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作者:一盞風存      更新:2020-07-11 02:25      字數:3954
  大夫點頭說:“或許就是兩種毒素綜合在一起,加快了毒藥的藥性。”

  “可能醫治?”季梟寒問。

  那大夫有些羞愧的說:“這兩種毒都來自南疆,南疆的毒都十分難解,草民隻怕沒這能力,若是能找到神醫止然,或許他能救溫大夫。”

  “你說神醫止然?可是皇後娘娘的父親,那個止然神醫?”季梟寒問。

  對方點頭,又謹慎的看了季梟寒一眼,他不知道自己提起神醫止然,算不算提起他的過去?

  “我讓人去找,你且先緩解一下她的毒素,另外,一定要看牢那少女,千萬不能讓她跑了,必要的話,給她施針,讓她無法運功。”季梟寒說罷,便出門去了。

  他出了客棧,便去了縣衙。

  一路去到後院,季梟寒將溫白芷抱起來,對她說:“我帶你去找你師公可好?”

  “好!“溫白芷圈著季梟寒的脖子,高興的很。

  季梟寒特意披上披風,然後才抱著溫白芷一路輕功前往。

  彼時,蘇染霜所在的村子。

  止然一手提著一隻燒雞,還有一些糕點,一隻手提著一壺好酒,回到他家院子。

  “我的小祖宗?我的大祖宗?”止然喊了好幾聲,也不見這母女二人理會他,他便好奇的道:“這母女倆去哪裏了?”

  止然將東西放下後,去拿了盤子過來,正要將那些東西擺盤,就看見來通知蘇染霜二十被拘的那個大壯,大壯見到止然回來,急切的說:“老頭你這幾日跑哪裏去了,可急死人了!”

  “怎麽了?”止然笑道。

  大壯將二十感染疫病被抓的事情告訴了止然,又將蘇染霜的囑托也告訴了他。

  止然聽後,腦子忽然一靈光,他道:“遭了,莫不是他們發現二十了?”

  “對了聽說溫娘走前的一天,侯爺從此地路過。”大壯又好心的將這件事告訴了止然。

  止然一聽,這還了得,他顧不得蘇染霜的囑托,氣呼呼的說:“季梟寒,一定是你幹的,你還想傷我徒弟,那是不可能的,你看我不將你風月關鬧個底朝天!”

  說罷,止然將盤子收起來,將食物包裝好,關上家門,朝風月關的方向走去。

  季梟寒到的時候,止然走了大約已經一個時辰,見蘇染霜家還保持著以前的樣子,季梟寒氣急,他知道,神醫止然的性子跳脫,壓根不會在一個地方安分的呆著,他要想找到他,怕是不易。

  “師公還沒回來!”溫白芷雖然已經習慣跟著季梟寒,可是已經好幾天沒有親人在身邊,終究還是會想念,原本以為回來就能見到師公,可是師公沒來。

  溫白芷瞬間就紅了眼眶。

  季梟寒問:“你師公經常外出遊玩麽?”

  “反正他不怎麽在家,娘親常常說,師公再到處亂跑,遲早要被壞人抓回去。”溫白芷小嘴一癟,“好看叔叔,我師公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

  “不會的,他就是貪玩而已,我們回去!”季梟寒帶著溫白芷回到龍回。

  回去後,將溫白芷交給丫鬟,季梟寒便連忙去了客棧。

  一進去,季梟寒便殺氣騰騰的走到那少女麵前,厲聲道:“說,製造瘟疫的解藥跟傷害溫大夫的解藥。”

  “我不知道侯爺您在說什麽!”少女顫巍巍的看著季梟寒。

  季梟寒退後,對侍衛說,“將她帶到屋裏去,嚴刑拷打!”

  “是!”侍衛將那少女帶到樓上客房,季梟寒示意那兩個侍衛,“不管用什麽辦法,從她嘴裏逼問出解藥來。”

  “我不會告訴你解藥的,蘇染霜她死定了!”少女陰鷙的笑。

  聽到蘇染霜這個名字,季梟寒明顯一震。

  蘇染霜……

  那不是蘇文軒的大女兒麽,他在卷宗裏麵看見過那個女人的名字。

  可為何她要告訴自己,她姓溫?

  阿大沒想到這少女知道蘇染霜的身份,為了不讓季梟寒懷疑,他一耳光打在少女的臉上,厲聲道:“賤人,你最好將解藥交出來,要不然你死定了。”

  少女隻是冷笑,並未說話。

  季梟寒沉吟道:“你方才說她是蘇染霜?”

  “你聽錯了!”那少女狡猾得很,她故意提起,但是季梟寒問起她又否認,可是她的否認,又讓人忍不住懷疑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利用蘇染霜亂季梟寒的心神,然後自己好找機會逃走。

  季梟寒和其聰明,他隻需要稍微動動腦子,就想到這少女的意圖了,他冷笑著說:“阿大,從現在開始,這女人交給你們了,將她衣服扒光,放在水中浸泡,檢查舌頭上,看有沒有毒藥,確定安全後,將其送到縣衙的監獄裏麵去,她若不說,便將她送給那些窮凶極惡的犯人玩弄。”

  “季梟寒,你敢這樣對我?”少女沒想到季梟寒居然會用這樣的辦法對付她,她氣得快哭了。

  季梟寒冷笑:“你覺得,我堂堂泱泱大國,會怕你母親那個南疆渡月公主不成?”

  “你知道?”少女驚訝了,她從未想過,季梟寒居然完全知道這一切。

  季梟寒冷笑道:“你最好想想清楚,是要好好的活著,還是要接受懲罰,那些犯人都已經許久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了。”

  “你隻要敢這樣對我,那溫大夫必死無疑。”少女要挾道。

  季梟寒冷笑:“我不那樣對你你會告訴我解藥麽,你不告訴我,我留著你又何用,不如讓你給她陪葬。”

  “我有一個秘密……”那少女還沒來得及說完,阿大在暗中用一枚石子打中她的昏睡穴,讓少女陷入沉睡。

  季梟寒看了那少女一眼,淡聲說:“人交給你們,務必讓她將解藥吐出來。”

  弄完這一切後,季梟寒去到蘇染霜的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蘇染霜,季梟寒心裏沒來由的慌,這種慌亂,讓他甚至不敢去看蘇染霜一眼,他不知自己哪裏生出來的愧疚的情緒,但是看她這樣,季梟寒就是覺得無比的愧疚。

  “你若不醒來,我可不會再幫你照顧女兒了!”季梟寒低聲說。

  可惜,蘇染霜聽不見。

  少女被帶到監獄去後,阿大支開了他的同伴,對那少女說:“我現在暫時不會將你送給那些犯人,侯爺的目的也不是要你死,你隻要交出解藥,我們皆大歡喜,但是你若是膽敢在侯爺麵前再胡說一次,那我便給你下藥,讓你去伺候那些犯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給我想清楚該怎麽做?”

  少女知道,這些人都害怕季梟寒知道蘇染霜的身份,可是她知道,母親的藥一向霸道,不知這些人為何如此害怕季梟寒知道。

  可是,她若不將解藥告訴季梟寒,以季梟寒那狠厲的性子,一定會將她送去給那些犯人糟蹋的,可若她說了,母親那邊……

  想起從來都對自己不好的母親,少女的眼淚無征兆的掉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若是死在這裏,母親可會為她難過半分。

  很快,少女便得到了答案。

  原來,渡月公主擔心這少女搞不定季梟寒跟蘇染霜,派人來監視,這少女被抓,她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她派人買通獄卒,讓那人混進去讓少女服毒自盡。

  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少女悲涼的想,“我這一生,如此執著討好她,可為什麽不管我怎麽做,她都不會喜歡我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少女閉上眼,不願再看這肮髒的世界一眼。

  蘇染霜的病,大夫束手無策。

  可是,第二天,那幾個沾染過少女血液的人,身上疫病的症狀已經完全消失。

  那幾個人激動的將自己病好的消息告訴大夫,大夫起先還不相信,可是見那幾人氣色確實好轉,又沒有任何其他的症狀,他們終於相信。

  隻是,為何單單他們幾個病好了?

  大夫們百思不得其解,便讓人去稟告季梟寒。

  季梟寒得知那幾個人病好,連忙詢問,“你們可吃過什麽東西?”

  “回稟侯爺,我們吃的與大家吃的都一樣!”那幾個人也還沒搞清楚自己是如何病愈的。

  季梟寒又問:“那你們可經曆過其他的事情?”

  “若說其他的事情,那便是昨日侯爺抓那少女的時候,那少女濺了我一身血。”有人道。

  聽那人說完,其他人也回答說:“我們也都被那少女血濺到臉上。”

  季梟寒忽然想起,蘇染霜昏迷之前,曾盯著少女撞牆的那個地方看,當時季梟寒猜不到她的意思,可是現在想來,原來她竟是這個意思。

  “那少女的血是解藥!”季梟寒篤定的說。

  大夫道:“那趕緊去找那少女的血治病救人啊!”

  季梟寒對隨行的人說:“去,取那少女的血來,但是要保證,不能讓她死,還不知有多少病人呢,若是她死了,其他人就沒救了!”

  “是!”因為得了救治的辦法,大家都開心不已。

  大夫過來取那少女的血的時候,少女便知道,她的秘密已經保不住了。

  她冷然的看著大夫,全然沒想到,結果居然會是這樣。

  大夫害怕那少女自殺,用銀針封了那少女各大穴道,讓她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人們在得到少女的血後,紛紛塗抹於身上,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病愈。

  季梟寒捧著一碗那少女的血進去蘇染霜的房間,他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是他隻能試一試。

  季梟寒將藥碗放下後,用筷子沾了一些血,滴在蘇染霜的眉心,蘇染霜的眉心瞬間開出一朵眉間血。

  “侯爺,溫大夫這裏有我照顧,侯爺若是有其他的事,還請侯爺去忙去吧?”大夫道。

  季梟寒道:“我去寫個文書,很快回來!”

  外麵的帳篷裏麵,有季梟寒的筆墨紙硯,他欲大軍攻擊南疆,但是需得有朝廷批示,季梟寒將龍回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寫在文書上,讓人送往京城。

  就在季梟寒寫文書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破窗而來,那人一劍刺死照顧蘇染霜的大夫,正要殺蘇染霜的時候,不知從哪裏又出來一個黑衣人,那人善三兩下就打敗了黑衣人。

  黑衣人不敢逗留,負傷離開。

  聽見打鬥,季梟寒連忙飛身上上樓,見有一個黑衣人在,他二話不說,便發動攻擊。

  對方隔開了季梟寒的攻擊後,冷聲道:“四年沒見,侯爺功夫倒是沒什麽進步啊!”

  那人拉下遮麵的黑布,不是旱魃是誰?

  “是你?”季梟寒還記得旱魃,他道:“四年前,淩霄公子兵變,你便不知所蹤,我一直很想問問,你為何離開?”

  “我去尋小芳兒了!”旱魃看了蘇染霜一眼,淡聲說:“還有,我對侯爺有些作為很是不齒。”

  季梟寒:“……”

  他選擇忽視旱魃說的不齒他的行為,隻問:“小芳兒呢?”

  “她說無顏見故人,便沒有跟我一起來,她住在偏橋。”旱魃道。

  得知小芳兒沒事,季梟寒倒是安心了些。

  他問:“你為何這樣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