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看著文件的人，始終沒有抬頭，沒有看過來。 托尼一點都不意外，更不失望。

  他笑眯眯的，一個人說，一個人演，然後翻過手機，歎氣說：“我也很久沒見林簾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好不好，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托尼說著，臉上的笑變的認真。

  他看著湛廉時的眼神，不再有戲謔。

  想知道林簾的消息，想聽林簾的聲音，卻不論怎麽，都能忍著不表露出來。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

  他湛廉時，現在腦清醒的很。

  托尼笑了下，拿起手機看來電。

  不是湛可可的電話，是付乘的。

  托尼不驚訝。

  他起身，拿著手機出了書房。

  不再故意說一些話讓那人難受。

  書房門合上。

  湛廉時放下文件，看著關上的書房門。

  此時，這裏沒有了托尼，四周一下空了不少。

  明明都是安靜，但托尼離開的安靜，和他在時的安靜，全然不一樣了。

  湛廉時身體靠在椅背上，他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五指半握，撐著頭。

  眼眸閉上。

  托尼拿著手機，來到樓下院子，“付乘。”

  “湛總身體還好嗎？”

  付乘的聲音傳來，依舊穩重，但裏麵含著以前沒有的關心。

  托尼手**兜裏，看著院子裏的花草。

  這些花草經過精心打理，設計，沒有一點荒廢。

  它們在暖燈的映照下，舒展著自己的身子，微微搖動。

  這裏的一切，都是按照林簾喜歡來的。

  她喜歡這些東西。

  她喜歡的，就是他湛廉時喜歡的。

  “還好，沒死。”

  “……”

  付乘沒說話了。

  托尼沒聽見付乘的聲音，笑著說：“怎麽樣？林簾那邊順當嗎？”

  這順當，自然問的是林簾和柳家的情況。

  付乘說：“林小姐去了柳家，現在還在柳家，沒有出來。”

  “哦，看來她是要留宿了。”

  似乎知道林簾現在的情況，托尼是一點都不擔心，也都不驚訝。

  付乘沉默了幾秒，說：“趙起偉到了柳州，但被趙宏銘的人帶走了。”

  托尼挑眉，“趙起偉到柳州？然後被趙宏銘帶走？”

  “嗯，趙家可能已經知道了林小姐的身份，所以不讓趙起偉接觸林小姐。”

  托尼皺眉，然後說：“怕了？”

  “應該是。”

  托尼笑了聲，很愉悅，“看來趙家把柄不少。”

  “很多。”

  “那他們應該知道，即便他們把趙起偉弄走，事情也不會這麽簡單的結束。”

  “是的。”

  托尼單手抱胸，思考起來，“那麽，他們接下來，就有兩種做法。”

  “一種，按兵不動。”

  “一種，主動出手。”

  付乘說：“他們應該不會懂。”

  托尼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應該是，現在動，那露出來的馬腳會更多。”

  “但他們應該也不會就這麽什麽都不做。”

  付乘頓了一秒，說：“秦又百已經在暗中做一些事了。”

  托尼眼睛一亮，“那不正中下懷！”

  “……”

  付乘沒說話。

  托尼沒聽見他回應，拿下手機看，在通話中，他說：“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