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作者:張大姑娘      更新:2020-07-08 02:34      字數:3293
  結果龐京墨沒控製住,有點癢,一口水就噴出來了,龐廣白那小臉子,瞬間就黑了。

  龐京墨趕緊拿起來旁邊的浴巾給她擦臉,摁著那小臉就擦啊,一邊捂起來一邊冷笑,該,讓你手欠。

  龐廣白差點氣死了,翻身起來,扔下來那浴巾,“你要死了,你肯定要完蛋了,你竟然用這個擦我的臉,我跟你沒完。”

  她保養過後的臉,誰都不能碰,那一層層的都是錢,都是精心保養的結果,被這樣對待,眼淚都在眼眶裏麵打轉。

  氣的。

  現在又是口水又是水,恨不得原地去世。

  自己卡卡卡踩著地板就去浴室去了。

  得,真生氣了。

  龐京墨卡巴卡巴眼,敲敲門,“要不要我幫你洗啊?”

  洗你大頭鬼,死一邊去吧。

  龐廣白洗完,耷拉著臉出來,跟小僵屍一樣,拉起來被子,人進去,死皺著小妹

  眉頭跟吃了耗子藥一樣,“你要不要睡,你不睡我還要休息呢。”

  “你睡就是了。”

  “你開燈我怎麽睡?”橫的跟螃蟹一樣,專門找茬的。

  龐京墨惹不起,把主燈都關了,自己狗狗碎碎的開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光線昏昏沉沉的拿著手機繼續看,馮邵找了一些能源資料給他看。

  結果旁邊人一下子翻身過來,他一看,好大一雙眼睛,“又怎麽了?”

  龐廣白小鼻子小眼睛的嘰歪,“你能不能關燈啊,你這有光線,我不喜歡。”

  龐京墨聽得牙疼,“我跟你說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掐我喉嚨的。”

  龐廣白麵無表情,論嘴炮她還沒輸過,龐佩蘭當年都被她氣哭過,“這就是你用浴巾擦我的臉的理由,挾私報複。”

  “陰險狡詐。”

  “而且你今晚要我去跟森少玩,分明早就知道了他圖謀不軌,你竟然狠心至此,為了你的商業帝國,讓我深入敵營,以身做餌——”

  龐京墨一聽她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往外蹦躂,深知她罵人不吐髒話,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底深厚,看著她這樣,像極了無賴。

  “血口噴人。”越說越不像話,什麽事兒都摁在他頭上去了。

  把燈關了吧,不然又要嘰歪。

  龐廣白壓根不想睡,她就是作妖的。

  憋了一肚子話還沒說呢,他就投降了,沒勁。

  很久,龐京墨也睡不著,他一隻手搭在額頭上,想1號計劃的事情。

  他跟蕭百何來這邊見人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因為很多內地過來的人。

  不僅僅是港澳兩地的商圈。

  所有的人在講自己計劃的時候,就跟每一個上市公司一樣,或者說跟美國選舉一樣,什麽好聽的話都有,一片光明的前途。

  可是,水退了,就知道誰在裸泳了。

  他一直不喜歡做這種泡沫經濟,去做房地產都要比這種東西來得好。

  概念很好,項目也很好,可是關鍵是真的有成績嗎?

  這是個問題。

  拉人入局就說明一些問題了。

  可是因為涉及到政府關係,他不好直接退場。

  而且,有人已經表態了,他不僅要做,而且要帶頭做。

  不經意聽到旁邊人呼吸深沉加重,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怕壓著她頭發,特意摸了摸放到一邊去,攏著她的肩膀,摸一摸怕空調溫度低冷到肩頭,心想,這就是個無賴。

  小無賴一個,改天再惹人生氣,就給扔窗戶外麵去算了。

  龐廣白一些事情,知道其一,不知其二,龐京墨一些事情,知道其二,料不到其三。

  到他這種地方,很多事情利益交錯,不能簡單的憑借著個人喜好來的,很多事情,要想到華盛。

  第二晚,龐京墨跟蕭百何去打牌。

  兩個人對坐,卻看到經濟局這一位,龐京墨心沉了沉。

  龐京墨看著牌,他喜歡打牌,因為他會用腦子算牌,打了幾手,跟蕭百何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覺得有問題了。

  這牌,怕是有人一直在喂牌給那一位。

  龐京墨低垂著眼看著手裏的牌,遮擋住視線,到底是贏,還是輸呢?

  扔下來手裏的牌,輸了。

  一把牌,兩百萬。

  那人興致高,上來了,贏多輸少,當然開心了,“誰都不要走,我們今晚一定盡興。”

  蕭百何要動的,腳尖對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動。

  旁邊已經有人殷勤的換籌碼了,是澳門當地的土著,許先生雖然輸了錢,卻比賺錢了還高興,“一直不知道,你牌技這麽好啊,我縱橫賭場這麽多年,牌桌上長大的,竟然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啊。”

  龐京墨看著嘩啦啦的籌碼被接到盤子裏麵去,那人已經收了厚厚的一堆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這是圍獵。

  獵手就是眼前這一位許先生,澳門最大的商業地產保利集團主席。商業地產領域的龍頭,北方達、南保利,在國內幾十家廣場,設計房地產、酒店、一束等多個行業,淨利潤年入百億,現如今走輕資產模式,幾乎都是淨利潤,有傳言說是總資產早已超過賭王一家,成為隱形新首富。

  要獵的,是收錢的這一位。

  許先生擺明了是送錢的,還要拉著龐京墨跟蕭百何一起。

  而這一位經濟局的據說是剛上任不久,把不少人拒之門外,現如今看來並不是。

  與利益集團結成“利益共同體”,塌方式**。

  蕭百何也看出來,心裏一亂,額頭上滲出來汗了,他拿出來手帕擦了擦。

  今晚,根本是許先生陷害,拉他跟龐京墨下水。

  全是陰謀。

  手機早就收走了,走也走不掉。

  如坐針氈。

  許先生看著他們兩個,笑了笑,昨天好言好語商量不肯上鉤,他隻好用這樣方法來做了。

  事情不僅僅是這邊,內地跟政府的關係他也做好了,一切都明明白白的。

  隻要成功了,那就是跨時代的,港澳兩地第一人。

  他知道龐京墨喜歡打牌,喊他來打牌,隻是沒想到牌局不一樣。

  不僅僅龐京墨會算牌,許先生也是算的一手好牌。

  第120章 心機girl(捉蟲)

  森少喝的醉醺醺的, 下電梯不妨看到龐廣白,笑嘻嘻的, “El,你在這裏幹什麽?”

  “你又喝這麽多啊,”她看著好像隻有森少一個人,“你的朋友們呢?”

  “在樓上繼續喝。”

  森少腰都站不太起來,龐廣白記起來了, 十六樓是品味吧,每天都有駐唱樂隊表演,大唱中西流行曲。

  看他醉成這個樣子, 又想起來昨天龐京墨說的1號計劃是個泡沫, 便有心套一下森少的話,極為溫柔的扶著他到一邊休息,又讓服務員拿酒來。

  森少四仰八叉的在卡座上,眼神都帶著酒意,“來, 繼續喝。”

  龐廣白端著酒杯, 碰杯,笑的跟蛇蠍美人一樣,“你今晚這麽高興, 是不是你說的1號計劃有進展了啊?”

  “昨天我去問Frankie了,Frankie也沒說多少,應該是想再等等吧。”

  半真半假的說著,她話一多, 劉媽在的話就知道了,不是好事。

  森少笑嗬嗬的,“等不了了。”

  龐廣白幫他拿了另外一杯酒,全部是五顏六色的酒塔,她也是很下血本的,一杯一杯的跟金字塔一樣,“來,嚐嚐這個味道,真的很不錯,難怪你喝那麽多。”

  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心裏一圈一圈打轉,什麽叫等不了了,總覺得不對勁。

  人長得漂亮呢,總是好處多多的,森少很給麵子,一口喝了。

  然後就一直看著龐廣白,龐廣白當然很有誠意,喝了,又舉起來一杯放到他手上,“cheers——”

  森少拿著酒杯,裏麵酒撒了一半,突然說,“El,你如果沒有結婚,我一定追你啊。”

  龐廣白笑的跟花兒一樣,“何止呢,森少我要是沒結婚,倒追你才是呢,你人長得帥又有錢,不知道多少女孩子都想嫁給你呢。”

  “我們兩個,一個是出了名的敗家子,一個是出了名的敗家女,簡直是絕配啊。”

  她哄起人來,連自己都罵,卡巴卡巴眼,覺得自己真壞。

  換了個姿勢,笑的誇張,心想自己怎麽能這麽壞呢,她就是套森少話的。

  森少被她哄得飄飄然不知所以然,喝了一杯又一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心裏知道一些話不能講的,可是還是說出來了,“Frankie今晚跑不掉的。”

  “他怎麽跑不掉呢?許先生約他打牌而已,難道還能牌技差到傾家蕩產啊?”

  “我不懂,森少你跟我說說嘛,也讓我明白一點,我很喜歡聽你說話呢。”

  森少要坐起來,卻醉的跟爛泥一樣的起不來,隻能趴在一邊扶手上,伸出來食指,比在嘴唇上,“噓,別人不能說,今晚經濟局的那一位也在,許先生是給他送錢的。”

  說完,人便閉著眼睛,暈的已經不能說出來什麽了。

  龐廣白喊他不起來,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想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許先生給那一位送錢,不是去打牌的嗎?

  為什麽龐京墨會走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