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切腹非勇
作者:大浪淘鯊      更新:2020-07-11 10:23      字數:2182
  三木城天守閣。

  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擾心不己仁木信二安撫好擔擾夫君的女兒花子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在天守閣召見敗軍歸來的女婿仁木信貞和家老木造正忠。

  “信貞拜見父親大人。”

  “木造正忠拜見主公。”

  此刻仁木信貞和木造正忠經了好一番辛苦才堪堪逃回三木城,二人因戰敗末敢稍做停歇因而周身俱是一副灰頭土臉之像。雖然丟盔棄甲還談不上,但仁木信貞和木造正忠兩人也是發髻零亂、盔甲散亂一副頹敗之像。

  “唉~~~”這兩人一個是仁木信二的至親一個又被他一向視為心腹,本來仁木信二還有心要指責他們幾句但見他們如此淒慘也就隻能歎口氣了。

  “說吧,此戰到底是如何敗的?”雖然仁木信二明白仁木家敗亡的命運已定再做什麽也己於事無補,但最終他還是向仁木信貞和木造正忠兩人問起了夾野穀之戰的始末。

  “哈哈。”......

  見得主公問詢,仁木信貞和木造正忠便互為補充一五一十的將夾野穀中發生的場景告知了仁木信貞。

  “唉~~~,功虧一簣。”聽完二人的敘說以後,仁木信二不由得以手擊地恨聲說道。

  這仁木信二也是知兵之人自然也能一看出此次夾野穀之敗的可惜之處,但也因此讓他甚感惋惜與憾恨。如果仁木信貞沒有貪功非要誅殺大野平信的話或許仁木家的命運將與如今全然不同,如果木造正忠勸住仁木信貞的話恐怕仁木家也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麵。

  “父親大人!”

  “主公!”

  “信貞,正忠有負所托,請您責罰。”本就心中惶恐的仁木信貞和木造正忠見仁木信二如此氣惱便連忙俯身請罪。

  “你們無需如此,都起來吧!”麵對二人的請罪仁木信二卻並不想責罰他們,直接誅殺大野平信的誘惑想來就是他自己也是無法無視的。再者以如今仁木家的局麵來說既使責罰了仁木信貞和木造正忠也是於事無補的,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想到此處仁木信二見二人仍舊俯身跪地便又安慰他們道:“你們無需過於自責,夾野穀的事情本殿都知道了。既使當時本殿在場也天法比你們做的更好了。時局如此天命不在我仁木,這與你們無關。”既然仁木家的敗亡己經注定,仁木信二心中往日的戾氣也少了許多變得寬容起來。

  “嗯~~~嗯嗯~~~。”突然一直跪著的仁木信貞傳來一陣哭泣之聲。

  “信貞,這是何意?”仁木信二末加多問仁木信貞便仰麵大聲哭泣道:“父親大人,信貞無能以致於讓本家有此大敗失了得勝之機。本來在夾野穀敗戰時信貞就該切腹自盡以保全仁木家的威名,但念及應該給父親大人一個交代才苟活走今。不想父親大人寬宥了信貞的罪過,信貞真是感激不盡。但信貞又有何再苟活於世,如今正好在父親麵前以死謝罪報答仁木家的恩情。父親大人,來生再見了。”

  說罷痛苦流泣的仁木信貞便拔出肋差想要再次切腹自盡。

  “信貞!......”

  “正忠,快攔住他。”

  仁木信二沒想到仁木信貞竟然如此剛烈想要切腹自盡,慌亂之下他見阻止不及便連忙讓一旁的木造正忠攔住要切腹謝罪的仁木信貞。

  “信貞殿下,勿要衝動違逆主公一番好意。”

  “木造殿下,不要攔我。如今我又有何顏麵苟活於世呢?”......

  木造正忠得了仁木信二的命今以後便連忙去攔想要切腹的仁木信貞,但仁木信貞此時死誌己堅又怎肯輕易罷手便和攔他的木造正忠糾纏起來。

  仁木信貞見二人仍爭執不休便拿著手中折扇走了過來猛打仁木信貞頭部數下大罵道:“蠢材!蠢材!”

  “父親大人!”這一下子可是把想要切腹的仁木信貞直接給打懵了,他一下子便愣在原處。

  仁木信二見此接著罵道:“身為武士怎可因一次成敗便輕言以死謝罪,如此怯懦更是對武士的羞辱。城池沒了算什麽?土地沒了又算什麽?我仁木家的先輩初時不也是一無所有嗎?這三木城是仁木家曆經數代奮鬥出來的。隻要仁木的家名還在,城池、土地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有的。信貞,今後可願跟為父一同努力下去重建我仁木家業。”

  雖然在戰國之時有不少武家如柴田、武田等在家業落敗之時會選擇切腹自盡洗刷恥辱,但更多的卻是選擇堅強的活下去等待複興家業的那一天。

  仁木家原來就隻是豪族下的小豪族,熟諳戰國生存之道的仁木信二自然不會因家業喪盡便想要切腹。在他看來這種行為是極其愚蠢和怯懦的,武士就應該有頑強的生命力以等來家業的複興。因而仁木信二狠狠的斥責了想要切腹的女婿仁木信貞,畢竟要複興家業先得有一個康健的繼承人讓他人信服。

  “父親大人,信貞知錯了。今後信貞一定會好好跟隨父親大人光複我仁木的家業。”仁木信貞被嶽父的話給罵醒了,切腹的確是怯懦者的行為。

  “主公,在下也定當為光複本家家業而肝腦塗地。”一旁的木造正忠見狀也連忙說道,眼見得本家又有了方向他也是高興不己。

  家臣的鼎力支持自然是讓仁木信二高興不己,他連忙扶起二人笑著說道:“這就好!這就好!有了你們的幫助,相信新的城池土地本家很快便會有的。”

  少頃,仁木信二又對女婿仁木信貞說道:“信貞,你先去看看花子吧。她很擔心你,今後本家也有一段苦日子要過了。”

  “哈哈。”很快仁木信貞便退出了天守閣,對於妻子花子他邊很是想念。

  仁木信貞退下以後,緊接著仁木信二又對留下的木造正忠說道:“正忠,你也是本家的老臣了,本殿把你留下是想讓你作為本殿的名代前往大野家的本陣一趟。”

  “名代?”木造正忠聞言不由詫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