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吉一開口就是五百萬元錢，雖說是自己昨天親口說的願意資助幾百萬，但一般的人也不會張口要這麽多錢。

  也許人家說的是客氣話呢，再說無功不受祿。蘇吉已經不再是當年純樸的蘇吉了，這次回國來找舊日戀人蘇吉是對是錯？

  陳雪凝視著蘇吉，良久才回答，“蘇吉，對不起，我昨天是太高興了，一時衝動說可以資助幾百萬元錢。實際上，我的積蓄也不多，隻有幾百萬元。我昨天說的資助幾乎是傾囊相助，這也說明我對我們之間感情的重視。你說要五百萬元錢，我全部家當也沒有五百萬元錢。”

  陳雪苦笑了下，“對不起，蘇吉，是我考慮不周。你幫我看好房子了嗎，這買房子還要一筆錢。你兒子家具廠擴張可以申請銀行貸款，以現有廠房作抵押擔保。我的錢也不多，就資助你兒子10萬元，你看怎麽樣？”

  出爾反爾啊，蘇吉的心在滴血。陳雪昨天說可以資助幾百萬元錢，今天就變成了資助10萬元錢。幸虧昨天沒有對妻兒說朋友願意資助金額，要不然會被他們笑死的。

  不過有10萬元錢總比沒有好。蘇吉很尷尬地笑笑，“那就謝謝雪雪啦。我給你看了一套新房子，大概有150平方。你說要一套小點的，我沒有看到合適的，這套150平方的房子三室二廳，一次性付款差不多要80多萬元錢。”

  “好的。等下吃完飯你陪我去看看。”陳雪對蘇吉說。蘇吉應著好，兩人聊了會天。這沒拿到錢，蘇吉的興致不高。

  陳雪看出來了，她對蘇吉有點失望。為了活躍氣氛，她問蘇吉，“喝點酒吧？”蘇吉說，“那你陪我喝。”

  兩人點了一壺茶，叫了一瓶白酒，再加了幾個小菜，慢慢喝起來。陳雪酒量淺，隻喝了幾杯酒臉就脹得通紅，頭暈暈沉沉的。蘇吉的酒量比陳雪好得多，他喝光了大半瓶酒，想要服務員再來一瓶酒。

  “服務員，再來一瓶白酒。”蘇吉紅光滿麵，他的頭也有些暈沉了，很多年沒有喝過酒了。

  舊日戀人坐在身邊，陪著自己喝著小酒，蘇吉有點飄飄然。盡管陳雪承諾的幾百萬元錢資助款成了泡影，但現在又有誰會願意，白白拿出10萬元錢給自己呢。

  這女人嘛主意善變，陳雪年輕時就愛變主意，自己怎麽就忘記了呢。多哄一哄吧，也許陳雪會改變想法的。想到此，蘇吉就興致高漲，得好好討陳雪歡喜。

  “別喝了，再喝會醉的，還要去看房子呢。”陳雪攔住了蘇吉，不許他再喝了。

  她自己已經快要倒下了，“蘇吉，我感覺不行了，要休息會。我們趕緊結帳離開，我住在茶館前麵不遠的風池賓館809房，你送我上去吧。坐一會兒再去樓市看房子，好不好。”

  怎麽不好，當然好。陳雪拿出800元錢讓蘇吉去結賬，蘇吉也沒推卻，拿過錢就去收銀台結了賬。

  這頓飯吃了500多元錢，蘇吉把找剩的200多元錢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裏。返回餐桌一看，陳雪坐在椅子上，頭一點一點地，像要睡著了。

  “陳雪，醒醒。”蘇吉推醒了陳雪，“走，送你回賓館房間。”

  “結完賬啦？”陳雪睜開了眼睛，“那走吧。”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蘇吉忙扶著她。

  酒勁上來了，蘇吉的頭像在空中漂浮。兩人很快到了賓館，進了809房，陳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拉著蘇吉不放。

  多少年沒有這麽親近了，三十多年了。這一刻，一切都被他們拋在腦後，被酒精燒紅的心隻看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