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作者:困高高      更新:2020-07-07 20:51      字數:4468
  但是這小孩這麽大了,才結婚?這也有點說不過去。

  難道是二婚?難道是小三上位?還是女子苦苦等待相夫教子,男子創業成功,最終家庭幸福美滿?

  群眾的腦洞大的可以,都是一場大戲……

  這些許晨星和廖凡敘是絲毫不知的,隻安心牽著小默等待排隊**。

  終於等到了,**的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詢問,許晨星便答著。大媽覺得姑娘聲音好聽,就抬起來頭。一看便愣了,這不是一年多前那個小夥嗎?

  許晨星和廖凡敘也有些愣。確切的說廖凡敘是害怕,他覺得這個阿姨的眼神與一年多前似曾相識。

  許晨星則有些緊張,他記得廖凡敘說過這個阿姨認識他,廖凡敘的父母都去世了,那這個阿姨也算半個長輩了。突然見長輩,許晨星難免有些不自在。

  胡靜確認廖凡敘就是一年前那個氣度不凡的小夥子,便立刻出了來將廖凡敘叫到一旁。

  “嗬嗬。阿姨您還沒退休啊。”廖凡敘認定先下手為強。

  胡靜也不回答,又自顧自說著一年多前的那一套理論。“小夥子,你不是和那姑娘辦過結婚證了嗎?莫不是這一年內離過了,現在又後悔了。阿姨和你說啊,好馬都不吃回頭草的,離了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的。你要不還是看看我家姑娘,她人老好個。”

  廖凡敘聽著這個阿姨方言都用上了,不禁頭大。

  “阿姨啊。你不要被他表麵騙了,儂曉得伐。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還不肯認啊,那姑娘難產,孩子保住了人沒了。他才良心發現將孩子接過來啊,你別看孩子外表水靈靈的,其實啊在家被他虐待,到現在還不會說話啊。自從我跟了他,他也沒少在外麵找女人啊。你看看他這張臉,能騙多少無知少女啊。

  我先前和他離過一次,但是他現在又把我肚子搞大了。我也是沒得辦法,沒有依靠,隻能再嫁給他。我噶苦個。好在他現在答應我跟外麵那些女人斷絕所有關係,現在啊我倒真的沒看見過她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啊。我就想好好跟他過日子,什麽也不想了。可憐我肚子裏的孩子啊,攤上這麽個爸爸。”

  許晨星突然就出現在兩人身後,拉著胡靜便是一通說道。

  小默:“???”

  廖凡敘:“???”

  許晨星看著眼前的阿姨臉都嚇青了,就又添了些柴,立馬從包裏掏了紙巾抹起了眼淚。她原本想著這阿姨是長輩,就帶著小默來打個招呼搏個印象分,但聽到這阿姨說的,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廖凡敘到底騙了她多少東西?但是許晨星知道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為了抵禦外敵立馬便代入了角色。

  胡靜將一家三口仔細打量了一遍,果然這年頭,人不可貌相啊。

  廖凡敘看著戲精現場,驚得下巴要掉了。認清了自家老婆給他安的十惡不赦的渣男人設,立刻強迫自己恢複了冷靜,也搭起話來。“阿姨,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根本也不想娶她,我都膩了。但是沒別人跟我了,你剛說你女兒?”

  小默:“??????”

  胡靜可給廖凡敘話的嚇得不輕,連忙開口:“不不不,你聽錯了,我沒女兒,沒女兒。你們辦結婚證是吧,趕緊的趕緊的。後麵還不少人排隊呢。”說完,便往自己崗位跑去了。

  “胡大姐,你沒事吧。”同事劉大姐看著胡靜青了的臉,腳下似生了風,不禁關心到。

  胡靜是什麽也聽不進去了,腦子裏全是許晨星哭訴的話。

  人跑出一段距離,夫妻倆便開始閑聊。

  廖:“你這麽說,就不怕她報警抓我?”

  許:“放心,在她報警前我一定先把她舉報了。話說回來,廖總你到底騙了我多少東西?”

  廖:“騙了個你。”

  許:“有道理。”

  廖:“許大律師不考慮改行?戲可真好。”

  許:“不了不了,我怕被廖總這個金主爸爸潛規則。”

  廖:“……”

  小默:有人可憐一下我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孩嗎???

  第55章 我的來生

  曆經磨難,廖凡敘和許晨星終於帶著兩個熱騰騰的紅本本出了民政局。

  許晨星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結婚證拿得遠一些,擋著陽光看。

  秋風拂過,吹起她的裙擺,撥動了男人的心弦。

  看著前頭連跳帶蹦的人,廖凡敘不禁笑彎了眼。這心心念念的姑娘是隻屬於他的,鋼印認證過的。

  “欸?你幹嘛?”

  許晨星剛剛還揚著的紅本本突然就被身後的男人抽走了,有些不滿地抗議。

  廖凡敘自是無視許晨星的抗議,隻自顧自將她和他的結婚證都收緊文件袋裏,和戶口本放在一起。“交給你保管,我是真不放心。許大律師你丟三落四的毛病我怕了。”

  “你不是也把之前那本結婚證弄丟了嗎?你還教育我。”許晨星依舊不滿。

  “嗬。好了,不說了。我們回家吧。”

  廖凡敘和許晨星並排走著,看她佯裝生氣,不禁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許晨星才不做計較。

  小默就跟在後頭,默默無聞,決定還是不發光發亮了。

  車上趙由已經等了很久了,終是看到一家三口回來了。原本開心的日子,但是他還是得如實匯報旭恒現在的情況。好在廖總情場得意,戰場總得失些意。

  “廖總,剛剛銷售部的經理給我來了電話。遠達似乎已經知道我們現在正在找性能好的芯片,所以他們便先一步下手為強拉攏了供應商,還在市場上大肆宣揚我們的新產品隻是個噱頭,主要目的是收了預付訂金好卷錢跑路。對旭恒的名譽影響非常大,我們現在的情況並不好。”趙由等廖凡敘坐上了車便及時匯報了工作。

  廖凡敘麵上不顯,心裏卻暗歎這是招了個什麽助理,真會挑場合說話。

  許晨星聽到趙由說的,不免有些擔心。“你要不先回公司看看,我和小默自己回家好了。”

  “是啊,廖總。旭恒需要你!”趙由也適時出聲。

  廖凡敘恨不得現在就把趙由掐死,但依舊要保持微笑。“先送你和小默回家我再去公司吧,旭恒家大業大,一時半會倒不了。趙助理,開車。”

  趙由自然聽出自家老板語氣不善,不敢再搭話,默默啟動了車子。

  ……

  許晨星再次回到過年那會一家三口住的地方,不禁感慨以後便在這裏落根了,真好。隻是屋子好像許久沒人住了,都生了灰。許晨星有些頭疼,一回來就要當小時工了。好在還有小默這個苦力。

  小家夥看著自家媽媽不懷好意的眼神,突覺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回來了?

  ……

  廖凡敘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小默已經睡了。許晨星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玩手機,正刷著財經新聞,聽見有人敲她的房門,就知道是廖凡敘。

  開了門男人便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很想念而已。

  “你好像很忙。吃過晚飯了嗎?”許晨星先開了口。

  “嗯。”

  “公司怎麽樣了,我看新聞上全是對旭恒的**。”

  “沒事。過幾天就會有反轉的。”廖凡敘擁著懷裏的人,閉著眼睛很放鬆,累了那麽久總算得了寬慰。

  先前抓出來的公司裏的內奸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們給了他那麽多假消息後,他竟然察覺出來了還騙取了真實的方案。好在現在還有一個供應商可以去爭取,雖然有些棘手,但隻要見了人,他就有辦法。

  “我相信你。那個,你今天睡我這嗎?”許晨星任男人抱著,邀請道。

  “好,睡你。”廖凡敘故意歪解許晨星的意思,說完便鬆了手將人帶到床邊坐下,但也沒繼續什麽動作。

  許晨星知道他就是逗她,所以也沒接著他的話講。繼續說著自己想說的,“我今天打掃衛生了,把每個房間都整理了一遍,唯獨你那間房鎖著我沒進去。”其實有了之前禮物房的前史,許晨星總覺得被他鎖上的都是秘密,便更加好奇。

  廖凡敘沉默了片刻,才笑著揉了揉許晨星的腦袋。“你想看的話,明天帶你進去。今天太晚了。”

  “好。”許晨星任由他把她的頭發揉亂,自己伸手去拽他的領帶,這領帶是她送給他的。

  兩人突然都不說話了,許晨星心裏卻一直想著事情,還是選擇開口:“廖總,有個事我想問你了好久了,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你真如傑遜所說,看到我的照片便起了賊心,那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

  許晨星一雙澄澈的眸子期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就想聽他自己告訴她。

  廖凡敘低頭看她不安分的手正卷著他的領帶玩,也隨著她,將人側抱著坐進自己懷裏。

  又輕輕揉了揉許晨星的腦袋,環著她怕她掉下去,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

  許晨星覺得腦袋有些重便想掙出來,卻聽他醇厚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便莫名心安。他的聲音像是揉進了所有歲月留下的深情,繾綣著許晨星微亂的思緒。

  “那是編出來騙你的,但就算騙你,也想讓你覺得你值得擁有一份一見鍾情的愛戀。”男人頓了頓,又繼續開口:“未必對你一見鍾情,但必定對你再見傾心,日久生情。不過早知會傾心就後悔沒有早點成為許晨星至上主義者。”

  他沒有和她坦白禮物房的事情和那八年時光,隻模棱兩可給了答案。但是許晨星知道現在這些對於他們已經不重要了。

  被圈在懷裏的人漸漸鬆了拽著領帶的手,聽著男人的話漸漸安分了下來,轉而環上了廖凡敘。

  許晨星快速地往廖凡敘下巴上一湊,速度太快倒是磕得有些疼。

  不住地揉了揉嘴唇,說出的話也是含糊不清,“你都不知道早點告訴我,害的我們錯過那麽久。”

  廖凡敘聽明白了,卻不想加以評論,就轉移了話題,他的下巴還隱隱作著痛。

  “廖太太,結婚一年多了,怎麽還沒有學會怎麽善待你的丈夫?嗯?”

  許晨星還沒消化話裏的信息,便覺得腰間的手一緊,疑惑地抬頭看手的主人。

  又是吧唧一口。這次對的是臉倒是沒有那麽疼了,“我告訴你哦,你不要這麽看著我,看得我想親你。”

  “許晨星!”

  “我睡覺去了。”看著男人漸暗的眸色,幹完壞事的許大律師趁廖總不注意迅速掙開了他的懷抱,就往被窩裏鑽。

  廖凡敘看自己懷裏的人像條泥鰍就溜走了,無奈失笑。起身去關了外頭的燈,又回來關了臥室的燈,整個屋子便有了屬於夜晚的顏色。

  隨後怕凍著她隻輕輕掀開了被子一角,自己也鑽了進去,從背後環抱背對著他的人。

  “廖凡敘,你是不是流氓,不要亂摸啊!”許晨星以為他遲遲未有動靜,還有耐性關了燈,是準備安穩睡覺了。

  但是當胸前那雙溫熱的大手開始作亂,就知道開了葷的“和尚”就如洪水猛獸,非得將人吃幹抹淨才肯罷休。

  “你想幹什麽?”許晨星躲過了他作亂的手,轉過身看著廖凡敘。

  許晨星不知道,她這正是遂了某人的意,她看不清枕邊人的神情,但她知道他正灼灼地看著她,或許眉目溫柔,或許……

  廖凡敘凝著懷裏的人,窗簾沒有拉實,他借著外頭的月光將他心心念念八年的女孩又在心裏刻畫了一遍,也不回答她,然後收緊了手,將人又輕輕往身前摟了摟。

  “啊!”許晨星感受著她身前滾燙的溫度。被他拉進了距離,感受到他抵在她小腹上的火熱,小聲嘟囔道:“不說就不說,你也不用拿行動證明啊。”

  “嗬。”廖凡敘不禁輕笑出聲,再也忍不住輕柔地去親吻他的眼睛,將懷裏的人抱得緊緊的。

  他將她欺身壓下,趁她意亂情迷之時,緩緩解開她胸前的束縛,極致感受著柔軟。當他的手繼續往下遊走,便察覺懷裏的人似有些顫抖,繼而睜眼看他。看她迷蒙情動的樣子,他深沉的眸色更甚,終忍不住封住了她的唇,手下也使了些力氣褪勁了她最後的衣衫。不禁伸手探去,感受到濕熱,才漸漸將力氣沉了下去……

  他吞盡了她所有的嚶嚀,衣衫褪盡之時,他在那深淵裏慢慢探索著,她在他的懷裏被捧成了稀世珍寶,任清泉洗濯煥流淌出流光溢彩……

  ***

  夜涼如水,有人昏沉,有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