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收修為過低的家夥當弟子是在揠苗助長，而且在混沌裏有些天賦的家夥，修煉到道極境之後，就未必有天賦了！天賦是有限的。”甄真雀搖頭道。

  “反正都是碰運氣，在混沌起碼不用篩選是否是散修的問題，而且隻要不給予過量的幫助，就不會出問題。”雲芸說道。

  “得，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唄。”甄真雀攤手道。

  隨後，兩人通過絢爛光幕來到了離開此界的傳送之地。

  “回來時，用此憑證。”一位女子給雲芸兩人遞去兩枚玉簡後啟動了傳送陣。

  抵達黑暗源初，倆人乘著甄真雀的飛行法器隨便找個紫源初飛了去。

  “先去凡靈界看看吧。”混沌中，雲芸提議道。

  “你腦子瓦特了？或者說你自信過頭了？誰能看出凡人有沒有修煉到玄靈境界的天賦啊？差的太多了！”甄真雀瞪眼道。

  “說實話，我隻是想看看凡人的世界，雖然我偶爾也會化身在卜雲界感受氛圍，但畢竟不是切身體會。”雲芸歎道。

  “所以你就本末倒置的把找弟子的事兒變成附加的了？”甄真雀無奈的扶著額頭說道。

  “嗯，我覺得修士的世界沒有凡人的世界有趣。”雲芸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修煉呢？”甄真雀疑惑道。

  “我從來都算了，不說這個，我怕姥姥不開心。”雲芸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了片刻後，又接著說道。

  “去那個凡靈界吧，看上去還不錯。”甄真雀並沒有就著這個往下說，她指著一個凡靈界說道。

  雲芸點頭後，兩人壓製修為到神源境界，進入了凡靈界。

  漫步在一座以凡人為主的城池內，雲芸戴著麵具觀望著四處熱鬧的景象，甄真雀則是在物色著具備修煉天賦的存在。

  路過一家武館門口時，雲芸看到了一個在門口長跪不起的瘦弱男子。

  他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但或許因為營養不良，整體非常矮小。

  而且，他的右手是萎縮畸形的。

  “他練武無望，修煉更是無望。”甄真雀說道。

  “我竟然無法讓他的右手恢複正常。”雲芸皺眉道。

  “誒，我也不行。”甄真雀此時也發現了。

  “太奇怪了”雲芸嘀咕道。

  “我好像在哪聽說過，他這種情況屬於輪回烙印，是前世被人所傷的結果。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修為很誇張的家夥把他傷了的，否則以我們的修為不可能對一個凡人的殘缺束手無策。”甄真雀搓著下巴說道。

  “你相信命運麽？”雲芸忽然問道。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甄真雀疑惑道。

  “他這樣的家夥如此巧合的出現在咱們麵前，一定是命運的安排，不用找別人了，就收他為弟子吧。”雲芸說道。

  “無論他前世多麽強大，現在他隻是一個廢物，咱們培養不起來的！”甄真雀勸道。

  “可以先嚐試一下。”雲芸說著，用靈力為那男子施加了一層假象。

  在此假象的加持下，尋常人看那男子將不會再覺得他瘦弱，隻會覺得是一個右臂缺失的壯士。

  如此，這男子便有了練武的機會。

  第二天武館開門之時，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走出來扶起了瘦弱男子。

  “你是來拜師的？”孔武男子問道。

  “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會努力的！已經有太多武館拒絕我了，我快要絕望了”瘦弱男子乞求道。

  “雖然你沒有右手，但還算是有些天賦，進來吧。”孔武男子說完，先一步走回了武館。

  “天賦？”瘦弱男子盡管疑惑，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待得開始練武之際，孔武男子發現了瘦弱男子的古怪，他明明看上去十分壯碩，卻會因為一兩個招式的練習就腳步不穩、氣息虛浮，好在瘦弱男子毅力還算可以，次次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所以孔武男子也沒說什麽。

  可時候久了，總會有一些異常複雜的招式是單憑毅力堅持不下來的，一次次的力竭摔倒甚至昏厥，讓瘦弱男子陷入了絕望，逐漸自暴自棄了起來。

  孔武男子也算是個好人，他並沒有嫌棄瘦弱男子，時常勸他堅持。

  隻可惜，瘦弱男子的毅力已經耗盡了，他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武館，整日與乞丐們廝混在了一起。

  “唉，走吧，他已經不值得培養了。”甄真雀歎道。

  “好吧”望著正在乞討的瘦弱男子，雲芸呢喃著和甄真雀一起離開了這裏。

  “謝謝，但我已經厭倦了修為帶來的力量。”見雲芸離開，瘦弱男子低頭自言自語道。

  時間倒流回到雲芸給瘦弱男子加持假象的那一刻，會發現在假象作用的瞬間，瘦弱男子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副一男子揮拳攻擊的畫麵。

  被攻擊者，是前一任聖王，他巍然不動，隻是微笑便讓男子揮出的右拳萎縮、變形。

  “去神靈界吧。”路上，雲芸建議道。

  “非要一步一個腳印麽？直接去仙靈級的界不行麽？”甄真雀吐槽道。

  “好吧，那去仙靈級的。”雲芸並沒有反駁。

  此混沌的仙靈級界和仙靈界不同，並沒有裂仙鏡這樣的東西阻隔。

  它是一個星體的模樣。

  雲芸等人降臨後，因為這樣級別的界已經可以承載她們的存在了，所以並沒有壓製修為。

  “到這種級別，修士氣息太濃鬱了，我有點兒懶的在這兒逛了”雲芸嘟囔道。

  “來這兒不是讓你閑逛的！”甄真雀瞪眼道。

  “那先去哪好呢？”雲芸問道。

  “看看此界最強者的資質如何。”甄真雀說著，叫住了一個路過的路人。

  路人見兩人修為高深的可怕，甚至超過了界尊，遂發抖的不敢說話。

  “這一界誰的修為最強呀？”甄真雀問道。

  “規則之主。”路人畏畏縮縮的說道。

  “他在哪？”甄真雀追問道。

  “不清楚，這是他的宗門，兩位前輩可以去那找找。”路人給出一枚玉簡後說道。

  “謝啦，你走吧。”甄真雀接住玉簡後，給了路人一顆下品源靈石。

  路人雖然沒見過這東西，但能看出它的不凡，所以暗歎著：“運氣真棒！”走了。

  據玉簡的指引，雲芸等人來到了一個規模遠超真幻宮這樣宗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