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遭遇
作者:曉小鋒      更新:2020-03-08 16:46      字數:2204
  北風呼嘯大地赤寒,孟縣城外十裏一處山坳中。

  八名燕國斥候外穿暗灰色棉甲,內套一副鎖子甲。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麵容彪悍,手上馬匹上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飛斧、標槍、手鏑、馬刀、手弩。

  不過此時八人都是神情緊張麵容憔悴,盡管身下的馬匹嘴上上了嚼子和用布包住馬的蹄子。

  卻依舊擋不住馬兒疲憊的喘息聲,和極速奔跑的馬蹄聲。馬匹衝進了前麵的一個山坳,已經看不到身影。

  又是一陣隆隆的馬蹄聲,一隊盔甲鮮明頭,戴鐵盔的鄭國士兵隨後打馬狂追。

  小隊隊長不時用馬鞭抽打著馬臀,還在高聲呼喊,“抓住前麵的燕國斥候,回去大人一定會重重有賞。”

  士兵不時用雙腳夾著馬腹,想要盡快追上前麵的燕國斥候,馬匹奔跑時還會帶起獵獵風聲。

  就隻聽到“駕,駕”的呼喊聲從前麵山坳中傳來,僅留下一路的塵土飛揚。

  燕國斥候中,“劉原,這樣下去我們一個都走不掉,我帶人去拖延他們,你把情報帶回去給大將軍。”

  青年麵色焦急的說,“不行,隊甲讓我帶人去拖延他們。”

  斥候中的隊甲並沒有聽青年的建議,“劉原把情報回去,其餘人跟我殺回去。”

  就見七匹馬兒紛紛散開,然後降低馬速勒轉馬韁,七匹馬兒並排站立在山道中間,阻隔了前行的道路。

  劉原看著身後的七個身影心如刀絞,他知道隊甲們一定是九死無生,他也想勒轉馬韁與他們一起奮勇殺敵。

  但他不能,因為他的懷中還裝著鄭國泉陽北線的兵力部署,他必須活著把這份情報送到張老將軍手中。

  七人聽著山坳內回響的隆隆馬蹄聲,心中卻沒有一絲不畏懼之意,反而是熱血沸騰。

  他們齊齊抽出掛在馬背上的斬馬刀,刀出鞘寒光刺眼。

  鄭國士兵見到前麵燕國斥候停在山坳中,都是減緩了馬速,停在百步之外。

  七名燕國斥候,正麵從山坳中衝了過來,七人控馬成排橫衝而來,個個揮舞著手中的斬馬刀,都是拚命大叫著。

  “殺啊……殺啊!”

  鄭國士兵看著對麵的七人悍不畏死的衝來,剩下的馬匹都是有一些騷動。

  小隊隊長大吼一聲,“搭弓。”

  燕國斥候就見正麵極速飛來二十幾隻利箭,盡管他們的身影迅速躲避,卻依舊是有一名斥候被射中胸口跌落馬下。

  鄭國騎弓射得都不是很遠,但他們的箭頭又大又沉,箭鏃用透甲錘點鋼,射石不卷,破甲力強,射入極深。

  燕國斥候衝到五十步時,鄭國士兵也是打馬快衝迎擊而上,燕國斥候左手拿出腰間掛著的飛斧橫拋而去。就見對麵兩個鄭國士兵跌馬而落,屍體被卷入後方的馬蹄之中。

  雙方激烈的衝撞到一起,燕國隊甲的斬馬刀劃過一個鄭國士兵的咽喉,血灑黃沙。

  雙方馬匹交錯而過,燕國斥候已盡剩兩人與那隊甲,盡管鄭軍人數是對方的三倍之多,卻依舊有十餘人被斬落馬下。

  小隊隊長看著自己身邊減少的兄弟,頓時就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殺……給我都殺了,一個不留。”

  雙方再次打馬迎上,刀光劍影人頭落地。燕國斥候這次僅衝出隊甲一人,他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左臂,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他用斬馬刀背麵抽打馬匹,朝著鄭軍衝去。

  鄭軍刀鋒劃過他的咽喉,血濺長空。

  小隊長跳下馬匹,開始打掃戰場。給己方受傷士兵包紮傷口,把陣亡士兵遺體搬上馬背。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七名燕國斥候屍體,有心想把他們埋了。但又舍不得這份軍功,他還是下令把對方的腦袋割了掛在馬匹上。

  一名士兵走到小隊長身旁說道,“隊長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東西。”

  小隊長不信又親自跑到屍體旁檢查了一遍,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抬頭望著山坳盡頭,目光犀利如刀。

  最後小隊隊長還是決定返程,若再往前走肯定會遇到燕國其他的斤候小隊,他隊伍中加上輕傷員也還是有二十多人,若遇到一個滿編的十人斥候小隊,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各國的斥候小隊都是軍中的精銳,都是能以一敵三的尖銳士卒,要不是他這次占著人數優勢,還不一定能把那七人留下。

  盡管王新的生活走進了一個重要角色,但他卻沒有沉迷於溫柔鄉之中,而是繼續過著每天早上教學,下午搞研究的生活中。

  四個臉容俊俏的女子,坐在鑄造坊外的一棵樹下,目光卻都聚集在鑄造坊內那忙碌的身影上。

  王新正與薛鐵匠等人,在討論拉膛線機器的構造,雖然王新沒有加工車床,但靠著人力弄出一台拉膛線的機器還是可以辦到的,隻不過耗費的時間可能稍微有一些長罷了。

  顏秀英坐在長條木凳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旁邊的洪雪問道,“他平日裏都這麽忙嗎?”

  洪雪則是沒有應聲,隻是點著個腦袋。

  顏秀英看著鑄造坊內王新的背影,麵容有些溫潤可人。心裏則是在嘀咕道,“他這麽忙,怪不得當時不來參加我的生辰宴。”

  顏秀英也住進了靜心園,她的臥房就緊挨著王新。每天辰時王新就會到院子內練功,她則是傻傻的坐在一旁看,等王新收功她就會陪他一起用早膳。

  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每天都過得無憂無慮,隻要能看到王新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幾天的接觸下來,他發現了王新溢於常人之處。王新不信儒學,而是信奉西學,雖然王新每次都給她解釋說那叫科學。

  她很好奇一個不信儒學之人,怎麽能做出那番詩句?最後他給自己找了個答案,那就是天才。

  鑄造坊內王新正在給薛鐵匠他們解釋膛線對燧發槍的重要性,膛線可以說是槍管的靈魂,膛線的作用在於賦予彈頭旋轉的能力,使彈頭在出膛之後,仍能保持既定的方向。

  王新敢肯定現在的歐洲也已經出現了線膛槍,但卻做不到批量生產。因為製造工藝十分困難,線膛槍在歐洲直到19世紀才得以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