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高看了顏如玉幾眼，燕京四美還真是沒一個簡單的。莫雨凝雖刁蠻任性，可在諸多方麵也是頗有成就，隻是在兄長的光輝下顯得暗淡而已；秦妙心更是不用說，燕京女國手名震華夏！妙手仁心之名誰人不知；易輕舞更是不用提，天下所有的美譽放在她身上都不為過，那就是天上的人兒，人間哪有第二個。

  現在的顏如玉同樣如此，話語雖簡單，可卻輕易解決眼下問題。窺一斑而知全豹，顏如玉之能，已然稍顯。

  “不過，吳導，我還是得替淩飛向你道歉！”顏如玉站起身，微微欠身，“淩飛畢竟是我們一七五工作室的，身為他的前輩，沒有阻止到他，是我的錯。”

  “如玉沒必要這樣，我知道的。”吳懿笙有些受寵若驚，顏如玉是什麽身份稍微了解下就知道，她的鞠躬他哪擔得起。

  又是巧妙的以退為進，或許吳懿笙心中還有些不滿，顏如玉此舉讓他就算想發作也隻能憋下去。顏如玉給他麵子，他難道還敢甩臉？這是一招隱秘的小威脅，表麵上又給足麵子，吳懿笙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淩飛全都看在眼裏，心中按自點頭，此女工於心計，八麵琳瓏，深藏不露。

  接下來的聊天都由顏如玉掌控，她控製著局麵的發展。這時也需要她的掌控，不讓進行不下去，氛圍的確有些尷尬。

  少了個男二影響倒也沒有多大，這部劇的劇情結構很緊湊，基本都在主線上，男二女二的戲份都不是很多，重點圍繞在男女主角身上。一碼事歸一碼事，淩飛聊起劇本來還是嚴肅的姿態，對於任何一點都提出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在對於自己這個角色的詮釋上，有什麽想法也提出。

  淩飛的看法真讓顏如玉不時側目，淩飛的每一個見解都很有參考價值。

  聊了很久那種尷尬的氛圍才算消弭，末了終於到了要離開時。顏如玉微笑著道：“吳導，吳昊的手要治療還是很簡單的，我待會兒問問淩飛看有沒有辦法更快一點。”

  吳懿笙看了眼淩飛：“可以嗎？”

  “當然。”顏如玉笑道。她還在為淩飛和吳懿笙的關係做努力，這是示好的證明。

  淩飛目光幽幽，沒說話，轉頭離開，李墨初跟了上去。

  “吳導，下次見麵就是拍攝時了，再會。”

  “再會。”

  看著顏如玉離開，吳懿笙舒了口氣：“顏如玉，這女人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李誌言也鬆了口氣：“感覺她的氣場很強，有點壓力。”

  吳懿笙目光幽幽：“而且，足夠聰明。”連他也好似在她股掌間一般……

  顏如玉追上淩飛，斜了他一眼：“真是，還要我幫你擦屁股。”

  “如玉，今天真得謝謝你。”李墨初道。

  “你謝就免了，我要某人謝。”

  淩飛淡淡道；“多管閑事。”

  “喂，我這是幫你嗎？我是幫輕舞好不好！這個電影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她的計劃都很重要。”顏如玉惱道。

  “那你還讓我謝？”

  “你！”顏如玉有些被氣到，這個家夥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從茶樓出來到車上三人都沒再說一句話，直到車快到奧斯丁酒店時顏如玉道：“有沒有辦法讓吳昊手好快點？”

  “剁了。”淩飛淡淡道。

  “喂！”顏如玉惱怒，“我們以後要和吳導合作相當長一段時間，如果關係鬧那麽僵，到時候電影出來效果太差，你自己想辦法和輕舞交代，和我沒關係！”

  “……”

  車內又一次陷入寂靜，再無聲音。

  一直到奧斯丁酒店，淩飛停車，顏如玉和李墨初要下車時淩飛才道：“一周痊愈，夠了嗎？”

  顏如玉一頓，扭過頭，看淩飛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她嘴角一牽：“夠了。”

  淩飛沒給顏如玉多看自己的機會，一腳油門再次離開。

  顏如玉托腮看著離開的車子，突然噗嗤一笑：“這家夥的命門原來是在輕舞身上啊，提到輕舞就妥協了。嗯，我知道了。”

  顏如玉這一笑讓世界都變得燦爛了一般，旁邊有人看著顏如玉發呆差點沒撞上電線杆。

  “boss？”李墨初眼中閃過亮光，那是一種憧憬，一種強烈的崇拜……

  ……

  淩飛在某個位置停下車，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顏如玉甩了過去，是一張藥方，而後淩飛驅車在申城四處閑逛起來。

  逛著淩飛突然想到那日看到的武道會，貌似時間就是在今天？想到這淩飛驅車前往場館，準備湊個熱鬧。尋常的熱鬧淩飛不會湊，可這武道會他很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來到場館，不同於上次的荊旗蔽空，這次還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人群圍在場館周圍，比賽似乎已經開始，裏麵時不時傳來吼聲、歡呼聲。場館周圍的人似乎也都是看熱鬧的，想看看裏麵怎麽回事，不過，進去需要門票，他們全都被攔在門口。

  淩飛見狀繞到了場館後頭，見人數不多，淩飛縱身而起，腳踩牆沿飛攀而上。到頂部一個翻身穩穩落在上頭，從頂部淩飛找位置進到內部。俯瞰下方，中間是個大擂台，四周圍坐觀眾，喧鬧非凡。

  淩飛淡淡而視，中間的擂台上兩個男人在對決，從裝扮上來看應該一個是跆拳道，一個是華夏武術。淩飛掃視全場，從各色不同的裝扮來看，應該是一場無差別的格鬥，不論噸位、不論體係、不論性別，允許任何人參加，允許使用任何方式攻擊，以擊敗對手為目的的格鬥比賽。

  像這樣的比賽大張旗鼓舉辦還真是少見，一般不允許，隻會在地下開設。

  看了許久之後淩飛暗道，今天的應該隻是正常的比鬥，並沒有進行凶狠的要命對決，雙方的出手都有顧忌，點到為止。淩飛暗自沉吟，他曾在國外見過這樣一種比鬥，前部分放在大場合正常對決，後部分太血腥轉到地下開設。莫不是今天的也是如此？某一部分人殺氣騰騰，會如此縮著打，估計是這樣。

  正想著底下傳來陣陣大呼，淩飛定睛一看，表情變得豐富，九條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