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作者:五軍      更新:2020-07-11 10:25      字數:4562
  祁垣有些失落,不見的時候還不覺得,一見了麵就格外不想分開了。

  “就這麽忙?”祁垣揪著他的袖子,“晚上也不行嗎?”

  徐瑨一怔,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問:“晚上?”

  祁垣隨即就明白了,倆人前幾次在一塊,親親摸摸一晚上就過去了,誰都睡不好,所以徐瑨後來就不去。

  “哦,不方便就算了。”祁垣訕訕道。

  “這幾日朝中事多,我跟朱大人忙著翻案,再等幾日。”徐瑨的話裏卻有了笑意,摸了摸他的臉,最後落到下巴上,輕輕撓了撓,“就等兩日,如何?”

  這話說的……跟自己多巴不得似的……

  祁垣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很沒氣勢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了。

  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惦記著。

  第二日,雲嵐行及笄禮。彭氏雖是伯夫人,但二房向來交際少,因此隻請了幾位親近的翰林夫人和符老夫人等人過來,簡單置辦了一番。等到晚上,客人都走了,祁垣才把東西都抬了過去。

  便是家中最近寬裕起來,彭氏和雲嵐也被嚇到了,好半天不能回神。

  “這頭麵不是我一個人置辦的。揚州的伯修兄跟我是結義兄弟,他也出了許多銀子。”祁垣笑道,“以後雲嵐就當有兩個親哥,以後置辦嫁妝,都能有兩份呢。”

  彭氏被驚地半天不能回神,連聲道:“這可如何使得!無功不受祿,我們已經欠齊家許多人情了。”

  祁垣心中一動,便趁機道:“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更何況我日後也要常去揚州的,伯修兄若考取功名,來日也要上京念書。”

  “如此,倒是難得的緣分。”彭氏唏噓半晌,又叮囑道,“別人富而好禮,我們卻不能貪人便宜,你舅舅如今在外任期已滿,聽說如今朝中大動,他約麽回京任職,約麽會被調去江浙一帶。到時候若能機會報答齊家,你莫要忘記。”

  祁垣一愣,突然想到徐瑨所說的“忙著翻案”,原來是那些忠良舊臣要被重新啟用了?但蔡賢在朝中勢力傾天,也不知道是否順利……

  不過若是能成,可是再好不過了。畢竟舅舅是正經翰林出身,不管是在京中任職,還是去往江浙一帶,都是正經的進士官,齊府這下也算朝中有人了。

  當然等齊伯修考取了功名,齊家更了不得了……

  至於自己,賺錢就好,賺錢使人開心,看今晚雲嵐簡直高興壞了。

  等以後去徐府下聘禮,也要這麽豪氣衝天才行!

  祁垣越想越高興,裹了裹被子,正好美滋滋地睡覺,就聽窗戶那有人輕叩了兩聲。

  徐瑨穿了一身夜行衣,偏不走門,從窗戶翻了進來。

  祁垣吃了一驚,轉身去點燈,卻被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問徐瑨:“你怎麽這身打扮?”

  “早就宵禁了,偷偷摸摸出來的。”徐瑨單手解著衣服,這次卻有些急不可耐,低頭尋著他的嘴巴親了親。

  祁垣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想說什麽,又覺得多餘。

  “想你了。”祁垣低聲道,“才來。”

  衣服很快被扒光,倆人赤裸相對,唇舌交纏。

  徐瑨把祁垣放平,祁垣卻又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腿也纏了上來,非要跟他緊貼住。

  “你……”徐瑨昨天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會兒親了親祁垣的嘴角,低聲問,“你從哪兒學的?”

  祁垣害臊起來:“……阮兄給的書。”

  徐瑨:“!!”

  阮鴻隔三差五便要招妓宴遊,各種床笫之歡的小書簡直應有盡有。尤其是知道徐瑨和祁垣竟是一對之後,他還特意去搜羅了許多男男的短袖春宮圖來,借著換香餅子的時候塞給祁垣。

  祁垣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第一次看就流了鼻血。

  徐瑨簡直哭笑不得,祁垣開竅是偷聽了太子的活春宮,會調情是看了阮鴻偷塞的春宮圖,這孩子怎麽淨從別處學這些……

  “以後不許跟別人說起這個,”徐瑨咬著祁垣的唇角,輕輕拍了下他的屁股,又把人摟在懷裏,纏綿的親吻著。

  祁垣“嗯”了一聲,乖乖被他摟著,隻小聲嘀咕:“你又不教我。”

  徐瑨便又停了下來:“你想要?”

  祁垣沒說話,徐瑨低笑一聲,手掌摩挲著他的胸膛,慢慢往下,輕輕掌握住了祁垣的某處。他的指尖微涼,祁垣輕輕顫栗了一下,悄悄低頭,見徐瑨漂亮的手指握著自己,臉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乖……”徐瑨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又輕輕親他的眼皮,唇角,耳垂,頸側……

  祁垣感覺自己就像一件寶貝一樣,被人輕柔小心的對帶著,徐瑨就連幫他紓解欲望都是極其溫柔的。

  他心裏軟的一塌糊塗,身子舒服得不得了,然而心底又隱隱覺得不滿足。

  “哦,那個……”祁垣咽了口水,小聲問,“那個……很快活嗎?”

  徐瑨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祁垣輕輕哼唧了一聲,抱著他蹭了蹭,“別停……啊……”

  徐瑨用了點力氣,又捏有搓,祁垣便很沒出息的呻吟出聲,把臉埋在徐瑨的脖頸裏“嗯啊”不停。

  “這樣敏感……”徐瑨呼吸粗重起來,低頭咬了咬他的耳朵,“你真的想要?”

  祁垣被他玩弄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身體漾起一層薄紅,迷迷糊糊的張著嘴,露出一點舌尖,徐瑨稍一用力,他的眼睛裏立刻汪起一包淚,失神地呻吟起來。

  徐瑨的喉結滾了滾,將人放平,低頭又吻了上去。這次卻比之前粗魯了許多,含著祁垣的唇瓣吸吮,繼而從上顎狠狠舔過,簡直如餓狼入境。

  “啊!”祁垣大聲呻吟,又被人堵住嘴唇。

  祁垣整個人覆上來,身體更為滾燙,祁垣的鼻端瞬間都是徐瑨身上的氣息,帶著清遠香的男子體味,熱烈又讓人著迷。祁垣被人問得暈頭轉向,渾身燥熱難安,徐瑨又用舌頭頂弄他,一下一下地極為快速,猶如在他嘴中抽動,祁垣很快意識到那是什麽,腦子裏“嗡”地一聲,下腹一熱,整個人繃住,毫無防備地釋放了出來。

  他迷蒙著睜開眼。徐瑨已經鬆開了手,漂亮的指骨上似乎沾了點什麽東西。

  祁垣臊紅了臉,渾然不知自己現在麵嬌目盈,一臉媚態,仍是抱著徐瑨的脖子,討好了親了親他的下巴。

  徐瑨笑笑,用胳膊撐著,虎踞在他上方,凝視著他。

  “你想好了。”徐瑨的眼神比平時幽深了很多,壓低聲道,“真的做了,便不能後悔。”

  “嗯?”祁垣將腳丫子踩在徐瑨的小腿上,一下一下地踩著,大腿內側撩過一物,堅硬如鐵,他的下腹陡然又熱了起來。

  “疼嗎?”祁垣咽了口水,小聲問。

  “我會輕點。”徐瑨嗯了一聲,“你可以嗎?”

  祁垣突然不敢回答,舔了舔嘴巴,眼睛卻巴巴地看過來,像無辜又渴求的小兔子。

  徐瑨呼吸急促地深吻下去,隨後突然抬頭,握住祁垣的手腕,推到頭頂去,從一旁抽了一根汗巾子將他綁住。

  祁垣不由地緊張起來,往後縮了縮。

  徐瑨抓著他的腰往下一拖,又從汗巾子上接下一個精巧的小盒。

  祁垣不安地問:“那是什麽?”

  徐瑨不答,挖了一塊抹去他的後麵揉搓,祁垣卻立即知道了——那是他鋪子裏賣的香脂,混了上好的香料和貂油,原是用來治冬天手皮皺裂的,卻被徐瑨拿來做這個用處。

  “你……你怎麽還帶著這個?”祁垣臉紅地滴血,小聲嘀咕到,“什麽真君子,柳下惠……騙人的……”

  徐瑨抬頭看他,有些邪氣地挑眉笑了笑。

  祁垣很少見他這樣,英俊又邪性,不由看直了眼,心髒咚咚亂跳。

  “給兵營的人帶的,你以為呢?”徐瑨看著他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不住的舔嘴巴,便又輕輕親了親祁垣,安撫地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為了隨時……”

  他說到這一頓,貼到祁垣耳邊,吐出兩個字。

  祁垣“轟”的一下,整個人都臊的燒了起來。

  “我可不是柳下惠。第一次見你……我心裏便沒什麽君子了。”祁垣當時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然而眼睛晶亮,滿身都是掩不住的蓬勃之氣。

  徐瑨回頭一望,當時便起來保護欲,想把人帶走。

  祁垣:“……”他想起那天撞見小侯爺跟著書童親嘴兒,自己還大驚小怪了半天,哪能料到今日會在徐瑨身下主動求歡。

  徐瑨看他情動,又抓著祁垣的腳腕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還有嗎?”祁垣感到下麵被人頂開一點,有硬物在那口出捱擦許久,又想要又害怕,轉開了頭。

  “後來在通州驛,你勸我要戒色……”徐瑨垂眸深深地望著他,硬物抵在了入口之處,啞聲道,“那時我便想,若你是夜狐,我倒是寧願被你打倒……”

  眉峰皺,腰肢嫋……祁垣當日戲言,萬萬沒想到會應驗到自己頭上。

  他一時走神,卻不妨徐瑨便趁這個當口,大軍入境,強勢地攻了進來。而正如徐瑨先前說的,這事一旦開始,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隻能咬牙繼續。

  祁垣疼哭了幾次,然而這隻會惹得徐瑨將他的腿分的更開,愈發的勇往直前,一沒而入。

  如此幾次之後,祁垣正要求饒,卻突然被戳到了興處。隨後整個人都敏感起來,身子亂顫,手腳酸軟,隻“啊啊”叫著大聲呻吟。

  徐瑨仔細看著他的表情,時而急送緩抽弄的啪啪作響,又時而緩慢送入,去撫弄他的下身。祁垣等到後來,卻是說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像是被做死過去一樣,喉嚨裏咿咿嚶嚶地哼唧著,下麵橫流直淌,不知不覺流了許多陽精。

  徐瑨又把人撈起,掰著他的屁股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健腰聳動。祁垣被顛的呻吟聲斷斷續續,低頭又見二人結合的樣子,又浪又羞,身體通紅,眉眼盈盈地呻吟不停。

  二人初嚐雲雨,折騰了整夜。

  第75章

  祁垣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早上醒來,身體卻是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後麵很不舒服。好在床具都換過了,自己身上也被擦拭的十分幹淨,室內也熏過了香,一看便是徐瑨收拾的。

  隻是好好的徐公子,半夜三公穿著夜行衣,出來跟自己翻天到底的幹了一夜,最後還要帶著濕漉漉的證物趕緊離開……祁垣哭笑不得,心裏又說不出的滿足。

  早上虎伏來伺候他起床,祁垣便借口吹了風,在床上躺著補覺,等到半中午才起床,吃些軟爛的東西,改乘轎子去鋪子忙。

  他到底年輕,兩天之後便又活蹦亂跳起來。

  轉眼進入十二月,外麵天寒地凍起來,許多香戶開始準備過年,外地采香人又要歸家。祁垣囤了許多香料之後,也閑了下來。

  他自從來京城之後便少有閑暇功夫,這會兒得了空,手裏又有了錢,便開始琢磨起了買宅子的事情。

  這件事倒是耽擱許久了,祁垣原來是想著買一處宅子,將來找機會讓彭氏和雲嵐搬出去,直到後來了解了京中習俗,他才又改了主意——官家之人注重名聲,女眷無緣無故搬出府邸不太好辦,更何況雲嵐已經及笄,她是伯府嫡女,旁人議親總不能去府外的小宅子裏。

  想來想去,倒不如買一處給伯修,預備他日後上京的時候住著。反正伯修也給他修了個書院,這樣一來,兩處兩家都有地方。

  祁垣拿定了主意,便整日滿城的溜達著看看。然而他才來之時,城西好些的宅子動輒四五百兩銀子,他那時候沒錢,隻得眼巴巴地看著。如今手頭寬鬆了,再找經紀一問,才知那些宅子竟都落價了。五百兩一處的宅子三百多就能買下來。

  稍微繁華的城鎮之中,房產買賣再尋常不過。大家奢侈攀比成風,一等衣食不足,便變賣房產,而京中又多是五方四海之人,有的房屋數日便要倒手一次。但這種越來越便宜的,很是少見。

  祁垣相看了幾日,最後在刑部大街上看中一處三進院落的宅邸,隻是心中納罕,問那經紀到底怎麽回事。

  那經紀看他誠心要買,連定金都拿了出來,這才歎氣道:“實不相瞞,這些原本都是官房,不往外買賣的。但最近出事的官員太多,有被黜落的,也有許多掛印而去的,大官一走,這些被私吞下的宅子便都空了起來,朝廷也追不到。其實您若不急,這兩天還能有一個大的,前有馬房後帶花園,價格雖然貴了點,六百兩銀子,但那宅子是一等一的舒服,往日千金不賣的。”

  祁垣一問,見那宅子跟國公府離得倒是近,倒是真的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