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作者:起躍      更新:2020-07-08 05:02      字數:2277
  穿過鵝暖石鋪成的小路,進了院子,到了門前劉嬤嬤便沒再跟著,“姑娘自個兒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問下寶寶們,APP可以正常訂閱了嗎?

  第38章

  白池初拉開了門, 進去再關上。

  回頭一聲祖母還沒有喚出聲, 便瞧見了軟塌上坐著的那人, 那瞬間, 白池初就跟五雷轟頂差不多,心提到了嗓門眼上,來不及多想, 一個轉身“嘭”地一聲就撞在了門上。

  陳淵也沒有說話, 就看著她往門上撞。

  安靜了半晌。

  白池初才慢慢走到他跟前, 屈膝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陳淵沒說讓她起來。

  又變回了臣女,

  不是妾了。

  白池初沒得到赦免也沒敢起來,直到膝蓋彎地打顫了, 才聽跟前人說道, “坐。”

  白池初白日裏的囂張,這會子全被滅了個幹淨。

  垂著頭, 乖乖地坐在了他身旁。

  安靜了一會兒, 陳淵問她, “朕走的那一日, 對你說了什麽, 還記得?”

  白池初眼皮子跳了跳。

  記得,

  他讓她在府上等他。

  可後來淩風來接她,她沒跟著他走。

  白池初沒答,

  繃直了身子,往旁邊移了移。

  突然又想起來,

  該生氣的是她。

  既然他同父親早就達成了共識,就算她不去求,他也會保白家無事,為何就非得讓自己在他麵前,那般沒了下限地獻媚。

  白池初一想,臉色就急紅了。

  這世上,恐怕也就陳淵能將她惹急眼。

  “皇上誆人。”白池初強撐這一股勇氣,看向了陳淵,“皇上早同父親謀劃好了,就算我不求皇上,皇上也會保白家對不對?”

  白池初瞧過去,也沒堅持多久,就被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睛唬住了。

  以往他板起臉來她便生怯。

  如今一身龍袍加身,更是唬人。

  白池初移開目光,餘光瞟見陳淵的指腹正在那青色袍子上磨蹭。

  他在生氣。

  “別忘了,是你先勾的朕。”陳淵斜凝著她側顏,聲音很輕,但能聽出幾絲怒氣來,“怎的,不記得了?”

  陳淵的這口氣從旁晚時分,便憋著,憋到了現在,豈能有好臉色。

  白池初咬著唇不說話,

  就這點她怎麽也說不起話。

  確實是她主動找上門,相思粉也是自己妹妹撒的。

  非要說陳淵不對,就是他沒把持住。

  那一夜不怪他。

  可後來,他就不該。

  還誆她,說了那些羞人的話。

  白池初捏著嫩粉的指頭尖兒,狠了心,能不能成,她總得拚一回,“臣女沒怪皇上,不過臣女以為,當初臣女同皇上不過是各取所需,結束了,便該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

  白池初聲音一落,

  屋子裏異常的安靜。

  白池初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等著他的回應。

  陳淵盯著她倔強的小臉,看了她半晌才有了動靜。

  “朕就不該同你掰扯這些。”陳淵從袖筒裏慢條斯理地取出了一張硬黃紙。

  白池初瞟了瞟,眉心突然猛地一跳。

  這紙白池初再熟悉不過。

  陳淵沒管她什麽臉色,便將那紙張攤開,“你父親若是知道你是這般食言之人,他會如何想。”

  白池初看清了。

  就一行字。

  妾是王爺的人,會好好伺候王爺,什麽都聽王爺的。

  這是她在陳淵造反的那日,主動投懷送抱後,對他許下的誓言。

  當時沒覺得有何不妥,如今再來瞧,就不一樣了。

  白池初臉如火燒,

  腦子裏嗡嗡直響。

  這東西要是給父親看了,父親會不會認為她食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臉一定會被臊個精光。

  怕是沒人誰會想得到,她會說出等羞人的話。

  白池初反應過來後,便伸手去奪。陳淵卻是動作不徐不疾,剛好避開了她。

  “放肆。”

  隻需一聲,白池初就規矩了,他是皇上,她怎敢去搶他手裏的東西。

  白池初頓時感覺到了天昏地旋。

  陳淵將那紙張捏在指尖,頓了半刻,便要起身。

  白池初突然就拽住了他袖口,換了一張臉,嬌著嗓子喚了一聲,“皇上。”

  她輸了。

  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僅剩的一點臉麵,他總得給她留了。

  陳淵回眸看著她一雙眼睛。

  已沒有了剛進來時的不待見,也沒有了剛才同他耍心思的倔強勁兒,餘下的又是之前他所熟悉的嬌軟。

  見他不說話,白池初的手便從他那袖口邊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一直挪到了他手腕上,指腹在那上頭輕輕一刮,徹底降了,“臣......”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又才開口,“妾,不食言。”

  她就知道,

  她鬥不過他。

  白池初正欲再使勁兒。

  肩頭突然被陳淵的手臂摁住,直接將她壓在了自己腿上,白池初一聲驚呼破在喉嚨,萬千青絲盡數散在了他一身龍袍之上。

  憋了這半天了,

  陳淵的一身怒氣,似乎才有了地兒撒。

  “你是翅膀硬了,不屑得朕了。”

  陳淵的虎口鉗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的整張臉完完全全地對著他。

  白池初最怕陳淵兩樣。

  一是那雙眼睛,

  二是那雙手。

  那手腕如鐵鉗一樣,隻要被他捏上,怎麽也撬不動。

  白池初被他這麽一捏,規規矩矩地趴在他身上,看著陳淵的目光,已經沒了半點脾氣。

  陳淵說的沒錯,她確實以為自己翅膀夠硬,誰知道,還是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天下都是他的,她還能飛到哪裏去。

  除非他棄了她。

  白池初不知道他為何放了她,又反悔,但隻要他還想要自個兒,那她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

  “妾是皇上的。”

  白池初小嘴兒一張,說的盡是迷人心智的蜜糖。

  就如當年她給他的那顆糖一樣。

  甜是甜。

  含進嘴裏,瞬間也就化沒了。

  陳淵的五指穿進了她烏黑的發絲中,輕輕地撥弄,開始同她慢慢清算,“又多了一位寧公子。”

  “女戒你是白讀了。”

  無論哪一條,都被她破了個幹淨。

  兩任太子為她神魂顛倒,她卻從並不知道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