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與血殺的第一次交手
作者:油淋辣椒      更新:2020-07-10 15:22      字數:3489
  血殺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從不問是什麽人要發布任務,也不問殺手是什麽人,要殺的又是什麽人,血殺組織唯一認的就是錢,隻要你給的錢足夠,不管是誰,他們都能殺掉,但是,這樣的組織肯定也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麵前的,血殺有一套自己的運作方法。

  小六子出了馬府,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裏租了一間廢棄的小院子。到了午夜時分,小六子取出三個疊在一起的白紙燈籠,點燃了蠟燭,又在燈籠下方綁上了一塊紅色的紙板。把燈籠掛在了小院前的大門上。

  第二天一早,小六子出門一看,燈籠已經不見了,便知道血殺的人已經收到了。急忙趕到馬府,馬元正在吃早餐,連忙湊在馬元耳邊詳細一說,馬元臉色漸漸狠厲起來。

  小六子接著道:“不過血殺從不隨意出手,出手要價都很高。”

  馬元道:“這個不用擔心,哪怕是一萬兩,我也要那兩個小畜生死。”小六子這才放心下來。

  第二天一早,小六子在小院前看見大門上有封訂著的書信,連忙拿去給馬元看,馬元打開,隻見上麵用血寫著五個字:一萬兩白銀。沒有落款,不過兩人都知道必是血殺留下的無疑。當日馬元便拿出萬兩銀票,小六子在午夜將銀票裝入信封,訂在了大門上,次日一看,果然沒有了,便知道事情辦妥了,連忙跑去報與馬元知曉。

  而此時的王雲,因為隻需等待北方起刀兵的消息,倒也無甚大事,除了每日還需抽時間陪陪張燕兒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也許是破天經實在太過於逆天的原因,即使王雲已經悟道了,可是天地靈氣依然不停的灌注到他的體內,而他的身體,卻依然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似乎永遠也無法填滿,而那些靈氣,不停的滋潤著他的身體和經脈,到了現在的地步,王雲感到即使讓別人用刀劍劈砍自己,隻怕也難破自己的皮膚,即使自己不適用悟道期的能力,也絕對能縱橫悟道期以下。

  王雲時從日出的朝霞悟道的,他在這朝霞中,看到了黑暗與光明的交替,看到了死亡與生命的轉換,最近他的修煉,都是沿著這兩條道路,然而,黑暗與光明,死亡與生命,都是有記載的最難修煉的大道之一,因此,進展並不迅速,反而有些緩慢,不過,這幾種大道,卻也是威力最大的幾種大道之一。

  王雲現在每日必做的事情,第一就是看黎明的時候的朝霞,靜靜感悟光暗的交替,感受世界從無生命到有生命的過程,雖然進展緩慢,但是好歹也是在進步。

  前幾日,張燕兒交給王雲一捧種子,原來是從破天洞府的山穀中帶出的野果樹種子,兩人親手種在張燕兒的院子裏,這日,張燕兒親自來叫他去看,原來是果樹發芽了。

  一抹新鮮的嫩綠點綴在光禿禿的泥土上,仿佛就是一片荒蕪中出現了一個生命,王雲靜靜的看著這弱小的生命,心中若有所悟,但是總感覺還是有些迷茫。又望著這小嫩芽兒發了會呆,看著張燕兒親手給它澆水,施肥,就感覺到一個小生命正從兩人的照顧下慢慢升起。一直到了下午,王雲才從張燕兒的院

  子走出,接著王雲便走出了禦史府,自從上次在酒樓處聽到不少消息之後,王雲也開始喜歡往茶樓、酒樓跑,沒事就去泡上幾個時辰。

  王雲一路來到自己常來的酒樓,店小二一看是熟人,忙招呼王雲來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王雲點了幾個下酒菜,要了一壺老酒,坐在那慢慢的自斟自飲起來。

  此時大廳裏人很多,呼三喝四說什麽的都有,王雲慢慢聽了一陣,從中捕捉對自己有用的消息。隻聽其中一桌客人正在討論北方蠻國之事,隻聽其中一個人說道:“唉,今年蠻國可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整他們,全年都沒下幾滴雨水,他們養的牛羊馬匹都活不下多少了,聽說,那邊現在連人喝的水都要靠買啊!”全捉人紛紛感慨,又一人道:“可不是嘛,我前不久才從蠻國販了些羊皮回來,你們是沒看見蠻國,那叫一個慘,牲口本來就很少了,人沒錢去別的地方買糧食,隻能殺了牲口來吃,蠻國可是遊牧民族啊,可是不種田的,全靠養牲口活命呢!”那人頓了下,又道:“那蠻國大可汗也不知道搞什麽鬼,全國都餓成這樣了,今年反而不允許向國外販賣馬匹了,要知道,蠻國的馬,一直是各國的最愛啊!難道是想看著他們蠻國餓死一批人再說麽?”有人反駁道:“哼,蠻國死活,與我何幹?諸位難道忘記了在十幾年前,蠻國入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叫我說,這就是報應,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王雲聽到這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看來離自己預測的刀兵,應該不遠了。

  王雲飲下一杯老酒,心中思索著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麽應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一邊能讓張禦史覺得門當戶對,好向其提親。大廳的人漸漸的更多了,已經沒有空桌了。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名中年漢子,五短身材,一身勁裝,此人進來之後,店小二就上前表示沒有空桌了,可此人不管不顧,四處掃視一眼,看到王雲一個人坐一張桌子,就直接走了過來,對王雲道:“小兄弟,沒有空桌了,不知道能不能搭個桌?”王雲見他說話還算客氣,也不反對,便點了點頭。店小二趕忙再拿上一副碗筷,又請那人點了酒菜。

  等酒菜端上來的時候,那人笑著對王雲道:“多謝小兄弟願意拚桌了,我呀,就愛喝這裏的老酒,其他地方的都不算這個味,相見便是有緣,來來來,小兄弟一起喝一杯!”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自己的酒壺,一手托酒壺,一手慢慢的把壺中之酒往王雲杯子裏倒,就在他倒酒的時候,托著酒壺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王雲眉頭微微一皺,此人的小動作,一般人是看不清楚的,但是王雲的感官何其敏銳,早已察覺到此人手指彈動間,已將少許白色粉末放入了自己的酒杯裏。王雲心中好奇,此人到底想要做什麽,當下眉頭舒展開來,當做沒有發現,笑道:“如此小事,何足掛齒!”便舉起酒杯,與那人碰了一下,喝進了嘴裏。王雲當然不會傻傻的吞下去,而是假借筷子掉落之際,將含在嘴裏的酒水全順著桌角吐了出去。

  那人找著借口又和王雲說了些話,王雲也隻是含含混混的答應了幾聲,看那人並不離開

  ,心中便猜測那藥粉十有八九便是迷藥。王雲故意哈欠連天,吐詞不清的道:“好困啊,我要睡。。。”還沒說完,王雲便直接趴在桌子上,雙眼一閉,佯裝睡著了。

  那人先是裝模作樣的叫了王雲兩聲,見王雲沒有回答,又推了王雲幾下,看還是沒有動靜,那人丟下一錠白銀,對店小二道:“我朋友喝多了,我送他回家,多的是小費,不用找了。”那店小二看他剛才與王雲卻是有說有笑的,又有額外的消費拿,自然不會多嘴。

  那人半扶半抱著王雲,出了酒樓,一路向著城外走去,京城很大,那人走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出了城。出城之後,那人不再扶著王雲慢慢行走,把王雲往腋下一夾,輕身功法展開,登時飛掠而去。

  不多時,那人便帶著王雲來到一處山坳,把王雲往地上一丟,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短劍,一邊淡淡的說道:“一千兩銀子到手,這也太輕鬆了點吧,宰這麽個小子,還有一個丫頭片子,居然舍得花一萬兩來血殺掛單,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玩意幹的事。”一邊用短劍對著王雲的脖子割下。

  王雲壓根就沒喝那人的迷藥,隻是他感覺得到,這短劍對自己完全就沒有威脅,所以也懶得動彈。那人一劍割下,卻感覺根本沒割在人身上,反而如同割在堅硬而又極有韌性的鋼絲網上一樣,再仔細看去,連條痕跡也沒留下來。那人不信邪,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那樣。那人發了狠,退後幾步,猛的飛身而起丈餘高,頭下腳上的用短劍對著王雲胸口直刺而下,這次有聲音了,隻聽“叮”的一聲,猶如撞道了一塊鐵板,那人反倒是被一股彈力直接彈了開來。

  那人大驚,仔細檢查了王雲穿的衣物,並無任何寶甲之類,想了一陣,從懷裏拿出一個竹筒,隻見他用竹筒對著天空,用手在竹筒底部一拉,一朵色彩斑斕的煙花就衝天而起。稍等片刻,隻見兩道人影如同兩隻大鳥,從遠處飛速掠來。

  到了近前,其中一人道:“何事?”那夾持王雲來的漢子道:“這便是王雲,中了我的迷魂散,早已人事不知,隻是有一事十分稀奇,我的短劍居然無法割破此人肌膚,而買家要的是首級,這卻是不好辦!”那人道:“竟有此事?”當下拔出自己的配劍,這是一把長約三尺的長劍,劍身極為狹小,通體成紅褐色,一看就知道是一把殺人利器。那人運起功力,灌注劍身,這把劍當時就散發出蒙蒙紅光,對準王雲的脖子就是一劍刺了過來。

  可是結果和原來的短劍並無二樣,也是“叮”的一聲,長劍就被彈回,那人臉色大變,道:“我手中的,乃是正宗的血殺劍,雖然隻是普通級別,但也絕對不是一般肉身可以擋住的,就算是悟道期的前輩,也絕對沒人敢直接用肉身來檔血殺劍,快通知堂主,此人非比尋常。”和他同來之人從懷裏掏出一把小箭,不過三寸來長,對著東南方向直接甩出,隻聽一陣高亢嘹亮的鷹鳴之聲遙遙的傳了出去。

  隻是頃刻之間,一名戴著麵具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山坳。從感覺中,王雲知道,來人很強,也是悟道期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