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作者:起躍      更新:2020-07-08 05:02      字數:2726
  安王擱下茶杯起身。

  白池初立馬緊跟其上。

  安王卻回頭看著她,“在府上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安王勝利歸來:我媳婦呢?

  躍躍:自己去哄吧

  寶寶們,下本預收來求個收藏。

  樓月喜歡太子陳溫喜歡了十幾年,為了他將自己活成了綠茶,終於在觸碰到陳溫的底限,傷害了他的心尖尖表妹之後,被陳溫一怒之下退了婚。

  收到退婚書後,樓月閉門不出,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三日後樓月推開門,穿了一身紅火的勁裝,去了馬場。

  捂不熱的冷玉,她決定不捂了。

  *************

  太子陳溫以為一道退婚書,他與她再無瓜葛。

  然而......

  陳溫:“那馬背上的姑娘是誰?”

  屬下:“宰相府的樓月姑娘。”

  陳溫尷尬地錯開了眼。

  陳溫:“寧王身邊的那位姑娘是誰?”

  屬下:“殿下的前未婚妻,樓月姑娘。”

  陳溫有些煩躁。

  炎炎夏日,她向他走來,臉上掛著燦爛迷人的笑容,陳溫鬼使神差地上前,卻見她目光淡淡地從他臉上略過,走向了他身後的寧王,陳溫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退婚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不怕退婚,就怕退婚後她變了,正好變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

  第32章

  白池初回了後院。

  整個安王府裏裏外外全是重兵把守。

  外麵的新皇沒能殺進來, 白池初大抵已經猜到了結果, 當初她央著安王造反, 隻為求家人能平安, 沒去細想當如何造反,可今兒親眼見到那陣仗,才知外麵的那片天, 沒她想的那麽簡單。

  回到後院, 瀅姑和倚瑤嚇的臉色都變了。

  安王府火光亮起來的那一瞬, 瀅姑和倚瑤齊齊奔向前院,到了半路,就被將士攔了下來,兩人一瞧, 才發現那果子林裏全都是密密麻麻地侍衛。

  真反了。

  瀅姑心提到了嗓門眼上, 擔心前院的白池初。

  這一反,安王府就處在靶子中心, 稍微一個不慎, 她們這些人全都會被卷進去, 廝殺聲響起時, 後院裏的人誰不是度日如年。

  “可嚇死奴婢了。”瀅姑將白池初扶回屋裏死死地攥著她的手, 還心有餘辜,姑娘和安王府這回算是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姑娘有打聽到老爺的消息沒?”

  白池初搖了搖頭。

  安王既然已經答應她了,她便隻有等。

  等著安王徹底地贏了這場仗。

  這般惶惶地在安王府等了兩日,到了第三日早上,終於有了結果。

  瀅姑從外進來, 一向穩沉的性子,這會子也免不得腳步帶了風,人才到門口,就衝著裏頭的白池初說了聲,“姑娘,成了!”

  這幾日瀅姑一直都在前院蹲著打聽消息,等了兩個日夜,今兒終於見到了淩風回來。

  “新皇登基,白繡侍官複原職。”

  淩風就是這麽給她說的。

  宮裏已經出了告示。

  先皇駕崩,新皇陳淵登基,改年號為嘉慶,大赦天下。

  這一場爭奪,總算是結束了,可憐了太子黃袍加身,到底是沒有熬過天亮,連大殿上的龍椅都沒有占到,直接進了大牢。

  太子兵敗的那一刻,新皇就直接揭露了前兩任太子的罪行。

  前太子在藥丸裏下毒,毒死了先皇。後太子在前太子的飯菜裏下毒,毒死了前太子。

  一個弑父,一個弑兄。

  先皇膝下再無可登基的皇子不說,剩下來的兄弟中,也就隻有安王,太子失德,陳淵篡位,篡的理所當然。

  風雲變幻,一向都是以強者為尊,大半個朝堂都已經握在了安王手裏,禁軍統領白繡侍也跟著翻身,歸順了新皇,這一來,即便是原本支持太子的人,見大勢已去,終究是風一吹,全都倒了個風向。

  新皇登基,眾臣朝拜。

  黎明前的那陣黑暗終於熬了過去。

  白池初看著瀅姑,呆了半晌,硬是沒有半點表情,最後唇角一噘,便哭出了聲來。

  天知道這段日子,她是怎麽過來的。

  她從未受過委屈,短短數日,卻受盡了天下人的奚落。她從未求過人,卻跪在了一個男人麵前,送上了自個兒的清白。

  曾經她是白家捧在掌心裏的寶,在蜜罐子裏長大,一朝之間,卻又嚐盡了苦頭。

  唯一慶幸的是,

  她的家人能平安歸來。

  白池初一哭,屋裏的三個人都抹起了淚。

  “母親和哥哥們可回到了白府?”白池初哭了一陣,便擦了眼淚,恨不得立馬奔回家去。

  “既然已經官複原職,自然是回了,奴婢這就去收拾東西,咱們回家。”倚瑤轉身去忙乎,心頭的雀躍忍不住,臉上還掛著淚珠子,又是哭又是笑。

  瀅姑卻站著沒動。

  回?

  怎麽回?

  姑娘都已經同皇上圓房了,還能回得去?

  瀅姑正打算開口,門外王嬤嬤就來了。

  “白姑娘,撿了自個兒緊要的,咱們收拾收拾,該進宮了。”王嬤嬤也沒有去旁處,說完就守在院子裏等。

  外頭淩風奉了聖旨來接人,

  馬車就在府外候著。

  白池初心頭的那股子高興勁頭,還沒有緩過來,嬤嬤這話,就如一盆涼水直接澆到了她頭上。

  白池初這才明白過來,自個兒的處境。

  她已經不是白家的姑娘,

  從進安王府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如今安王府搬家,她就得跟著一塊兒進宮。

  當初她是怎麽來的安王府,昨夜又是怎麽求的安王,旁人不知,她和陳淵都知道。

  如今陳淵兌現了承諾,在他沒說放她回去之前,她恐怕自個兒還做不了主。

  白池初突然就提不起勁。

  倚瑤抱著個包袱立在白池初身後,看了看王嬤嬤又看了看白池初,到底還是焉了氣。

  白府恐怕是回不成了。

  也沒什麽東西好收拾,倚瑤一個包袱就搞定了,當初進安王府時,白池初隻身一人,也就是些貼身的物件。

  跑不掉,就隻能跟著走。

  三人跟著王嬤嬤出去,走了一段,瀅姑沒有忍住,拉了一把王嬤嬤,悄聲問道,“姑娘就這麽進宮,皇上可還有其他旨意?”

  王嬤嬤拍了拍瀅姑的手背,“姑姑別著急,新皇才剛登基,等過了這陣子,該姑娘的一樣都少不了。”

  瀅姑便沒再問。

  之前姑娘無名無分,那是因為姑娘的身份見不得人。

  如今既然翻了個天,白繡侍也官複原職,這名分也該給了。

  若要她說,姑娘還真的應該回白府一趟,不論給的是什麽名分,皇上若要人,也理應先下聖旨,讓姑娘光明正大地進宮。

  她是如此想,

  可人家畢竟是皇上,誰又敢說什麽。

  瀅姑說的再小聲,白池初還是聽見了。

  心頭就跟塞了團棉花,堵的氣兒都不順暢,這一進宮,往後恐是再無自由日子。

  白池初出來時,便是一臉的不高興。

  誰知剛到前院,一抬頭,就看到了淩風的身旁還站著一人。

  那人高挑英俊,正負手而立,滿臉溺愛的看著她。

  不是白大公子又是誰。

  四目相對,白池初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了一陣,鼻頭突然一酸,眼圈說紅就紅。

  當下提了裙擺也沒顧及什麽形象不形象,直接衝過去就撲進了白大公子的懷裏,肩頭一聳,又哭上了,淚珠子抹了白大公子一身。

  “好啦,別哭了。”

  白清澤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