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作者:
燕麥粥Y 更新:2020-07-11 19:46 字數:3771
付懿皺眉,她回想,少年長得唇紅齒白,世間大概是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精致的男孩兒了。
可是……這是她支助的學生,於是果斷拒絕。
*
再次相見,是在一個飯局上。此時的少年,已經是紅極一時的國民男神。
付懿不小心,多喝了一點。
第二天醒來,身邊竟是赤果著的陳湮瀟。
付懿隻覺得荒唐,轉身便走,去被少年跟那天一樣從身後摟住了要
少年再不掩他炙/熱又偏執的占有欲,語氣卻極其輕柔在她耳邊道:“姐姐,吃完要負責的哦。”
[清冷口是心非女霸總x白切黑偏執病嬌少年]
PS:女主也很年輕的!隻比男主大一點點!
第19章 了解真相
時也看到顧女士的臉色,頓時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忐忑地問道:“怎麽了?”
顧女士麵色一痛,一向溫柔的她難得對時也沉了臉,看著時也,難過到極致地指責道:“你做什麽不好,為什麽要去找然然彈鋼琴啊?”
然然不能彈鋼琴了,他這不是在戳別人的心嘛?況且本來然然出事就和她兒子脫不了幹係,這小子還這樣去傷害人家,她要怎樣跟溫苒交代?
顧女士鳳眸水汪汪的,眼淚欲滴不滴的看著時也,看上去傷心極了。
她想到當年然然被找回來的時候,全身是血,左手的傷口猙獰得嚇人,再想到現在自己兒子去戳人家心窩子,她就無比心痛和愧疚。
現在然然手上的疤雖然去掉了,但是當年帶給她的傷害,可能永遠都去不了了。
雖說當初她兒子是無心,但如果不是他調皮,然然也不會那樣。
時也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顧女士,在他眼中,顧女士一直都是一副中年少女心,臭美又活潑的,哪裏見過她這副神情。
他頓時手足無措,心裏更慌了,他握住顧女士的手,幹巴巴地說:“媽,那破丫……安然到底怎麽了?她以前不是最喜歡彈鋼琴了嗎?你別嚇我。”
顧女士恨鐵不成鋼地抬起手,到底還是舍不得真的打自己兒子,最後還是輕輕地落下,拍打了下時也的後背,說:“你不要再然然麵前提起鋼琴了,她不能彈了,以後都不能彈了。”
時也怔住,原來真的是這樣,破丫頭不能彈琴了,他看向顧女士,愣愣地問:“她她……她為什麽不能彈了?”
顧女士張了張嘴巴,有些猶豫,她在糾結到底到底要不要告訴時也當初的事情。
她看著時也臉上的擔心,神色動容,到底還是沒有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隻是緩緩說:“然然……以前左手不小心受傷了,傷到了手上的神經,所以以後不能彈鋼琴了。”
她不敢看時也,她知道這兒子精明得很,很少能夠騙得了他。
顧女士到底是有私心,她了解她兒子,要是他知道了,肯定會接受不了,安然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兩個孩子可能還會反目成仇,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既然安然已經忘了,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有緣分的,就這樣吧!
並且,她一直希望安然長大後嫁入時家,現在更是,算是為了贖罪,她隻想她兒子將她娶進來,她會把她當做女兒一樣對待,不然她會愧疚一輩子,那是她最好的朋友的女兒啊。
因為安然多少是因為她兒子出的事,要不是時也調皮帶著安然亂跑,安然也不會出事。
安然從來就是安家那夫妻的驕傲,安遇是他們培養的繼承人,而安然卻是完全是被他們寵愛長大的,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安然也爭氣,在鋼琴上的造詣很不錯。
所以安家夫妻有多寵愛這個女兒,以及安然曾今有多喜歡鋼琴,她不可能不知道。
這樣她才更希望安然嫁到時家,用今後的時間來彌補她,所以每次兩個孩子鬧別扭的時候,她都會偏向安然。
時也對顧女士的答案當然不滿意,皺眉道:“那到底是出了什麽意外?”
顧女士眼神躲閃,掩飾性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問這麽多做什麽?你隻要記住以後要對然然好就是了,你要是再欺負她,我和你爸都要好好收拾你。”
時也癟了下嘴角,他倒不會嫉妒他爸媽對安然都比對他好,反正從小都這樣,他都習慣了。
他還記得小的時候,他在洗澡,安然不小心闖進去看光了他。
最後顧女士不但沒有指責安然,反倒淡定地說他大驚小怪。
他隻是心疼安然,想起之前自己做的那些破事,頓時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個時候的自己啪啪兩巴掌。
時也心想,他真不是一個好丈夫,難怪破丫頭不想和他結婚。
一想到破丫頭不想跟他結婚,甚至還可能討厭他,他就渾身難受,莫名委屈。
不行,他要去找破丫頭。
時也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想著要去找安然,就立馬起身準備往外走去。
顧女士連忙叫住他:“你去做什麽?”
時也停下,理所當然地說:“我去找安然啊!”
“你等等。”顧女士神色猶豫,說:“忘了和你說,然然不僅不能彈鋼琴了,還……忘記了很多事情,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她注意著時也的臉色,她知道她這兒子傲嬌得很,表麵上說著不喜歡安然,其實對安然比誰都在意。
小的時候也是這樣,跟安然在一起玩兒的時候,故意嫌棄人家。
可是一到家裏,開口就是——
“然然說……”
“這是然然給我的……”
“我和然然……”
顧女士不愧是時也親媽,她倒是將這個傲嬌的中二少年看得透徹。
所以知道安然忘了他,她怕他會傷心,接受不了。
果然,聽到她的話,時也登時驚愕地看向她,提高聲音道:“你說什麽?!”
正如顧女士想的那樣,他確實接受不了,破丫頭怎麽能將他忘了呢?
要說剛剛聽說安然不能彈鋼琴了,他有的是對安然的心疼,也替她感到很難過。
而此時知道她講自己忘了,他的一顆心就像一下子掉入了冰窟一樣,凍得他全身冰冷,都忘記了思考。
難怪破丫頭剛到時家,看他的眼神都是陌生的,他當時還被那種眼神刺了一下。
難怪每次他找她算當年他被看光的賬的時候,她都一臉茫然,現在知道她還根本就不記得了,就覺得當時的他就像個傻子一樣,她肯定覺得他很傻。
但是她為什麽失憶了?時也腦瓜子飛速運轉,破丫頭受傷了,不能彈琴了,還失憶了?
他忍不住想起張姨看的那些總裁文裏麵的女主,都是出了車禍失憶了。
他心下一驚,破丫頭難道出了車禍?
時也腦洞一開,就開出了天際,什麽都能想到。
顧女士看他這臉色,就知道他又想偏了,忍不住皺眉輕斥道:“小也,在想什麽呢?別瞎想!”
時也不耐煩,嘟嚷道:“我才沒瞎想!”
不然,破丫頭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失憶。
顧女士很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晚上去找然然道歉,不準再讓她生氣了。”
時也有些躊躇地點點頭,應了聲:“哦。”
他其實現在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麽去麵對破丫頭,不管怎樣,破丫頭不能彈琴,還失了憶,總歸是傷心的。
但自從破丫頭來了他們家,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傷她的心,破丫頭本來就忘了他,現在肯定是討厭他到了極點。
之前隻是以為破丫頭隻是為了捉弄他,現在……
可是現在知道這些,就更加堅哥了他要娶破丫頭的決心了,他是她未婚夫,四舍五入就是丈夫。霸道總裁一點,那就是他不能拋棄他的女人,時也默默地想。
想通了,他就回到自己房間,想著等破丫頭回來,他要去找她,找了她又該說些什麽。
時也在房間裏待了一天,換了一套他自認為很酷的衛衣加牛仔褲,還自己給頭發吹了發型,然後幹巴巴地在房間裏踱步,等安然回來。
安然和安遇吃過晚飯,才回家,回來就直接回了房間裏。
時也聽到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登時有些緊張,還給自己噴了點男士香水,這才拿了兩本書到安然房間門口敲響了房門。
這聲音,比起之前可要溫柔多了。
安然打開門看到他,愣了下,把他從頭打量到腳。
時也在安然掃描儀似的目光下,全身細胞都無處安放,隨意站著的身體,忍不住悄悄站直,把書抱在胸前,乖得像個小學生一樣。
安然微微皺眉,疑惑地問:“你等會兒要出去約會?”
時也一愣,立即反駁道:“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和其他女人約會,這是出軌,我才不是渣男。”
“哦,我又沒說你和女人約會。”安然挑眉,小聲了句:“和男人也可以約會啊!”
此時的時也是個純潔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所以沒有在意安然後麵那句話。
安然抱胸靠在門框上,看了眼時也抱在胸前的書,似笑非笑道:“你來做什麽?”
時也有些不自然,卻又故作自然地說:“你自己說要給我補課的,你都幾天沒給我補了,真不是一個負責的老師,所以我就自己來啦。”
安然也發現了今天的時也有點不一樣,但是也沒拆穿他,點了點頭就轉身往裏麵走。
她走到書桌前,把筆記本電腦收起來放到一邊,拿出課本攤開,看向時也說:“你先看一下書,不會的我再給你講。”
時也心裏想著事,哪裏還看得進去書,他看半天,一個字沒看進去,索性就將書合上,看向安然,麵色猶豫。
安然今天和安遇一起玩兒了,心情還不錯,也不介意他們之前還在冷戰,扯著嘴角笑著問道:“有事兒?”
時也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說道:“我都知道了!”
離得有點近,安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擠了兩滴淚花,茫然地問:“你知道了什麽?”
安然好看的眼睛裏蘊著水霧,看起來軟軟的,我見猶憐。
時也喉結上下一動,忍不住抬手聞了聞袖口,味道很濃嗎?那他下次換個味道好了。
他看向安然,眼神複雜,猶豫著說:“我知道你失憶了,還有……還有……”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將那個殘忍的事實說出來。
安然漸漸收斂了笑容,神情逐漸冷漠,似無意般地問:“還有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