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作者:田園泡      更新:2020-10-08 10:17      字數:4570
  蘇綿綿覺得自己渾身都好燙,燙的手腳發抖。

  她哆哆嗦嗦的爬起來,像隻貓兒似得往前爬,後腰下陷,拉出優美弧度。

  然後打開了冰箱。

  鑽了進去。

  “滴滴滴……不知道是什麽,猜測是活物,放入保鮮室……”

  冰箱在說話。

  蘇綿綿聽不清楚它說什麽,隻是下意識回答,“是是是蘇綿綿。”

  “滴滴滴,蘇綿綿,華國舞者,《蝶戀》女主角……”

  冰箱的智能控製係統是跟智能機器人連在一起的。

  冰箱還在繼續說話,“蘇綿綿,周朝女,十七卒……”

  陸橫捂著自己因為興奮,所以崩裂的傷口。

  操!

  一手血腥的黏膩。

  誰他娘的這個時候給他吃這種東西……

  男人艱難的鑽進被子裏,一眼看到爬進冰箱的蘇綿綿,頭疼的想把人拽出來。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進來的人是蘇榕藝。

  蘇榕藝計劃這件事很久了。

  隻是一直沒逮到機會。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她看到躺在床上的陸橫,脫掉外麵的外套,露出裏麵幾乎擋不住什麽東西的吊帶衫。

  男人麵頰微紅,冷眼看著她。

  蘇榕藝自詡貌美,搔首弄姿的走過來,突然感覺額頭上滴了一點東西。

  她仰頭看,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有隻鳥。

  一邊飛,一邊拉。

  “啊!”被拉了一頭鳥屎的蘇榕藝再顧不得什麽,尖叫著跑了出去。

  陸橫站起來,先去廁所催吐,覺得吐得差不多了,

  他撐起身體,艱難的走到冰箱前麵,一把將裏麵的小東西拉了出來。

  “蘇綿綿,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蘇綿綿隻喝了一口,現在神智已經清醒,她動了動自己被凍成小冰棍的手,呆呆坐在地上,看著男人艱難的擠進冰箱,發出一陣舒服的歎慰聲。

  男人穿著淺色睡袍,那大片血跡血花似得炸開。

  “陛下,你不疼嗎?”

  蘇綿綿指著那塊地方,小嗓子哆哆嗦嗦的帶著害怕。

  男人閉上眼,聲音微啞。

  “不疼。”

  就是臊得慌。

  偏這小東西還企圖伸手去掀他的衣服。

  那指尖隻要稍稍粘上他的皮膚,陸橫就跟要跳起來一樣,渾身過電般的酥麻。

  操!

  “蘇綿綿,再碰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小姑娘立刻把自己的爪子收好,然後把小奶貓喊喊抱過來,用它的爪子去掀。

  毛絨絨的小貓爪子,比蘇綿綿那隻軟綿綿的手更加讓人覺得渾身炸毛。

  就跟活的情趣用品一樣。

  本來就忍得辛苦的陸橫猛地一睜眼,低頭看到那隻黏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啪嘰一把握住了。

  “喵~”

  喊喊掙紮著跑遠了。

  隻留下蘇綿綿跟男人大眼瞪小眼。

  “陛下,你沒事吧?”

  你看老子像沒事的樣子嗎?

  男人深吐出一口氣,朝她勾手。

  “過來。”

  蘇綿綿乖巧湊過去,雙眸水霧霧的,眼角蘊著粉紅痕跡。

  陸橫猛地把人抱住,然後翻身壓進了冰箱裏。

  無霜冰箱,空間又大。

  小姑娘小小一隻被壓在裏麵。

  男人用力關上了冰箱門。

  蘇綿綿:???

  “給老子呆在裏麵。”

  門神一樣的男人一把將蘇綿綿露出來的半個小腦袋塞了回去。

  剛才的藥吐出來大半,男人神智已經清醒不少。

  從蘇榕藝剛才的表現來看,這藥估計是她下的。

  一隻小手手從冰箱裏伸出來,小心翼翼的勾住陸橫的小手指。

  陸橫的理智瞬間被燒斷。

  他咬牙切齒的隔著冰箱門,“蘇綿綿,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蘇綿綿睜著大眼睛,遞給陸橫一隻冰激淩,“陛下,吃冰激淩嗎?”

  吃你媽!

  男人猛地將人拉出來。

  冰激淩掉在了地上,被男人踩成一坨,化成水。

  蘇綿綿也化成了水。

  她想,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麽燙。

  就像是一個火爐。

  蘇綿綿又想,當初這隻暴君抱著她的屍體死的時候,身上是不是也是這麽燙,就像是要把自己燒成灰一樣。

  燙的她覺得自己的肌膚快要跟著燒起來了。

  “不能看肚臍眼……”

  小姑娘誓死保護自己的肚臍眼。

  “不看,也不碰。我們碰其它的地方。”男人的聲音嘶啞難耐,就像是在哄智障小盆友。

  “哦。”蘇綿綿傻傻的點頭。

  少女青絲披散,瀑布一樣的掛在床邊,男人的指尖穿梭其中,帶著細膩的順滑。

  “蘇綿綿,叫一聲好聽的。”

  蘇綿綿思索了一下,然後軟著小嗓子道:“嚷嚷……”

  外麵天氣很好,小奶貓喊喊和小奶狗萌萌正在打架。

  秋日的陽光很燥。

  透過傾斜的窗戶照進來。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出來,帶著曖昧的紅。

  “啪嗒”一下,窗戶關上了。

  隻能隱隱綽綽的透出一點光。

  房間裏很亂。

  陸橫看著躺在自己臂彎裏的小姑娘,腰子痛的厲害。

  操他娘的!

  傷口又裂了。

  “陛下,你怎麽了?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睡醒了,大眼睛紅紅的。

  方才哭得厲害,現在叼著一隻冰激淩,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是怎麽哭著咬人打人的了。

  “不疼。”男人一陣咬牙切齒,搶了蘇綿綿一半冰激淩。

  就知道吃!

  ……

  差點失血過多卻一臉無比饜足終於吃到嘴的暴君麵無表情的出門,把客廳裏那把劍取了下來,然後找到蘇老太太。

  蘇老太太正在喝茶,看到衣衫不整,怒氣衝衝的男人,唬了一跳。

  “哎,你這傷口……”

  男人身上的傷口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崩裂和運動,還在流血。

  痛並快樂著。

  暴君的快樂,你們無法想象。

  “老太婆。”陸橫嘶啞著嗓子開口。

  蘇老太太:?

  陸橫把手裏的劍,倒著插在了門栓上。

  “老子要倒插門。”說完,男人仰麵倒下,人事不省。

  蘇老太太:???

  ……

  “這是腎虛。”

  “操你媽!”

  原本還在挺屍的陸橫猛地坐起來,一把拽住了中醫生的衣領子。

  中醫生翹著胡子,被嚇了一跳。

  “陸橫,你醒了?”

  蘇綿綿謹記在外麵不能稱呼他為“陛下”,立刻改口。

  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暴君用力瞪著麵前的中醫生。

  他這樣的男人會腎虛嗎?會嗎?

  中醫生擦了擦額上的汗。

  陸橫猛地把人扔出去。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注意不要劇烈運動。”中醫生急匆匆叮囑完,趕緊溜了。

  男人捂著腰子垂眸,看到蹲在旁邊的蘇綿綿。

  “蘇綿綿,好好鍛煉身體。”

  劇烈運動這種事,也得輪流替換。

  並不懂暴君在說什麽的懵懂無知小可愛:???

  那邊,蘇榕藝被蘇老太太打了進來。

  “啊啊,老太太,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啊!”

  蘇榕藝被蘇老太太的拐棍打的一蹦一蹦的。

  旁邊的小奶貓狗們看著,也跟著一蹦一蹦的,鳥兒專門對著她拉屎。

  “啊!”摸到腦門上的鳥屎,蘇榕藝差點又瘋了。

  她洗了多久才洗幹淨的頭啊!

  “這事如果差一點,人就不在了。”蘇老太太聽完中醫生的話,才深覺此事危險。

  要不是陸橫身體好,現在估計早就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到時候,不僅是蘇榕藝要完,整個蘇家都要完!

  雖然狗血,但莫名饜足的男人居然沒有表現出他瘋狗的一麵,甚至大方道:“這次就算了吧。”

  蘇綿綿坐在旁邊,揉著自己的小細腰,聽到暴君的話,瞪圓了一雙大眼睛。

  蘇榕藝捂著腦袋上的鳥屎出去了。

  蘇老太太為表示歉意,也給了很多補償。

  “蘇綿綿,過來。”

  男人的視線從那張白嫩小臉滑到纖細嬌軟的身體上,食髓知味。

  卻不想小姑娘低頭,抱著一雙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點什麽,就是不過去。

  男人皺眉,動了動身體,發出“嘶”的一聲痛呼。

  蘇綿綿磨磨蹭蹭的過去,小細腿軟綿綿的像走在雲端上。

  她還沒休息好,身上都是男人留下的曖昧痕跡。

  本來就是個嬌弱的小姑娘,雖然昨天他已經很憐惜,很克製,但這小姑娘軟綿綿一團,棉花似的,陸橫根本就克製不住。

  到最後,滿床都是血。

  堪比殺人現場。

  當然,那血都是陸橫的。

  真是一場駭人聽聞的恐怖床事。

  當收拾房間的老傭人進來的時候,看向陸橫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什麽變態。

  “孤叫你過來,沒聽見?”

  一臉滿足的男人摟住自己的小可愛,照著那小臉蛋就親了一口。

  小可愛鼓起小臉蛋,也不知道在生什麽氣。

  “怎麽,你覺得孤不應該這麽簡單就放過她?”

  聽慣了男人打打殺殺的蘇綿綿麵對他對別人的好意,有一種自己的寵愛被人分走的感覺。

  “花露。”暴君朝外麵喊了一聲。

  花露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

  暴君心情極好,覺得今天不宜殺人,便笑意盈盈道:“去把她的頭發剃了吧。”

  花露應聲去了,至此,蘇榕藝再沒有出過門。

  因為一出門,她腦袋上的假發就被那隻該死的鳥叼走。

  ……

  暴君深覺自己跟小可愛有了質的升華。

  那雙眸子黏在蘇綿綿身上,怎麽摳都摳不下來。

  要不是腰子還沒好,他能再來五百回!

  蘇綿綿正在替陸橫收拾衣服。

  她拿出一支玉簪。

  陸橫站在她身後,捧起那頭青絲長發,替她把玉簪戴上。

  “知道這玉簪是什麽意思嗎?”

  蘇綿綿搖頭,難道不是他搶了她的小月牙玉,賠給她的嗎?

  “製玉簪,擋煞氣,不能為妻,可為妾。”男人的聲音幽幽的,帶著難耐的煎熬一般,嘶啞低沉。

  蘇綿綿覺得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陛下,要娶我做妾嗎?”

  “不,我要娶你為妻。”

  “這些勞什子東西,老子才不相信。”說完,陸橫攥緊那支玉簪,卻還是沒有下手把它拔下來。

  透過麵前的鏡子,蘇綿綿能看到男人低垂的眉眼,顫抖的手。

  身為暴君,居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蘇綿綿想,他到底在害怕什麽呢?

  這樣想著,蘇綿綿也就問了出來。

  不由自主的,帶著深沉的迷惘。

  “陛下在害怕什麽?”

  怕什麽?

  “怕你走了。不要孤了。”

  男人俯身,將她摟住,死死抱在懷裏。

  小姑娘眉眼彎彎的笑了,清新甜美,比桂花還要香甜濃鬱。

  “陛下,你是個膽小鬼。”蘇綿綿反手,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他的腦袋。

  是啊,他是個膽小鬼。

  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

  “綿綿……”

  這是第一次,暴君這樣喊她。

  語調細膩,纏纏綿綿的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

  沒人性又怎麽樣,我隻要能護她,就夠了。

  “陛下,我後日又要登台了,你來看我,好不好?”

  男人親著她的脖子,留在痕跡。

  “好。”

  男人答應完,搬來電腦,調出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設計稿,從淩亂的線條和粗獷的畫風可以看出來,應該是暴君自己畫的。

  “這是你的嫁衣。”

  蘇綿綿:???

  小姑娘睜大眼睛,用力的看。

  “看偏了。”陸橫擰過她的小腦袋。

  蘇綿綿扭頭,看到了隔壁那張圖。

  正紅色的嫁衣,圖案、樣式,跟她出嫁的時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男人沉吟半刻,“這件嫁衣,不好。”

  小姑娘是穿著它死的。

  暴君抬手點了x。

  蘇綿綿卻搖頭,一把按住他的手。

  “我想穿給陛下看。”

  上輩子沒看到,這輩子她希望他能看到她為他穿上嫁衣的樣子。

  暴君曾想象過。

  她穿上這件嫁衣,站在白雪皚皚的美景中,回眸朝他望來,定是如畫一般的場景。

  隻可惜,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她躺在素白淨白中,安靜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紅色,在暴君看來,皆象征著不詳。

  比如,他的光,在那一日紅綾漫天之際,穿著紅嫁衣在他麵前死去。

  他卻無能為力,重墜黑暗。

  然後,他報複了整個周朝,他用自己的怒火,燃燒了一座周宮。

  豔紅色的火焰,吞噬了一切,也吞噬了他們。

  “我們穿白色的婚紗。”

  陸橫站起來,看到床上掛著的白色帳子,猛地扯下來,罩住兩個人,“就像這樣的白色婚紗。”

  蘇綿綿仰頭,伸手摸了摸這帳子。

  想著那該有多難看啊。

  “陛下,白色是喪服。”蘇綿綿小心翼翼道:“不吉利。”

  “孤就喜歡白色。”

  小姑娘哼哼唧唧,“我要穿紅色。”

  暴君一把掐住她,“蘇綿綿,你又膨脹了啊,連老子的話都敢不聽了。”

  “你就是隻暴君……”

  蘇綿綿語焉不詳的控訴。

  男人冷笑,“既然你說老子是暴君,那我不暴一下,還真是對不起這個稱呼了。”

  明顯感覺到危險的蘇綿綿哆嗦著小細腿往外爬,卻被男人收著蚊帳給拽了回來。

  秒變活魚,被迫收網蘇綿綿:???

  ……

  重振,雄風的男人摟著懷裏的小東西,指尖撥開她粘在麵頰上的碎發。

  小姑娘睡得很熟,小臉坨紅,躺在他的臂彎裏,柔軟易碎的像隻瓷娃娃。

  男人抱著她,根本就不敢用力,也不敢眨眼。

  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不見了。

  自從她死後,他日日做夢。

  夢到熊熊燃燒的火焰,夢到她怯生生的喚他,“陸橫。”

  天知道,當他第一次聽到這把小嗓子喊他的名字時,有多激動。

  激動的他立刻就飛出去殺了一撥刺客平複心情。

  要不是那些刺客逃的太快,心情亢奮的他恨不能再殺一撥。

  殺完人,暴君特地給她帶了個糖葫蘆回去。

  小姑娘小心翼翼咬著糖葫蘆的樣子,簡直跟那些被他砍下來的人頭一樣可愛。

  然後,暴君就出現了一個新興趣。

  喜歡把刺客的人頭串一串,掛在宮殿門口,供前來上朝的大臣們日日瞻仰。

  如此美妙的藝術品。

  讓這些大臣每次上朝都要穿好兜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