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一連長、三連長和王愛國聽了二連長的話也是生氣，但是沒有辦法，這都好幾年了，Y國一直這麽不輕不重的挑釁，國家也不能輕易發起戰爭。

  距離王愛國來到獨立團的時間已經兩年了。這兩年王愛國的練兵方法取得了不小的成功，無論是在全團的比武還是演習中，加強連都贏得十分漂亮。

  現在那套練兵方法已經全團推行了。在一營，加強連也奠定了老大的地位，剩下的三個連長對王愛國非常服氣，後悔當初沒有早早拉好關係，到最後沒跟著喝上肉湯。

  “估計也快了，咱們在這邊也有兩三年了，二十多萬的人力耗資也是巨大的，國家不可能不采取措施，容忍到一定程度肯定會狠狠的收拾他們。”

  過了幾天發了生一件事，徹底催化了事情的發展。地方的一個村裏的牧民放羊，在邊境線上被Y國巡邏兵挑釁，發生衝突後被擊殺了。

  事情上報後上麵直接震怒。辱我國者，必誅。殺我民者，必報。

  1969年，最高指揮官下令對Y國正是發起攻擊。二十多萬戰士勢如破竹，緊半個月的時間就拿下Y國七個省。距離Y國都城僅剩八天路程。

  在一處隱秘的山坡，坐落著幾處帳篷，這是115師搭建的臨時指揮點。師長正在做出最新的戰略部署。

  師長指著桌子上的Y國地圖，對手下幾個團長說“你們看，這裏就是Y國最大的鐵礦資源。Y國百分之八十的武器都是在這處鐵礦提煉的。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搗毀這處礦場，有用處的機器能搬就搬，不能搬就毀掉。話說當初他們這些設備還是S國支援的，也許我們帶回去還能為科研的點貢獻。”

  幾個人聽出師長話裏的諷刺哈哈大笑“對，都搬走。為我國建設添磚加瓦。”

  “你們看，塔山這裏就是鐵礦場所在位置。他們防範非常嚴謹，兵力也十分可觀。此處地勢高險，易守難攻。我們從東南、東北、正東這三個方向進攻。

  一團，你們從東南這麵出發，領兵搗毀主幹鐵路，阻斷他們的物資轉路樞紐。再從南麵進攻塔山，負責牽製南麵兵力，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協助正東主力進攻。

  二團，你們從東北出發，直擊敵軍小王村駐紮點，以防他們出兵增援。再從北麵進攻塔山，負責牽製北麵兵力，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協助正東主力。

  獨立團，你們從正東方向，主要任務就是直擊塔山山頂，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在天亮之前給我攻下來。

  一團、二團，你們明早出發，天黑之前到達塔山腳下。天黑之後等待攻擊命令，信號發出後咱們立刻從三麵總攻，一舉拿下。我會在蘭城等待你們歸來，為你們慶功。”

  ‘轟轟轟’幾聲炮響，打破了寧靜的夜晚。驟然間手榴彈的爆炸聲和機槍聲響成一片。天空中飛舞的飛舞的子彈交織成密集的火網，炮彈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天空。

  加強連作為先鋒部隊，一路勇往直前，挺進敵軍防區，對敵軍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敵軍麵對我軍猛烈的戰火自知凶多吉少，憑借堅固的工事拚命抵抗。

  麵對三十多米高，周圍有看不到盡頭的圍牆，牆上還有五道電網，我軍在敵軍瘋狂的掃射中不斷有人到下。

  王愛國看著身邊倒下的戰友內心焦急“隱蔽，先找地方隱蔽起來。”王愛國扯著嗓子高喊。一把拉過身邊的許二蛋，躲過射過來的流彈。“許二蛋，你還有多少手榴彈，拿過來給我。”

  許二蛋來不及謝連長的救命之恩，拿出掛在身後的手榴彈“隻剩下三個了。”

  王愛國也把身上的兩個拿出來“還有誰身上剩下了，都拿過來給我。”

  最後湊了十七個，王愛國撕下身上的布條，將其串在一起。許二蛋明白了連長的意思，看了看遠處圍牆的距離“連長，我去吧。你們掩護我，我去那邊把牆炸了。”

  王愛國係緊手上做的**包，把手臂上的重力環取下來放在口袋裏，拿著一串手榴彈試試手感“不用你，這距離……看我的。”

  說著開下拉環，衝著圍牆扔了過去。‘碰’的一聲巨響，腳下的土地都搖晃了一下，許二蛋等人看著他們連長的神勇還有點回不過神來。這麽遠的距離，連長竟然扔到了，原來平時表現的力氣還沒到達頂峰啊，這還是人嗎。

  “愣著幹嘛，衝啊。”王愛國嗬了一聲，拿著槍率先衝了過去。

  槍炮聲震耳欲聾，敵人的炮樓一個個的被攻破。十幾處特大礦床，大型鼓風機房，以及大型蓄水池均被炸毀。破碎設備、製砂設備以及移動破碎站，都被繳獲。

  天光大亮時，攻打塔山鐵礦戰役取得了全麵的勝利。

  “連長，小心。”王愛國被劉強東一把推到。雖被推倒，但王愛國肩膀還是被打了一槍。

  回頭一看，王愛國還以為是敵軍殘留分子開的槍，沒想到竟然是同寢的李強。

  李強在大學的時候存在感一直都不太強，和大家也沒什麽交流，平時也就和湯晨還有點話說。

  之前學校分配，李強主動要求支援前線，當時大家即驚訝又高興，認為他是個勇敢有追求的人。

  在部隊，被分配為排長，這次進攻跟在加強連後麵，王愛國還多次幫他掩護，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暗地裏下了黑手。

  剛剛要不是劉強東及時趕到推了一把，說不定就打中後心了，而且他選的時機非常完美，戰鬥勝利，周圍都沒有人，王愛國剛剛鬆懈了一下，沒有防備。這要是王愛國死了隻要說他是被敵軍殘留分子刺殺，誰都不會懷疑。誰能想到最親密的戰友會在背後下刀子呢 。

  王愛國看李強一級不中還要再次開槍，抬手一槍打中李強手腕，李強手中的槍立刻掉落。

  看著被製伏的李強，王愛國十分不解。捂著流血的傷口低頭問道“李強，這是為什麽？我們雖然不是最好的朋友，但也同寢住了三年。現在還是戰友，之前指揮你犯錯誤還是我幫你及時糾正。是什麽原因讓你要殺了我呢？”

  李強被人壓著趴在地上，臉上粘著血和泥土，非常狼狽。費力的抬起頭，恨恨的看著王愛國“為什麽？哈。你看看你這幅樣子，是不是十分得意。

  我用你幫我糾正錯誤？就顯得你能耐是吧。一樣都是農村出來的，憑什麽你就處處長楊，同學老師圍著你轉。憑什麽一樣來到這裏，你就是連長我就是排長。”

  王愛國看著李強麵容扭曲的樣子，內心泛起波瀾。他沒想到沉默寡言的李強嫉妒心會這麽強。這個人不會想到他犯錯了會有多少戰士犧牲，隻會想到自己會有什麽懲罰。不會看到別人的努力，隻會抱怨自己的不公。

  王愛國想到前麵晚上戰士們的談話。老兵們將寫著姓名的布條縫在衣服的胸口處。新兵看到了問為什麽這麽做，老兵笑的特別平淡，淡然的回道“我們說好了，誰要是犧牲了等會去的時候告訴家裏一聲，別讓家人苦等了。”

  新兵聽後沉默了一會，也拿了個布條，寫上住址和姓名，縫在衣服上，邊縫邊抹眼淚。

  老兵安慰道“沒事，咱們華國這麽強大，打y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勝利肯定是咱們的，這隻是以防萬一。戰場上你要機靈些，平時訓練怎麽做的，戰場上不要忘了。到時候跟在老哥身邊，老哥罩著你。”

  王愛國看著周圍躺著的戰士們的屍體，沒在理會李強。和一個沒有底線，人性扭曲的人是說不明白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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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王愛國由於肩膀中槍，直接被送到了野戰醫院。

  現在還沒有局部麻醉一說，聽說打麻醉會影響大腦和身體以後的靈活性，所以王愛國要求不打麻醉藥，直接手術就可以了。

  被推到手術室的時候，王愛國很緊張，直接在身體上開刀，王愛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給他做手術的是個中年男子，聽說是醫院外科最好的醫生，被上麵特意安排給他做手術。

  他的助手是個年輕的女子，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隻露出幹淨的額頭和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雖沒看到全貌，但王愛國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在京市見到過的那個姑娘。

  王愛國也不知道為什麽四年沒見，自己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平時自己很少注意女孩子，接觸的幾乎沒有。但是這姑娘隻要一出現，自己就能注意到她。

  王愛國看著眼前的人，身上被開個口子都不覺得有多痛，眼神專注又熱烈，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張子萱也認出了這個被人傳遍醫院，鼎鼎大名的戰鬥英雄，就是先前在京市幫了自己也看到自己狼狽的那個人。

  雖然王愛國眼神熱烈，但張子萱淡定的跟著劉主任認真的完成手術，一點都沒被幹擾到。

  子彈沒有傷到王愛國的骨頭，所以手術並不複雜，一個小時王愛國就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由於有張子萱的存在，王愛國不僅沒感到手術的難熬，反而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有點遺憾……

  等病房人都走了，王愛國才感覺出疲憊的神情，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王愛國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在床邊守著的周誌華和許二蛋。

  “你倆怎麽有時間過來？收尾都完了？”王愛國看著倆人問道。

  周誌華看王愛國醒了，鬆了口氣“都完事了，剩下的就沒咱們師什麽事了，我倆過來看看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周誌華關心的問。

  王愛國感受了一下“沒什麽事，肩膀有點疼，其他的都還好。”

  “我倆剛來就聽說你拒絕使用麻醉劑，認識這麽些年，沒看出來你還是條硬漢啊。”周誌華笑著打趣他。

  “那是你沒眼光”王愛國白了他一眼“知道之後還有什麽安排嗎？什麽時候會再出兵，我這還能趕上嗎？”

  “你還是好好養著吧，哪能仗都讓咱們打了，都等著排隊呢。以後可能會派別的師繼續攻擊吧，畢竟這段時間以來都是一個師負責一個地方。”周誌華跟王愛國分析，就怕他著急不好好養傷。

  “你說你也是夠倒黴的，受傷不是因為敵人竟然是因為李強。你知道嗎，知道的時候我都驚呆了，怎麽都不敢相信。問了你們連的人才知道是真的。”周誌華現在說起來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根本沒有防備，要是敵人還不一定會受傷呢。你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麽說的，簡直就是心理扭曲了。”王愛國也很感慨，說完不想和他討論這個人，問出自己關心的“那咱們師怎麽辦，是回去還是原地等待。”

  “現在還不清楚，等上級的指示。咱們領導可能是把y國當練兵場了，你看這一批人一批人的換，各大軍區輪流作戰，指定是為了多多鍛煉和培養戰士。”

  王愛國回答“那不是挺好的嗎，有什麽能比戰爭更快速的鍛煉士兵呢，而且咱們對y國十分熟悉，不論是地形、天氣甚至是他們的戰略方法。

  這樣以最小的代價訓練出咱們好的戰士，多劃算。也算是y國為自己無恥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王愛國說完看向許二蛋“咱們連怎麽樣了，統計出犧牲和受傷的人數了嗎。”

  許二蛋沉重的回到“統計好了，犧牲97人、重傷26人、輕傷48人。”

  王愛國聽著許二蛋報的人數，眼圈泛紅，張了張嘴，嗓子好像被堵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二蛋知道這是他們連長第一次上戰場，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安慰道“咱們作為先鋒部隊，這次犧牲的人數是一直以來最少的了。這還要感謝你對他們嚴格的要求，才有這樣的成果。”

  王愛國腦海裏閃過兩年來和大家相處的點點滴滴，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把頭偏向一遍，不願兩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周誌華很能理解王愛國的感受，他們連裏也有人犧牲了，隻是沒有加強連那麽多。

  不知道怎麽勸人的倆人打了聲招呼離開了，雖然戰場打掃完了，但後續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他們呢。

  周誌華和許二蛋走後不久，張子萱帶著護士來查房，進來就看到王愛國眼眶通紅，剛剛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在抹眼淚……

  張子萱緊張的問“王連長，是不是傷口痛，要不我給您開個止疼藥。”

  王愛國見張子萱這麽問知道她是誤會了，不太自然地回道“沒事，不是很疼，不用止疼藥。”

  王愛國看了眼張子萱帶的工牌，說道“咱們又見麵了，到現在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謝謝你啊，張大夫。”

  張子萱也沒堅持，止疼藥也是稀有物資，醫院也不多，能省則省。把體溫計給王愛國夾上，回答“ 是劉醫生給您做的手術，不用謝我。再說和你們保家衛國相比，我們這不算什麽，都是應該的！”

  “你們是救死扶傷，一樣的讓人敬佩。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王愛國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控製不住的心跳加快，幾年不見，現在的張子萱比以前出落得更加漂亮。猶如怒放的玫瑰，嬌豔欲滴，讓人移不開眼睛。

  張子萱這樣的目光見多了，繼續手上的工作，看到沒看王愛國一眼。“我是自願報名過來前線支援的，以前的事還得謝謝你。”

  王愛國想到之前相見的情形略微尷尬“嗬嗬，你不嫌我多管閑事就好。”

  張子萱把新換好的紗布係上，拿出體溫計，看到溫度正常，收拾好東西，站起身“好了，王連長好好休息吧，我去查房了。”

  王愛國看著張子萱離開的背影，想著張大夫是不是生氣了，怎麽感覺比進來的時候冷漠了許多呢。

  之後幾天都沒有再見到張子萱，換藥變成了一個小護士，複查也是做手術的劉醫生，這下子王愛國可以確定了，張子萱確實生自己的氣了，或者說討厭自己……

  這天，王愛國慢慢的挪動自己來上廁所，就聽兩個護士說話。

  “小蓮，跟你說個事。我有一個大發現。”王愛國聽聲音有點耳熟，好像是給自己換藥的人。

  “什麽發現？你這幾天都是負責那個王連長，是不是發現什麽秘密了。我聽人說他特別能吃，是不是真的？一頓能吃多少。”小蓮八卦的聲音傳來。

  “是挺能吃的，我看照顧他的小戰士一頓給他打飯都是別人三四頓的量。哎呀，這算什麽秘密，全軍區的知道王連長能吃，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從說話的語氣裏能聽出這個小護士挺崇拜王愛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