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作者:起躍      更新:2020-07-08 05:02      字數:2738
  路人乙:是啊,早晚都得紅杏出牆,我可不想戴綠帽子。

  路人丙:對,長得好看,什麽都不會,娶回去幹什麽?

  幾日後甲乙丙在唐家的門檻上不期而遇。

  對麵客棧偷窺已久的公子爺,親眼看到唐家門檻應聲而倒。

  ——門檻被踏破了。

  公子身邊的奴才急得直跳腳,“刁民!刁民!他們不知那是陛下看上的女人嗎?”

  小劇場:

  唐媚兒望著跟前冷眉冷眼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是民女做錯了什麽嗎?”

  皇上:“朕有樣東西不見了。”

  唐媚兒很了然,睜著兩隻透亮的眼睛問,“皇上的心也丟了?”

  ~~~~~~~~~~~~~~~~~~~~~~~~~~~~~~~~~~~~~

  文案最新存於2019/12/22

  第28章

  “既然沒定親, 談何來的王妃。”瀅姑心裏有了氣。

  氣那阿珍怎的滿口胡言。

  “哪裏來的阿貓阿狗, 竟也要來同姑娘數心眼。”瀅姑往兒個還沒有什麽感觸, 阿珍這回可算是惡心到她了。

  她去打聽了。

  珍娘是鶯語閣老板娘的妹妹, 借著姐姐的關係,硬是纏上了安王府,每月來府上交賬後都會住上幾日。

  幹的也是丫鬟的活兒。

  她家小姐就算是再落魄, 那也是將門之後, 是官家小姐。

  兩人身份一個天一個地, 怎地她就有臉拿了和自己比。

  瀅姑當時氣的眼圈都紅了,要不是老爺如今出了事,誰敢讓小姐受這口氣。

  後來王嬤嬤勸了她,“姑姑放心, 成不了氣候, 她要當丫鬟,咱就當多了把手, 該去的地兒, 不該去的地兒, 咱都明白。”

  王嬤嬤這話可算是體貼入微。

  瀅姑心裏多少好受了些。

  她是白府小姐身邊的人, 王嬤嬤能這麽對她說, 那便是維護了小姐。眼下情況特殊,安王雖不能給小姐一個名分,但就府上這些人對她們和小姐的態度,確實很讓人滿意。

  “這麽一說,那林三姑娘定是對王爺有意。”倚瑤從一堆的話裏挑出了個關鍵。

  瀅姑想了想, 也覺得是這麽個理。

  珍娘大抵是生了讓姑娘去對付林三姑娘的打算,才會說出那般挑撥離間的話。

  瀅姑皺眉,怎的偏生就是林三姑娘。

  那日雨夜倚瑤進去買脂粉,瀅姑和白池初留在馬車內聽到的那幾句說話聲,不就是林三姑娘身邊的丫鬟嗎。

  被白池初抽過的,也就隻有林三姑娘。

  還是替白婉淩出頭。

  瀅姑一時心裏堵的慌。

  “不是在咱們之前就好,她要是喜歡就喜歡,又關我何事?”白池初弄清楚了真相,便不著急。若真在她之前有了婚約,她這突然來安王府勾搭上安王,便是她不對,是她壞了人姻緣在先。

  既然沒有婚約,

  她勾了人,也沒對不起誰。

  白池初這一番話太過於大度,可急壞了瀅姑和倚瑤。

  姑娘如今也算是嫁了人,

  總不能拿從前比。

  既然住進了安王府,從今往後那就是安王的人。有誰願意看到旁的女人來勾搭自己的男人。

  瀅姑拿了白府的例子,來同白池初講理。

  “老爺身邊就隻有夫人,那二爺雖是個不知檢點的,可老夫人也是下了死令,白家兒郎不能有妾室。”

  瀅姑話音一落,便被白池初嗆了回去。“可不就是,下了死令也沒用,男人該偷腥的還是會偷,這和女人沒關係,關鍵看男人。”

  這話沒毛病。

  瀅姑被噎,一時找不出話來相勸,急的轉圈。

  “奴婢倒是覺得,稀不稀罕是一回事,能不能爭過來又是一回事,小姐爭了過來,要真不稀罕了,棄了就是。”

  倚瑤這話將瀅姑嚇的不輕,一個趟子衝過去就捂了她嘴。

  “你這死丫頭,說的是什麽混賬話。”

  可就是倚瑤的這句混賬話,卻讓白池初聽了進去。

  “小姐想想啊,您名頭擺在那裏,頂了個汴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若到時候敗給了一群胭脂俗粉,您說,旁人到底會笑話王爺,還是會笑話小姐。”

  倚瑤破罐子破摔,從瀅姑的手指縫裏蹦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驚人。

  瀅姑趕緊去掩門,“小姐可別聽她亂說,這小妮子愈發不知天高地厚,這話她也敢說。”

  白池初從家人出事之後,臉上就沒了笑意,沉鬱了幾日,此時瞧見瀅姑和倚瑤張牙舞爪的模樣,突然就笑了出來。

  這一笑,瀅姑和倚瑤心頭也都鬆快了不少。

  倚瑤回頭笑著埋怨了聲,“姑娘就是個沒良心的,咱掐架,她倒是笑的開心。”

  三人一鬧,阿珍的這事也就揭了過去。

  夜裏王嬤嬤過來,站在門口對瀅姑說,有一趟前院的活兒,不知道姑娘睡了沒。

  白池初聽到了外麵的聲音,還沒等瀅姑進來問,自個兒就走了出去,上午倚瑤的那番話顯然是起了作用。

  不求旁的,

  隻求在家人歸來之前,她能穩住安王。

  “嬤嬤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嗎?”

  白池初坐在屋裏,早就候著了。

  天色還未黑白池初便沐浴更衣,從進安王府,還是頭一回好好地收拾了一番自個兒。

  王府上沒缺她吃穿。

  從她進來的第二日早上,就有外頭繡房的人進府,為她量尺寸做了好幾身衣裳。白池初挑了件淡綠色的長裙,眼下天氣轉暖,身上不臃腫,凹凸的身段就越是顯了出來。

  白池初隻輕抹了些胭脂,塗了唇脂,結果往王嬤嬤跟前一站,硬是讓嬤嬤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嬤嬤暗裏好奇,這白府也不知道是怎麽養姑娘的,竟能養成這樣的妙人兒來。

  “姑娘去吧。”

  王嬤嬤回過神,將手裏的幾張硬黃紙遞給了白池初。“王爺在書房,這東西就勞煩姑娘替奴才給王爺送過去。”

  白池初沒讓瀅姑跟著。

  這條路她已經走了好幾回,再熟悉不過。

  天色才剛黑不久,天邊還有餘暉,今兒的太陽一照,地上的積水被曬幹,白池初提了一盞燈,走的很輕鬆。

  前院書房燈火通明,白池初一進去,淩風便關了門。

  安王正卷起袖口在練字,聽到動靜抬頭見來人是白池初,並沒覺得意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刻,又才瞥開眼,繼續提筆。

  “王爺。”

  白池初將手裏的黃紙放在了桌上,輕輕喚了一聲,乖乖地立在他跟前,瞧著他寫的那些字帖。

  “會研墨嗎?”

  安王抬眼問她。

  白池初捏著手指,猶豫了半晌,還是實話實說,“不會。”

  在白家,

  她從未幹過活兒。

  硯墨、繡花她不會,

  吃喝玩樂她會。

  “過來。”

  白池初本以為就此算了,安王卻不死心。

  “好好看著,本王隻教一遍。”

  白池初聽了他的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演示了一遍。

  之後安王便將硯石給了她,“嗯?”

  白池初心頭有些慌,卷起衣袖露出了一小截白嫩的胳膊,手指頭碰到那硯石,半天下不去手,大抵是怕那黑東西粘在手上洗不掉。

  這一緊張,硬生生地就將安王擠到了身後。

  好不容易握住了硯石,誰知幾縷青絲又從肩頭滑落下礙了眼睛,白池初順手一甩,甩的倒是利索,卻不知身後還站著個人。

  幾縷青絲,毫無預兆地全掃在了安王臉上。

  氣氛瞬間凝住。

  白池初驚慌地回頭,安王還保持著仰頭躲她的姿勢。

  安王盯著她,

  沒什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