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們離婚吧
作者:任離夏      更新:2020-07-02 01:29      字數:2337
  “家裏沒鹽了,帶袋鹽回來。”溫如令看著手機裏的消息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江疏籬這是想他回家了?家裏怎麽可能沒鹽?作為智能型機器人,美美一樣可以外出采買的好嗎?

  隻不過前幾天才把自己趕出家門,今天又讓自己回去,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江疏籬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這一點溫如令從來沒有懷疑。

  是不是因為公司裏傳言自己和沈以蓮聯手要將她擠出公司,還有自己聯合寧氏集團對她施壓導致她現在對自己心懷怨恨,所以想著把自己哄騙回去,再對自己施以酷刑?

  “陳默。”溫如令招呼在院子裏紮馬步的陳默過來,問道:“你師娘說家裏沒鹽了,你現在買袋兒鹽送回去。”

  “師娘?哪個師娘?大師娘還是小師娘?”陳默問道。

  溫如令臉一黑,說道:“你就一個師娘,什麽時候又跑出來個小師娘的?”

  陳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小師娘現在正處於追求師傅的緊要關頭,還沒有上位呢!

  “師傅啊!我現在正處於練功的緊要關頭,這些天連續紮馬步,前幾天又和那個青爺的手下大戰一場,小有所悟,實在是抽不開身啊!”陳默無奈地說道:“我也想替師娘做點兒事,可是有心無力啊!”

  “啪!”溫如令一腳踹在陳默的屁股上,說道:“買鹽回來,教你天心九劍。”

  陳默這小子天賦雖然不行,可對於修行也還算刻苦努力,又是天心傳人,雖然天心門是他無意之間留下的傳承,也也算有所淵源,教他天心九劍也算說得過去。

  聽到天心九劍陳默眼睛一亮,他可是親眼見過溫如令當初就是用這招打敗了自己的師傅,那縱橫的劍意,那無匹的威力,可是讓他眼饞了許久。

  “師傅你放心,您的事兒,師娘的事兒,都是我的事兒,弟子服其勞,不就一袋兒鹽嘛!我去!”陳默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作響,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陳默買著鹽回去了,很久很久也沒回來,甚至沒給溫如令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

  這家夥……不會死了吧?

  溫如令心裏在小院裏走來走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甚至連讀書都感覺乏味。

  一直等到黃昏,溫如令才給陳默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鬆了口氣,問道:“你回不回來吃飯?”

  “師傅啊!我就不回去了,美美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呢!你要不要回來一起吃點兒?”

  “你沒被毒打?”溫如令問道。

  “毒打?誰會毒打我啊!我長得這麽聰明帥氣可愛誰又舍得毒打我呢?”

  長得聰明?特麽這是怎麽長出來的?

  “哦,那你吃吧!我就不過去了,今天有點兒累。”溫如令說道。

  “好的,師傅,那你先睡,我吃飯了啊!”

  溫如令準備掛電話,手機裏卻又傳來陳默的聲音道:“對了師傅,師娘說上次你走的時候青霜劍沒有帶,問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她就扔垃圾桶裏了。”

  青霜劍的確沒帶,這些天一直都是赤手空拳。

  “不過師傅你放心。”陳默的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說道:“就算師娘把青霜劍扔進了垃圾桶裏,我也會幫你撿回來的。”

  “給我!”陳默的手機被人搶了過去。

  溫如令聽出來說話的是江疏籬。

  “回來吧。”江疏籬冷冷說道。

  溫如令有些感動,心想這個女人的聲音雖然挺冷,但是說出來的話倒是很暖心。知道讓我回去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把我趕出家門,現在不把我用八抬大轎請回去那我的麵子往哪兒擱?

  “我們離婚吧!”江疏籬繼續說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溫如令慢慢放下電話,他聽出了江疏籬那語氣裏的決絕,她這次是真的想和自己離婚啊!

  也沒有收拾,溫如令便讓徐天九的司機送自己回去了。

  熟悉的別墅,熟悉的電子合成音,熟悉的美美。

  這次他沒有被攔在門外,心情卻比離開的時候還要低落。

  來到這個世界兩年時間,他幾乎習慣了江疏籬的冷漠,習慣了在自己院子裏看月亮的時候,而江疏籬在樓上的窗戶外看著他。

  他覺得自己的心裏不會有江疏籬的位置,因為那裏住滿了秦無雙,甚至還因為愧疚,多了一個苒兒,怎麽還能讓江疏籬也住進去呢?

  可不知道為什麽,在江疏籬說離婚兩個字眼的時候,他心裏卻有些難過。

  在兩人的婚姻生活中,很有多少反對,離婚這個詞匯也出現過很多次,不過那個時候都是沈以蓮說,或者江詩文說,又或者江家的其他人說,而江疏籬一直都是反對。

  直到今天,她自己說出了這個詞。

  “師傅,你回來啦!”正在大吃大喝的陳默招呼道:“快過來吃飯,你看這一大桌子菜,可好吃了!美美的手藝真棒!”

  “你師娘呢?”溫如令問道。

  陳默鬼鬼祟祟地指著樓上,小聲道:“師娘沒吃晚飯,聽美美說中飯也沒吃,一直呆在房間裏呢!”

  溫如令上樓,敲門,無人回應。

  再敲,還是無人回應。

  “開門!”溫如令說道:“我知道你在裏麵。”

  “開門!”

  “你不是想離婚嗎?總要談談才行。”溫如令祭出了殺手鐧。

  “滴。”電子鎖亮起,溫如令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江疏籬坐在陽台上看著下麵的院子,說道:“我們結婚三年,第一年你和以前一樣,每天出去吃喝玩樂,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整天廝混,直到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你竟然沒有出去,看見我的時候還問我是誰。”

  那是溫如令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自然不會認識江疏籬。

  “後來的你就變得更加奇怪了。”江疏籬還是沒有回頭,視線始終在小院裏,仿佛自言自語一般。“你可以將冰箱的門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這樣玩兒整整一天,也可以看著美美做飯整整一天,你把美美脫幹淨兩眼放光,這些我都知道。”

  溫如令:“……”

  那都是因為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好奇而已,特別是對美美,真的隻是好奇,想知道她的構造,可沒有像陳默那般猥瑣的心思。

  “不過讓我記憶最深刻的還是你坐在那院子裏看月亮。”江疏籬笑著說道:“那個時候你的身上批著一層月光,好像在思念家鄉,我看得出來,你的心裏住著一匹孤單的狼————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