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先生，您好。”曹開恭敬道。

  “他就是目前我情報組織的負責人，曹開。”江北瀧道。

  淩飛看了他片刻：“他的上一任呢？”曹開年紀太輕，而江北瀧的情報組織明顯是多年前就建立，曹開應該是現任，還有前任。

  江北瀧麵容微沉：“走了。”準確的說，是背叛他離開。

  曹開神色間也有些許複雜，那個人是他師傅，教會了他很多。

  淩飛頷首，也不深問，他也知道江北瀧被監禁的這些年，就算再忠心的手下也會生出別樣心思來。現在還能跟著他的，皆是心腹。

  “我們先去辦公室。”江北瀧道。

  三人進了一棟中等高度的樓房，走進中層一個房間內。

  裏麵是個工作室，電腦電線亂七八糟，腳下遍地線路。桌麵堆滿各種雜物，看起來很亂。工作人員有四個還在電腦前工作，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三人進來。

  “抱歉，老板，淩先生，有點亂。”曹開不好意思撓撓頭。

  淩飛邁步走到旁邊的資料櫃，裏麵的文件文檔整整齊齊擺放，上麵還貼著各種名稱，很是整齊，與髒亂的辦公室形成鮮明對不。

  “情報整齊足矣。”淩飛道。

  工作中的四個員工聽到聲音紛紛抬起頭，看到江北瀧時忙起身：“老板！”

  江北瀧頷首：“你們先過來。”

  四人對視一眼走了過來：“有什麽事嗎老板？”

  江北瀧掃了眼辦公室：“其他四個呢？”

  “調查去了。”曹開道。

  江北瀧點點頭：“今天不是我有事，是我的老板，淩飛先生有話要吩咐。”

  淩飛還是江北瀧的老板這些人毫不意外，搞情報工作的，這點東西要是都不知道那這工作算是白幹了。雖然知道淩飛是江北瀧的老板，他們也沒多少敬意，個個無所謂的模樣。他們是江北瀧的心腹，和淩飛沒有任何關係。

  淩飛眼掃五人大概也能猜到他們什麽想法，淡淡道：“你們不需要擺這種臉色，我們沒有想法要將你們合作一家，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淩飛此言讓五人略微訝異，紛紛側目。

  “我和你們老板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朝著那個目標前進。你們的工作就是配合我們，隻要你們能夠給出相應的情報足矣。”淩飛道，“對此，是不是一家都沒什麽關係。”

  江北瀧低眼，淩飛和很多上位者不大一樣，那些人巴不得將所有人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裏，包括他自己。曾經南國集團他牢牢把控在手中，事必親躬，以他超強的能力征服所有人，什麽都想徹底掌控。也因此他出了事南國集團便分崩離析，這是重要原因之一。

  其實，這是淩飛對自己實力超強的自信，他自信天下沒有他掌控不了的人。既然這些人忠於江北瀧，他隻要掌控好江北瀧，這些人等同於是他的人。沒必要分那麽清，分太清反而引起他們反感。若是將他們強行歸於研一，恐怕會打擊他們工作積極性，得不償失。

  “我今天過來的目的不隻是簡單想見你們。”淩飛走到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眾人道。

  淩飛隨性的行為讓幾人看得有些不適，老板範起得太過了吧？江北瀧平時多麽親切，這老板，差遠了。

  淩飛緩緩道：“關於擴建你們這個團隊。”

  其中一位員工有些不滿淩飛，也有些排斥新進來的人，直接就說道：“我覺得人手夠了。”

  淩飛挑眉：“夠了？嗬嗬……如果真的夠了你們辦公室會這麽亂？連整理的閑暇時間都沒有？如果夠為什麽多次遞來的情報有諸多空白之處？情報深度是夠，可廣度太差，明顯是人手不足所致。”

  “就單以言度集團的情報來說，你們調查到的內容隻是有限的一些人，雖然每個人都調查得很細致，但都無關痛癢，能用得上的點隻有一兩個點而已，我要他從小到大的經曆做什麽？人手不足導致沒法擴張廣度，隻能在一兩個點上大做文章，盡做無用功。”

  “這樣的情報工作還不如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消息，誰誰作奸犯科，誰誰行賄，誰誰利用權勢幹了天怒人怨的事。簡單的幾個點，足矣，所起的效果不比你們差。”

  淩飛說得幾人極為不適，一個外行人也敢說他們情報做得不好！你行你上啊！

  不同於其他四人，曹開陷入沉思，淩飛的話讓他想到方向。重要的點，無用功？

  淩飛見曹開若有所思的模樣緩緩說道：“情報工作，務求準確、簡練、有用。你們人手不足是一方麵原因，情報工作針對方向不對也是一個原因。”

  曹開眼前猛地一亮，是的，就是這個道理！收集情報需要有針對性，上麵的目標是什麽，他們所收集的方向就是什麽，無需過多找那些有的沒的，調查直擊痛處的點足矣。這樣省時省力，還能有更多精力投在情報廣度之上，讓情報既有深度，又有廣度，大大提高情報工作的收集成效。

  任何工作都有其門道，有時候就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但當局者想了幾十年也未必能想出來。淩飛曾身為無數頂尖雇傭軍、殺手的總教官，他會的東西太多，情報亦是他強項，隻言片語便能讓曹開這種沒有受過專業教育的人受益匪淺。

  江北瀧訝異，淩飛這個人給了他太多驚訝，他就仿佛是一個全才，沒有他不會的東西。武功、醫術、情報，任何一項皆是上上之選，無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他其中一項，他卻能樣樣精通。唯一讓江北瀧鬆口氣的便是淩飛不懂得商業，所以他將公司的一切都交由自己和展天嘯，商業勉強算淩飛不會的東西吧。

  那四個對淩飛不屑的人聽到淩飛的話也愣住，認真思考了一番。淩飛幾句話很簡單，包含的內容卻很深。

  “所以，我要擴充團隊你們有意見嗎？”淩飛再次問道。

  這回沒人說話了，表示默認。

  “很好。”淩飛頷首，“既然你們同意那就聽聽我的計劃。”

  淩飛今天來這就是為了完善壯大情報部門，情報工作做得好能讓公司的發展如順水行舟。該怎麽完善，他心中有數。

  首先是擴充人數，再招九人，有這十八人目前來說應該可以應付很多情報需求了。而後淩飛進行培訓，無須太長的時間，最多一周，少則三天足矣。這些人的訓練不需要他們有多麽恐怖的身手，像戰場斥候一樣沒這個必要，華夏是和諧社會無需如此。所以培訓工作比較簡單，教會他們必要的東西即可。

  再者，招收的人需要足夠知根知底，這是挑選方麵的問題。這點想必江北瀧也明白，無需淩飛贅述。

  最後便是分工，各自負責什麽樣的工作，讓工作效率最大化。

  這套體係完善下來，等他成熟了可以以此作為基礎再次將情報組織擴大。接下來就無需淩飛操心，培訓工作上有這十八人，又有了淩飛的模板，他們將所學所想再一次傳授給下麵的人即可。

  大致想法就是如此，接下來淩飛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江北瀧挑選九人讓他培訓一段時間。

  曾經被稱為魔鬼教官的淩飛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好久沒有訓練小家夥了，還真有點想念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