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叨絮 不勝唏唏
作者:不醜不怪      更新:2020-02-29 15:22      字數:1805
  山海經之三子傳說最新章節

  在我小小的故鄉,有一位老先生,名曰張南,數十年沉淫於《紅樓夢》,後來寫了一部《紅樓全詠》的古詩集,全部是詠頌《紅樓夢》裏麵的人物,並幸得到紅學大師周汝昌先生的贈書名和作序言,序言甚是誠懇而精彩。

  值時,我還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初中生,每日放學都會從老先生的家門口打打鬧鬧的走過,並不知道就是這低矮的土坯築石灰刷的三間土房裏居然住著這麽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當然,對於無視《紅樓夢》的人來說,自不會明白老先生的那一份熱愛和執著,其實我也是不甚了之,不過是後來恰巧知道了這位同鄉的老先生而已。

  在數十年前,就買了一本《紅樓全詠》,算是對老先生的一份敬愛吧。

  忽忽之間,老先生已然駕鶴西去,身後空空,唯留下這部《紅樓全詠》讓後輩在那些詩歌的一鱗半甲中,讀到那份熱愛和執著,栩栩如生,宛然如昨。

  今日偶爾又翻開這部詩集看看,當看見周汝昌先生作序中的一句話“我已越七旬,雙目隻餘少半微明”時,不禁慨然長歎:時光如水,逝者如斯夫。

  時光啊,時光啊,你慢些走吧!

  可是無論如何哀求,時光都不會為誰停留。

  周先生早已離去,張先生也已離去,驀然回首,逝去的人很多很多,而老去的人中原來也包括我一個。

  我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作家,也無法以此混口飯吃,隻是因為少小在“耕讀”之家長大,看了幾本豎著排版而且泛黃的書,從而由此發現那些字裏行間似乎透露出的雋永與神秘,便就當成了一生一世的愛好,就如抽煙喝酒一樣,不過如此而已。

  而激發我創作這部《山海經之三子傳說》的動機是:我母親去世了,而我遠在上海,沒有能夠及時回家奔喪,這心裏就藏著永遠的痛,和永遠的遺憾。至今思之,泫然淚下。

  原本隻想寫個孩子為母報仇盡孝的故事,母親是被病魔奪走生命的,自然就要殺死病魔了,這個病魔就是小說中的“昊天瘟部副使費頡費天君”,母親便是“諾那佛祖”,在孩子的眼中,母親難道不是一尊偉大而慈悲的佛嗎?

  但後來隨著人生閱曆的豐富和知識的增多,也就慢慢地改變了原來的模樣,小說構架也越來越宏大,故事情節也越來越多,所要表達的思想也越來越豐富,最後便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任務了。

  寫作過程中,我丟棄了好幾次,麵對現實,麵包還是更重要一些,夢想隻適合囈語。

  但是有時候,每到夜深人靜醒來,便好似有個聲音在耳畔低喝:“你難道忘記了你當初的誓言了嗎?”

  這就好像勾踐為血亡國之恥而臥薪嚐膽,每日都要將士提醒他一樣,不過我沒有將士提醒,而是內心的神靈在召喚。

  於是,又抽空暇,繼續前進一程,在紙張上完成馳騁疆場,不負初心的美夢。

  在現實與夢想之間穿梭,就好像這抓不住的時光流逝,失去的人很多,我也漸漸蒼老,而/肉/體的人生仍然要繼續前行。

  隨著年齡無情的往歲月深處走去,感覺身體時常有所不適,我以為我還是那位一蹦兩尺多高的少年,打籃球不帶休息的狂熱分子,原來年歲漸長,不僅思想落了後,這身體更是落後了。

  都是因為從來感覺自己有一副好身子骨,小病小疾見了我都會逃跑,結果一歲年紀一歲人,病來時恰如山倒,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感覺明顯不適,但還是勉勵自己堅持更新,家人不停地嘮叨,我也隻當作耳旁風,冒充好漢來硬扛。

  最後,扛得家裏烽煙四起,老婆大人嘀嘀咕咕,七大姨八大媽都來呱呱呱,還有老父坐在上頭罵!隻好舉手投降,看病免殃,至於小說,暫停更新。

  病不是大病,死不了的,但是要學老邁寓公背手溜狗,放鬆精神,不能久坐,順便把潰瘍的胃給補補回來。

  這夢還是要繼續做的,這病也是要慢慢治的。

  雖然暫時停止更新,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舍離去,畢竟愧對於我尊貴的讀者。

  請讀者親們盡管放心,不是靈感枯竭,不是情節卡殼,是某病到了非治不可的時候。原本想定個時間上傳新章節,但我沒有操作過,而且我還有個怪癖:喜歡隨時修改小說,以達到盡量完美。

  和讀者親們定個約:兩個月之後再見,繼續《我本如來》的精彩故事(燕靈和小化是最後承載這部小說全部意義的人),而後是《山海鴻圖》中的精彩故事(三大主角紛紛登場,眾神鏖戰靈台封神)。這其間,會抽空發點客戶端的。

  此時臨別,忽然想起日本“布武天下”的織田信長的一句名言:“人世五十年,去事恍如夢幻。有生亦有死,壯士複何憾。”

  小別叨絮,不勝唏唏。

  親們:等我回來哦!

  不要這山高,

  不要這水遠,

  隻要這一份對母親的永恒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