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炒CP呢![娛樂圈] 第200節
作者:七寸湯包      更新:2020-07-07 18:40      字數:2885
  他覺得粉絲也知道。

  隻是裝作不知道,或者,不可說。

  一首曲子一首曲子過,演唱會臨近尾聲。

  前排嘉賓已經明顯感受到粉絲聲音喊劈掉了,可當懸於空中的條框不斷旋轉、變化,最終變成“APEX”和“BLOOD”的時候,那種呼嘯而來的尖叫將所有人徹底吞沒。

  真正的撕心裂肺。

  真正的聲嘶力竭。

  燈光乍亮,台中央隻有一個立著的話筒。

  所有人都知道那屬於,“APEX”和“BLOOD”唯一的、共同的、永遠的主唱——何子殊。

  台上的八個人,沒有別的繁瑣造型,隻有極簡的黑色衛衣,最簡單的發型。

  鏡頭拉近,在每個人的樂器一一掃過,待粉絲看清後,“APEX”和“BLOOD”的喊聲已經把舞台上的幾個人重重裹住。

  那是在“暮色”牆壁上掛了很多個月、以後還會掛很多很多年的樂器,簽了個每個人名字的、代表“APEX”和“Blood”的樂器。

  不那麽昂貴、不那麽高級,就像今晚最後的舞台,甚至有些不合規矩、不合咖位,可是他們還是把這大軸的合作舞台,壓在“BLOOD”身上。

  而底下的粉絲,給他們的,就是全部的尖叫。

  這份浪漫和青春,是獨屬於“APEX”和“BLOOD”,獨屬於他們這些粉絲的。

  何子殊回頭,和所有人一一對視。

  輕笑,頷首。

  陸瑾沉鼓棒落下,全場音樂起。

  那種舉手投足間無需言明的默契,就好像多年以前是這樣,多年以後還是。

  【啊啊啊啊啊好絕啊臥槽!】

  【別笑!別笑!別笑!你們鯊了我吧!】

  【子殊這個笑真的是太甜了吧!!!】

  【我大A小B光往那邊一站,他媽就是神仙現場啊!!!】

  【我們小奶精大號上線!】

  【我以為四個人就足夠王炸了,結果,真正的王炸在這裏臥槽!!我真的太太太愛這群人了!我真的好想哭!】

  【我雞皮疙瘩出了一身媽的】

  【唯一的主唱這點,真的每次都戳透我,所有人都配合著子殊的節奏,可仔細看去,每個人又都在享受音樂,能遇到這麽一群人,該多幸運啊!】

  音樂漸歇,可粉絲尖叫不止。

  恍惚間,燈海和“暮色”那堪堪容下幾人的台子,突然就重疊了起來,而何子殊,就靜靜站在橫疊地帶的一個角落,看著18歲的自己,也看著26的自己。

  那時候,劉夏朝他伸出手,後來,陸瑾沉朝他伸出手。

  八年,好像仍舊什麽都沒變,他們也都還在。

  最後,何子殊他們特意空了半小時出來,什麽也不做,就聊天。

  原本是想著能和粉絲說說話,讓氣氛鬆一鬆,可誰知道,臨了竟然差點翻了車。

  粉絲知道這次回歸之後,可能就再難回歸了,所以問題越來越大膽,越來越露骨。

  當最後一個粉絲問出:“我想問問子殊,有沒有想過,另一半會是什麽樣的,有什麽標準嗎?”這個問題的時候,哪怕是嘉賓席上的劉夏他們,都回頭看了這個粉絲一眼。

  在這種演唱會上,問出這個問題,實屬大膽。

  可粉絲詫異過之後,全都屏息等著,難掩好奇。

  在她們的設想裏,何子殊可能不會回答,或許是模棱兩可,隨口一答。

  可誰知道,原本淺淺笑著的何子殊,眼尾忽地就彎了下。

  然後,看了陸瑾沉一眼。

  而那時,陸瑾沉也恰好,抬眸看他。

  隻一眼,兩人就離了視線。

  可這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舉動,卻讓整場演唱會在漫天“陳述”的尖叫中落幕。

  “陳述”對視抓鏡頭很多,去超話隨便一逛都能找到一堆素材,光一個《榕樹下》就剪輯了一個出圈視頻,可像這次這麽大膽,這麽露骨的,卻是第一次。

  誰都可以看得出,何子殊是在粉絲提問的第一時間,看了陸瑾沉一眼,陸瑾沉也恰好抬眸。

  【這要不是真的,我直播吃屎。】

  【雖然我能找到一堆理由,比如子殊隻是跟以前一樣,不知道怎麽回答,下意識向陸隊求助,那時候也不隻陸隊看子殊,然然和梵哥也都在看子殊,對,我能找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還是相信,陳述szd。】

  【你磕,就是真的,不磕,就是兄弟情。】

  【姐妹們,我牙疼。】

  後台的高傑看著火箭式上升的#陳述對視#這個熱搜,什麽也不想說了。

  他想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林佳安,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竟然發現林佳安看著舞台上的兩人,嘴角竟然是笑著的。

  高傑:“…………”

  等到一切結束,已是淩晨四點。

  何子殊和劉夏他們走上體育館的樓頂,在未來得及撤掉的橫幅上,橫七豎八躺著。

  夜風涼,可所有人都沒脫掉身上的衛衣。

  “你們不知道,在底下看你們唱歌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多想喊。”劉夏輕輕開口。

  塗遠:“那你喊了嗎?”

  劉夏:“我身邊是白影後和沈總。”

  完全不敢出聲。

  楊浩:“其實我也很想喊。”

  “其實我也很想喊。”謝沐然翻過身來:“現在能喊嗎?”

  “不行,樓下好多人在休息。”何子殊笑著開口:“但我們可以找個可以喊的地方。”

  所有人坐起身來。

  “野河?!”

  “我怎麽沒想到!”

  “走走走,陸隊邀請我們唱歌,我們邀請你們吃宵夜!”

  “帶上我的貝斯,聽哥再給你們唱幾首。”

  “哥,我唱不動了。”

  “年輕人這樣不行啊,得唱劈叉了才算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野河還是老樣子,可燈卻添了新的。

  對岸的LED屏被粉絲包下,配合著演唱會,亮了一天。

  他們在河的這邊看著,這個時間點,卻難得的熱鬧。

  劉夏踩著長階蹬蹬跑上來,手裏還拿著一盒看不清形狀的東西:“那天生日會的煙火沒放起來,今天就放給你們看!”

  “夏哥,你這煙火縮水的有點厲害啊。”

  “有煙花棒就不錯了,花了心思找來的,下次再補個大的。”

  “煙花棒挺好,放煙花等會兒被帶走,還得找人來贖。”

  “能不能想點好!”

  幾人一邊笑,一邊極其幼稚的把煙花棒點了。

  火星呲啦而出,把每個人的眉眼都染亮了幾分。

  一排人靠在圍欄上,手上的煙花棒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在空中沒什麽輪廓畫著。

  火光中,何子殊看著陸瑾沉,把煙花棒一偏,碰了碰陸瑾沉手上那支。

  何子殊:“粉絲問我的另一半有沒有什麽標準。”

  陸瑾沉輕笑:“嗯。”

  他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

  何子殊抿著嘴。

  小時候寫作文,總躲不過的一個命題,長大後、夢想、願望。

  在別人都立意深遠的時候,獨獨他,落筆的瞬間,腦海裏想的隻有一個字:家。

  可能這對別人來說,是生來就有的,談不上長大,更談不上什麽夢想。

  但他沒有。

  可到底,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寫出來。

  不為別的,因為太抽象了,他發覺自己竟有點想象不出來。

  以致於他對那句叫做“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的話,一直抱著懷疑。

  相似,是什麽個相似法。

  抬頭的瞬間,電視裏正放著一個老牌的歌唱節目,他照著那模樣,隨手寫了個唱歌。

  誰知道,隨手寫的,成了真的,心裏真正想的,也成了真的。

  後來娛記也愛問的一個問題:“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是什麽樣的,有什麽標準嗎?”

  就像今天的粉絲。

  換湯不換藥的東西,可何子殊突然就有了。

  可這標準沒有分數線,沒有加、減分,沒有誰能不能達到、或達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