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很快期末考試就結束了。王愛國四個人約著玩一會再回去。這一個學期大家時間很緊湊。王愛國已經和三位好友打過招呼說下學期要跳級了，直接上初二。

  三人不理解為什麽王愛國這麽著急，王愛國給出的說法是給家裏省錢，但是三人一點都不相信。以王愛國的能力，隨便打些獵物就夠一學期的花費了，怎麽會缺錢。

  不過三人也都沒刨根問底，既然王愛國有這個想法還有能力，那麽跳級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韓致遠和宋夏也都有一起預習初二的課程，都學得不錯，所以就決定三人一起上初二。王遠學習不行，平時三人學習的時候都自己練武，準備初中畢業考個編外警察或者當個民兵。

  所以繼續念初一。

  四個人溜溜達達的在縣城壓馬路，走到警察局的時候看的裏麵人仰馬翻的十分忙碌。

  韓致遠一把拉住往裏走的魏六“六子哥，怎麽大家都這麽忙。”

  魏六發現時局長家的小公子，也不瞞著“發生大案了，上麵十分重視，限時破案。所以大家都要忙飛了。”

  幾個人聽著互相看看“愛國有沒有興趣，咱們跟著一起看看？”

  王愛國其實很想看看大家是怎麽辦案的，但是還是拒絕“算了吧，這樣做不好，別給韓叔叔添麻煩。”

  “沒事，以後不是想考軍校嗎，這是很好的鍛煉機會。再說我也經常跟著出外勤。咱也不要工資也不要補助的。就是白幫忙，沒人會說的。”

  “那好，謝謝。那我先回家和家裏說一聲。明天早上來找你。”

  韓致遠和王愛國說定以後問宋夏和王遠“你們呢，想不想跟著。”

  倆人好奇歸好奇，但是很有自知之明。跟著不會有幫助說不定還會添亂“我們就算了，你們去吧。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王愛國就和韓致遠在警察局門口匯合了，韓致遠領著王愛國找孫警官領任務。

  “你們跟著魏六出外勤吧，把現場再去勘察一邊，看會不會有新的線索。再把死者的社會關係擼一邊，要詳細的，不要放過細節。愛國你第一次出外勤，跟著致遠，看致遠都怎麽而做。”

  “知道了孫叔。”韓致遠和王愛國一起答應

  再去大茂村的路上，魏六和楊樹林把案件是怎麽回事告訴了兩人“你們是不知道，我們接到報案立刻就去了。他們村的村長還可以，發現人死就報警了，沒讓村民進去。現場保護的比較完整。”

  楊樹林接道“我們進去後小新都吐了，那個慘啊。多少年沒碰到這麽大的案子了。一家六口全死了，滿地的鮮血。我們看了都受不了。凶手太喪心病狂了，連孩子和老人都不放過。”

  一路走一路聊，幾人來到了大茂村。村長看到警察來了神情不安的上前接待“魏同誌，你們來了。有線索嗎？現在村民都沒心幹活了，都害怕凶手在在村子子下手。”

  “高村長，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快破案的，別的無法透漏，你就別打聽了。我們自己再去受害人家裏看一遍，你不用招待我們，去忙吧。”魏六正經的時候還是挺嚴肅的，村長看不用自己，就安排村裏的民兵隊長跟著，幫忙跑腿。

  “你看，第一個被殺的就是男主人和女主人，崔地主夫婦。在睡夢中就被人抹脖子了。凶手目標很明確，進來直奔正房。而且應該身手不錯，手法幹淨利索，直接抹脖子了。

  之後就是兩個女孩子，一個九歲一個七歲。聽到聲音起來查看的時候被一刀通到心口死了。

  再來是孩子的奶奶，現在還不能判斷是什麽原因，一直沒有起身，直接在炕上被殺死。

  最後就是這家的大兒子，兩人應該搏鬥，因為屍體上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這家大兒子智力上有缺陷，所以沒有高聲求救，大家都沒有發現凶手。”魏六給兩人介紹死者家裏情況

  楊樹林補充道“凶手應該和崔安有過節，崔安被捅了二十多刀，最後才一刀通到心口斃命。哦，崔安就是這家的大兒子。”

  “誰會和一個智力不全的人有過節呢？這家還有別人嗎？”韓致遠疑惑道。

  “誰第一個發現的，怎麽發現的。我看這裏有點偏，周圍都沒人住。”王愛國也問道

  “還有一個童養媳，就是崔安的，十歲的時候被家裏賣給崔地主的。童養媳叫趙亞亞，自從案發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民兵隊長輕聲回答，接著說“發現的是記分員王二叔，大家都上工了，隻有崔地主一家沒見人，所以來找人，推門發現死人了，就告訴了村長，之後就報案了。

  崔家自從被打成地主後房子就沒收了，安排到這裏接受改造。現在的大隊部就是原來的崔家。”

  王愛國和韓致遠聽後互相看了一眼，沒知聲。走了一圈，韓致遠和魏六說“六子哥，我和愛國出去問問村民，看會不會又發現。”

  “去吧，待會中午我們就回去了。”

  韓致遠兩人出來，溜溜達達的走在村裏。大家都下地去了，隻有一些小孩在樹蔭下玩耍。

  “孩子們，過來，哥哥這裏有糖吃。誰要是能回答出哥哥的問題哥哥就給他雙份。”韓致遠和孩子們說道。有輕聲和王愛國說“不要小瞧這些孩子，有時候大人知道的都不一定有他們多，大人都要出工，這些小孩到處玩，說不定就會看到一些線索。”

  王愛國受教的點頭“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

  “我這都是孫叔教的，你不知道孫叔可厲害了，是老刑警了，建國前抓過好些特務。現在縣裏的案子大部分也都是孫叔破獲的。”

  王愛國聽後肅然起敬“那以後我要多找孫叔聊聊，讓孫叔看我順眼點好教我些本事。”

  韓致遠笑“咱倆一起，爭取把孫叔的本事都學到。”

  孩子們圍過來“哥哥、哥哥，真的有糖嗎？”

  “給我們吃嗎？那你們快問，我們一定知道。”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問道

  韓致遠：“你們知道趙亞亞嗎？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什麽時候？知道平時她都和誰一起玩嗎？”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黑小子跳著舉手“前天晚上我看到過丫丫姐，他去後山了。”

  韓致遠給了他一顆糖，獎勵他。

  別的孩子一看黑小子得到糖了，急了，一個紮著小編的小女孩說“丫丫姐沒有朋友，平時都是自己幹活。”

  “不對，我有一次看到過她和一個哥哥上山來著。”另一個小胖子反駁。

  “那個人是不是崔安啊”王愛國問

  “不是，雖然我隻看到背後，但是那人長得比崔大傻高大多了。”小胖子挺著胸脯自信的說

  韓致遠和王愛國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興奮。倆人直覺這個人和這個案子有關。

  再問也沒有別的線索，倆人把糖果分給小朋友，給小胖子多一些，就繼續走了。

  在一家瓦房外的樹蔭下碰到兩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在聊天，倆人湊過去“奶奶，我們能不能問些事情。”

  老奶奶一看是倆人小夥子“你們是誰家的親戚，以前沒看過啊。”

  “奶奶，我們是和警察一起來查崔地主家的案子的。”韓致遠解釋道

  “呦，這麽小就是警察了，真出息，多大了有沒有對象，奶奶給你們介紹一個。”老奶奶看倆人長得高高壯壯一表人才，心生喜愛。

  韓致遠和王愛國額頭冒汗“奶奶不用了，我們還小呢。而且我們也不是正是的，就是跟著跑腿打雜的。”

  老奶奶聽倆人拒絕還挺遺憾的。王愛國轉移話題“奶奶，你們能說說崔地主是個什麽樣的人嗎？平時有沒有仇人。”

  “崔地主啊，要說那人其實是個好人，以前是咱們這有名的善人。咱村裏很少有沒受過他們家恩惠的。之後後來劃分成分，他家就遭罪了，家產也都沒收了，剩下的都被大家搶走了。哎，都是白眼狼。”

  邊上的老奶奶聽了忙拉住說話的奶奶不上說，怕惹禍。

  老奶奶卻不在乎“怕什麽，你們怕他高家我可不怕，我老頭子和大兒子都是殺鬼子沒的，現在老兒子還在部隊，他高家能把我怎麽樣，他家可真不是東西，以前是崔家的長工，要不是崔家，他們早就餓死了。現在反過來了，就屬他家他崔家最積極。要不崔家現在能一個不剩全死了。”

  旁邊老奶奶見她不聽，歎口氣“算了，說了又有什麽用，你也別給家裏惹禍，上次問話你忘了你二兒子把你關家裏了。”說完起身走了。

  聽到這話老奶奶也有點不安“你們聽聽就算了，別說我說的啊，我回去了，回家做飯去。

  第19章

  等到下午，大家坐在警察局裏進行消息匯總。

  孫隊長問“好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信息。魏六，你們先來。”

  “我們沒問出什麽，和上次一樣。還有就是他們村民兵隊長一直跟著，好像監視我們似的，和他們村長說了也跟聽不懂一樣，我覺得很可疑，所以沒有打草驚蛇。”

  孫隊長點頭表示認可：“還有補充的嗎？致遠愛國，你們去有什麽發現嗎？”

  “今天我倆在村子裏問孩子們，發現崔家童養媳趙亞亞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在事發那天晚上有孩子看到倆人去過後山。”韓致遠說完示意王愛國接著說。

  王愛國接受韓致遠的好意，接著說道“還有就是他們村的高村長和崔家有仇，崔家被打成地主主要是高村長遷的頭舉報的。

  高村長以前是崔家長工，要不是崔家幫忙高家一家都可能餓死，高家這是恩將仇報的典型。

  崔家以前是有名的善人，對大茂村的村民都有恩惠，但是現在高家在村裏一家獨大，村民根本不敢有不滿的情緒。”

  “很好，你們兩個小子不錯。”孫隊長誇獎到。“李強，你們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三個大人血液中有明顯的迷藥成分，所以被殺死毫無反應，兩個女孩比較輕微，所以中途醒了過來，可是還是沒有能力反抗。崔安是沒有中迷藥。可以肯定的是趙亞亞不是凶手，從刀口的深度和角度可以判斷出凶手應該是個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性。”

  孫隊長聽完之後讓韓致遠和王愛國還有吳曉留下，其他人散會。

  “你們仨是功夫最好的，今天晚上咱們再去一趟大茂村，看看高村長到底有什麽隱藏的。咱們晚上十點出發，現在你們回去休息吧。”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天特別黑。四人來到崔家外麵“愛國，你在外麵放風，有發現就學兩聲貓叫。等我們出來，別自己行動。保護好自己。”

  “好的孫叔。”王愛國答應，看著三人翻牆進了院子。

  王愛國找了個隱蔽的牆角站了過去。等了一個小時，三人從裏麵出來，沒說什麽直接回了縣城。

  時間都後半夜了，四人也沒有回家直接在警察局宿舍休息了。

  洗了個澡回到房間王愛國才問韓致遠“致遠，又發現嗎？”

  “有，還是孫叔厲害，咱們看了兩遍都沒發現，孫叔發現在廚房柴活堆下麵的牆麵被人動過，雖然被掩蓋過痕跡，但是孫叔還是發現了。裏邊應該有過財物，被人拿走了。”

  “啊？孫叔好厲害啊，致遠咱倆要不拜師吧。”

  “那明兒個我探探口風，要是孫叔有意向咱倆就拜師。”

  “好啊好啊。那這麽說也不一定是仇殺，還可能是為了財。”

  “可是要是為財的話怎麽可能知道的那麽清楚錢在哪？直接殺人取財，也沒有逼問？”

  “趙亞亞不是失蹤了嗎，也許是她說的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趙亞亞有個情夫，然後倆人殺了崔家即得了錢又得了人。”王愛國問道。在現代看法治社會，百分之八十的案子都是和婚外情有關。

  “那他們也太大膽了，要錢就要錢，為什麽一定要殺人呢，而且崔安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還被虐殺。他們就算把錢拿走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說也不會聲張的啊。”韓致遠疑惑

  “那你是不知道人性的醜惡，哪有什麽理由。也許是凶手嫉妒崔安，也許是隻享受殺人的過程。

  不過可以看出凶手是個人自信的人，殺人現場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咱們去查訪的時候也都沒有漏過痕跡。”

  “哼，其實就是個心理變態，那麽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明天咱倆再去大茂村，就不信什麽線索都沒有。”韓致遠氣憤的說。

  “好，都聽你的。快睡吧，明天還有事要忙。”說著打了個哈氣閉眼睡覺。

  倆人來到大茂村的後山，沒有驚動村民，倆人在後山尋找線索。

  “要是碰到了人咱們就說是來打獵的。”王愛國拿著手裏的兔子對韓致遠說道。

  “好，快中午了，要不咱倆把它吃了。”韓致遠對著兔子流口水

  王愛國哭笑不得，沒好氣的說“吃兔子不生火啊，要是被人發現了咱不是白來了。”

  韓致遠想想也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把幹糧掏出來分給王愛國一半。

  直到半晚，倆人也沒什麽發現，無奈下隻得動身回城。到達半山腰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男孩，拖著都快比自己高的背簍在打豬草。

  “要不我們問問那個孩子。”王愛國對韓致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