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作者:困高高      更新:2020-07-07 20:51      字數:4147
  “那行,我們下次有空再聚。”

  “好,趙助理~我們走吧。”

  廖凡敘告別了林塵嶼,麵色陰鬱地就衝著趙由去了。

  陳森向趙由投以同情的目光,這兩天兩個人也算建立革命情誼了,此刻多少有些不舍。

  可是下一秒,陳森也是自身難保。

  “陳森,我們繼續!”趙由也同情地看了看自己的戰友,留了句“保重”便也慷慨就義,隨了廖凡敘去了。

  廖凡敘看了趙由發的Facebook的動態,是一張他和林塵嶼在玻璃房時的照片。恰巧罪魁禍首抓拍的好,把他轉頭看畫那一幕拍了下來,畫沒拍進去,倒是把人家金發碧眼的畫室管理員拍的格外顯眼,這個角度看起來他那緊皺的眉頭卻看出了些含情脈脈的意味。

  更加令廖凡敘“驚喜”的是,趙由配字:陪老板出差真好,還有美女可以欣賞。動態下麵有許晨星的評論:請你讓廖凡敘看手機,//微笑臉//。

  許晨星評論用的表情恰到好處,讓廖凡敘感受到深深的寒意。再看她給他發的那條消息,更是令人哭笑不得,看來平安夜那天晚上她是真困迷糊了。

  想和他扯離婚證,還是先把她自己的結婚證找回來吧。此時此刻廖凡敘是慶幸的,隻回了一句:“廖太太,我的結婚證丟了,補辦手續可能比較麻煩。”

  而對於趙由,廖凡敘覺得能用錢衡量的傷痛都不是傷痛。

  “趙助理,你這條動態應該沒對你家琳達開放吧。真不知道她看到會是什麽反應。不過你放心好了,補品什麽的我會替你準備好的,你去試試醫院的WiFi快不快?”

  “廖總!我錯了!我現在刪還來得及嗎?”

  “晚了。”

  ***

  “廖總,我們提前一天回來不和許小姐說嗎?”

  “不說是因為想讓你多健康一天,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通知琳達你出差回來了。”

  飛機落地前趙由手動禁了聲,他現在是千古罪人,諸話不宜。

  美國紐約國際機場

  “張醫生你寫的信我已經幫你寄出去了。”

  “好。這次去南美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國外援助了,好好幹,就當畫個完美的句號。”

  機場裏,廖凡敘看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兩個人,緊皺的眉頭再也沒有鬆開,原來腦子裏預想了上百遍的場麵,現在他卻又覺得沒有把握了……

  第39章 疼

  情人節的第一聲問候來自廖總的“晨星,我好想你”。

  許晨星一早打開門,便看見多日未見的廖凡敘堵在家門口,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包,那裏揣著她想送給他的東西。

  “爸爸,小默好想你!”小默看見是廖凡敘,一把便將人抱住。

  “你什麽時候可以像小默一樣熱情。”廖凡敘將小默抱了起來,空出一隻手想摸摸許晨星的腦袋,卻被許晨星避了開。

  “你別擋著我的路,我要送小默上學。”

  許晨星擰眉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照片的誤會趙由已經解釋了是角度的問題,但她還是氣著廖凡敘耍完流氓就消失那麽久。

  “好了,我們不鬧了,我送你們上學上班。”

  許晨星覺得最早那個潑皮無賴樣兒的廖凡敘好像又回來了,可這次她卻無法再輕易說出那一句“請廖總自重。”

  ***

  許晨星看著律所快到了,也不打算和廖凡敘說些什麽。

  廖凡敘看著身邊急著要走的人,出聲將人叫住了,“晨星。”

  “嗯?”

  隨後,許晨星便聽見廖凡敘“哢噠”一聲解了安全帶。

  看著漸漸向她這邊靠過來的男人,許晨星立即將自己的安全帶也解了,用雙手抵住了不斷靠近的人。

  “安全帶我自己解了,不勞廖總費心。”

  許晨星防備地往後仰了仰,避開了廖凡敘的目光。隨後就聽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輕笑了一聲,還未看清男人笑什麽,便察覺到雙唇突來的溫熱的感覺。

  隻一瞬,廖凡敘便放過了眼前的人。看著許晨星瞪大的眼睛,就覺得心情很好。

  “夫人多慮了,我隻是單純的想親近夫人。”

  許晨星感受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似是要蹦出來。就這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晨星,你臉紅了。”

  “沒有,你看錯了,我先走了。”許晨星氣惱地一把推開了半壓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開了車門就跑了。

  “今天我有事,不來接夫人了,夫人記得早點回家。我在家等你,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講~”廖凡敘幾乎是用半喊的,看著前麵落荒而逃的人,不禁笑彎了眼。

  許晨星的心就這麽亂了一天,臨近下班反而更有些緊張了。調整好了心態卻收到了趙琪的短信:“姐麽兒,又是一年情人節,你不陪我你陪誰?哭唧唧~”

  許晨星有些無奈,想著時間還早就先去解決趙琪這個麻煩,小默就交給傑遜好了,反正她也不想那麽早回去。

  ***

  夜漸漸變深,一桌子菜肴的騰騰熱氣漸漸消去,原本新鮮的玫瑰和滿天星也略有些枯敗,男人指尖的溫度慢慢冷卻著。

  換了個地方繼續等,男人身上有著陰鬱之氣,任由自己浸在黑夜裏。從傑遜那裏接回的小默也早已經睡熟了,而心裏念著的人卻未歸家。

  酒杯在手裏,卻是滴酒未入腹中。陽台上的風有些大,男人的手微涼,還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然的模樣,但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緊皺的眉頭下那抹怒氣與焦躁。

  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對麵那幢房子的大門,他真的想看看到底是幾時幾分她才肯回來。

  “叮,叮,叮,叮……”沒有看到對麵樓的主人回來,卻先聽到了雜亂無章的一通噪音,樓下的人全無耐心聽一個完整的門鈴聲,一通亂按。

  廖凡敘凝著眉緊抿著唇角,轉身便下去開門。那麽晚了不會有人拜訪,最可能的答案卻總覺得不可能,她何時主動敲過他的房門?

  廖凡敘將門拉開,迎麵而來便是一股濃重的酒味。不知道她繞了哪條小路,錯過了他的監視來到他家門前,腦袋上還沾了片枯樹葉。

  “嘿嘿。”門一開她便將手裏的包往地上一扔,廖凡敘看著門外的人咧著嘴傻兮兮地笑著,她的眼睛亮堂堂的,還會眨巴。瞬間便沒了脾氣,替她撿起包放在玄關,又伸手摘去了來人頭上的枯葉子。

  “抱到了。”就在廖凡敘打算收回手的時候,門外的人猛地往前一竄,雙手便攬上了男人的脖子。

  對許律師的投懷送抱期待了許久,沒想到是在醉酒之後。廖凡敘卻隻覺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晨星,你醉了。”有些無奈,又有些眷戀。

  屋外的風依舊凜冽,擁抱卻暖到了心坎間。

  “沒有!”懷裏的人似是不滿,直接使了些勁,一個小跳便將雙腿纏上了廖凡敘的腰。

  生怕人摔下去,廖凡敘手快地將人拖住了,像抱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卻又毫不費力,用腳帶上了門,隔絕了冷風。

  “嘿嘿。”許晨星和眼前的人拉開些距離,手搭在廖凡敘的肩上又開始傻笑,撲閃撲閃的眼睛直勾勾地誘惑著眼前的人。

  廖凡敘的眸色漸暗,拖著人的手也不由緊了緊,”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許律師。”男人的嗓音比以往都沙啞了許多。

  “知道。”許晨星傻笑著,又將頭湊近了男人的肩膀,輕輕地蹭了蹭。

  玄關處隻留了盞微黃的燈,淡淡暗暗的,卻把那醺紅的臉映得格外清晰,廖凡敘感受著懷裏的人慢慢湊到自己耳邊,故意壓低了嗓音,卻格外甜。她說:“悄悄告訴你,我是廖太太。”

  廖凡敘任由著這句話,將自己最後的理智擊潰。

  “廖太太。我真的一點都不應該放過你。”

  熊抱著將人端上了樓,許晨星覺得安穩,便把男人的脖子摟得更緊了。

  直到被放落在床上,許晨星才有些清醒,看著欺shen而上的人,他像看著獵物似的看著自己,頓時有許多無措,再也不敢造次。

  他似是瘋了,眼角微紅,極具zhan有欲的氣息瞬間將許晨星吞噬。

  酒精的後勁上來了,許晨星的腦袋又開始渾渾噩噩。晃了晃神,意識到是那個自己喜歡的人,就又開始傻嗬嗬地笑。

  “廖太太,你會後悔嗎?”

  許晨星隻看見壓在自己上方的人嘴巴在動,卻怎麽也處理不了他這句話的語法,語意,便一臉茫然地又衝著眼前的人眨巴眼睛。

  隨後立刻便陷進了黑暗裏,她感受到眼角落下的輕輕的wen,起初還很溫柔,後來像是沒了耐心。

  廖凡敘探索至那兩瓣粉唇,不似那天夜裏在酒店房間的wen,今夜的廖凡敘極具侵占性,不斷si磨掠奪,不肯放開身下快喘不過氣的人,兩人的氣息綿交織,逐步哄著身下的人放鬆些……

  手機鈴聲響起,卻依舊沒讓男人停了動作……

  “疼,嗯~疼。”略帶**的求饒最終製止了男人,廖凡敘感受到身下的人微微輕推著自己,理智回籠了些,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鈴聲還未停,他幫床上的人將衣衫整理好。取了晨星大衣外套裏的手機,看清了來電顯示:張姨。

  “晨星,晨星,電話。”

  欲望還未完全壓下,男人的聲音還透著沙啞,輕輕搖了搖床上的人。

  許晨星的思緒迷茫,像掉進了深淵裏。想向上爬卻又覺得筋疲力盡,隻想癱軟著,便不清不楚地回應:“累了。我們睡覺吧。”

  廖凡敘看著轉了個身一把扯過被子蒙過頭的人,頓時有些泄氣,將手機拿起打算接聽,對方卻按斷了。

  廖凡敘怕鈴聲再吵醒困倦的人,便帶著手機出了門。剛掩上房門,手機便又亮了,這次卻是一條短信,來信人依舊是“張姨”。

  屏幕上隻顯示了一些內容,卻足以讓廖凡敘挫敗,“小星你上次著急讓我再找找的結婚證我找到了,你什麽……”

  著急?晨星,你再怎麽迫切,我也不想放手,讓我自私一回吧。

  廖凡敘麵色平靜,輸了小默的生日果然手機便解了鎖,看了那條短信的完整內容,最終敲了敲手機鍵盤,回複了句:張姨,我剛剛在忙沒接到電話,你說的我知道了,我有空回去一趟。”

  顯示發送成功,男人便將未接來電與信息都刪了,透過門縫想看到些什麽,卻是一片黑暗。

  廖凡敘也隻能苦笑作罷,轉身去了二樓的浴室。

  ***

  張之墨今夜有些清醒,一人坐在了餐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地品著。

  今天想著打掃一下晨星的房間,一不小心將耳環掉進了床縫裏,她當時頓時像失了魂一般去掰扯床。現在回想起來,她最真實的第一反應其實深深地印刻了她的內心,其實她一直沒有忘記當初那個人,可是這個認知真的令她很無措。

  冷靜下來,移開了床墊。巧的是耳環旁邊恰好便是許晨星落下的結婚證,隻是當時不想讓晨星聽出她的異樣,她剛剛打電話原本是想找許晨星聊聊往事,但是那丫頭好像在忙,她也隻好作罷。

  張之墨將紅酒飲完,才回了房。

  ***

  廖凡敘回來的時候,屋裏一片黑暗,明知道應該離得遠些,偏偏忍不住靠近。不斷欺騙著自己,就隻是來看看她蓋好被子沒有。

  壓低了聲響往床邊走,原來的腦袋並沒有在枕頭上,也不知道她把自己轉到哪裏去了,沒有一個地方露在被子外麵,她也不怕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