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作者:一盞風存      更新:2020-07-11 02:25      字數:4006
  然後就屁顛顛的追著小甜問;“小甜,我跟你們是一邊的,我也不理侯爺了,你理我好不好?”

  季梟寒:“……”小兔崽子,居然出賣你家爺來討好姑娘?

  看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季梟寒居然有些羨慕嫉妒恨。

  位高權重的人,想要純粹的愛情,比任何人都要艱難!

  最後,季梟寒真的自己搬行李回來了。

  旱魃坐在牆頭,看到季梟寒自己搬行李回來,他涼薄的說:“丟人!”

  季梟寒:“……”

  但是,在自己家,有什麽可丟人的。

  季梟寒坦然的想,然後將自己的行禮又全部帶回來了。

  蘇染霜見季梟寒回來,也不跟他說話,隻將溫好的藥放在桌案上,便進屋去了。

  季梟寒不吃藥,進屋去挨著蘇染霜坐下,將自己的腦袋擱在蘇染霜的肩膀上,要死不活的說:“霜兒,我好像又燒起來了!”

  “我看看?”蘇染霜聞言,當即緊張的用手去探季梟寒的額頭。

  可是,他的體溫並沒有很高,蘇染霜以為他騙自己,便要推開他,可是季梟寒有氣無力的說;“真的難受,覺得嗓子眼在冒煙,身上又在發冷,很難受!”

  “你是沒好利索,我去給你端藥進來,你好好躺著!”他昨夜發了高燒,剛好就去了衙門,畢竟是人也不是鐵打的,會難受很正常。

  蘇染霜舍不得看他這樣,將季梟寒安置到床上後,便去端藥去了。

  季梟寒安心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心想:“日後便是再有任何事情,也不能離家出走。太可怕了!”

  關鍵是還要自己搬行李回來,太丟人了。

  嗯,還是這裏的床鋪躺著舒服!

  季梟寒滿意的抱著被子,身子真的有些倦怠疲乏,渾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幹了一樣,乏得很。

  蘇染霜回來的時候,季梟寒已經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看他睡得沉,蘇染霜也沒舍得打擾他,便任勞任怨的收拾季梟寒的行李去了。

  那廂,蘇歡歡剛剛得知季梟寒與蘇染霜吵架生氣,已經搬回去住,心想著,“我蘇歡歡的運氣總算是回來了,我再也不用擔心蘇染霜會淩駕的在我的生活之上了。”

  帶著這樣喜悅的心情,她將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最好看的首飾都拿出來,興師動眾的梳妝,弄了一個時辰,才妥妥妥帖帖的去了季梟寒的院子。

  也不知蘇歡歡是不是察覺了什麽,她現在出門,總是不太願意帶上春桃。

  所以,春桃被留在落霞居,跟一幫小丫頭在院子裏。

  蘇歡歡走了,那些丫鬟便嚼起主人的舌頭根子來,一個看上去機靈可愛的小丫鬟看著蘇歡歡走路都飄灑了一地香粉的背影問:“你們說,二夫人收拾得這樣隆重去找侯爺,侯爺能被帶到這裏來麽?”

  “隻怕未必,我們侯爺那人,你們又不是不清楚,除非她下藥,要不然侯爺怎麽可能跟她親近呢?”一個長相稍微有些刻薄的丫頭不屑的說。

  見她們聊天,春桃也湊上去,她隻淡聲說;“你們別小看二夫人,她有的是手段。”

  “那我們來打賭好不好?”那丫鬟興衝衝的問。

  春桃似乎很有自信,她道:“賭什麽?”

  “我們也不賭她能將侯爺帶回來了,隻要她能在侯爺那裏留宿,都算你贏,怎麽樣你敢不敢賭?”刻薄臉丫鬟問。

  春桃道:“賭什麽?”

  “就賭一兩銀子好了!”刻薄臉丫鬟說完,丟了一兩銀子到那機靈丫頭懷裏,便走了。

  春桃好脾氣的將自己的一兩銀子放在那丫頭懷裏說:“好吧,我接受這個賭約!”

  且說蘇歡歡。

  她興致高昂的準備得這麽隆重,去到季梟寒的院子,卻撲了個空。

  看著人去樓空的小院,蘇歡歡氣的將她最滿意的耳環擼下來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才問:“侯爺呢,他不是回來住了麽,怎麽不見人影?”

  “回二夫人的話,侯爺方才自己來將行李搬走了。”現在蘇歡歡是管家的夫人,他們也不敢得罪,隻能據實已告。

  蘇歡歡心說,“難道夜白哥哥去府衙住去了?”

  她正疑惑的時候,那門房幽幽的加了一句,“侯爺來,是將東西搬回幽蘭軒去了。”

  蘇歡歡:“……”

  “我問你了麽,你就多事!”氣得狠了,蘇歡歡對那門房說話的語氣都不是很好。

  門房連忙道歉。

  可蘇歡歡也不覺得心情舒暢,她氣急敗壞的看著幽蘭軒的方向想:“蘇染霜,我們走著瞧。”

  蘇歡歡用極短的時間去而複返,跟春桃打賭那兩個丫頭得以的看春桃,春桃也一臉惋惜的樣子,可是她沒有主動上前去問蘇歡歡,而是看著蘇歡歡一路摔打著東西回了房間。

  蘇歡歡回到房間後,管事嬤嬤跟著進去了,一般在蘇歡歡發火的時候,除了管事嬤嬤,也沒人敢進去了。

  她走進去後,關切的看著蘇歡歡問:“二夫人,這是……侯爺沒在家?”

  “他又搬回幽蘭軒了,我聽門房說,還是自己搬回去的!”蘇歡歡氣的牙癢癢,在她看來,季梟寒這樣的男人,這樣生氣的從蘇染霜的屋裏出來,除非蘇染霜去求,要不然他都不會回去蘇染霜那裏的,可他去了。

  蘇歡歡很清楚,能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行為習慣,甘願去為了另一個人做出改變,除了愛情,便是強大的恨意。

  蘇歡歡不覺得季梟寒對蘇染霜有恨,所以,隻能是愛!

  這個認知,讓蘇歡歡難以接受,她一直以為,季梟寒跟蘇染霜在一起,是帶著某種目的的,可現在看來,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喜歡她愛她願意哄著她。

  越想越氣,蘇歡歡抄起屋裏的擺件就砸,管事嬤嬤見狀,連忙安撫蘇歡歡說:“二夫人,您可不能再砸了,每次我們去領新的擺件,晴嬤嬤都甩臉色給我們看,若是讓老夫人知道您發脾氣便砸東西,那可不得了。”

  “是是是,我應該冷靜下來,現在這個時候,我再生氣都是於事無補的,我必須要振作起來,不能讓蘇染霜笑著看我哭,我要她哭著看我笑。”蘇歡歡告誡自己。

  管事嬤嬤滿意的點頭:“這就對了,二夫人且沉穩些,您比蘇染霜強多了,隻要侯爺回過頭來看你,便會知道你的好,便再也不會理會那蘇染霜,奴婢在大宅院做了一輩子的活,看透了悲歡離合,看起來再恩愛的夫妻,也會有背叛,逝去的老侯爺同夫人,那可是風月關出了名的恩愛夫妻,可誰又知道,他們貌合神離的背後心酸?”

  聽了管事嬤嬤的話,蘇歡歡都忘記哭了,她扭過頭來,疑惑的看管事嬤嬤:“你說……老侯爺同夫人感情不好?”

  “這……哎呀我都忘記同二夫人說了,二夫人讓奴婢試探春桃,可奴婢反複試過了,她沒問題,方才二夫人走後,有兩個碎嘴的嘲笑二夫人,還同春桃打賭來著,說二夫人一定不能留在侯爺那裏,可春桃卻說,她們都不懂二夫人,她覺得二夫人一定能行,還輸了一兩銀子給那兩個丫頭。”管事嬤嬤很僵硬的轉移了話題。

  蘇歡歡看了嬤嬤一眼,嬤嬤根本不與她對視。

  蘇歡歡知道,這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給自己放了這麽點消息,不過就是想從她這裏得到一些東西,沒得到承諾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將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她的。

  所以,蘇歡歡不著急。

  她笑著說:“隻要能用就行,被關在別莊的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一直這般不順,是不是她出賣我,現在想來,跟蘇染霜鬥,我母親那樣精明的人,尚且吃虧,更別說我了,我還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日後就要指望嬤嬤多多指點了,我與嬤嬤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若是得寵了,嬤嬤也水漲船高了不是?”

  “這是自然,奴婢可就指著夫人得到侯爺寵,那日後奴婢也能安享晚年了!”管事嬤嬤賠著笑臉說。

  蘇歡歡笑了:“隻要嬤嬤幫我,我們倆加在一起,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是是是是!”嬤嬤連連點頭。

  蘇歡歡將自己要傳達的傳達到後,便不再糾纏,她對管事嬤嬤說:“嬤嬤且下去吧,順便將春桃給我叫進來。”

  “是!”嬤嬤離開。

  春桃進來。

  “二小姐……二夫人,有事麽?”春桃沒敢看蘇歡歡,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蘇歡歡笑了笑,淡聲說:“幫我卸妝吧,我也不去做那跳梁小醜了!”

  “二夫人,您的虔誠,總有一天會感動上天,感動侯爺的,他一定會看得見的!”春桃信誓旦旦的說。

  蘇歡歡在桌案上撥弄了幾下,最後勉為其難的將一枚不怎麽值錢的簪子放在春桃手裏:“這簪子素了些,我戴著不符合我的身份,便給你戴著吧!”

  “謝謝二夫人!”春桃美滋滋的將簪子接過去,替蘇歡歡梳妝去了。

  是夜。

  那貨郎出現在落霞居。

  看到他,蘇歡歡一翻身坐起來,眼神裏帶著一絲被嚇到的茫然。

  “蘇染霜在蘇家被傷,這件事是你辦的麽?”那人一來便問。

  蘇歡歡點頭:“對,你怎麽知道的”

  “聽說了,我還聽說,季梟寒為此,去要挾蘇文軒了?”貨郎笑道。

  蘇歡歡無動於衷的看著貨郎,“你來不會是想跟我聊天,以看我生氣為樂的吧?”

  “不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忽然對你有些期待了!”貨郎道。

  蘇歡歡冷笑:“現在夜白哥哥被蘇染霜迷成這個樣子,我根本就沒任何期待了,我現在隻想多在侯府撈點錢,往後若是被他掃地出門,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你想得到季梟寒,其實也不是不可能!”那貨郎陰鷙的看著蘇歡歡,那眼神怨毒得好像毒蛇一般,看的蘇歡歡頭皮發麻。

  蘇歡歡搓了搓手臂,不自在的問:“你有什麽辦法?”

  “給你一個好東西,但是要用你的血溫養著,等時機成熟,你想要的一切,便都能得到。”貨郎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歡歡:“你敢麽?”

  “沒什麽是我不敢的,隻是這方法有用麽?”蘇歡歡嚴重懷疑。

  貨郎道:“保證有用,我騙你對我沒什麽好處?”

  蘇歡歡看著貨郎,在心裏衡量他說話的可信程度。

  見蘇歡歡不言語,貨郎站起身來,淡聲說:“罷了,我也不強求,你若是改變主意了,告訴我一聲便是。”

  說罷,貨郎便要走。

  蘇歡歡想起自己與季梟寒相處的種種,又想起現在的日子,心裏很是糾結。

  一盞風存 說:

  季侯侯又開始賣萌了怎麽辦?

  第111章 侯爺翻了醋壇子

  可是,看著貨郎走,她又心有不甘的叫住他,“等等!”

  “要麽?”貨郎笑得像個誘惑人入魔的魔鬼一樣,對蘇歡歡伸手。

  蘇歡歡的手指鬆了緊,緊了鬆,最終也沒有伸手,她問:“這東西,能要了我跟他的命麽?”

  “不會,隻會讓他隻愛你,隻聽你一個人的話,其餘沒有任何改變。”那人道。

  蘇歡歡終於緩緩地,緩緩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