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作者:
蘇冬至 更新:2020-07-08 12:27 字數:3003
直接打電話過去看看。
如果有人接……
“你怎麽不吃?”葉囂把腦袋湊過來,不小心瞥到手機屏幕上那句話:“咦?我在你心裏?你在談戀愛嗎?”
傳單大叔拿著一牙西瓜,興致勃勃地問:“誰談戀愛,靚仔嗎?”
“隻是騷擾短信。”季思危推開葉囂的腦袋。
“叮。”
季思危再次收到短信。
未知號碼:“你這麽說,我可是會傷心的~~”
季思危寒毛直豎,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人窺探他的生活而感到驚悚,還是被這迷幻的波浪線給惡心的。
研究不出答案的問題就問問世外高人。
季思危把黑色手機遞給傳單大叔:“叔,你能看出這手機哪裏有古怪嗎?”
傳單大叔放下西瓜,擦擦手,接過手機仔細打量一圈:“這手機你從哪裏得到的,怨氣挺重。”
季思危說:“有一個未知號碼總給我發信息,連我說過什麽話都知道,我懷疑它通過這部手機窺視我的生活。這手機我不能扔,有解決辦法嗎?”
葉囂說:“讓貧道見識見識,什麽手機那麽牛批。”
“叮。”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未知聯係人發來新的短信。
“別做多餘的事情,不然我會生氣的~”
“嘶……”葉囂倒吸一口涼氣:“這手機果然邪門。”
傳單大叔衝葉囂揮揮手:“師侄,去冰箱那裏拿個密封袋,再去拿一盒朱砂過來。”
葉囂聞言,找來密封袋和朱砂,遞給傳單大叔。
傳單大叔把手機裝進密封袋中,打開朱砂盒,指尖沾上一點朱砂,在密封袋上畫符咒。
符咒才畫到一半,手機屏幕忽然亮起。
短信提示音響個不停。
隔著密封袋點開信息,隻見未知號碼連續發來數條信息。
“快住手!”
“住手!”
“讓我看著你!我要一直看著你!”
三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感到一陣惡寒。
“你這是在哪招惹上的髒東西?”傳單大叔接著畫符文,囑咐季思危:“你的體質本就容易招貓逗狗,別老往那些陰氣重的地方鑽。”
作者有話要說:
傳單大叔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包租公。
第101章 鬼少年來了
第二天一起床,季思危就收到季思蘊的最後通牒——今日必須回家。
知道季思危要回家,最難過的是傳單大叔,因為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他沒有貓可以抱了。
“我幫你檢查過亡靈弩,使用過度加上不知道被什麽霸道的能量侵入內芯,亡靈弩的使用壽命恐怕不長了。”傳單大叔摩擦著下巴上的胡茬,有些心疼:“你在羊城大學到底經曆了什麽,那麽快就把亡靈弩都給玩壞了。”
想起在芳華樓的時候,紅色血霧被亡靈弩吸進去,結果射出殺傷力極強的紅色箭。
可能從那時開始,亡靈弩就開始過度損耗了。
季思危想了想:“也沒經曆什麽。”
就是從二樓打上七樓,殺了幾個惡鬼而已。
“這疊符給你防身用,都是我嘔心瀝血畫的高階符紙,咒語和之前一樣。”傳單大叔遞給季思危厚厚一疊符:“你我之間不談錢,談錢傷感情,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把貓……”
幹淨纖長的手接過那一疊符紙,季思危笑著和傳單大叔說:“你我之間不談貓。”
傳單大叔從茶幾上拿起一把通體漆黑的刀,刀柄向著季思危遞了過去:“沒什麽可以給你當武器的,這把水果刀你帶走吧,我開過光的。”
水果刀溫潤如玉,握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刀鋒看起來還挺銳利。
又是水果刀。
看來自己和水果刀還挺有緣分。
葉囂按住傳單大叔的肩膀,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師叔,你昨日不是說準備把勾魂鞭給思危嗎?”
傳單大叔撥開葉囂的手:“那鞭太陰邪,不適合靚仔這種充滿正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葉囂聲音稍稍提高:“你確定不是因為他沒答應把貓留下來?”
“當然不是。”傳單大叔難得嚴肅起來:“別小看這把水果刀,你以為它的刀刃為什麽是黑色的?所有名貴的冷兵器都有靈性,在經曆過無數次戰鬥,舔過無數人的血液,刀身才會逐漸變成黑色。和你手上那把黑刀一樣,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而是一把——傳世寶刀!”
“叔,那麽貴重的物品我不好白拿。”季思危摩挲著刀身,眼睛一彎:“就把貓抵給你兩日吧。”
“你們兩個把本神君當成什麽了,混蛋!”
八尾貓炸毛,一人賞了一個貓巴掌。
……
聚魂鈴不在身上後,季思危的生活果然安逸許多。
自從打開第一個抽屜以來,他經曆了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
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個普通人。
很久沒有過這種祥和普通的日子了。
安安穩穩地休息幾天後,季思危身上的傷恢複得差不多。
不知不覺到了和未知號碼約定的時間,季思危拿出被傳單大叔封印住的黑色手機。
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一連串信息。
“終於看到你了,我的朋友。”
“我還以為你要拋棄我。”
“看不到你的時候我好難過,難過得快要窒息了,答應我,以後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好嗎?”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今晚十一點,遊樂園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會傾盡所有詛咒你一輩子。”
這些信息像是一個瘋狂的偷窺者發來的威脅。
有些瘮人。
更何況,這個未知號碼很可能不是人。
不管是何方妖孽,今晚去羊城有家遊樂園,一定能逮到他。
逮到之後,一定要讓他背一下核心價值觀——這家夥的心理好像有些扭曲,價值觀急需重塑。
把黑色手機重新裝回密封袋裏,季思危換了個背包,確定帶齊所有裝備後,查好去遊樂園的路線。
晚上八點,季思危支開陳叔和阿姨,帶上八尾貓和小木偶離開家。
離家有一段距離之後,攔了一台的士。
司機師傅剛下車,就滿臉驚喜地和季思危打招呼:“哎!後生仔,我記得你。不久前我接過你的單……好像是去羊城大學,我們太有緣了。”
微胖,輕微禿頂,臉上總掛著熱情的笑容,這司機師傅竟然真的是上次載季思危去羊城大學的那個。
季思危上車後,司機把輪椅收起來放到後備箱,剛坐上駕駛座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這城市那麽大,我們都能再次碰上,要珍惜這段緣啊。”
“哎,我記得你以前是養貓的,現在怎麽改成養豬了?”
“你這豬怎麽還戴著紅領結,很講究啊。”
季思危想捂住八尾貓的耳朵,但沒來得及。
八尾貓回味過來,連尾巴上的毛都炸了,像根雞毛撣子似的。
季思危輕車熟路地順貓毛,輕聲道:“還是那隻貓,隻是最近吃多了。”
免得司機師傅再說出什麽無法補救的話,季思危連忙說:“出發吧。”
司機師傅點點頭:“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啊?”
季思危:“去羊城有家遊樂園。”
司機臉色一變,聲音低了一個度:“那裏早就倒閉啦,天都黑了你去那裏做什麽?”
季思危言簡意賅:“有事。”
“後生仔,不是我說,那個廢棄遊樂園經常鬧鬼,大晚上的你還要過去,很大吉利是的喔。”
司機師傅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做我們這行的,最清楚哪些地方不該去,天一黑都很忌諱接那邊的單子。”
司機剛說完這句話,整個車子倏地一晃。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季思危清晰地聽到一陣千足蟲爬過金屬的聲音。
刺耳,尖銳,聽之手腳發寒。
空氣中滲入一絲濃鬱的檀香味。
“剛剛車是不是晃了晃?是我的錯覺還是地震了?”
司機師傅說著看向外麵,發現外麵已經起風了,氣壓有些低,仿佛隨時會有傾盆大雨落下。
聞到這股熟悉的檀香味,季思危心裏頓覺不妙。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但司機師傅好像完全沒聽見,檢查一遍車發現沒問題後,他把窗搖上大半,囑咐季思危把安全帶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