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作者:起躍      更新:2020-07-08 05:02      字數:2056
  陳淵的臉色沒什麽變化。

  甚至沒去細看,便拿出絹帕,將東西包好,放進了袖筒。

  馬車使出巷子後,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皇上”

  白池初主動去握住了陳淵的手。

  五歲就沒了娘,還是別人害死的。

  真可憐。

  憐憫心一起來,白池初完全忘記了白日裏,就是這個‘可憐’人,逼著她吃了一整碗的豆腐腦。

  “臣妾以後會好好待皇上。”

  這一幕很熟悉。

  陳淵看了她一眼,卻是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回了聲,“好。”

  總共兩次,

  總得該說話算話。

  回到宮裏後,陳淵親自將她送回了後殿,看著她進了門,才轉身去了前殿。

  高公公瞧見人回來了,趕緊上前,還沒來得及揚塵打千兒,就聽陳淵說道,“關門。”

  前殿的門一關,裏頭就隻剩下了陳淵和淩風兩人。

  陳淵將那絹帕重新拿了出來。

  泛黃的錦布上,字跡還在,是一副藥單。

  蘇太妃當年安神的藥單。

  並非是太醫的筆跡,而是娘娘親手寫在錦緞上。

  這事隻有那位老嬤嬤最清楚,當年娘娘開始生出懷疑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讓嬤嬤將那藥渣子尋了來。

  一樣一樣地對照下來。

  這才發現這藥渣子比太醫那裏給出的單子多了一味蟲草。

  很普通的蟲草。

  嬤嬤當時就拿著單子去找了太醫,太醫嚇地臉色發白,給娘娘的藥材都是他親手抓的,不可能有錯。

  然而當天夜裏,蘇太妃開始了吐血。

  太醫對那蟲草驗了毒,並沒發現任何異常。

  嬤嬤嚇的魂分魄散。

  蘇太妃自知活不久,便將藥單抄錄在了一塊錦布上,又取了自己頭上的發簪,將藥單和那味多出來的蟲草塞進了裏麵。

  之後才將簪子交給了嬤嬤,“你拿出去找人問,本宮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個明白。”

  嬤嬤走後的那個夜裏,蘇太妃就斷了氣。

  之後嬤嬤再也沒有回過宮,

  幾年下來汴京城裏隻要是個大夫,她都去詢問過。

  卻沒問出個結果來。

  時間一長,內心的愧疚和焦急,硬生生地將她逼成了癡呆。

  若不是今兒白池初這麽一刺激,那銀簪怕是被她帶進棺材,也不會拿出來。

  正殿的大門緊閉。

  等淩風再打開門,從裏出來後,就去給蘇老先生傳信,讓其將行程提前。

  **

  夜色落下,陳淵才回了後殿。

  白池初沐浴更衣後,坐在裏屋的軟榻上,撐著手肘發呆。

  倒沒再想白日裏的事情。

  而是盯著那梳妝台,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自打她從鳳陽殿搬回晨曦殿後,陳淵就沒碰過她。

  對她不感興趣?

  不太可能。

  夜裏他都是抱著她睡,倘若真厭倦她了,八成也不會願意抱她。

  為何呢?

  若不是見識過陳淵折騰人的勁兒,白池初都會懷疑,他不能盡人事。

  再如此下去,

  十月過後,她該如何向滿朝臣子交代。

  白池初發了愁,今日鐵定也是泡湯了。

  陳淵查到了她母妃的事情,心情不好。

  更沒心思生娃。

  那明兒呢,明兒說不定還有其他事。

  白池初又覺得不對。

  當初造反那麽大的事,不也沒影響他折磨人嗎。

  況且他母妃的事情沒出來之前,他不也沒碰她嗎?

  白池初的腦子終於開始動了。

  陳淵,

  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夜她同臣子們說的那句話,他肯定聽到了。

  他知道自個兒會往上湊。

  所以,他是想欲擒故縱?

  白池初突然一臉的大徹大悟,

  恨自己太過於愚蠢。

  這麽明擺的事情,她怎麽就沒有想明白。

  她著急什麽呢?

  沒龍嗣該著急的人是誰。

  是她白池初?

  不是。

  該著急的人是陳淵。

  “瞧把你猴急的,中了招都不知道。”白池初諷刺了自個兒一句,騰地從那榻上起來,披了一件衣裳在身上,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香肩。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第57章

  等到外麵傳來了動靜。

  白池初突然又將那衣裳褪了, 不但褪了, 還將裏頭那件露肩的衣襟口子, 又往下拉了幾分。

  白池初氣著了,

  隻許他陳淵玩心機,她就不能嗎。

  陳淵沉步進來,便見白池初衣襟半敞, 伸手在取金鉤上的層層幔帳。

  青絲披散在她裸露的肩頭, 挨著那白嫩的肌膚, 讓人心頭莫名生出一股衝動,想將那上麵的萬千青絲撥開,瞧瞧那底下的景色。

  陳淵目光一暗,喉嚨下滑。

  “皇上。”

  白池初回頭, 幔帳輕紗從她手裏緩緩落下, 染了煙雲的眸子裏,含了幾絲不經意的媚態。

  美人二字已形容不了她,

  妖精, 更配。

  陳淵上前, 站在了她跟前, 等著她像往常那般主動依偎過來。

  白池初卻是站在離他一步的距離, 低下頭,熟練地去解他的腰帶,“臣妾替皇上更衣。”

  白池初的動作很利索,連手指頭都沒碰到他。

  解的次數多了,便成了孰能生巧。

  白池初曾經躺在他懷裏替他解過腰帶, 也曾經吊在他身上解過腰帶,練就了一身的本事,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輕鬆地替他撥了那卡扣。

  如今這番不碰他身的解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陳淵緊緊地盯著她靈活的青蔥手指。

  往日那隻手,總是會趁著替他更衣的間隙,有意無意間連摸帶蹭地去勾他。

  今日卻過分的規矩。

  陳淵心頭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