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老夫人親至
作者:咕行      更新:2021-05-18 12:49      字數:4611
  關於李淵的。

  林采淑頓時就住了嘴,不再向著婉兒探聽什麽了。

  反到是婉兒,眼珠子轉個不停,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奸笑來。

  可就在婉兒心中暗笑之際。

  林采淑卻又是不放過她,“婉兒,剛才母親說明天要去李莊,你跟母親說,讓我也去唄。”

  對於李莊。

  林采淑那可是念念不忘的。

  到不是長安不比李莊好玩。

  而是長期在本家府上待著,著實有些無聊的緊。

  況且。

  已是為人妻的她,自然是不可能時不時的跑出去玩。

  上有老夫人,中有丈夫。

  她哪裏還能夠隨意的跑出去玩啊。

  這不。

  此時的她,已是纏上了婉兒,想去李莊轉轉了,至少也是一次放風的機會不是。

  “大嫂,我不敢去,母親剛才還訓我了,現在我去找母親說,說不定又要訓我了。”婉兒雖不知道林采淑是何想法。

  但對於讓她去跟老夫人求個情,她還真不想。

  畢竟。

  老夫人明日要去李莊之事,這本就是屬於要去辦隱秘之事,哪裏好讓林采淑參與其中嘛。

  林采淑一聽,又是求,又是磨的。

  可婉兒這丫頭,就是不鬆口。

  到最後。

  沒了法子的林采淑隻得轉向自己的那位小叔子來了。

  就在林采淑滿府尋找李衝元之際,李衝元早就離開了本家,去了迎賓樓,隨後回了自己的縣伯府了。

  “小郎君,你剛才說的我都記下了。不過,小郎君,我有些不明,你到處都在收購鯽魚,到底有何用啊?我這段時間收來的,可都花了不少錢了,老夫人前段時間還過問了這事呢。”齊活隨著李衝元回到府上後,就聽著李衝元的交待。

  李衝元一聽到錢字,這腦袋就大了。

  從今天中午開始,到現在為止,這眼前全是錢了。

  也如齊活所言。

  從唐國各地弄鯽魚過來,這本就有些讓人覺得蹊蹺。

  況且這錢花的,也如流水似的,隻出不進的,看不到頭一樣。

  就好比。

  要從南方弄幾十條鯽魚來到長安。

  這路程都是以月計算。

  而且還要保證不死,且有活力。

  這可就真有些費錢了。

  除了費錢之外,還要費人。

  自然而然的,這錢也就花得多了去了。

  要不然。

  齊活也不至於在此時向著自家小郎君抱怨了。

  不過。

  李衝元一想到元莊宅院內地洞中的那些財寶之後,即便頭大的他,也是沒所謂了,“不怕,咱有錢,繼續收,但一定要換地方。比如潯陽江、比如廬山、黃山、錢塘江。比如還有其他的地方,也一樣給我弄些過來。”

  “小郎君,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就好比前段時間,咱們從長江以南一帶弄回來的鯽魚,就花去了數百貫錢啊,這還隻是百來條鯽魚,要是用這數百貫錢買魚吃,都夠咱們府上吃幾十年的了。”齊活依然對李衝元的做法有怨言。

  他真怕縣伯府回到以前窮困的日子當中去。

  那樣的日子。

  真是過夠了。

  見到別的府上的管家,那都得低上一頭。

  李衝元瞪了瞪齊活,怒聲道:“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這麽多廢話。錢,花出去的才叫錢,天天存著,那叫錢嗎?那叫死物。”

  齊活被李衝元這麽一訓,頓時啞言了。

  李衝元的計劃。

  齊活可真不知道。

  真要是他去山凹那邊瞧過的話,說不定就不是這麽個小氣的樣子,以及他那想法了。

  不過。

  李衝元也懶得解釋。

  越是解釋,這越是解釋不清楚。

  這位摳門的主,隻有見到了進來的錢,才會明白李衝元的計劃和打算。

  ......

  清晨,天色微亮。

  長安城籠罩在一片安祥寧靜之時。

  縣伯府的大門,突然打開。

  李衝元一身短褂模樣,身上腳上綁著一些重物,抖了抖之後,再一次開啟了他的晨練之旅。

  跑步。

  那是李衝元每天必做之事。

  每天五公裏的距離,雷打不動的。

  除非天氣惡劣,或者天上下刀子,李衝元或許會偷一下懶。

  而當下乃是夏季,最是適合晨練的時間了。

  從縣伯府門口開始,直奔修真坊坊門。

  隨後開始繞著整個長安西北角一帶的裏坊,快步不停的,喘著粗氣的奔跑著。

  “李縣伯這是瘋了嗎?”

  “誰知道呢,這一大清早的,跑過來一個人影,還差點把我嚇壞了。”

  “難道出大事了?”

  “應該不可能,我瞧他身上還綁著一些布袋,看樣子應該是在練力氣。”

  隨著李衝元一動,這修真坊中早起的百姓也好,還是路上的行人也罷,均是側目而視,還以為李衝元這是鬧了啥瘋病。

  “我聽說,這位李縣伯,那可是一個曆害的人物啊。你們聽說了嗎?那懷山粉條,好像就是他弄出來的,而且還化解了汾州一帶的饑民。”

  “我也聽說了。而且,我還從我東家那裏嚐到了懷山粉條呢,那味道,真是讓我久久不能忘懷啊。”

  “是嘛,你給我們說說,那懷山粉條到底是何味道?”

  “……”

  百姓們說什麽的都有。

  下到一些李衝元一年前的種種行徑。

  上到李衝元最近又鬧出了什麽大事。

  有消息靈通的,也有消息閉塞的。

  總之。

  這附近認識李衝元的人,話題基本都圍繞著李衝元去了。

  天色大亮之時,本家府上,老夫人收拾好一切後,出了本家,坐上馬車,“管家,直接去元兒的府上吧,此時元兒指不定還沒有起來呢。”

  “老夫人,這你可就想差了。據我所知,小郎君哪怕就是在李莊,也是每天清晨天微亮就已是起了床,天天堅持鍛煉,這一年下來,可沒間斷過。”管家坐在馬車首部,小聲的向著馬車內的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一聽,到是回想起李衝元以前住在本家之時,偶見李衝元會早起鍛煉之事,“是嘛,我還以為元兒隻是興趣使然,偶爾為之呢。”

  隨著一路不停。

  馬車在三刻來鍾後,抵達修真坊縣伯府門口。

  狗剩這個門房,一見老夫人的馬車來了,趕緊迎了上去,又是搬腳榻,又是回應著老夫人的問話。

  正當老夫人下了馬車之際。

  從遠處晨跑回來的李衝元,見到馬車後,趕緊奔了過去。

  不多時。

  李衝元與老夫人共乘一車,駛出了長安城。

  “阿娘,婉兒呢,怎麽不見她?”馬車內,李衝元好奇的問道。

  依著李衝元的認知,婉兒這丫頭必然是要回李莊的。

  可當下卻是未見這丫頭,心中到是好奇。

  老夫人搖了搖頭,“那丫頭睡懶覺呢,叫了兩回,就是不醒,索性就讓她繼續睡吧。”

  李衝元聽後,到是好奇。

  晚上又沒什麽娛樂活動,依著正常的作息時間。

  這丫頭怎麽著也該會在亥時中左右就會睡去的,這早上起不來,雖說也有,但卻是少之又少。

  不再去想婉兒之事,李衝元到是一路跟著老夫人相聊著,有說有笑的,到也不失為母子敬愛有加的場麵。

  半個時辰後。

  此時的本家。

  婉兒突然驚醒,趕緊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急匆匆的奔出房間,“小紅,母親呢?”

  “小娘子,老夫人早在近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小紅回道。

  婉兒一聽,心中焦急。

  待她收拾之時,嘴裏卻是念叨不已,“都怪大嫂,昨天非得拉著我跟她說話,害得我睡了懶覺,誤了早起的時間。母親也不喊我,更是不等我,哼!”

  而一旁幫著她整理衣裳的小紅,聞話後卻是勸道:“小娘子,早上老夫人喊了你好幾遍了,可小娘子你一直不醒,老夫人吩咐下來說,讓你好好睡上一覺,所以我也不好直接把你叫醒。”

  “你也是,昨天我都跟你說好了,一定要叫醒我的。”婉兒開始怨起了小紅來了。

  小紅有些受傷。

  片刻之後。

  一架普通的馬車,從本家離開後,就開始加速的往著長安西城門口趕去。

  本家府上。

  林采淑望著離去的馬車,心中有些難過。

  是的。

  就是難過。

  林采淑難過的乃是老夫人也好,還是管家也罷,更或者婉兒。

  均是把她當外人一般。

  重大的事情,都不讓她參與,感覺像是受到了一些排斥。

  而此時老夫人的馬車上,李衝元正與著老夫人說著林采淑的事情,“阿娘,我們背著大嫂,這是不是有些過了些,她不會心生怨恨吧。”

  “元兒你多心了,采淑性子與婉兒如出一轍,即便是昨日有些許意見,隻要稍過兩日,即會煙消雲散。況且,如此之巨的財寶出現,少一個人知道,也就少一份麻煩。”老夫人到是對林采淑像是了若指掌一般。

  說的李衝元都覺得這話挺正確的。

  林采淑的性子。

  本就跳脫,不記仇不記怨的。

  跟以前的婉兒一樣,就是一個超級暴力女漢子。

  李衝元曾經就在她手上吃過好幾次虧。

  一想到曾經,李衝元這臉色就有些不正常了。

  被打那是小事。

  被扒了褲子打屁股,那真叫一個丟臉至極。

  好在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而且林采淑已然是成為了自己的大嫂,李衝元一想到這個身份,隨之這不正常的心理活動,片刻之間,就消失不見。

  “叔父,青荷給你請安了。”一到李莊後,老夫人見到李淵,就行了一禮,以示尊敬。

  青荷,是老夫人的字。

  在當下。

  女人普遍是沒有字的,但如果身份尊貴,或者一些士族門閥豪族等家的女子,一般也是有字的。

  李淵像是早就料到老夫人會前來李莊,笑道:“你我就不需要這些禮數了,都是自家人,天天見禮的,讓外人瞧了去,還以為我們不是一家人呢。”

  “叔父說的是。”老夫人笑著回道。

  李淵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又看了看李衝元,“元兒你也真的,你阿娘身子骨本就不如前,這一大清早的,就把你阿娘帶來李莊,也不怕你阿娘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李衝元無言,也無力辯解,隻得接受訓導。

  “叔父,這不怪元兒。元莊不是出了些事嘛,青荷這才決定過來看看。叔父一直在李莊,到是青荷沒有禮數,不曾過來給叔父請安。”老夫人趕忙替自己的小兒子圓場。

  二人的敘話。

  從老夫人到李莊開始,就不曾停下來過。

  而李衝元,卻是忙著去給這兩位做早飯去了。

  正當早飯剛做好。

  院門外就聽見炸炸呼呼的聲音,“母親,母親,你都不等我,害我睡過頭了。”

  一聽這話,眾人就知道這炸炸呼呼的聲音,必然是來自於婉兒了。

  早飯後。

  老夫人得了李淵的話後,與著李衝元兄妹二人,帶著行八等數人,徑直去了元莊。

  當老夫人下到地洞之下後,見到滿眼皆是財寶的箱子後,眼睛就開始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如此之巨的財富,真不知道是何人所藏。”老夫人感歎不已。

  李衝元拿著一些珍珠瑪瑙,捧到老夫人跟前,“阿娘,依著你的猜測,這裏的這些財寶,會是誰留的?”

  “你說的那位趙有才,管家你可知道他的祖上是誰?”老夫人到是沒有直回李衝元,而是向著一旁的管家問道。

  管家腦中思索片刻,“回老夫人,據我所查,趙有才的祖上,並沒有出過什麽將相王侯。官職最高的一位,也隻是一個別駕之職,所以,這裏的財寶所有者,有可能是另有他人。”

  “哦,那你覺得又會是何人?”老夫人又問道。

  對於原趙家莊的事情,老夫人不是太熟,但管家卻一定是知道的。

  畢竟。

  管家乃是老夫人的族人,更是本家最會打探消息之人。

  大部分的事情,也都是由著管家去打探或者去查閱的。

  不過,老夫人想知道的答案,到了此間的管家頭上,卻也隻得到了一個搖頭之勢來,“不知道,看這裏的情況,至少有幾十年之久了。而這些金餅子上,並沒有刻字,可見這批財寶,乃屬私人的,或者髒物。”

  髒物一詞從管家嘴中一出。

  李衝元頓時就高興了。

  有道是。

  幾十年之久前的髒物,那真叫誰得之就屬於誰的了。

  這可不是趙有才的財富,也不是趙家的財富,即便被朝廷知道了,那也是沒有任何的說詞的。

  就連老夫人一聽管家之言後,瞬時就向著李衝元暗暗點了點頭,意指她也同意李淵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