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受傷的長孫淹
作者:咕行      更新:2021-01-01 01:21      字數:2240
  自來水之事。

  李衝元沒有多話,更是不會作過多的解釋。

  這事自己也隻是隨口一說罷了,就目前,李衝元可真沒辦法弄出來。

  況且。

  李莊所在的地勢,屬於半平原狀,根本無法在當下的條件之下,弄出自來水來。

  除非高低不平的情況之下,到是可以從牛首山弄出自來水下來。

  話說此時的江南西道與嶺南道的官道之上。

  幾架馬車正晃晃悠悠的行進著。

  此隊馬車,正是發配至嶺南當縣令的長孫淹一行人。

  自打長孫淹被聖上發配到嶺南後,長孫淹就乘坐馬車,從長安城離開了。

  這幾個月以來。

  他們走走停停,這才快到了嶺南境內。

  “力叔,父親不是說讓我們在江州等些時候嗎?怎麽父親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傳來讓我回長安啊?”馬車之上的長孫淹,正無精打采的向著馬車前的一位漢子問道。

  馬車前的那位漢子,看了看官道兩旁,無奈的說道:“四郎,你也別擔心,國公他說不定被什麽事給纏得沒辦法,隻要國公尋到了機會,必然會跟聖上諫言的,而且,皇後娘娘也不至於不管你的。”

  被稱作為力叔的這位漢子,原本是長孫無忌的一位隨從,也姓長孫,單名力,同是他長孫家的遠親。

  此行,隨著長孫淹一同前往嶺南道,也算是長孫淹的管家了。

  長孫力的無奈,說來心裏也是不希望真的去嶺南。

  哪怕長孫淹去嶺南道韶州翁源縣做什麽縣令,他長孫力也不希望。

  嶺南是什麽地方?

  那可真是一個發配的地方。

  這與發配至崖州,萬安州(海南一帶)一帶根本沒什麽區別。

  長孫淹他們一行人,幾個月行來,走走停停,為的就是等著他父親的消息。

  可是,幾個月下來,消息到是來了,隻不過是朝廷通過驛站傳達的消息,限他長孫淹在九月中旬前必須抵達翁源縣。

  這不。

  長孫淹他們不得不離開江州,往著嶺南方向行去。

  長孫淹聽見長孫力的回應後,眼淚開始叭叭的往下掉道:“力叔,是不是父親再也不管我了?姑姑是不是也不疼我了?”

  “哪會,國公必然會想辦法把你從嶺南調回長安的,皇後娘娘與著國公乃是兄妹,即便聖上真對你不喜,皇後娘娘也是非常疼愛你的,隻不過當下不是好的時機罷了,隻要一有時機,到時候你必然是能回到長安去的。”長孫力說著這些話時,也是一臉的迷茫。

  他說的這些話,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長孫淹夥同那崔譽,欲殺一個李氏宗親。

  發配至嶺南為縣令,這說來已經是對他長孫淹的寬大處理了。

  還想回長安?

  估計他這一輩子都難回到長安城去了。

  先不說當今聖上有多憤怒。

  就李衝元的阿娘隻要聽說長孫淹被調回長安城,說不定老夫人都會到太上皇麵前大告一狀不可。

  就更別說老夫人會到李世民麵前哭訴了。

  馬車的搖晃,讓長孫淹更是淚流滿麵,心中越發的痛恨起李衝元來,“待我回到長安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長孫淹的怨恨,如果被李衝元聽到了,估計也隻是笑一笑吧。

  你都被發配了,想再回長安城?門都沒有。

  就算是真的回到了長安,李衝元絕對會大鬧一場,甚至會帶著被褥直接睡在承天門前不可。

  更甚至,還會豎著一方大旗。

  大旗之上寫著,‘我怕被長孫淹殺!’幾個大字。

  到了這個地步。

  李衝元的性命都難保了,哪裏還會管這些禮節之事。

  天下之大,總得需要有個立命保身之所吧?

  當然。

  李衝元更願意自己離開長安,去到自己的封地去,哪怕做一世逍遙的縣男,也好過在長安城被人盯著咬著不放來得安全。

  此時,車頭的長孫力聽見長孫淹的哭泣聲,連忙出聲勸慰道:“四郎,此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這一切都得怪那崔譽,如果沒有他的慫恿,你也不至於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哼,就是那李衝元害得我,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來到這嶺南不毛之地,更是不會像扔垃圾一樣扔到這裏來。說是做縣令,可這嶺南以及這翁源縣誰不知道,那是耿國公馮盎的地盤。”長孫淹依然憤憤不平。

  長孫淹的話,也讓長孫力頓生無力之感。

  是啊。

  嶺南之地,屬於耿國公馮盎的地盤。

  在馮盎的地盤,你就算是能力再大,勢力再強,你也動彈不得。

  就算你長孫淹是齊國公的兒子,皇後娘娘的侄子,你也得給我趴著。

  耿國公馮盎是誰?

  他可是這嶺南之王,就連當今聖上李世民都得讓三分的人物。

  況且。

  嶺南之地,也真如長孫淹所言一般,就是不毛之地。

  民族混雜,洞獠無數。

  稍有半點異動,就是大事件。

  就依著長孫淹的德性,到了翁源縣為縣令,那必然會出事的。

  而且。

  長孫淹被發配嶺南翁源縣為縣令之懲罰,這其中就不凡有著當今聖上李世民的一點心思。

  至於這心思是何,明眼人都知道。

  所以。

  長孫淹哭泣也好,還是心傷也罷,這事已成事實,想要再翻過來,那也隻能靠他遠在長安城的父親,以及他的那位姑姑皇後了。

  “四郎,到了嶺南之後,這話你可千萬莫要再說了,特別是耿國公之名,你更是不能再提了,我們是外人,到了嶺南之地,一切都得小心從事,切莫因為口舌之快,成了這嶺南之地的冤魂。”長孫力一聽長孫淹之言,驚得他趕緊勸阻道。

  馬車中的長孫淹聽後,也不再多言。

  他當然知道。

  有些話他也隻能在這裏說說了。

  隻要他們一行人一到翁源縣後,他就得老老實實的,縮著腦袋做他的縣令。

  耿國公馮盎之名。

  他就算是再是一個官二代,勳二代,或者二世祖什麽的,他也是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

  別說是他了。

  估計就是他的父親長孫無忌前來嶺南,那也得縮著頭,老老實實的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