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昔日往事(八)
作者:呈沙      更新:2020-02-29 14:35      字數:3173
  “師弟,你在說什麽?”

  “剛才他明明想要擊破我們的攻擊,下一秒卻選擇躲避並且還不斷的咳嗽,每次咳嗽的同時都會讓身子停頓一會,並不是他不想和我們打,而是他身體出了問題。

  這樣就說的通了,這個組織在漫長的歲月中收集資料和帛書一步步的製造僵屍最終目的是為了替換肉身中的靈魂來達到長生的目的,而我們就是他們改良技術的磨刀石。

  既然是要轉移靈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們門派的密傳中有所記載靈魂轉移得在極陰日午時正對太陽之下的地方轉移。最近的極陰日在二十四年之後。”玄敕掏出知命甲,咬破手指往龜甲正反麵刻畫某種符籙,隨後擺入三枚銅錢,剛準備占卜的時候莫名的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師弟,沒事吧。”玄真有些焦急的往下趕。躺在地上且鼻青臉腫的他勉強睜開雙眼,收回龜甲和銅錢:“卦象顯示剛才的男子會在十二年後的清水鎮後山的某塊地方進行轉換儀式...卦象給我的提示是...咳”

  玄敕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有些顫抖的扶助階梯:“天道不讓我說我偏偏就說!北鬥為引,巨雕為信;峰巒迭起,勘照日月。”說完的玄敕渾身顫抖不已,倒在了階梯之上不省人事。”

  玄真背起玄敕看向張三等人:“我們該怎麽出去?原路返回嗎?”

  “不必,既然麵罩男有方法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那就說明我們前麵有條逃生通道,現在唯一的顧慮就是他會不會在那裏伏擊我們。”

  “我的內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師弟昏迷如果再次經過柱子的那一關可能沒那麽輕鬆,還是賭一賭吧。”

  “你說的有道理,那麽我們三個走在前麵你跟緊了。”張三走在最前方重新踏上階梯,經過棺槨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我記得壁畫上刻著這副棺槨內存放著一個盒子。”

  張三雙手推翻了棺槨,裏麵一個板凳大小的漆黑盒子掉了出來,然後他撤下身上的布條把盒子捆起來拖在後麵。

  緊接著越過棺槨之後是一麵牆,周圍都布滿了藤曼頭頂上的亮光依舊不減。

  “看來是通過攀爬藤曼來脫離這裏了,看什麽看,我先爬上去,然後我會把藤曼丟下來,接著你們幫一下忙把玄敕給捆好,我拉他上來。”

  幾經周折之後眾人登頂懸崖,回首看去黑漆漆的狹縫依舊散發著某種冰冷。

  “上來了也沒搞清楚那團白色的光到底是什麽,指不定是一件好東西。哎,越想越可惜,像我這種賊不走空的人居然能容忍兩手空空的結局。”

  “別說了禪予,老板不還順了一個嗎,總比沒有強。”

  “這地方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植被,看來他也不想與我們多做糾纏,這麽老遠的就看見玄甲寺了,估計天黑才能到。盒子的話回去洗幹淨在開吧,總得有點儀式感。”

  等到眾人推開玄甲寺的大門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惠深和尚看了又看,平時熟悉的身影已經沒了蹤跡。有些失望的他閉上眼睛幾乎以哭腔的聲音抽噎:“阿彌陀佛,早在晌午的時候小僧剛準備放下犍稚的時候它突然斷成兩段掉在地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慧深,智久方丈說從此以後你就是這玄甲寺的住持了。”

  “小僧知道了,還請各位施主用晚膳吧。另外,小僧也不求你們告訴小僧的仇敵是誰,既然方丈都死了說明他的強大超乎了小僧的想象。小僧隻有一點懇求施主們幫忙。”

  “但說無妨。”

  “待到施主們重整旗鼓準備迎敵的時候帶上小僧這就足夠了。”

  玄真,玄敕兩師兄弟深深的望了一眼平靜的惠深後點了點頭。原本是眾人的開心果的慧深小和尚從此之後就再也沒展露過一絲笑意,從那時起最早起床的不再是玄敕,也不再是玄真,更不是張三等人,而是除非智久來趕下床否則絕對會睡到中午的惠深。

  日複一日的重複著智久教的功夫,打壞的木人樁已經燒了一籮筐,除了練功就是頌佛,做飯,三點一線的慧深讓整座玄甲寺籠罩了一抹複仇的韻味。

  “他說還要等二十四年,我們也要在等二十四年嗎?”

  “應該不會,出現某種特定事情之後就應該會加速時間的流逝,即使你願意在這裏呆上二十四年,秘境掌控者也不會同意的,因為即使在這裏過了一萬年在外界也隻是一瞬間。這樣的話你會白白獲得二十年的修煉經驗,維持這樣的場景是要消耗巨量能量的。

  換個說話就是一念永恒,我們目前的情況隻是精神狀態而已,並不是實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就在眾人習以為常惠深聞雞起舞般的出去練功的時候,門外傳來兩道孩童的哭泣,惠深推開門,氣喘籲籲的把手中的兩名男嬰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

  “今天小僧出去練功的時候,撿到了這兩名被遺棄的男嬰,小僧見他們與玄甲寺有緣就都帶回來了。”

  “慧深,這下玄甲寺有繼承人了。”

  “小僧並不打算收他們入佛門,因為小僧自己對佛也是一知半解,做不到智久方丈那麽寬厚。自己都渡不了自己,談何去渡他人呢?還請兩位道兄收下做弟子吧。”

  張三等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終於到正戲了。”

  “師弟,兩個你都收了做弟子吧。師兄我懶散慣了,況且兩名弟子剛好能磨煉你的性子,既然山腳下是李家村那麽左邊的男童就叫李嗣,右邊的就叫李祁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吧。”

  幾番掙紮都沒有結果的玄敕最終接受了這個結果,時光飛逝,在張三等三人的眼中時間就像磨盤一樣快速的轉動,三人就像遊客一般迅速的遊覽著這十幾年玄甲寺發生的一切。

  “師弟,師傅和師伯還有方丈快回來了,我們得趕快把東西給準備好,不然就碰不上了。”

  “師兄,這麽做真的好嗎?卦象顯示我們會被師傅打的。”

  “哎,你不做我做,天天練功一點樂子都沒有,好不容易逮到了這次機會你居然還不珍惜。”

  “師兄,待會師傅怪罪起來你可別把鍋摔到我頭上。”

  “得了吧你,什麽好習慣學不了,師伯這個甩鍋的本事給你學的十成十的,哪次犯事不是我頂在前麵的,你丫的還想我怎麽樣?”

  “嘿嘿嘿,還是

  師兄懂我。”李祁撓著腦袋笑道。

  遠處觀望的三人內心瘋狂吐槽:“熊孩子也不過如此了吧。”玄甲寺的大門被突然的打開,門縫上的水把正在閑談的兩人給澆的個七零八落的。

  “哈哈,你師伯是什麽人?你們兩個的小心思我會不知道?自作自受了吧,趕緊把衣服換了擦幹淨身子練功去。”玄真有些喜悅的完全推開門,下一秒一盆水無情的把玄真給澆濕了。

  “兩個小兔崽子,給我過來!”玄真擼起袖子準備找兩人麻煩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玄敕的聲音:

  “咳咳,師兄,貧道說了今日你會遭受一場無妄之災的吧,別忘了我們的賭注啊。”

  “哎,你說師傅他老人家為什麽不把占卜教給我呢,真是的。和你打賭沒贏過。”

  “兩位施主還是如此風趣,另外這兩個臭小子還是這般不讓人省心。”已經褪去青澀,一幅中年人麵貌的慧深撥動著佛珠哈哈笑道。

  “好了,師伯他不會在找你們的麻煩了,不過為師可要考校你們兩個的學習情況了。”玄敕拿出戒尺橫坐在大樹底下:

  “李嗣是師兄,你先來。”

  “啊,怎麽每次都是我先來啊。”

  “叫你小子來你小子還不樂意了,我這是考校你不是請你來做客的。用內力刻畫出驅邪咒,不能借用朱砂,黃紙和筆墨,就用手畫。”

  試了幾次,臉都憋紅了的李嗣始終無法成功畫出驅邪咒,玄敕拍拍手中的戒尺示意李嗣先站在一旁,李嗣委屈的站在了玄敕旁邊。

  “李祁,用你手中十年份的龜甲把這局遁甲給解了。”

  “好的,師傅。”

  李祁操縱著手中的龜甲和普通的銅錢輕鬆的算出了前幾組術數,在即將解出最後一組術數的時候李祁撇了一眼不甘心的李嗣,平靜的看著玄敕:“師傅,算不出來了。”

  “哎,你這個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都給你們氣死了,一人十下,自己打出聲來。”一臉無奈的玄敕把戒尺丟給兩人,走向後院。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李嗣率先的打完自己前去開門。

  “兩位道長,慧深方丈,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有什麽事慢慢說,理清自己的思路再說,免得我們聽的也累。”李嗣萬般嫌棄的看著渾身髒兮兮的村民。

  “清水鎮死人了,一下死了三個。渾身的血液都消失不見了,三具屍體的脖子上都有明顯的牙印,肯定是僵屍來了。”

  “師兄,會不會是那個陳青頌?”

  “按道理來說,那個麵罩男是不可能放他出來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衲和兩位道友一起吧。”

  “師傅,我們兩個也要去。”

  “小毛孩子湊什麽熱鬧?和你張叔,單叔,顧叔老實的呆在院子裏做飯,我們看看就回來。”

  “哼,不去就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