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作者:
七寶酥 更新:2020-07-06 14:45 字數:2652
他咬著她唇,聲音喑啞:“放鬆。”
這兩個字,不知是沉實的命令,還是低惑的咒語,她被輕易撬開牙關,上顎被降服,被占領。
他的舌尖,是一種溫柔的入侵,讓蒲桃的頜線不受控的顫栗,搭住他背部的手指在蜷緊。她周身水化,急需受力點。
空氣變得潮熱。
感覺到她站不住了,程宿胳膊夾回她腋下:“去沙發?”
蒲桃喉嚨梗著,講不出話,隻能點兩下頭。
他臂彎一緊,隨即將她托臀抱起。
片刻失重後,蒲桃陷入沙發,以半躺的姿態,她確信自己現在一定很淩亂,很失魂。
程宿傾身扣住她後頸,重新吻上她。
程宿一隻腿跪著,膝蓋抵著她。唇舌糾纏時,男人的拇指在她頰邊、耳後摩挲。這個動作帶著舒適的製約,好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蒲桃被摸得極其難耐,情不自禁找到他手腕,想把它拿遠,又戀戀不舍。
她微小的抵觸仍被他察覺,程宿停下來,微喘著:“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她否認,又改口:“是又不是……”她說不上來,那裏有個點,被他的熱烈充盈。可能在她潛意識裏,還是隱隱擔心自己的防線徹底潰敗。
蒲桃四肢無力,手勉強後支住沙發:“不得不說,你很會親。”
程宿稍稍後移,“你有對比物?”
蒲桃被哽一下:“沒有,”她嘴硬:“至少比我會。”
程宿眼裏融了笑:“吻你的感覺很好。”
他的評價有些微妙,蒲桃皺了下鼻:“你把我形容的好像一塊蛋糕或者一杯飲料,比如你喝的美式。”
程宿說:“那不一樣。”
蒲桃語氣像是一跳三尺高:“嗯?原來我不是你最愛的美式哦。”
程宿一直在看她:“你更甜。”
蒲桃被這三個字點穴,沒了聲音,沒了動作。
木頭人紅著臉,眼光亂瞟,突然發現左側的單人沙發扶手上有團灰白身影。
它趴坐在那,麵容不驚,毛色油亮。
程宿也注意到了,隨口喚道:“大條。”
貓默契回了聲“喵”,繼續掃視他倆。
蒲桃被它過於淡漠的眼神震住:“她看了多久?”
程宿:“不知道。”他剛剛全身心投入,的確沒留意。
蒲桃單手掩目:“我忽然好羞恥啊。”
“沒關係,大條已經絕育了。”
蒲桃摳頭,怪抱歉的:“這樣感覺我們更過分了。”
程宿拿開她手,握回自己掌心,像是一刻也不能遠離與她的觸碰:“不用擔心,她是貓,對狗糧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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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句話
程宿的話自成邏輯,蒲桃無法反駁,隻能看著他笑,不吱聲。
程宿往後靠回沙發,忘我而熱烈的氛圍伴隨著這個動作冷卻下來。
蒲桃跟著坐正,勾了下頭發,後知後覺害臊起來。
程宿盯著她垂下的、略顯無辜收斂的眉眼,忽然笑出來。
他短促的笑音總自帶蘇感,蘊含著戲謔之下的縱容。
蒲桃抬眸:“你笑什麽?”
程宿沒直接回答,隻問:“還沒吃晚飯吧,肚子餓嗎?”
蒲桃點了下頭。
程宿:“想吃什麽?”
蒲桃搖頭,她是選擇困難症協會會員外加隨便派教眾,所以在吃飯方麵也不會過度考究。
程宿問:“出去還是叫外賣,”他差不多能摸透她犯懶又糾結的個性:“要不叫外賣吧。”
蒲桃:“好。”
“火鍋?”
蒲桃擺頭。
“小麵?”
蒲桃問:“你今晚吃的什麽?”
程宿說:“自己做的減脂餐。”
蒲桃挑眼,打量起他:“你還需要減脂??”
程宿頷首:“以前不太在意,現在有女朋友了,要注意自我管理。”
蒲桃笑盈盈:“你就別多此一舉了——”她突然好奇,瞟了眼他寬鬆T恤之下的窄腰:“你有腹肌嗎?”
程宿又笑了,正欲開口,她自己先紅著臉狂擺手:“不用回答了!當我沒問,有沒有都無所謂的。”
程宿正身,手搭回膝蓋,提議:“就不叫外賣了,我給你弄碗小麵。”
蒲桃驚訝:“你會做?”
程宿回:“嗯,但肯定不如店裏好吃。”
蒲桃很給麵子:“怎麽可能,一定很好吃。”
程宿起身,打開電視機,把遙控器遞給她:“放低你的期望值。”
蒲桃點點頭,煞有介事:“哦,那我把很字去掉,一定好吃。”
程宿被逗笑,在她頭頂揉了下,拐出沙發,長腿途經大條時,程宿也在它頭頂揉了一下,叮囑道:“我去廚房,替我陪會客人。”
大條充耳不聞,冷漠地瞥他一眼。
程宿頓足,蹙了下眉,“喵呢?”
大條:“喵。”
蒲桃驚奇:“她聽得懂你講話?
“大概。”程宿看了看她,走去廚房,留下麵麵相覷的貓與桃。
蒲桃悄然靠近這隻臉圓圓眼圓圓的美短,小聲問:“你能跟我喵一下嗎?”
大條:“喵。”
“哇,”蒲桃受寵若驚:“這麽自來熟的嗎?”
大條不再理睬,黃綠色瞳仁像玻璃球似的,散漫瞧著她。
蒲桃掃了眼廚房位置,男人正側對著她,斂眼切著什麽,專心致誌。
這種自然而然的煙火氣,忽然就讓她有些動容。
興許是察覺到她的注視,程宿也偏過眼來,他原本沒有絲毫情緒,看起來漫不經心的麵孔,但卻在他們目光相觸的下一刻柔化起來。
他啟唇問了句話。
這幾個字,被抽油煙機的動靜模糊,蒲桃並未聽清,可意外的是,她能讀懂他口型:有事嗎?
蒲桃猛搖頭。
程宿淡笑了下。
蒲桃覺得,這是夢中才有的畫麵。
程宿好像一個活在幻想與憧憬中的男人,無可挑剔,美好到不真實。是夕陽下的潮汐,即使意識到暗夜將至,但仍會貪念這抹橘光的溫暖。
無端的,蒲桃縮起手腳,捏緊遙控器,擔憂不當心踢到茶幾,她就要醒過來了。
她看了眼大條,這隻貓還看著她,它眼睛是有情緒的,仿佛能隨時開口講話。
蒲桃問:“現在這一切是夢嗎?”
大條仍隻座銀虎斑冰山。
蒲桃笑:“不是夢就喵一下。”
大條:“喵。”
蒲桃笑出一排小白牙,她算是知道了,喵就是個指令,大條總能給予回應。
平時的程宿就這樣,一人一貓在家對喵?不然大條為何如此熟練。
腦補了下,蒲桃覺得可愛又好笑,她開始效仿自己的想象,對著大條:“喵。”
大條是隻識趣貓,她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它就搭腔喊:“喵。”
成就感滿滿,蒲桃得寸進尺探手:“讓我摸一下好不好?”
大條:“……”
“同意就喵。”她忍不住作弊了。
“喵。”
蒲桃要被這個麵冷實乖貓萌化,學程宿那樣,在它腦門上撫了一下。
……
半個小時後,程宿關掉油煙機,在廚房叫她:“蒲桃。”
他這次聲音清楚了許多,蒲桃撇開懷裏抱枕,也提聲回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