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一葉玄機 上古傳說
作者:不醜不怪      更新:2020-02-29 15:20      字數:3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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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老子的,老子力能拔山,還怕這小小的一片樹葉?老子同意便是,怎麽比試?”朱闕盯著那片櫟樹葉,滿眼迷惑,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氣力。

  “規則十分簡單。”

  鍾庭道長淡然說過,便從肩後抽出遊龍寶劍,在朱闕腳下劃出一條五尺多長的橫線,然後撩步直直走出一丈多遠,劍尖著地又劃出一條丈餘長的橫線,並且用幾塊石頭在橫線兩邊壘起標記。

  朱闕手裏捏著櫟樹葉,兩眼骨碌碌直轉,並不知道鍾庭道長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鍾庭道長布置完畢,將遊龍寶劍往背後一插,遊龍寶劍自然落入劍鞘之中。

  朱闕忍不住問道:“牛鼻子,你在搞什麽鬼把戲?這如何比試力氣?”

  “嗬嗬…簡單簡單。”鍾庭笑吟吟道,“你就站在你腳下的橫線後麵,不準踩線,更不準出線,把手中的樹葉扔過貧道這邊的橫線。如果你扔過這邊的橫線,就算你贏;如果扔不過這邊的橫線,就算你輸。”

  “哈哈哈哈……格老子的,就這麽簡單?”朱闕得意大笑。

  “不錯,就這麽簡單。”

  “牛鼻子!老子的氣力能搬山填海,你就用這小把戲與老子鬥力氣?這般輕飄飄的樹葉,老子扔不過去,豈不是豬頭一個?牛鼻子,你輸定了。”

  “嗬嗬…這豬頭,你是做定了。大丈夫吐沫成釘,你不可反悔。”

  “格老子的,老子不反悔,反悔的是豬頭!”

  “那好……你請吧。”鍾庭展手示意朱闕將樹葉扔過來。

  “格老子的,老子這就扔給你看!嗨!”

  朱闕自信滿滿,一聲大喝,抬手就把那片櫟樹葉扔了出去。

  但是奇怪哩,那片樹葉隻在兩尺之內飄飄悠悠地落到草地上去了,離對麵的橫線還差老遠距離哩。

  “呃?”

  朱闕伸長脖子,瞪大牛眼,緊盯著那片櫟樹葉,吃驚非小,“格老子的,不算不算,老子沒準備好,再來再來……”

  朱闕一邊叫嚷不停,一邊撿起那片樹葉,退回到橫線之後。

  隻見他憋足氣,攢盡力,微挫腰杆,斜側上身,恰如引弓射雕一般,猛然將手中樹葉擲將出去!

  噫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那片樹葉竟好像一隻綠蝴蝶一樣,在朱闕眼前翩翩飛舞,而後又蕩悠悠地飄落下來,目測這次恐怕連腳下的橫線都沒越過。

  朱闕頓時慌了神,兩隻大手在空中亂抓一氣。

  僥幸!居然叫他抓住了那片樹葉哩!

  朱闕驚心動魄,把樹葉緊緊攥在手裏,禁不住額頭大汗就流了下來。

  “這回不算,這回不算,樹葉還沒落地!格老子的,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朱闕驚慌不迭地自圓其說,生怕鍾庭判他輸了賭局。

  “不算便不算,你請繼續吧。”鍾庭麵含微笑道。

  “嗨!嗨!”朱闕狠狠地攥緊樹葉,暗自拚命運氣,那胳膊上青筋根根暴露,臉也憋得紫茄子也似。

  “嗨!”

  朱闕使勁平生氣力,猛然扔出那片樹葉!

  可惜那片樹葉仿佛偏偏與朱闕作對,不僅沒有飛出去,反而巴貼到他的臉上來了,一時貼在鼻子上,一時貼在左眼上,一時又貼在右眼上,便是不掉下來。

  “格老子的,老子見了鬼了哇!哇呀呀呀……”朱闕氣急敗壞,雙手不停地在臉上扒抓。

  譚忠早已跳下馬來,與魏益站在附近看見,此時不禁開懷大笑。

  眾官兵和囉嘍兵距離較遠,不知發生何事,見二人笑得開心,紛紛走近觀看。當看見朱闕對一片樹葉抓狂生氣時,不禁也都大笑起來。

  朱闕一陣扒抓,便抓住了那片樹葉,怒氣衝天道:“牛鼻子!你是不是在變著法兒作弄老子?”

  鍾庭淡笑道:“這是自然玄機,你個豬頭如何知曉?”

  “格老子的,什麽鳥自然玄機?少說老子聽不懂的話,你來扔一個給老子瞧瞧!”朱闕盛怒非常,將那片樹葉遞將出去。

  鍾庭嗬嗬而笑,走將過來,立在那橫線之後,接過朱闕手中的樹葉,捏住葉把,在他眼前亮了亮相,然後輕輕擲將出去。

  那片樹葉恰如一粒小石子,劃出一道優美的綠色弧線,“咄”地一聲落在了對麵的橫線之外。

  “哎呀,原來如此,老子實在是個豬頭!”朱闕一拍腦門,仿佛靈光乍現,便屁顛顛地撿了那片樹葉跑回頭來。

  他效仿鍾庭,也筆挺地站在那橫線之後,也捏著那片樹葉的葉把在鍾庭眼前亮了亮相,然後也輕輕地往前一擲。

  咦?學得倒人模人樣,但是事與願違,那樹葉依舊飄飄悠悠地落在了草地上。

  朱闕滿臉沮喪地盯著那片樹葉,眼睛一眨不眨。

  鍾庭雙手負背,問道:“你可認輸了?”

  “哇呀呀呀……格老子的,哇呀呀呀……”

  朱闕直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發了瘋似地抓起那片樹葉又擲又扔,但那片櫟樹葉偏不聽他使喚,促狹般地在眼前飛來落去,隻是白白忙活了一場。

  圍觀眾人都樂開了懷,有的咧嘴笑,有的谘牙笑,有的捧腹笑,有的抹淚笑……大笑聲一陣賽過一陣,在霸山上空飄蕩回旋,經久不息。

  “四弟:快住手!不要扔那樹葉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洪亮的勸喊聲。

  話聲落處,隻見那寨樓上的兩位寨主領著十多名親信趕將過來了,其中紫麵虯髯客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正是他勸喊朱闕住手。

  原來眾人的歡笑聲和朱闕中了邪似地在草地上手舞足蹈地亂吼亂叫聲、早就驚動了寨樓上的兩位寨主。兩位寨主頗覺蹊蹺,於是急下寨樓,走出寨門,向囉嘍兵詢問原因,這才知道四弟與那道長以樹葉賭力氣分勝負,料定著道中計,就急忙趕來解圍。

  紫麵虯髯客大步上前來,對朱闕喝道:“四弟快住手,不要再在此丟人現眼了,那片樹葉你是一輩子都扔不過那條橫線的。”

  “格老子的,為什麽?”朱闕手中攥緊那片樹葉,依舊不服的樣子。

  “一時對你也說不清楚,你自己想想吧。”

  “自己想想?”朱闕抓耳撓腮,傻想起來。

  紫麵虯髯客朝前走了幾步,向譚忠揖禮道:“司倉:久違了。”

  “華兄久違,風兄久違。”譚忠也向兩位寨主抱拳行禮。

  “司倉:敢問這兩位是……”

  “華兄,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當陽紫蓋廬的鍾庭鍾道長,這位是旌孝縣的大力士魏益魏賢弟。”譚忠分次報出二人姓名,然後又介紹道,“鍾兄,魏賢弟:這位是霸山二寨主‘紫麵虯髯’華蓋華寨主,這位是霸山三寨主‘飛鏢奪命’風玉堂風寨主。”

  譚忠替四人作了相互介紹。四人各自見禮。

  朱闕在一旁傻想半晌,也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此時見眾人彬彬敘禮,唯獨少了他朱闕,因此他氣呼呼地叫嚷道:“格老子的!司倉,還有老子朱闕呢。”

  “嗬嗬,你就不必介紹了。”譚忠含笑道。

  “咋?”朱闕雙眼一瞪,仿佛惹怒的刺蝟。

  不待朱闕發怒,魏益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魏益見過朱兄弟。朱兄弟真是好力氣,魏益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這還差不多!朱闕見過魏兄弟,見過鍾道長。”朱闕拱拱手,算是與二人正式見了禮,然後對華蓋道,“二哥:你看魏兄弟和鍾道長的模樣,是不是與那兩口石鍾上的影像十分相似?”

  華蓋應道:“我也正有此想。四弟看似粗人,這心思倒還是挺細致的嘛。”

  “嗯,不是十分相似,就是一模一樣啊。”風玉堂打量鍾庭和魏益,連連點頭道,“大哥果然所言非虛,如今又來兩位聚義,看來讖言馬上就要應驗了。”

  “這話何意,倒叫貧道聽得糊塗。”

  “鍾兄:他們說的就是那‘九陽逆劫’之事。”譚忠貼近鍾庭道長的耳畔,低聲說道。

  “‘九陽逆劫’乃是上古傳說,不可當真,司倉不要忘了為兄對你說過的話。”鍾庭道長也低聲道,“為兄協助司倉送完這趟物資後,還要盡快趕到揚州宛陵郡,這中途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譚忠聞說,低首默然。

  鍾庭道長複對華乢等人施禮道:“三位寨主:司倉這趟物資擔係著他和一縣官員的性命,因此貧道才不得不來幫這個忙,還望三位寨主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山。”

  “鍾道長客氣了。”華蓋還禮道,“司倉所送的這些物資都是不義之財,與其落入貪官汙吏之手,不如搶奪了散於窮苦百姓。

  我大哥曾說過:將有九人聚義霸山,應‘九陽逆劫’之數,司倉就是其中之一;也曾吩咐:如果司倉再來霸山,隻準奪取官府財物,不準傷害司倉性命,因為司倉遲早還是要上霸山的。

  今日果然又應驗了!司倉不僅又來到霸山,而且還和道長和魏兄弟一起前來聚義,這天意昭示果然毫厘不爽啊。”

  “嗬嗬,‘九陽逆劫’隻是上古傳說,怎可當真?”鍾庭道長幹笑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