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炒CP呢![娛樂圈] 第104節
作者:七寸湯包      更新:2020-07-07 18:40      字數:2315
  何子殊聽著好笑:“那就不是餘老師了,是餘導。”

  餘銘:“子殊懂我。”

  陸瑾沉隨口一說:“幕後挺好。”

  餘銘甩了甩手,轉身把鍋蓋壓上:“別,也還能再用兩年。”

  三人笑了笑,把話題揭了過去。

  院外的人起身,扒著窗戶朝裏看,見灶火都熄得差不多了,三兩進出,把菜都擺了出去。

  桌子擺滿,人齊,落座。

  要素材,就得動設備,要動設備,就得有人看著,意味著有人就吃不上飯。

  下次聚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何子殊他們又特地做了這一大桌,李旭隨便拍了幾個菜和吃飯的鏡頭,索性關了設備。

  沒了收音話筒,氣氛又著實好,沒多久,便開始嘮飯嗑。

  “這大桌子是村裏辦喜事用的,剛村長送來的時候,特意說了一下。”

  白英喝了一口湯:“怪不得這麽喜慶。”

  她看了看桌子上畫著的圖案,伸手描了描:“這是鴛鴦吧。”

  何子殊:“嗯,那兩桌畫著並蒂蓮和鶼鰈。”

  餘銘:“村子裏喜事大多都是流水席,圖個熱鬧。”

  李旭:“開車送過來的,過路的時候,聽說又遇上了那個大爺。”

  眾人不解。

  李旭抬頭,視線在何子殊和陸瑾沉身上轉了一圈:“綜藝掃地僧”

  何子殊:“……”

  《榕樹下》裏“大爺”很多,但能被稱為“綜藝掃地僧”的,有且僅有那麽一位。

  何子殊盯著李旭看。

  李導一定不是莫名其妙提起。

  一定事出有因。

  一定是老大爺又“口吐芬芳”了。

  陸瑾沉看著何子殊的小表情,心裏好笑,隨意問道:“說什麽了。”

  李旭:“老人家上了年紀,事可能記不大清,說是不是那對小夫妻辦喜事。”

  何子殊:“……”

  隔壁桌作為第一目擊者,並且第一時間記錄名場麵的跟拍VJ笑出鵝叫。

  餘銘:“所以這是記得清,還是記不清?”

  陸瑾沉笑了下:“記得挺清的。”

  何子殊埋頭吃飯。

  第一次聽到“小夫妻”三個字的時候,他隻覺得好笑。

  那時自己一心避著陸瑾沉,說句話都要思量半天,一路無言。

  也是這一句“小夫妻”打破了沉默。

  可現在聽著就有點不對勁了。

  何子殊耳尖又紅了。

  尤其還坐在這大紅的桌子上。

  陸瑾沉莞爾,微一轉身,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幾分:“起來敬個酒?”

  這桌上所有東西,何子殊都經了一遍手,有沒有酒他很清楚,剛又在走神,沒太聽清陸瑾沉的話,隻聽了個“酒”字,回道:“哪有酒?”

  陸瑾沉隻一怔,隨即輕笑:“以水代酒也可以。”

  何子殊慢了一拍的思緒重新回籠,這才把陸瑾沉的話過了一遍。

  酒。

  敬酒。

  這人口中的“起來敬個酒”肯定是那個意思!

  何子殊筷子都有些拿不穩,連忙端起小湯盅喝了一口。

  陸瑾沉又道:“以湯代酒也可以。”

  何子殊扭頭看他。

  陸瑾沉:“不會喝,那就我敬。”

  何子殊都快分不清陸瑾沉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又怕周圍人看出什麽來,於是左手端著小湯盅,右手垂下,借著袖口和桌子的遮擋,扯了扯陸瑾沉的衣擺。

  陸瑾沉腕間一用力,方向一轉,兩人指尖相觸,直到掌心貼著,十指相扣。

  何子殊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耳邊倏地嘯過很多聲音。

  他端著小湯盅,陸瑾沉偏頭和白英說話。

  兩人誰都沒看誰,可底下手卻牽著。

  何子殊臉上溫度一點一點升上來。

  鏡頭關了。

  那就、就再牽一會兒。

  再牽一會兒就放開。

  何子殊“全神貫注”盯著小湯盅。

  身側的餘銘看他臉有點紅,問道:“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

  何子殊一驚,往回抽了抽手,陸瑾沉沒讓,隻好埋著頭,悶聲說了句:“湯太燙了。”

  陸瑾沉這時卻悠悠轉過頭來:“等涼了再喝。”

  何子殊:“……”

  子殊聽了想打人。

  心跳有點快,呼吸也發緊,何子殊呼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穩住心神。

  餘銘沒察覺什麽,以為何子殊在吹湯盅的熱氣,開口:“繼續吹,吹吹就涼了,太燙了對食道不好。”

  何子殊:“……嗯。”

  半晌,何子殊低聲開口:“涼了。”

  特意說給陸瑾沉聽的。

  意思就是不牽了,牽夠了。

  陸瑾沉輕笑。

  鬆了手。

  他沒牽夠,主要是怕再牽下去,這人惱了,湯涼了,他也得涼。

  眾人吃吃聊聊,結束的時候,太陽都落了大半。

  節目組包下了善後工作,放何子殊他們去休息。

  何子殊給阿柴做好晚飯,蹲著陪它玩了會兒,白英躺在藤椅上喊:“子殊,要走了,和瑾沉一起,去跟附近的鄰居打聲招呼,謝謝他們這幾個月的關照。”

  餘銘在矮簷上看了半天,補充道:“順便看看大米和小油去哪兒了,孩子大了,不著家了。”

  何子殊應聲。

  陸瑾沉沒讓節目組跟,兩人沿著小路走。

  割稻時節早已過去,沒了機器的轟鳴聲。

  可埂道依然是原先的樣子,人也還是那些人。

  卻又跟以前不同。

  路上遇上的時候,已經可以停下寒暄好一陣了。

  從秋分到小寒,撕著日曆數一下。

  一季,三個月,六個小節氣。

  原來也在小屋裏待了這麽久。

  何子殊深吸了口氣,空氣裏卷著些不知名的香氣,說道:“也不知道下次來是什麽時候。”

  陸瑾沉:“想來隨時可以來。”

  何子殊笑了下。

  陸瑾沉偏頭看他。

  何子殊把腳邊一塊碎石踢進路旁的渠溝:“突然想起來,第二天的時候,姐也是讓我們兩個出來,去跟鄰居打聲招呼。”

  “就跟今天一樣。”

  何子殊低著頭,自顧自說著,聲音很輕,撞在暮色的軟風裏。

  “那時候我有些怕你,也不太敢跟你說話。”

  “可你卻把鹽鹽送給了我,還有很多。”

  何子殊抬眸:“後來我問文哥了,他說那天晚上在保姆車上的是你。”

  他還誤會了,以為是汪文,還讓這人幫著道謝。

  原來那句“他知道了”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