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值爆表[快穿] 第134節
作者:諱疾      更新:2020-07-10 12:16      字數:5358
  謝懷恩自然是先擒住那縷黑發,又順著細致摸索上去,直到觸到溫軟的膚上,才換了唇舌去品嚐。

  謝懷恩倒是沒進“玫瑰”公會,隻是平時也和謝虛一起組隊過副本,即便偶爾帶幾個生手,兩人聯合起來,積分也是漲得飛快。

  這中間若要說出了什麽大事——就是主角攻受分手了。

  而且是鬧得極大的分手,兩人約戰在特殊區,雙方都受了重傷。荊墨斐相當果決,帶著一批高玩獨立出了第一公會,另起爐灶。

  誰也不知道他的勢力原來像老樹紮根般,竟盤踞進第一公會的基石裏,這一分開,便是傷筋動骨,同樣也讓人看見了“荊墨斐”這個名字下的可怕實力及璀璨光環。

  謝虛聽著謝懷恩和他講這些“八卦”,都有些發怔。

  原劇情是有這一波折的,畢竟主角攻受原本是契約戀人,不破不立。這般分手之後,兩人同樣也約戰一架,隻是克裏斯汀心動,有意放水,讓荊墨斐重傷了他。而荊墨斐在這一戰之後,也心明了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更心疼克裏斯汀受的傷,兩人隻冷戰一月,便開始了正式的戀人期。

  但這次劇情又好似有些微妙不對。

  克裏斯汀和荊墨斐都受了傷。而荊墨斐好似格外無情,竟帶著人重立了公會,實在不像打情罵俏的節奏。

  謝虛思索片刻,也隻得出……或許是主角攻這個直A癌這次動手偏重的緣故,竟讓主角受也受了傷,所以這次荊墨斐更被氣得深些,反應也格外激烈。

  但總歸是主角攻受,到最後還會心意共通,也不勞煩謝虛這個炮灰憂心。

  謝虛隻需煩惱,等主角攻受這次和好之後,成了真正的戀人關係;他也該“驚覺”自己對克裏斯汀的愛意,然後瘋狂針對起主角受荊墨斐了。

  曆經幾個世界,謝虛倒不如最初那般,對情愛一竅不通。他答應了謝懷恩,便怎麽也做不出轉投愛慕克裏斯汀的行徑來……隻是雖然不願“明示”,但“暗戀”或許也可以?

  隻要他單方麵咬定自己是在“暗戀”克裏斯汀,再陷害荊墨斐便可。

  而他也不想再牽連謝懷恩為他收拾爛攤子,落得劇情裏的下場。等到了過尺度的時候,自然會及時收手,讓主角受打臉個痛快,將恩怨終結在己身,而不是將謝家的權勢投下去壓人。

  荊墨斐是個君子人設,他黯然退場舍棄主角攻,荊墨斐並不會趕盡殺絕。

  縱使這樣會導致評分降低許多,卻是權衡下最好的抉擇。

  隻是這樣一來,還有一處煩惱。

  謝小少爺大半夜裏,巴巴跑到他謝哥的房中。

  謝懷恩近日很忙,似乎在爭取一家企業的股權份額。除了陪謝虛刷兩個小時的副本外,也隻有早上晚上會來一個黏糊糊的吻。

  房中無人,床被疊得齊整。

  謝虛對著軟乎乎的被褥便壓了上去,穿著短襪,兩條修長白皙的腿露在外麵,微微曲起來,便將身形彎成一個漂亮的姿態來。

  他靠在床頭,打開終端,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有關求生的副本通關視頻。

  謝懷恩回來時,已經很晚。外界天空黑得熟透了,兩顆零星的光點根本壓不住黑暗。謝懷恩也不知是去了哪個星球,身上都是霜冷的寒氣,眼睫一顫都似要抖下冰渣來。他體質好,一進主宅便渾然不在乎地讓恒溫係統往他身上噴熱氣,將最後一點寒氣帶走後,才往謝虛的房間走。

  智能管家給他將解下來的西服放好,亦步亦趨地跟在主人身後,突然道:“謝小少爺在謝先生的房中。”

  謝懷恩:“……”

  他不動聲色地改了個方向,淡淡“嗯”了一聲。

  謝虛果然在他的房裏。

  床上。

  謝懷恩是軍校出身,也延續了機甲係學子的慣來審美,房間的裝飾簡潔嚴肅,連床單枕被都是深灰色,也沒什麽多餘的裝飾。謝虛便壓在深灰色的床褥上,膚色雪白,短襪已經被脫下來了,全身上下,也就是指甲蓋處是淡粉色的幾點,可愛得讓人想捉住舔吻。

  謝懷恩沒有刻意克製。

  他的手捉住那精致的腳踝處——或是因為謝懷恩剛吹過一陣燙風的緣故,體溫頗高,觸手的皮膚竟是極冰涼的。

  哪怕是指腹處傳來的感覺細膩溫軟,那雙腿又實在是修長好看,謝懷恩卻還是無奈地歎了聲,將恒溫係統調高,又將被褥疊過來,壓住謝虛的腿。

  謝虛原本都困得有些迷糊了,這一下便清醒過來。他半撐起身子,烏發散開在肩頭,臉上不知何時被壓出一道紅印來,倒好似脂粉抹開的痕跡,平添出一分豔麗。謝虛一見謝懷恩,殷紅的唇便翹起來了,因為半夢半醒間,聲音還有些發啞。

  “謝哥。”

  謝懷恩深深、深深地看他一眼。

  “怎麽睡在我床上,”謝懷恩道,“還冷不冷?”

  謝虛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來。

  他本就因為困倦,神智在半夢半醒間,倒也來不及迂回,聲音低低軟軟地問:“我要去害一個人,毫無緣由的那種——”謝虛問出來,神色才猛地清醒了,有些緊張地問:“謝哥、謝懷恩,你不要生氣。”

  謝懷恩皺眉,手一下摩挲過謝虛的唇:“不要咬著。”

  那柔軟的唇瓣被咬得呈現出一種豔麗的顏色,像是花瓣碾碎了,由花汁浸染得柔軟又誘人般。謝懷恩道:“哪裏學得壞毛病?”

  謝懷恩人嚴肅又冷情,旁人聽到他冷冷淡淡的話,恐怕會以為他在訓斥,從而忌憚又退卻,但謝虛卻隻聽出了謝懷恩的遷就和無奈,也不害怕,“唔”了一聲。

  謝懷恩這才道:“我為什麽要生氣?隻是你如果願意找哥哥幫忙,哥哥會很高興。”

  他刻意咬著“哥哥”兩個字的音,又挨近了,幾乎快要抵到謝虛的麵頰,滿是侵略性的信息素撲了滿懷。

  Alpha對Alpha的信息素本應該是很排斥的,但謝虛因病被偽性標記過,對曾注射進自己身體裏的信息素氣味自然不排斥,倒是肢體莫名軟得厲害。

  謝虛還算清醒,立即道:“也不要你動手。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當我在胡玩好了。”

  謝懷恩的金瞳微深了深。

  他片刻的停頓並未被謝虛發覺,謝懷恩微俯了俯身,仿佛漫不經心地噙住謝虛頸間那點細白敏感的肉,用牙齒磨了磨才道:“看你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  謝虛:等主角攻受和好我就走劇情。

  (十年後)

  謝虛:?你們怎麽還沒和好

  第173章 罹患信息素紊亂症後(四十六)

  最後謝虛睡在他房中。

  謝懷恩準備另尋客房休息,在這之前,先去陽台晾了會。

  敞開的衣襟上有一點研紅的印記,勁瘦有力的肌肉薄薄覆蓋在身上,蘊含著凶獸般可怕的力量。等吹夠冷風,體內那股燥意被壓下不少,謝懷恩才回屋,漫不經心地打開終端。

  他雖然沒問謝虛要“害”的那個人是誰,但心裏早有決定;謝懷恩並非什麽寬宏心性的人,說是瑕疵必報也不為過——那光屏上閃爍過無數的信息流,數據熠熠,看得人眼花。不過隻要再定睛,就能發現那是加密過的通訊資料,是謝懷恩和謝氏禦用的訴訟所的來往記錄。隻是這次他們商討的並非是撼動帝國的經濟案件,又或是細究商業間諜的來曆破綻,而是對……星博上,那些靠嘴皮吃飯的營銷號,或是某些津津樂道“黑料”,熱衷於造勢營銷的水軍頭領的訴訟資料。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個把謝虛線下聚會的照片tōu pāi下來發上星網,幾次嘲諷帶節奏的博主。

  那家星際知名訴訟所接到這個案件時,簡直是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還從未接過這樣瑣碎麻煩,工作量又格外大的案件,也就是謝總才負擔得起這樣豐厚的報酬;他們除了感慨一下謝懷恩的錙銖必較外,也就開始清理預計要占據訴訟所全部精力、案期能長達三五年的諸多名譽案了。

  這對謝懷恩而言,也不過是不值得費神的牛刀小試,他真正用的順手的心腹資源,是去處理另一件事了。

  當初謝虛的信息被求生方泄露出來,也就是推了個替死鬼充當交代,但幕後主使的身份並不算難查,對方甚至可以說是囂張到毫不遮掩。

  謝懷恩手指微動,終端中的幾個文件被調出來銷毀。那雙金色的瞳中,隱隱掠過一分戾氣。

  ……

  謝懷恩因為極度缺乏安全感,以至對喜歡的人控製欲頗強。和謝虛住在一塊後,先是克製隱藏,以免謝虛發現自己性格上的偏執缺陷,到後來卻是不藏了——全是因為謝虛太乖的緣故。

  乖得讓人心疼,以至於謝懷恩平時對他的要求,都是“多睡一小時”,“再玩一會”,“主食再多吃一口”這類的,掌控欲全用在憂心有關謝虛的一切細枝末節上了。

  謝小少爺一邊在家中將養身體,一邊上求生偶爾劃水走劇情,還有謝哥給暖床,日子過得愜意。倒是謝懷恩經常和他“談人生”,問他會不會想外出,又或者待在家中會不會悶;眼中是沉澱的金色,像是情緒頗為低沉。

  謝虛倒一想,或是謝懷恩覺得他這樣虛度光陰,未免太過無用。

  原劇情中的“謝虛”在以前有私教導師授課,隻是在病症更重後,羞恥見人,整日尋死覓活,不願意上課。謝父也就遂了他的“心願”,一直斷課程到現在。

  這個世界的知識對謝虛而言,是全新的科技體係,學習起來也很有趣。便找了個機會,將自己的想法和謝懷恩托出。

  謝懷恩對謝虛是有求必應,第二天謝家主宅便來了新的導師。

  謝虛現在學習的還是初階學院知識,便隻先學三門主課,請的三位導師錯開時間輪流到訪。

  新來的私教導師年紀不大,授課經驗卻相當豐富,畢業於名校,知情達理風趣幽默,形象也頗好,戴著一幅金絲眼鏡,微笑的時候能看見頰邊隱隱的酒窩。

  原本他聽見雇主家的少爺已經成年了,還隻是聽初階段的知識;又加上薪酬實在高得離譜,對這種富二代天然的印象所致,以為是那種紈絝子弟慣來跋扈惹事,被家裏人強壓著安分學習,定然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做好了挨罵甚至挨打的準備,隻打算如果實在忍不下去,便隻拿這一天的薪酬——結果真正開始授課,坐在講台下的小少爺卻是一個相當安靜乖巧的學生,微微垂首,隻是那張半露的臉美得稠豔妖異,讓人多瞧一眼便頭暈目眩,氣血湧動。

  像他這種見識極廣的學者,就算以貌取人,也不僅僅是看皮囊骨相,而是看更深層次的東西了。說是氣質、形體也好,可是再沒有一個人,能讓他覺得這般心動。

  導師勉強收了神,不像平時那般雙眸正對學生,以便增強情感效果——他怕看著看著,就將自己繞進去了。課程尚算生動,等一講完,便開始布置實踐的習題,年輕的導師也從講台上下來,可以和小少爺近些接觸指導了。

  他原本是一心一意隻看著習題的,小少爺的字體漂亮,對題目的分析也直擊重點,可以說是不像他原本想象的那樣駑鈍,反而一點便透的聰明,或許是因什麽被耽誤了,才隻在學初階的課程。等題目看完,年輕的導師的目光又開始漸漸漂移,從修長白皙的手指,到他凝白如雪的一截手腕,真正是每一處肌骨都生得勾人,那喉結也不自知地滾動了一下。“導師先生,”一直守在一旁的智能管家道,“請您離謝小少爺遠一點,保持距離。”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是打磨的光滑的凹凸鏡,明明對方隻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年輕導師卻像驟然被戳破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心思般,臉頰燎得通紅,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席卷了他,以至於導師抬了抬眼鏡,冷漠地道:“這是正常的教學程序,請相信我的職業操守,沒必要……”

  就在這時,謝小少爺也因為他們的爭辯微抬起頭來,烏發落在雪白的頸間,那樣驚豔的容貌乍然出現在眼前,因為離得近,殺傷力簡直是成倍的翻漲。謝小少爺殷紅的唇微動,乖順得像是某種動物幼崽般,聲音也好聽至極。

  “老師,可以繼續下一章課程了。”

  “轟”的一聲,他的理智倒塌,神智被烈火燎原般碾碎。

  謝小少爺實在生得太好看,也正是因為離得近,才發現他的膚色是一種孱弱的蒼白,像是還生著寒症,羸弱得讓人不忍驚擾他,恨不得小心翼翼地捧著哄著;也是出於此,年輕的導師克製住了去碰觸謝虛的手,以免顯得過分唐突,那雙眼鏡被摘了下來,露出的一雙狹長鳳眼既是深情又是緊張。

  “課程結束後,你願意和我去約會嗎?”

  ……

  謝虛:“??”

  博識英俊的人向來不缺優秀的戀人,導師的戀愛經驗相當豐富,對情感一事更是把玩得熟練;但是被果斷拒絕後,他還是露出了如同初戀小男生被拒後,不知所措的心碎神情。

  可惜謝虛沒有任何同情心,再加上他估計是哪個關鍵詞拉響了智能管家的警報,近乎是相當狼狽的被趕出去了。

  下午來的那名導師,也是差不多的狀況——至於最後一位,就更不靠譜了,他在見到謝虛的第一眼,便開始半跪下熱烈求愛,說是遇見了生命中的靈魂伴侶,希望謝虛給他一次機會;他也是唯一一個,臉上添了彩被打出去的。

  謝懷恩不管再忙,幾乎每天十一點之前都會回到謝家。

  謝虛這一整天倒也學了些東西,隻是導師不靠譜,隻能靠教科書自學。等看見謝懷恩,便忍不住蹭過去,又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謝懷恩很冷靜,揉了揉謝虛的頭發,溫聲安慰,說明天給你換靠譜些的老師。

  他當然冷靜——畢竟在回來時他就拆看了智能管家的光盤,將謝虛一整天經曆的事回溯一遍,在訓練室中發完了瘋才過來。現在一摸背脊,說不定都能摸到他剛剛激烈動作下,流的滿身熱汗。

  最後近乎是報複性質的,把謝小少爺壓著欺負一通;謝懷恩神色冷淡,身上的正裝也嚴實係著,未解開一扣,等謝虛小聲呻吟得帶上哭音,才鬆開壓製的手,像是安慰般親吻著謝小少爺還在發顫的身體。

  謝虛毫無所知地承擔著他的怒氣,謝懷恩也心知自己是在遷怒,卻分毫不能克製酸味,和近乎要淹沒整個心室的占有欲。

  他輕吻著謝虛的發,低低歎息一聲,似真似假地保證:“以後不欺負你了。”

  隻在床下。

  第二天來的導師,也是謝懷恩曾經的畢業導師,已經從帝國學院退休已久,堪稱德高望重。這次也是看在曾經得意弟子的麵子上,才重新出山——教初階課本。

  老先生拿到教案,臉都快綠了,覺得謝懷恩是在耍弄他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