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係統可以做得天衣無縫，它肯定沒有提前預料到會有兩個人不受光環影響，甚至錄了像，還短時間內發了出去。

  當今社會電子設備普及，係統也許可以小範圍內更改娛樂大樓裏的監控，讓人們不對偶像光環產生懷疑。

  但上億網民的思想卻不是它可以左右的。

  係統說到底隻是一個高科技產物，功能雖然強，遠沒有到逆天的程度。

  楚瀾先一步將視頻傳到網上，等喬何然反應過來時，木已成舟，便是係統也無法更改。

  “報警是需要有人證在場，而且襲警的罪名會更加嚴重。”楚教授微笑道。

  他給出的理由合理又充分，絲毫沒有把警方人員推出去做實驗小白鼠的負罪感。

  好吧，特效是女主放出來的，準確意義上來說，算得上襲警了。操控人意誌的精神襲擊也是襲擊。

  沒有比警方親自上陣更具有說服效力的了。

  蘇殷為楚教授嚴謹的思維點讚，順便對即將到來的警方人員表示了深沉的歉意。

  不過他們能近距離體驗女主的光環，也是難得的經曆了，也許過後，他們還能談一談感想。

  比如？被楚教授稱為毒品有致幻作用的化學氣體是什麽成分呢？

  蘇殷問：“瀾，你清楚嗎？”

  楚教授遲疑了一下，回憶道：“C13H16O5N2和C10H10O2Br2。”

  蘇殷仰頭凝望著楚教授，她問：“瀾，你是不是對我的化學成績也有意見？”

  楚教授微微俯首，幽深的眸子裏含著笑意：“還好。”

  蘇殷：“……”她不太想和門門功課滿分的學霸說話。

  懂不懂什麽叫缺憾美？全部滿分有意思嗎？難道你不覺得留一點進步空間未來才會有無限可能嗎？

  楚教授摸了摸蘇殷的頭頂，以資鼓勵，寵溺的語氣說道：“在我教過的學生裏，殷殷是最棒的。”

  蘇殷矜持地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了楚教授的順毛擼。

  至於楚教授剛才口中的化學分子式，應該隻是女主特效中的一部分，類似於香水一般的物質。

  毒性並不存在。

  ……

  警方來得十分迅速，即便有楚教授友情提醒，他們做好了防護準備，但是偶像光環的無差別攻擊，顯然不是防毒麵具可以解決的。

  他們一踏入範圍內，就再也沒出來了。

  與此同時，在手機另一端的網上。經由楚教授實名認證微博發出來的小視頻，很快就傳遍了網絡，連澄清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女主。

  爆炸性的新聞，掀起了驚濤駭浪。

  堪比傳銷洗腦動員大會的熱鬧場麵，眾人如瘋魔一般對喬何然的狂熱態度，讓所有看到視頻的人感到心驚。

  尤其視頻中還出現了肖影帝的身影。

  諸位網友震驚了。

  肖路遠從來都是一副老幹部形象，網友什麽時候見過他追星？更何況，當時在場的藝人不少。

  簡直涵蓋了影視歌三界，你說他們都是喬何然的粉絲？為了喬何然甘心和公司解約？

  匪夷所思的事件，別說網友們不信，就連此刻天演娛樂的老板，一下子看到這麽多人要和他的公司解約，並且還在他公司樓下發生了大規模的聚眾行為，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真以為解約就是扔了合同喊兩句那麽簡單啊？

  不為前途考慮，也該考慮考慮巨額的違約金吧？

  然而事實真相擺在眼前，這時一排消防車停在了天演公司的大樓外。

  正在外地出差的天演老板打了十幾個下屬的電話，全部無人接聽，老總的心咯噔一聲，感覺要涼。

  視頻在網絡上瘋傳，但是包括天演的老板在內，至今沒有人敢踏進這座大樓。

  因為楚教授在視頻的簡介上寫道：疑似化學物質擴散，導致的群體性精神失常事件。原因不明。

  楚教授的微博嚇退了一波看熱鬧的群眾，同樣讓媒體們裹步不前。

  娛樂大樓外麵進行了緊急疏散，還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消防人員在大樓外架起了淨化空氣的專業設備；醫務人員蓄勢待發；各路人馬都在大樓外焦急的等待著。

  當第二支小隊進入大樓，無故失聯之後，恐慌上升到了最高級別。

  大樓裏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不論是後來進去的消防人員，還是原先在大樓裏麵工作的人。放進去的無人機竟然全部都沒有了信號，整個娛樂大樓成為了一座孤島。

  除了楚教授一則短小的視頻之外，毫無進展。

  女主喬何然完全無視外麵的動靜，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此刻距離視頻的拍攝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誰也不清楚裏麵是什麽狀況？

  等候在外的媒體實時播報，網上頓時炸開了鍋——“我得天！一個都沒出來？！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太可怕了！”

  “啊啊啊啊！這也太嚇人了！祈禱消防小哥哥們平安無事。”

  “到底是什麽化學物質啊？有沒有人解釋一下，會不會繼續擴散？對周邊的人有沒有影響？致命嗎？”

  “我想知道拍攝視頻的楚教授他現在還好嗎？他還在大樓裏嗎？”

  “好害怕楚教授出事，楚教授快回微博，楚教授讓我們知道你在哪？你從大樓裏出來了嗎？”

  “那麽危險的地方，楚教授……”

  “……”

  “沒有危險吧？你們看楚教授近距離拍攝的視頻多麽清楚。”

  被一句話驚醒的網友：“==！”

  “非常清晰，手還特別穩，全程沒有一絲晃動。”這樣穩穩的一雙手，足以證明楚教授現在安然無恙。

  據可靠消息說，楚教授報警之後，他又打電話叫了醫護人員到場。

  通話中楚教授的呼吸平穩，思路清晰，並沒有受到影響。

  確認楚教授平安，而且已經離開現場，網友鬆了一口氣，可還有一個問題——

  “楚教授是怎樣在眾人都陷入瘋狂的情況下，一個人保持冷靜，然後錄下視頻的？”

  網友們紛紛猜測：“難道高智商的人大腦有抗體？免疫精神類攻擊？”

  實在讓人費解。

  消防人員束手無策，上麵對此事引起了高度重視，於是剛剛回到家的楚教授又被火速請回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