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是受了刺激
作者:秦語厲九暘      更新:2020-07-01 04:54      字數:2262
  第725章 是受了刺激

  一輛豪華轎車在街道飛馳而過。

  車內氣氛倒是安靜。

  尤欣看了眼前麵麵色略有些凝重的易修,問道:“病人病發時是個什麽情況?”

  “我們一家人吃過飯,奶奶說出去消消食,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倒地不起,叫她也完全沒有反應。”

  後者的語氣很是沉悶。

  老人家本來不在帝都,也就是趁著過年接過來小住了一段時間。

  結果這一住,還鬧出來這麽大個事。

  “她以前有沒有得過什麽病?”

  “倒是有過高血壓,其他的不太清楚。”

  聽到這個回答,尤欣心裏瞬間聯想起了許多的病症。

  不過在沒有見到病人前,她也沒有明說什麽。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座複式洋房前。

  現在天黑了,看不清這座洋房的具體麵貌,但這裏的環境清幽靜謐,也是個好地方。

  尤欣剛進門,就感覺到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悶。

  大廳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約摸五六十歲的男人,他頭發略有些花白,手指間夾著一支煙,整個麵前煙霧繚繞,他那張略有些滄桑的臉像是還有一些發愁。

  聽聞腳步聲,易永康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易修身側的女孩。

  看到人來了,他隨手將煙掐滅,站起身說道:“尤醫生,勞煩你這大半夜跑一趟,實在是我母親情況不太好,需要你幫忙看一看。”

  他的態度比較謙遜,和當初他妻子的態度完全是天差地別。

  尤欣點了點頭,直接問道:“病人在哪裏?”

  “就在樓上,跟我來。”

  易修父親邁著步子就往樓上走去。

  他們兩人緊跟其上。

  二樓燈火通明,歐式的裝修風格一覽無遺。

  他們進了旁邊一個偏房,剛進門,尤欣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易修母親。

  對於這個女人,她可謂是記憶猶深,特別是當初拿出一張銀行卡丟給她的情形。

  這女人喜歡打扮,即便是在屋子裏也穿著貂皮大衣,無不透露著貴婦風範。

  尤欣掃了她一眼,便又將目光移到了床上的老人臉上。

  這老人看著七八十歲的樣子,頭發白蒼蒼的,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身體狀態還不錯,不像大部分老人那麽幹瘦。

  隻是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尤欣一進來,屋子裏的易母就已經注意到了她。

  不過想起上次的尷尬,倒也沒有主動打招呼。

  好在尤欣也不想同她說話,走到床邊替老人家把了把脈,又翻看了一下舌苔。

  這老人家的脈沉細,舌苔略有些發紅。

  除此以外,她發覺這老人家的臉色好似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她的瞳孔。

  旋即,尤欣回頭看著一直守在旁邊的易母問道:“今晚老太太是受過什麽刺激?”

  “你別胡說,老太太在這吃香的喝辣的,誰能給她刺激受?”

  易母想都沒想就反駁了她。

  瞧到她這反應,尤欣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目光,聲音卻是淡淡的傳了過來。

  “我看老太太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加上她本身身子骨不太好,又患有高血壓,才得了腦溢血。”

  “你說我母親是得了腦溢血?”易永康聽到了關鍵詞,急忙上前兩步,滿臉急色。

  尤欣點了點頭。

  “現在想讓老太太醒來,我需要一副銀針。”

  她的銀針在空間裏,今天出來又是空著手,現在若是憑空來銀針出來,實在是不妥。

  隻是她這話才剛說出來,立即遭到了反駁。

  “你自己是個醫生,這些東西難道你不應該提前備著嗎?到了我們這裏來就會伸手要,這些東西我們怎麽會備著。”

  易母有些不太高興,許是剛剛尤欣說的話讓她有些不痛快,現在也不樂意的抱怨了兩句。

  “我在外麵吃飯,你兒子就把我帶了過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完,更何況,你見過誰去外麵吃飯還帶銀針?我是需要試毒還是怎麽的?”

  尤欣從來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別人敬她一尺,她敬別人一丈。

  別人欺她一尺,那就別怪她還人一丈了。

  被她這麽一嗆聲,易母直接別過了臉。

  她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個小丫頭。

  明明年紀尚小,說話卻那麽犀利。

  僅憑自己有了幾分本事,就可以吆五喝六,算什麽玩意兒?

  易永康沉著一張臉,他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又對易修說道:“你趕緊去附近買一副銀針,要快。”

  易修嗯了一聲,邁著步子就往樓下走。

  易母不高興的坐在一邊,卻不再吭氣。

  自從她兒子被抱有病之後,她一直都是悶在家裏的,也很少和那些豪門貴婦出去聚過。

  她怕那些貴婦奚落她,也怕別人想要從她這裏打聽一些一手消息,再販賣出去。

  她性格雖是再潑辣,但也不會給自己兒子添堵。

  可能就是在家裏悶的時間太久了的原因,更是有些心浮氣躁,就算知道尤欣是治療她兒子的醫生,也沒有給什麽好臉。

  尤欣也沒有閑著,她問易永康要了紙和筆,當即就這老人家的身體情況寫了藥方出來。

  “這藥每天都需要吃三次,還有,如果條件允許,找個醫生過來針灸,每天針灸一次,連續一個月,這病幾乎就徹底痊愈了。”

  她將藥方隨手遞了過去。

  後者接過看了看,視線第一眼,便是落在了她那行雲流暢的字體上。

  這字跡很漂亮,有一種欣賞藝術感的舒暢感。

  “你是練過書法的?”

  易永康閑來無事就喜歡鑽研這些藝術,現在看這丫頭年紀輕輕,筆力卻像是頗為老道,不由得有些好奇。

  易母一看自己丈夫這好奇的表情,心裏很是不快。

  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看到好的作品,會毫不吝嗇的誇讚。

  可這對象一換成尤欣,她心裏怎麽想都不舒服。

  “一個十幾歲丫頭寫的字,難不成你還想誇上兩句?”

  對她這針鋒相對的態度,易永康心裏有些窩火。

  他表情一板,厲聲道。

  “十幾歲又怎麽了?就連易修想要達到這個程度,都需要再練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