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將軍，首先我需要糾正一下你的用詞錯誤。”麵對羅斯的指責，死神博士並沒有異樣的表現，反而像一個為自己的作品而感到驕傲的瘋狂科學家一樣說到：“我的藥劑引起的並不是變異，而是強化、是生命與種族的進化！”

  “還有，我隻是向我的客戶賣出了一件商品，至於我的客戶拿著我的作品去做什麽事情，就不在我的管理範圍內，一把菜刀是用來切肉還是劃開某個人的喉嚨，除了它的使用者誰也決定不了。”

  “本質上我和這個國家大部分的商人沒有區別，在意的隻有收入。就像美帝全國槍械協會和美帝煙草商協會隻關心他們的市場，至於槍支泛濫造成的槍擊案頻發與煙草會引起的高致癌率，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隻不過我的客戶是亞人類種族罷了，碰巧它們的食物是人類。”

  長段的自述之後，死神博士腹誹到——我都在扯什麽東西，難道是為了水字數？

  羅斯將軍非常清楚，這個國家的真正統治者是資本家，他們掌握著大部分的經濟命脈，甚至美元這種貨幣都是由資本家的銀行發行的，左右總統選舉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困難的問題。

  甚至於某些總統就任時推行的政策妨礙了資本家的利益，在如日中天的時候被資本家派遣的殺手暗殺掉，然後換上聽話的人坐那個位置。

  刺殺或者綁架美帝總統來達成某種目的，其實隻有好萊塢拍電影的人才會產生這種幼稚天真的想法，那樣做的性價比極低。

  可是這些與死神博士無關啊，為什麽話題會扯到這上麵，難道是為了揭露美帝醜惡的嘴臉？

  眼見兩個人的話題越扯越遠，為了避免自己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東西，酒保遠遠地躲開了，把吧台留給

  羅斯將軍想與死神博士爭辯下去，卻發現對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個手提箱放在了吧台上，打開之後從中拿出兩隻大號的u盤從桌麵上劃了過來。

  “忘掉azon細胞吧，那是已經落伍的技術，而這是我的最新作品……蓋亞記憶體。”

  除了顏色之外，這兩個與u盤極為相似的蓋亞記憶體在外形上一模一樣，就連區別彼此的字母都是大寫的“g”。

  “怎麽，用了之後也會變成那種怪物的姿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拒絕。”

  羅斯將軍叼著雪茄，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兩支記憶體，他有種感覺，這兩個明顯是人造物的東西是有生命的，正在呼喚著他，仿佛本來就屬於他一樣。

  但是羅斯將軍忍住了那種莫名的衝動，以極大的毅力將兩支記憶體拍在了桌子上，推回到了死神博士那邊：“我不是弗朗斯基，並不渴求什麽力量，並且還是以犧牲人類的姿態。”

  “將軍，我想恐怕你對我的作品產生了什麽誤解。”死神博士沒有收回兩支記憶體，而是像推銷員一樣喋喋不休地講述了起來：“怪人的姿態比人類的身軀更強大，更能在戰鬥中發揮力量，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清楚。”

  “所以，即便是落伍的azon細胞，它除了能夠賦予使用者強大的戰鬥軀體，還能在平時保留人類的姿態，避免非人類的形體引起恐慌……至於憎惡，天知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麽？才會引起可憐的弗朗斯基少校azon細胞的變異，然後讓他失控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怪物，難道你沒向他照射了致死劑量的輻射？”

  羅斯將軍又喝了一口那種味道古怪的雞尾酒，讓自己的思維更加敏銳一些，同時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

  就像好萊塢電影中慣用的套路一樣，人類發現了未知的東西，從來不會研究那種存在的本質與運行的原理，反而直接拿來作為能源或者武器使用，然後因為各種意外釀成災禍。

  華夏網文曾經也流行過一段這種套路，某個主角的金手指是隨身空間，土地肥沃靈氣充足或者有一口靈氣充足的泉水，用來種植靈藥效果非常好，一年抵得上百年藥效之類的，然後主角不做研究直接喝那種靈泉來修行，全然不顧人類與植物在生命形態上的差異。

  就像糞肥或者尿素這種東西對作物的生長是非常有好處的，但是說人直接拿來吃……

  “為什麽找上我？”

  羅斯將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死神博士，說：“現在軍方的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訂單，向各大科技集團尋求超級士兵的強化手段，你現在可以堂堂正正地拿著這所謂的蓋亞記憶體去招投標，如果它真的有你說的那樣的力量，完全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

  “蓋亞記憶體，意為地球的意誌，不是我創造出了它，而是它借助我的手而誕生。”死神博士坦言到：“每一支蓋亞記憶體都有固定且唯一的使用對象，這是從它誕生一開始就已經確定的事情，我隻是為它們尋找合適的使用者，並從中賺取一些辛苦費而已。”

  “而這兩支蓋亞記憶體，是為羅斯將軍你而被製造出來的，它隻屬於你。”

  “是嗎？”那種雞尾酒提神的效果是暫時的，用酒精來解酒無論怎麽想都不可能，第二杯雞尾酒喝完之後，羅斯將軍又體會到了酒精麻痹神經帶來的遲鈍感。

  “這兩支記憶體的能力是什麽？它能讓我獲得什麽力量？”

  死神博士將兩支“g”標誌的記憶體推回到了羅斯將軍麵前，說：“巨人（giant）與伽瑪（gaa）。”

  “你想要什麽……多少美元？”羅斯將軍將兩隻記憶體握在了手裏，用掌心感受那與心跳一致的律動。

  “很便宜，每一支一百萬美元……另外，我還要一部分浩克的血液樣本。”死神博士見羅斯將軍同意了交易，臉上流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你的秘密基地裏保存有大量的浩克血液，隻需要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夠了。”

  “成交！”羅斯將軍點頭，表示答應了死神博士的條件。

  雖然注定要失去身上所有的權利，但那是以後而不是現在，他撒迪厄斯·e·羅斯還是空軍中將，手底下還有一個秘密基地，還有一個龐大的隊伍供他指揮，還有上千萬美元的行動經費，挪用一批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