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因為諸位界主誰都不知道牧泰的想法能不能成功，再加上因為紅蓮的堅持，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支持牧泰。

  如此一來，紅蓮倒是成功的保下了紅秀，但是牧凡因為牧泰的堅持，如此就留在了第一界。

  而且，也同樣是因為牧泰的就堅持，從小到大，牧凡便被牧泰灌輸了要吞噬紅秀的想法。

  從小到大，在牧凡眼中，紅秀或許根本就不是一個獨立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一部分，遲早有一天，自己是要吞噬煉化了她的。

  也正是因為在牧泰的影響下，牧凡對紅秀的態度才會如此，而且是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不過這一次牧凡展現出了能夠吞噬煉化天道意誌的能力之後，諸位界主的態度之所以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其實和當年也不是沒有關係的。

  當年諸位界主之所以沒有人支持牧泰，是因為誰也沒有把握能夠成功，畢竟一切都隻是猜想，但現在不同了，牧凡展現出了吞噬天道意誌的能力之後，眾人看到了希望，而且，按照牧泰所說的，若是能夠讓牧凡吞噬了紅秀的精氣和血脈之力，到時候牧凡必定可以徹底吞噬煉化了第一荒天道意誌。

  之前是沒有看到希望，可現在卻是看見了，如此，諸位界主的態度發生如此明顯的變化，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輕歎了一口氣，洛離淡淡的說道，“一切都是因為那虛無縹緲的至高境界。”

  牧凡和紅秀，在諸位界主眼中，說白了其實都不算什麽，就是試驗品，用來驗證仙帝境之上，那虛無縹緲的至高境界的試驗品罷了。

  不到洛離他們這些界主的高度，你真的很難體會到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他們已經是這八荒之中的最強者了，堪比天道意誌，世間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是，都是唾手可得的。

  你能想到的所有，功法，修煉資源，靈石，等等，隻要他們一句話，任何東西都可以擁有，可是這些東西，對於洛離他們這一層次的人物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已經是不在需要。

  就比如說那珍貴無比的三品仙技，在其他人眼中是無上至寶，但是在洛離等諸位界主眼中，不過就是廢紙一張罷了。

  因為他們隨手一擊的威力，便不弱於三品仙技，想要三品仙技，他們完全可以自創。

  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浮雲，真正讓諸位界主看重的，是仙帝境之上，那從未有人達到過，但冥冥之中卻讓你感覺真實存在的至高境界。

  這是諸位借助如今唯一的追求，也是願望。

  為了能夠驗證仙帝境之上，那虛無縹緲的至高境界，以及尋找到突破的方法，諸位界主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一切都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至高境界，聽聞洛離這話，紅蓮從沉默不語。

  她自然是知道眾人的想法，因為包括她自己也一直在尋找突破那一境界的方法，或者說是在驗證，仙帝境究竟是不是武道的盡頭。

  但是，如果要為此來犧牲自己的女兒，那紅蓮萬萬是做不到的，不為其他，就因為一個母親的本能，紅蓮就做不到這一點。

  曾經的紅蓮以為自己的心夠狠，為了驗證那虛無縹緲的至高境界而可以犧牲一切，但在真正成為了一名母親之後，紅蓮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那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讓紅蓮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紅秀的事情。

  心中已經後悔了，但是現如今事情已經無法改變，諸位界主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牧泰所說的希望，在如此情況之下，想要讓諸位界主收手，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牧泰，他堅持了這麽多年，現如今想要讓他收手，是不可能的。

  陷入了沉默，半響之後，紅蓮抬頭看向洛離，見狀，洛離知道紅蓮是什麽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放棄吧，有些事情不可逆。”

  “你也想要看看牧泰所說的是不是真能成功？”聞言，紅蓮眼中寒意盎然的說道。

  麵對紅蓮的質問，洛離沉嚀了片刻，隨即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道，“這麽多年交情，我不想騙你。”

  見洛離點頭，紅蓮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連洛離都這樣想，那她的確是不可能改變什麽了。

  察覺到紅蓮眼中的絕望，頓了頓，洛離開口說道，“到了我們這一步，曾經的親人，朋友，幾乎都已經化作了一堆黃土，而什麽親情，友情，愛情，這些都早已經麻木至極，唯一所追尋的，不過是那虛無縹緲，都不能確定的武道之路。”

  “仙帝境之後究竟還有沒有更高的境界，武道之路是否就在這裏到了盡頭，你也仙帝境大能，應該知道，這東西才是我等最為看重的，也是一直所追尋的，所以，現如今看到了希望，誰也不想放棄，包括我。”

  洛離如實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和其他的幾名界主一樣，洛離也想要看看，在仙帝境之後，是不是還會有更高的修為境界。

  但是，畢竟洛離和紅蓮的私交甚好，不願意看到紅蓮因為此時受到傷害，所以才提議將其接到第七界來，但同時，洛離也不願意讓紅蓮去破壞牧泰的計劃。

  看上去很矛盾，但是細想一下又覺得很正常，因為洛離從心底裏來說，根本不在乎紅秀或者是牧凡，站在他們的高度，說一句眾生如螻蟻，一點都不為過，而為了一兩隻螻蟻，自然不會有什麽太多的感觸了。

  就在洛離和紅蓮這邊說話的時候，另一邊，身在仙界大陸的蕭塵，此時也接到了來自秋茹的傳信。

  臉色凝重的沉默了片刻，最後，蕭塵還是開口對一旁的俞書瑾說道，“動身，返回仙界大陸。”

  紅秀出事了，而夜梟重傷，接到這個消息之後，蕭塵自然無法坐視不理，不論蕭塵如何麵對和紅秀之間的事情，但是既然紅秀有危險，蕭塵不可能無動於衷，不為別的，就因為紅秀對自己的好，至於其他的，那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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