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誰也沒勾引
作者:風吹落葉      更新:2020-07-08 13:46      字數:2281
  江家別墅,二樓。

  江清然迫不及待地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照片,一張張翻過去,前麵幾十張,寒川哥和向晚還看不出什麽,可後麵那些……

  她眼睛都紅了,舉著照片質問男人,“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寒川哥居然在走廊裏吻向晚,還跟向晚做……做那種事情!

  “今天早上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房間門口一眼,急著離開,“要是您沒別的事情,我得走了。”

  “早上拍的,你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江清然眼底滿是痛苦和憤怒,要是她早點得到消息,也許還可以阻止他們。

  “早點告訴您,然後讓您去夢會所鬧事嗎?”男人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江小姐,要是讓江少知道我幫您偷拍,我會被解雇的。這種事情,您以後別再找我了。”

  他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江清然攔也攔不住。

  她咬唇看著那張賀寒川吻向晚的照片,眸底浮上一層水光。

  這兩年來,寒川哥連她的手都沒碰一下,可向晚剛出來,他就這樣……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

  晚上九點,向晚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宿舍。

  可她剛推開宿舍門,一件衣服便飛了過來,剛好蒙在她的頭上。

  煙味,酒味,女人的香水味還有嘔吐物腐爛的味道摻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是她早上被撕爛的那件衣服。

  “衣服都撕爛了,是不是被艸的很爽啊?”林恬恬堵在門口,在向晚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用力扒下她的衣服,“真他麽不要臉!”

  向晚上身半露,白嫩的肌膚上,吻痕暗紅,曖昧旖旎,還有不堪。

  員工宿舍靠得很近,這裏聲響又大,很快便出來一群看熱鬧的,有男也有女。男的吹口哨,趁機占便宜,女的則罵向晚不要臉,剛出獄的殺人犯生活還不檢點。

  “麻煩讓一下。”向晚把衣服拉上去,麵色如常,可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現在知道丟人了?你勾引男人,被男人艸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要點臉啊?”林恬恬雙手張開擋在向晚跟前,朝著看熱鬧的眾人大聲喊道:“你們說她這種殺人犯,不要臉的婊子,我敢跟她住在一起嗎?”

  向晚這個臭婊子拿拖布打她,讓她下不了台,就別想在夢會所混下去了!

  圍觀眾人譏諷起哄——

  “不敢!”

  “誰敢啊,說不定晚上睡著睡著,就被人給殺了。”

  “殺人犯就該在監獄裏待一輩子,放出來不是危害社會嗎?”

  向晚緊攥著被撕破的工作服,直盯盯地看著麵前囂張得意的女人。

  “看你麻痹看!”林恬恬微仰著下巴,手指一下下戳在向晚肩膀上,“當著大家的麵,你說說,這次發騷勾引誰了,劉哥?剛子?還是別人?”

  劉哥、剛子兩個人有女朋友,還都是夢會所的,說不定現在就在圍觀。

  林恬恬明擺著在挑事。

  “我誰也沒勾引,你別胡說。”向晚緊繃著脊背,努力忽略人群裏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麻煩讓一下,我要進去。”

  她很累,無論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真的不想再跟林恬恬一起演鬧劇。

  “你他麽把我們當傻子哄啊!”林恬恬尖著嗓子大喊大叫,梗著脖子去拉扯向晚的衣服,“來,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臭婊子有多騷!”

  向晚護著自己的衣服,怒火幾乎要衝出胸腔,“林恬恬,你別太過分!”

  林恬恬緊拽著她的衣服不撒手,“我就過分了,你還能……哎呦!”

  “林恬恬,你真的很煩!”向晚把那條被撕破的工作服扔到了林恬恬的頭上,一腳把她踹在地上,然後隨手抄起門後麵的椅子,掄起來,朝著她頭的位置砸下去。

  血液瞬間滲透了蒙在林恬恬頭上的工作服,綻放女人巴掌大的血蓮花,美豔逼人。

  剛才還吵吵嚷嚷的人群似是被人按了暫停鍵,啞然無聲。

  隻有林恬恬還在罵罵咧咧的,各種帶人祖宗器官的句子粗鄙不堪。

  向晚跟沒聽到似的,掄起椅子接著打,她的神色一直很平靜,卻讓人無端覺得遍體生寒。圍觀的人很多,但一個來攔她的都沒有。

  地上蔓延的血跡越來越多,濃鬱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林恬恬再也不罵了,用虛弱的顫抖的無力的聲音跟向晚求饒,間或帶著幾道疼痛到極點的尖銳哭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知道我是殺人犯,以後就安分點,別惹我。”向晚腿疼得要命,胃裏也一陣火辣辣的,可她在監獄裏兩年,這些疼痛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她扔掉椅子,蹲下身子,摘掉了蒙在林恬恬頭上的沾滿血跡的工作服。

  林恬恬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滿臉是血格外猙獰,眼底卻滿是惶恐,還有自以為藏得極深的狠毒。

  “我的話,聽清楚了嗎?”向晚垂眸看著她,知道她不服,卻沒有打算對此說什麽。

  監獄裏的世界還有賀寒川告訴她,弱肉強食,沒有人會同情弱者。

  林恬恬顫抖著身子點頭,透明淚水衝開臉上的血跡,又很快和血跡混合在一起。

  “怎麽這麽熱鬧?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活動?”慵懶華麗的女音穿過人群,傳了過來。

  向晚身體一僵,腦子裏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剛才不該這麽衝動,該忍著的。

  她站了起來,身體止不住顫抖。

  如果夢蘭把這件事告訴賀寒川……她舔了舔幹澀的唇,不敢再往下想。

  人群自動分流,給夢蘭讓出一條道路。

  她走到門口,看著地上沾滿血跡的人,氣笑了,“在宿舍裏把人打成這樣,這是誰這麽厲害啊?”

  向晚睫毛顫動得厲害,向前一步,聲音因許久未進水有些啞,“我打的。”

  已經習慣了沒有任何解釋。

  “蘭……蘭姐,”林恬恬哭哭啼啼地爬起來,“要不是您過來,我都要被向晚打……打死了,這種殺人犯……不能……不能留在夢會所啊,太……太危險了……”

  其他人跟著附和,嚷嚷著讓夢蘭開除向晚這個殺人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