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二天一大早, 林安宇帶上郝雨給他收拾好的行李就上路了。出門時林安宇眼帶笑意看著他, 郝雨咬著唇瞪了他一眼，登時什麽離別的哀愁都沒了，甚至想讓這人趕緊走。

  把林安宇送走之後，郝雨耳尖紅紅的躲回了房, 現在想起昨晚自己大膽的舉動還感覺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怎麽就這麽、這麽……郝雨忍不住想到昨晚：

  “這個力度合適嗎？”黑暗中傳來林安宇詢問的聲音。

  “……”

  沒聽到郝雨的回答他也不意外，林安宇輕笑著繼續問, “是不是太重了，我再輕點？”

  林安宇慢悠悠的動作簡直能急死個人，至少被逗弄半天的郝雨就忍不住了, 他現在被對方吸引住了注意力。完全不記得事情到底是怎麽從他們回房後, 他找林安宇要說法變成了現在這樣被吊著不上不下的急紅了眼。

  褥子被雙眼茫然的郝雨抓緊，不自覺的向林安宇靠近, 可偏偏對方卻不肯給他一個痛快。郝雨氣急恨不得咬他口，腦子已經不能運轉，動作比思緒快，郝雨手一用力把他推開, 林安宇順勢側過身就看到平時很是矜持的郝雨不管不顧的主動坐了過來……

  林安宇這次出門本來想帶上宋群，把穆邵留在家裏也好看顧下的, 不過想著宋群現在跟過去也沒什麽用，就把他也留了下來。他先提前過去尋找目標，而宋群晚一天出發，在城裏找上幾輛車再走，不上山就在山腳下等著他, 也好把木材帶回去。

  北方山林不少，可其實找木材不太好找，就說做這根雕也不是任何的樹木都可以。選材上還是有些講究的，至少需要滿足材質堅硬且細膩，不易龜裂變形、不蛀不朽。

  而滿足條件的黃楊、檀木、櫸木等都比較喜歡溫暖濕潤的氣候，基本不會在這邊駐紮。不過每個地區有每個地區的特色，榆木生長在南方，它的根係很適合用來雕刻，木身用來做家具也非常好。

  且不止是榆木，眾所周知檀木是非常珍貴的，而自古便有南檀北柘的說法，北方的柘木甚至有黃金木一說，可與南方的檀木相媲美。

  皇帝是站立在古代權利階級巔峰之人，這是毋庸置疑的，皇帝所用的龍袍也因此而非常的貴重。而柘木便承擔了為黃袍染色的作用，當然，用它作為串珠或者家具的材料也很是喜人。不過柘木雖然珍貴，可是它易招蟲也就是說難成材，長不大說什麽都沒用，十柘九空想找到一棵完整的柘木不太容易。

  林安宇一路搜尋過來見到的柘木基本都是被蟲禍禍了的，無奈隻得先挖兩棵別的樹木，畢竟不是什麽都要用柘木才行，榆木、水曲柳和銀杏這三種木材也可以將就著用。

  銀杏跟水曲柳可以直接砍伐，把枝丫都去掉留下主幹帶回去就可以了。可榆木不行，林安宇把砍刀收起來，拿起放一邊的鋤頭，小心翼翼的從榆木周邊開始挖。務必保證不會傷到它的根係，至於到時候能不能用上那到時候再說。

  即使是以林安宇的速度也花了半小時才把這棵榆木完整的從地裏移出來。林安宇把樹上多餘的樹枝去掉，然後小心的把它們往山下挪，還沒到山腳他就停了下來，把它拖到了小道旁邊的林子裏，免得被誰以為不要的給帶走了，然後又跑了兩趟把其他幾棵樹木也帶過來放好。

  把這些事情做好了後，林安宇就輕鬆了些，坐在橫放的木頭上把郝雨給他準備的食物拿出來。這都半天過去了，他肚子早就餓了，而且還是做的體力活，更是讓他感覺到了肚子在造反。

  外出能帶的食物本來就是將就的，不過郝雨早早就起來到廚房給他準備食物了。酥香的小蔥千層餅，上麵抹上一層醬，讓人看起來就食欲大增，更何況是林安宇這個本來胃口就非常好的人了。另外一個紙包裏放著的是椒鹽排骨旁邊放著一點點泡白菜解油膩，原本郝雨給他準備的是兩頓的，然而林安宇一時沒忍住給全吃掉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被撐到了，胃在費勁的消化，導致林安宇直感覺昏昏欲睡，幹脆躺到木材上眼一閉，直接睡過去了。人生嘛，過得開心就好是吧？現在他還好好的活著，那就別糾結那麽多。

  風吹過林安宇的耳邊的發，帶著那幾絲黑發掃過他的鼻尖。感覺到鼻子有些癢癢的，他用手揮掉上麵的東西，接著想繼續睡去。被拂開的發絲繞了個彎又回來了，鍥而不舍的挨著他的臉。

  被擾得無法繼續午覺的林安宇無奈的睜開了眼，就看到在樹葉的遮擋下還是很澄澈的天空，不過太陽已經偏西了。林安宇就這麽呆了一會兒，半晌後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抹了把臉，準備繼續幹活。

  這次不需要挖根，鋤頭太大他也就懶得再帶上，一塊兒放在了木材堆裏，隻隨身帶了把刀就繼續往山上走了。

  陰沉木可遇而不可求，他是不奢求自己有這麽好的運氣，不過現在這數量還非常多的柘木，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棵能讓他用上的。

  ……

  京城裏的謝雍到家後半天就咽氣了，跟著他的副官被謝家人暗示打壓了下去。倒是接待他的縣令逃過一劫，他現在也沒能力說想做什麽了。不過太醫院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雖然人沒有救回來，至少弄明白了這是一種傳染類的病症，隻要與病人接觸到就有可能感染，很有可能是名為霍亂的瘟疫。

  這一結論剛出，京城的氣氛頓時凝固了，從災區回來的這一隊人全部被關起來了，而與他們接觸過的也都不被允許外出，即使是謝家這樣的大世家也不行。特別是太醫院的人，太醫本就不是個官職多高的職位，除非是為專為皇帝診治的禦醫。

  謝雍一回來，那侍衛隻去太醫院叫了一個，可謝家眼見著自己嫡係的子孫都快沒命了，哪顧得上這麽多，直接用著老爺子的名義去叫太醫院帶回來一半的太醫。

  不過這麽一來已經驚動了皇上，至少他們知道災情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倍。但代價也是巨大的，雖然他們監管執行很快，可總有不想進去的漏網之魚，而霍亂不隻是與人有接觸，表示食物和水都有可能感染。或許該慶幸的是現在是冬季，最大的感染線消失了，夏天那到處亂飛的蒼蠅才是防不勝防的對象。

  不過最嚴重的還是災區，幾乎有一半的人被傳染，每分鍾都會有人咽氣，上空一直飄散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是他們又一個親人去世的消息。

  逃出去的不一定能活，留在這的不一定會死，命啊，是種很玄妙的東西。一路逃難的可能會遇上劫匪，或者被同樣逃難的人插上一刀。而留下來的，如果有幸不被感染，也能活下去。

  官府也再不敢像水災雪災似的不作為，瘟疫是沒有辦法醫治的。隻要有人生病的症狀類似，那基本就算是判了死刑，一經發現就會被帶走，人越聚越多。很快，隔離的地方已經住不下了，那些症狀嚴重的，便會被處死，他們嫌棄太麻煩，會把得過瘟疫死掉的人堆起來，放火燒幹淨。

  這時候什麽大戶人家都不好使，所有人同樣的處理方法，不過有權有錢的人如果想要把病人藏起來還是有可能辦到的。隻要沒有人去告狀，官府不知道這事，就可以隱瞞下來，被知道了的卻會被強硬的拖走。

  至於會不會得罪別人，他們已經管不了了，得罪背後有靠山的人，他有可能前途不保，但留著那些病人，那更有可能連命都沒了。不過特權還是給了他們的，如果那人死了，好歹可以讓人帶回去安葬，至少留了個全屍，而不是燒成灰，與別人糾纏在一起。

  ……

  “這個你看可以吧？”孫大拿著一根竹節做的碗和竹簽問道，林安宇走之前跟他說過想要找人做這個東西。孫大想到自家親戚裏好像有家人過得不太好，人倒是很老實，可就是太老實了，除了把著自家那丁點地，別的什麽也不會。想著拉拔他們一把，就跟林安宇推薦過了，林安宇也不管是誰做的，隻要不敷衍做得還不錯就行，便讓他們按照要求先準備一些，給林芊芊看過同意了就算。

  “非常好！”林芊芊接過檢查後說，竹筒有三寸長，裏麵洗得幹幹淨淨的，邊沿也略微磨了一下，至少不紮手。細細的竹簽比竹筒長一點點，上麵的毛刺都被清理幹淨了。

  “嘿嘿，那是當然，我跟你說，他們家的人都非常老實，讓怎麽做就怎麽做，絕對不會偷懶耍滑。對吧，狗子？”孫大驕傲的說，拉過他旁邊的這人讓他感覺說兩句。結果這人支支吾吾好半晌就吐出個嗯字，孫大恨鐵不成鋼的重重拍了他一下。

  “行了，就你家了，不過我這大概每天大概要兩百個竹筒，竹簽你按四百個來做吧？兩個竹筒加四根竹簽我算你一文錢，接不接？”林芊芊算了下，感覺這個價格也不算便宜了。

  “啊？”孫狗子茫然，這一串話他根本沒聽懂。

  “行啊，他肯定能做完，還每天都給你送過來。”孫大氣得拍了狗子的腦袋一下，說話就答應啊，這一天就一百文錢了，算不明白自己做叔叔的還能害他不成。

  “嗯嗯！”孫狗子被打了也不氣，連連點頭保證。

  第73章

  昨天中午睡的時間太長, 以至於林安宇晚上沒了睡意, 半夜不睡覺去林子裏尋找食物去了。要說這肉食還是野外的好吃，這裏的豬肉雖然沒喂養飼料什麽的，可這味道到底是不如山林裏這些為了生存整天跳動著的好。

  而且新鮮的也更好吃些，林安宇困倦的打個哈欠, 從空間裏拿出他昨晚用樹葉包好埋在火堆下烤熟的榛雞。空間雖然小了點，不過裏麵時間禁止的效果他還是很喜歡的, 林安宇邊吃著他的早飯，一邊望著遠處。

  如果不出意外宋群是昨天開始出發的，早上還要去找車, 速度應該比他慢一些。不過今天已經是他出來的第三天淩晨了, 按時間來算他們應該已經快到了。

  不放棄終能得到好結果，林安宇昨天耗費了半天加大半個晚上, 最終還是讓他找到了一棵主幹直徑有二十厘米的柘木，甚至還抓到隻獐子，可惜這隻不是，沒有麝香。

  林安宇吃完早飯之後, 還沒等到他的身影出現，開始眯著眼睛, 頭一垂一垂的，忍不住想繼續睡下去。

  正在他就要睡著之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的聲音，林安宇瞬間清醒，睜開眼定定的看著那搖搖晃晃的人影。天色剛亮, 還有些看不清，直到確定坐在車的人是宋群之後，林安宇才放鬆身體，繼續昏昏欲睡，等待著他們靠近。

  “老大！”宋群走近後大聲的招呼著，林安宇臨走前讓他找兩三輛沒頂棚的馬車。宋群想著林安宇一貫沒有失手的時候，隻有多的不怕少的，怕萬一不夠就幹脆租了他要求的三輛。現在一看林安宇腳下的那一堆，就知道自己沒選擇錯。

  雖然林安宇沒責怪他，宋群還是解釋道：“半夜這幾個車夫不敢走，路上還是歇了一晚，結果現在才到。”

  “累了休息一會兒多正常，我又不是非得讓你昨晚就到。我在這也不是一直在幹活的，行了，來幫忙把這些木材帶上去。早飯吃過沒？”林安宇揮揮手，伸了個懶腰，在那坐了會兒感覺渾身都僵硬了。

  “路上吃過了。”宋群回道，然後招呼著那三人一起幫忙把木頭抬上去。

  其他幾種樹木都隻有主幹，還算好放，不過馬兒可能受不了，車夫也舍不得它受罪。兩輛馬車上分別隻放了四根木材，而剩下的這輛馬車就是帶上的那棵榆樹的樹根。林安宇在等待的時候瞅著它生長得有點不羈，到時候怕是不好帶走，就把它砍了下來，另外那頭獐子也放在了上麵。

  本來就沒睡醒的林安宇做在這馬車上晃晃悠悠的更是瞌睡，讓宋群看著點後，他倚靠著那木頭睡了起來。

  ……

  郝雨把孫狗子送的竹簽竹筒收了起來，從裝滿銅板的盒子裏數了一百文錢給他。雖然他們還沒開店，不過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的，這東西放兩天也不會壞。

  他們之前跟林芊芊是商量的鋪子他們出，準備各種東西時需要用到的銀子也是他們出，林芊芊出方子。店他們一起開，到時候林芊芊分五成，何氏跟郝雨各分兩成作為私房錢，自己想買個什麽東西的手頭有錢也方便些。特別是郝雨，郝落在這跟著他們總跟自己家不一樣，有什麽需要的他也不好直接開口要。有這錢郝雨也能給他添點東西，而不用感到不自在。

  剩下的一成是留給宋群和穆邵的，林安宇也有自己的事，不能總是幫他們看著店。平時搬個東西啊，幫忙做點活或者遇到點小混混什麽的，他們兩能解決的都給解決了。要是辦不到再找林安宇想辦法，至於最後大概可能會是殺人還是放火什麽的，就不是現在該考慮的問題了。

  等送走孫狗子後，郝雨就坐在凳子上發呆，林安宇已經走了四天了，他臨走時說過的幾天就回來，但這麽久了也沒見到他。自從成親後郝雨很少跟林安宇分開，特別是這麽長時間的分別，更是沒有。一時間覺得周圍冷冷清清的，時間也過得無比的緩慢，就算是之前覺得興奮的開店也讓他提不起什麽興趣。

  郝落坐在他對麵抱著狐狸玩兒，最近郝落跟著他們忙起來，也沒了低沉的樣子，漸漸的也恢複了些郝雨還沒出嫁，他還有哥哥護著時的活潑。

  狐狸被揉著耳朵忍不住的想搖搖頭抖抖耳朵，然後終於忍不住掙脫了郝落的手，跑了出去。郝落抱不住就放了手，看到坐在對麵的郝雨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被回神的郝雨給了對白眼。

  郝雨回過神打起精神來把剛才那筆錢記下來，然後裝銅錢的盒子收起來。何氏理不太清，這些就暫時是他在管，至少他之前跟著馮氏學過一點。不說郝雨會多少字，至少賬本他是能看懂的，簡單的一些記錄也會。

  ……

  有著這幾車東西的拖累到底是慢了些，等林安宇跟宋群回來時已經又是過了兩天一夜了。到家時太陽都快落山了，林安宇讓帶著樹根的馬車先進去，另外兩輛在巷子外麵等一會兒。

  他們這裏一般不會來其他人，聽到外麵有動靜後林家人都放下了碗筷，出門就看到正在抬著樹根的林安宇。

  何氏衝出來拉著林安宇打量著，確定他沒有受傷後才開始算賬：“可算是回來了，在外麵舍不得回家了是不是？”

  一聽這責備，林大江原本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算了，兒子他舍不得說，媳婦也不好跟她頂嘴，還是就這麽站著看著他們吧。

  “哪兒有？”林安宇任由她擺動，辯解道：“我這不是把事一做完就回來了麽？誰讓這馬兒太不中用，跑得也忒慢了。”

  “聽你說？”何氏抿抿嘴，還是沒忍住笑了：“既然回來了就快去吃飯，我再去煮點麵。”

  “別，我把這些東西搬下來再說，費了我四五天，可不能就這麽把他們放在這裏。”

  東西不多，幾個人很快就搬了下來，給車夫付了錢林安宇跟宋群就被迎到了桌旁。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添了兩個人飯不太夠，不過煮點麵也能將就了。

  林安宇邊吃邊跟他們說著他外出遇到的事，等安撫好爹娘之後，才回了房。

  “我好想你。”林安宇從背後抱住郝雨喃喃道，這幾天雖然也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不過迷迷糊糊之中總會以為自己是在家裏，伸手想把郝雨抱在懷裏，卻撈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是獨自在外麵，怔愣了片刻才麵無表情的繼續睡過去了。

  郝雨感受到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也閉上眼軟下了身子倚靠著這個懷抱。何止是林安宇休息不好，冬天的夜晚本就寒涼，即使屋裏點了炭盆，郝雨蓋著被子也感覺冷得發慌。

  林安宇低頭親吻著他的耳尖，郝雨抓住他的手，轉過身主動的靠近他。

  ……

  林安宇這邊夫夫兩人黏黏膩膩的，另一邊同樣是出去了幾天回來的宋群跟穆邵卻還是老樣子，好兄弟一輩子的相處著。

  宋群心裏不舒坦，根本不想跟他說話，自己洗漱好沒理他。穆邵也沒察覺到什麽不對，隻以為他累了，自己拿著換洗的衣物出去了。

  門被穆邵關上後，宋群歎口氣回了床上，閉上眼有些疲累。在外麵幾天沒睡好，想著回來之後能見到穆邵，打起了精神趕回來，卻見這人還是沒心沒肺的，跟自己勾肩搭背的毫不避諱。

  夜晚很是安靜，水攪動的聲音就越加明顯，宋群閉上眼卻忍不住的想隔壁的風景，嘩啦聲那是水被舀起，然後澆在了皮膚上，掉落在地上攪亂了他的思緒。

  這感覺就好像穆邵正在他旁邊一樣，宋群沒睜開眼，手卻忍不住伸到了被子裏，摸索到了那處勃發。開始還隻是緩慢的移動著，等體會到那特殊的感覺時他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沉浸在感官刺激中的宋群直到門打開，又關上了也沒察覺到。

  穆邵本來進門時本就有些蔫蔫兒的，就沒發出聲音，看到宋群在床上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穆邵害怕打擾打他，動作就更輕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一看，頓時呼吸都停滯了。

  穆邵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一點點景色。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那被子中間凸了一塊，而宋群在被子下的手正旁若無人的激烈晃動中。平時看起來顯得很正經的臉，此刻正微微泛紅，額頭上有著滴滴汗珠溢出，嘴也長大了些仿佛不能呼吸一般，穆邵忍不住吞咽了下喉嚨。

  那近在耳邊的水聲和粗喘聲驚醒了宋群，他睜開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穆邵，那一刻他的頭腦有片刻的空白。頭腦裏激烈的掙紮著，到底是裝作什麽事都沒有，還是直接把這個旁觀的人拉進來。

  穆邵卻沒想那麽多，在知道自己被發現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開，而是在自己都還沒想到現在該怎麽做時，隔著被子一把握住了宋群的手。等感受到那觸感，他才反應過來，哈哈笑著用上了雙手要掀他被子。穆邵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笑道：“原來你也會弄這個啊？之前都沒看到過，我還以為你都不需要這些的，來讓哥哥我看看有多大。”

  宋群看著他嬉皮笑臉的靠近，既然對方都替他選擇了，那他也沒必要糾結了。隻掙紮了一下就任由他把被子給拉開，讓那不安分的東西暴露在了兩人視線之內。

  第74章

  空氣中飄過一股火熱又尷尬的氣息, 兩人都沒說話。宋群是想看看對方什麽反應，而穆邵是被驚到了, 原看著這小子斯斯文文的, 哪想到居然這麽有本錢。眼睛不自覺的往那瞄, 穆邵原本隻是想趁機摸一下，哪知道他居然這麽放得開, 這視覺衝擊讓穆邵覺得受不了。

  “哈哈……還挺精神的哈？”僅僅是看到, 穆邵就被撩得心口火熱，而且自己的身體居然也起了反應，他害怕被宋群發現，說了句就想要收回手。

  可這時宋群卻不會給他逃避的機會, 不就是被心上人發現了嗎？有什麽好別扭的, 宋群含笑抓住他的手說道：“別啊, 都是大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穆邵一時慌亂手抽不出來，眼睛移向宋群的臉，想看看他到底什麽意思。視線交匯中穆邵漸漸的臉紅了，想著宋群都不害臊, 他隻是看到了而已，宋群又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怕什麽？

  穆邵心裏翻江倒海，麵上硬要不露怯, 梗著脖子無所謂的說道：“嗬，我怎麽會不好意思，不就是自.瀆嗎？來來來, 兄弟我幫你。”

  宋群鬆開握著他的手，起身靠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他能做到哪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