第五百五十章 北坤皇後
作者:灰小可      更新:2020-07-13 13:02      字數:2316
  剛剛掙脫出來的月淺寧揉著發痛的手腕,心中也有些怒氣。正在此時,白家長輩卻是上前行了禮道,“不知北坤皇後駕臨,真是失禮失禮!”

  月淺寧連忙扶起長輩們,未受了這個禮,隻是說道,“我此次前來也是魯莽,未通知你們也是我的不對,長輩們就不要客氣了,這禮,可不是晚輩受的的。”

  白家長輩們看這北坤皇後有禮有節,行事不驕不躁,心中敬佩之意又多了幾分,而看見被壓著的白家二爺,又是惱恨自家治家不嚴,丟了南疆白家的臉。於是連帶著下命令都狠厲了幾分,隻說道,“還不快來人將這逆子壓了出去,在皇後麵前沒了禮數!”

  應聲來了幾個護衛將白二爺壓了出去,末了白二爺還是有些瘋癲的笑,不時嚷嚷著,“我才是白家的主子!”

  白家人臉色有些訕訕,對月淺寧說道,“還請皇後開恩!白家對北坤並無不敬之意,這逆子白家定會嚴懲!”

  月淺寧也是笑得和善,安撫道,“自是不應當為了那些個小人壞了北坤和南疆的友好關係的。”

  白家人這才有些喜色,表示道,“白家願與北坤交好,享萬世平安。”又立即喚丫鬟來說,“這位可是遠道而來的貴客,還不給貴客換間屋子,多差遣幾個人在跟前照顧著!怠慢了拿你們試問!”

  下人們急忙應了,對月淺寧說,“您這邊請。”

  月淺寧微笑著告辭了。心知接下來就是白家的家事了,自己不好過問的。但是這二爺的下場,估計不會好了。

  轉眼間月淺寧在這白家已是小住了兩三日了,這期間月淺寧每天紮紮馬步寫寫字好不愜意,隻等著堡主和醫聖來接自己回去。當然這期間,月淺寧是舒服了,白家卻是鬧騰的緊。

  先是白家二老爺莫名其妙的瘋了,被鎖在白家大牢裏,沒有白家長輩的命令不許出府。二老爺的家室成天成天上大老爺處來鬧,卻也見不得二老爺一麵,整天以淚洗麵。

  而看守牢房的小廝卻是無意間放出點消息,大意是二老爺成天嚷嚷自己才是白家的主子,指不定瘋了之前做過什麽醃臢事呢!

  月淺寧聽到這些傳聞隻是一笑置之。

  恰是一天晚上,外麵鬧起了花燈,甚是熱鬧。月淺寧在院子裏轉轉,卻在丫鬟上前問起是否要出府轉轉時搖了搖頭。看著丫鬟們激動的泛著霧氣的眼睛,月淺寧笑著揮了揮手,說道,“你們想看便出去看看就是了,正好讓我自己坐坐,落得清淨。”

  小丫鬟們得了允許,互相推搡著便出門了。

  月淺寧卻是看著那一輪圓月,突然有些思念起遙在北坤的龍颯竔,許久不見,也不知他好是不好。不過這男人想必也不會虧待了自己吧。

  月淺寧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半喜半憂,這次得了霧膠回去,恐怕就要著手懷孕事宜了。這一個耽擱便是大半年,大半年內恐怕自己是什麽事情都做不成了。

  就這樣任思緒飄飛了好久,驀地,月淺寧看見不遠處的天空綻開了一小朵煙花!按說今天這日子煙花有的是,可是這煙花,分明是自己特意留給靈初應急用的,怎會在這裏出現,難不成他們也來了南疆?

  月淺寧不敢細想,怕是靈初這丫頭遇上了什麽事,便立即施展輕功,向煙花的爆炸地點飛去。

  到了煙花爆炸的地方,卻仍然在這白府之中,隻不過是白府比較偏僻的一處小院。

  月淺寧猶豫了一番,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放在手心這才推門進去。

  四處一片昏黑,隻有遠處的燈光照亮了一星半點。月淺寧心中不安,便是開口喚道,“靈初?靈初是你嗎?”

  “娘娘!”聽的這一聲呼喊,月淺寧才算是放下心來,看著眼前的那女人,生產後已經恢複的玲瓏有致的身材,以及因激動而落淚的發紅的眼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這不是靈初還能是誰?

  靈初看見陪伴了自己那麽久已經宛如親人的月淺寧,也是一陣哽咽,便上前擁抱住她,說道,“娘娘,靈初真是想死您了。”

  月淺寧見到久未謀麵的靈初,內心也是一陣激動,卸下手中的短刀便上前擁抱靈初,將頭緊緊埋進靈初的頸間,似是將這陣子自己獨自在南疆白族內闖蕩的孤獨感全部發泄而出一般,竟完全未再留意身邊的動靜。

  往常的白府,即便到了這個時間點,還是會有輪班的丫鬟和值班的侍衛來回走過。隻是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見府中主子們歇下了,下人們都偷偷溜出去賞花燈去了,這府中人煙一下子稀少了不少。所以這偏僻小院與往常相比,也隻是更加清冷了幾分。

  月淺寧緊緊摟著靈初,因著太過依賴,竟未察覺有人靠近的腳步聲,但是以往刀尖上生活養成的對危險的敏感度還在。不過還是晚了一些,等到月淺寧察覺靈初這丫頭的身子突然間放軟,將重量全部壓在自己身上這不同尋常的舉動之時,自己的眼前也是突然一片模糊!

  月淺寧不可置信的想要睜大雙眼,確是徒勞,隻能眼睜睜的感覺著神智在一絲一毫抽離出自己的身體。瀕臨倒下之前,月淺寧看見的,竟然是龍將臣那張笑得張狂的臉!

  “咳!咳咳!”龍將臣將剛剛在小院的天井中打上來的一桶涼水盡數撲在月淺寧身上,一眨眼,月淺寧的頭發在冷水的衝刷下便顯得淩亂不堪,因天氣轉涼剛換上的厚一些的外衫也盡數打濕,凍得月淺寧打出了幾個噴嚏。這才朦朦朧朧的醒來,看著周圍的一切。

  “嗬嗬,清醒了?”龍將臣把玩著手中的短刀,笑著看像月淺寧。雖說是笑,但那笑中到底藏了幾分真意,卻是誰也說不清。

  月淺寧皺眉,並未搭理他,眼神一偏卻是看見靈初也被綁了靠在自己身邊,當下就冷了臉,對龍將臣冷言冷語道,“你設下這麽個局,用靈初引了我出來,再綁了我確實是個好計謀。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綁了我就算了,綁了你夫人是個什麽道理?”

  龍將臣嘲諷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對著月淺寧說道,“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誰讓靈初是你的人呢?今個兒也不怕告訴你,我當初那麽幹脆的認敗離開,是因為我知道我手裏還有南疆白族這張王牌!帶著靈初,也隻是為了牽製你而已,不然誰樂意帶著那麽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