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雲沒苦惱多久，才兩分鍾不到，她就看到了滿臉紅通通，興奮不已的茉莉黑。“我的孩子，黑黑你出來了。”莉雲同樣興奮地抱住茉莉黑，“媽媽剛才有點急，飛出東西來了，黑黑沒出來。”茉莉黑咯咯咯地笑著，“媽媽，隻要東西在飛，我就在空間裏麵，不會掉的。”茉莉黑高興地看著地上的水果箱、雞蛋筐、菜蔬盒，眉眼全是笑容，“媽媽，黑黑不用自己拿東西了，我就想一下，水果就在空中，我再想一下，就飛出來了。”茉莉黑講得不是很詳細，她沒有說出來當時那種心情，小孩子嘛，表達得這樣已經不錯了。不過莉雲可是聽懂了，她知道茉莉黑是說她的想可以變成現實，“那黑黑，在外麵的時候不要老想，萬一你想著進空間，一下就進去了怎麽辦，有人在場怎麽辦。”

  茉莉黑抓了抓頭，也是，“不過，媽媽，我這想有時不靈的，我今天上課就想了幾次我想進空間，但是沒有進去，好像每次沒人的時候我想進才進去了。媽媽，我也不知道，我記住了。媽媽，你把藥和鏈子、衣服都藏好了嗎？”莉雲忙著答應，“黑黑乖，媽媽藏好了，等你爸爸回來。衣服、鏈子我們先不賣，藥我們自己留一點，剩下的藥全賣掉。就是這麽多菜，我們平常沒得吃，現在有啦，收久了怕壞，自己又吃不完，媽媽想分些給親戚們吃，不知道怎麽說。”莉雲很是苦惱，她現在經常忘記茉莉黑的年齡，與她對話的女兒早熟得讓她既欣喜又擔憂。

  莉雲向5歲的女兒茉莉黑訴苦，不知道怎麽說理由，茉莉黑呆呆地聽著，想了幾分鍾，臉窘窘的，她可沒想過東西多了不好分配，會壞的，“媽媽，你先拿點菜和水果出來，我看空間的東西都不會壞，我看能不能再把它們變回到空間收著，就不怕壞了，我們先自己吃。存到爸爸回來了，讓爸爸想理由分給他們吃。”莉雲有點舍不得，這好不容易飛出來了，還又想辦法看能不能變回空間，不要這樣子，不說筐裏麵的東西，就這筐都是很精致、漂亮的，莉雲很喜歡。”哦，茉莉黑，不用變回去，媽媽明天先炒給你和茉莉妍吃點，剩下的先放在這間屋子裏，我們白天鎖著門，晚上等茉莉妍睡熟後再過來，等你爸爸回來處理。”

  莉雲采取了拖的辦法，親戚一大家子，七嘴八舌地，要是問根問底，非被問出“鬼”來，要是茉莉黑看到自己被問久了，一不小心說出來可不行。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不能暴露這三筐食物和食材。莉雲第二天就炒了肉、白菜、蘿卜，喜得茉莉妍和茉莉黑哇哇直叫，吃得油水直流，就連莉雲也是吃得兩嘴抹油，心裏快樂至極。

  人生快樂有時真的很簡單，一頓美味的食物，一次親人的相聚，一個開心的擁抱，一句舒心的話語，就能讓人滿懷喜悅，心生憧憬。

  就在莉雲準備寫信給茉山，想讓他抽空再回家一次，回家想自家怎麽有這麽多菜蔬水果送人的理由。莉雲做不到獨食，不給至親吃。怎樣才能既給他們吃，又沒有危險呢，可以不讓人懷疑呢？莉雲想昏了頭，幹脆就不想了，周五正準備寫信時，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茉山回來了。

  “爸爸，爸爸。”看到茉山回來，茉莉妍和茉莉黑像兩隻蝴蝶一樣撲了上去，茉莉妍挽住茉山右手，茉莉黑則抱住了茉山的腳，“這次黑黑看爸爸往哪跑，我睡覺的時候你偷偷走了，也不叫醒黑黑，我現在抱緊爸爸腿，哪都不許走了。”茉山任兩個女兒拖手抱腿的，眉開眼笑地看著莉雲，也不理兩個女兒，“莉雲，我這回來有事和你商量呢。”莉雲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不然茉山剛走沒兩天，又回來了。“茉莉妍，茉莉黑，一邊玩去，媽媽和爸爸商量事兒，莉雲對茉莉妍和茉莉黑揮揮手，“快去，玩半個小時就回來，莉雲對著茉山，一下放緩了語氣，“茉山，來裏麵房間，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本來想著今天給你寫信呢。”茉山莉雲夫妻倆進了房間，關上了裏屋的門。莉雲說了茉莉黑能變東西出來的事情，然後把東西全部拿出來給茉山看，特別是那些雞蛋水果蔬菜，問茉山，怎麽辦。吃不了這麽多，茉莉黑說看能不能變回到空間裏，但是自己有這些好食物，奶奶、外公、外婆、大伯、大叔都是至親，想分給他們吃，但實在沒找到理由，怕引起懷疑，自己家又沒種菜地，這下冒出這麽多新鮮、味美的蔬菜，不問才怪；還有這麽多的水果，哪能買得到，這村裏？雞蛋都好說些，大不了說喂養的雞生得特別勤，再加上買了些。

  “不行，不能給，要給就給些雞蛋，另外每位老人家5個水果，現在光一村的水果基本沒有賣的，趕集也少，多了會盤根問底的，我哥家和我大弟家就不用給水果了，一戶送些雞蛋過去。肉不能給，這裏殺豬多少大家都知道。這如果樣樣送就怕人多嘴雜，說出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外麵的人要都傳開了，茉莉黑是有危險的。蔬菜、肉什麽的讓茉莉黑收著空間裏，你剛說她告訴你她還沒試過能不能收是吧，讓她晚上來試下，能收的話就把蔬菜和肉先收著，我們拿出來三四天吃的就行，吃完了再拿。至於雞蛋和水果給老人和我哥我弟家，我想著一個好理由，還是我有個中師同學在外麵做生意賺了點錢，就想著資助我們家一點，寄了點錢和物品，這些雞蛋和水果就是他寄來的。記住了，不能說其他人，這個同學的名字你就說是外地人，山東的，上次你讓我告訴茉莉成藥是在上海做藥品生意的同學寄來的，那這次也一樣，這個同學我們不說名字，但是實在要說名字的話我們統一口徑，就叫他陳葉子，其他不多說。”茉山沉吟了一下，有點疲憊地說，“這次回來，我想帶茉莉黑去廣東賣人參，在雲澤中學時做了個惡夢，夢見茉莉黑被壞人抓走了，我救了回來。讓茉莉黑跟我幾天，這段時間她也是剛剛發現有空間，你工作忙，有時怕顧不上，我明天下午請半天假，就先去縣城再坐火車去廣東，帶著茉莉黑一起賣人參，如果碰上收人參的，我問準了價，晚上在招待所睡覺時，讓茉莉黑小心點，再拿些人參出來，但是不能一家店賣多，怕惹來麻煩，最多賣10根吧。茉莉黑不是說她那有很多嗎。

  “這有6根呢，茉山，你剛沒仔細看多少根。”莉雲說，茉山仔細地數了下，他已經有點麻木了，從最開始看到的欣喜若狂到現在的坦然對之，茉山已經是不知激動為何物了。“那這6根，你給我縫了1根在衣服內袋裏，這加起來有7根了，先賣這7根吧。你這些項鏈和這些衣服一樣有五件，你自己看著處理吧，茉莉黑和茉莉妍都穿不得，男孩子能穿就給我們的崽，我不要了，我有一件了，茉莉黑說讓我過年穿的。對了，茉莉成那小子吃了藥隻暈了20分鍾，而且沒喝茉莉黑的水，我原想著茉莉成至少要暈到半夜2點，結果兒子隻暈了20分鍾，這體質，茉山不由嘖嘖出聲。想到茉莉成的強健的身體，莉雲也是高興地笑了。

  “那照你的意見辦，我也想不出什麽好的主意。”莉雲滿心依賴地看著茉山，“那你明天早上就帶茉莉黑走吧，先去學校上班，下午就出發去賣人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