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你帶我去見我姐，我讓她告訴我！”

  顧北言冷眼相對，“真不好意思，你姐現在恐怕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自己幹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最清楚！知道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這就是！”

  “顧北言！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我向你道歉！”

  “這不是如果不如果的問題，也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我也不是你要道歉的對象。一個男人，如果連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那不好意思，我不屑和這種人說話！”

  “顧北言，有些話我要和你說清楚。”

  顧北言表情冷淡，他倒要聽聽鍾離一聆還能編出什麽理由來。

  “我有人格分裂，這幾天發生了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她和夕顏其中的任何一個！”

  “人格分裂那又怎麽樣？難道你分裂的時候用的不是這個身體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潛意識裏就想做出這種事，才會驅使你的第二人格這麽做，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鍾離先生？”

  “你想推脫，把這個罪名全都推到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第二人格上。要是我現在把你揍進醫院，可能我遞交一份精神分裂的病例，我就無罪了。”

  “你的行為不僅傷害的是身體，而是信任。你想到夕顏那麽喜歡你、信任你，會內疚嗎？”

  鍾離一聆緘默不言，顧北言看著他這副模樣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去更衣室換衣服。

  還好隻是槍傷，就算是撕裂也不會流很多血。

  鍾離一聆還是穿著那件衣服，站在更衣室門口等顧北言。

  顧北言視他為空氣，直接從他身邊略過。

  “我要怎麽做，你才會讓我見我姐？”顧北言拿著自己僅有的一張銀行卡，付賬。

  “大名鼎鼎的鍾離先生想見一個人，豈是我這種小市民能攔得住的嗎？”

  顧北言對一聆僅剩的那些好感，早就化為烏有。

  以前他欣賞鍾離一聆年紀輕輕，做事情就已經那麽縝密，一個人掌管著諾大的鍾離家，顧北言是佩服他的。

  至少他做不到。

  現在看來，還是鍾離原更加好，至少他做事都是從安染熙的角度出發的。

  還有顧夕顏那個小子，不知道長了那麽一雙陰陽眼有什麽用！

  連人都認不清，“爹地”那麽多年都白叫了！

  顧北言去附近銀行拿了些錢出來，打車去了公安局。

  車子可以不要，但是手機不可以不拿。

  到時候什麽重要的事情交接不了就會很麻煩。

  最關鍵的是，怕顧夕顏在那裏不認識幾個人，不開心。

  早知道就應該把母子兩個都捎過來，一家人培養感情的！

  “哎，先生！那輛車子是您的嗎？”

  這麽豪的一輛車停在他們這小警察局，實在是供不下！

  萬一被人偷了，警局上上下下所有人幹一輩子都賠不起。

  顧北言低頭解鎖手機，“不是我的車，車主應該馬上就來了。”

  “可這手機在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