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救柴進
作者:抱歉走錯門了      更新:2020-12-25 11:44      字數:3628
  城外十裏之處的大戰卻也不能說是一麵倒的屠殺,雖然官軍大多都是四散而走,但還是有一小撮大約五百人在那結陣防禦。武鬆帶人攻了幾次都沒有完全攻破敵陣。

  最後武鬆下令全軍包圍了他們,強弓硬弩架起,箭尖全部都指向了場內。武鬆正待下令放箭,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爆喝:“二郎且慢動手!”卻是花和尚魯智深趕了過來。

  隻見魯智深步入場中,出聲喝道:“你們可是西北禁軍?是誰的部下?緣何再此?”

  一連三問,直問的的對麵的軍兵呆愣在那,沒人回話。魯智深又道:“西北禁軍就你們這個德行?都變成娘們了?連個敢回話的人都沒有?”又是三問。

  聽了這話,這些戰場生死搏殺都不眨眼的漢子哪能受這份侮辱,隊中出來一個人道:“要打便打,何來這麽多廢話,到時便讓你看看是不是男人。”

  “呦喝!這倒是像了幾分漢子!”隨後魯智深話鋒一轉道:“既是好漢子為何要替這昏暗爛官效命?那高廉是什麽德行,你們再此多時不會不知道吧!”

  “你這囉嗦的和尚是何人?管的恁多!”那漢子也就是這對人馬的指揮使道。

  魯智深聽到這話道:“灑家渭州魯達,你們可曾聽過!”

  魯智深在西軍名聲不小,那人也是聽過,驚道:“被調到延安府做提轄的?怎麽會在賊人陣裏?”

  “嘁!灑家受不了氣,殺了人投賊有何不可?我來問你:你們都是保家衛國的好漢子,為何到此給貪官看門?”魯智深道。

  “隻是受命而來!”那人道。

  魯智深也不想管他們為何來此,隻是找個話說,現在說起話來,就好辦了,道:“現在作何想?真要帶著你的兄弟們為了這種貪官汙吏誓死反抗不成?”

  那漢子沉默半響,回身和麾下的弟兄討論起來,隻聽他道:“都說說吧,現在咱們被弓弩團團圍住,對方的實力你們剛才也都自己感受過了,並不比咱們差,而且人數也多,逃是肯定逃不了了,怎麽辦,是投降還是赴死?”

  一人道:“能活著誰願意赴死?這又不是外族,而且梁山名聲很好,我覺得投靠他們也不錯。”

  又一人道:“魯提轄說的也不錯,咱們到這大半年的時間了,這高廉的所作所為當真是當得起貪官汙吏四個字,要是在我們家鄉,這樣的官員大概混不了幾個月,半夜就讓人取了頭顱去了。替他賣命甚是不值。”

  剩下的人一起道:“張指揮你做決定吧!是死是活咱們都做一路。”

  “敢問提轄,要是投降,你們梁山要怎麽處置我們。”張指揮使道。

  “老實待著,就不會有性命之危。”魯智深道。

  張指揮使聽了,沉默了半天,回頭下令道:“棄械!”

  見到這夥隻剩四百的西軍棄械了,花榮向著魯智深道:“這裏就交給提轄了!”說完帶著親衛營和武鬆營向著城池趕去。而王進營正在擊潰聚合的官兵,下了兵器盔甲趕到一起。

  那邊那西軍青年將領護著高廉一路回城,看過梁山軍的戰力,知道僅靠民夫根本擋不住,當下也不敢多待,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點銀兩,帶著老婆殷夫人就從西門出了城,往博州逃去。其他人卻是顧不上了。

  殷夫人在逃亡路上還不忘自己弟弟,對著高廉道:“快去將天賜接出來啊,他在那城中遇到那些賊人,哪還有命在?”

  高廉摟著他怒喝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你那整天惹事生非的弟弟!這次要不是他非要強占那柴家的房屋,怎麽能接二連三的引來賊人!上次來的宋江一夥還好說,都是些烏合之眾。這次來的可是朝廷都那他們沒辦法的梁山賊寇,我兄長給我調來的西軍都不是對手。”

  “咱們跑都來不及呢,你還想著回去送死?你那弟弟能否活命就看天意運氣吧!”

  殷夫人道:“這事怎麽能怪天賜?要不是你想借題發揮,懲戒一番就放了那柴進,哪會有這大禍!”

  她現在也是怕了,沒想到這個柴進不隻是家裏有丹書鐵券,就連江湖上的賊人也都為他出頭。朝廷他們不怕,出事了也有人頂著。可是綠林賊寇卻是沒法了。

  高廉道:“現在說什麽也晚了,我前日在打退那讚皇山的賊人後,就吩咐人將他解決了。”

  他們在這說話,卻是聽到那護著他們的將軍耳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你說這事還不是你們那舅子要強占人家的宅子,能引出這麽多事來?到頭來反倒是受害者被弄死了!這還有天理麽!他覺得自己去從軍幾年有些變了,要是以前的話,自己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那邊高廉被林衝徐寧帶人追的亡命而逃。這裏高唐州城也是被武鬆輕鬆拿了下來,城上的百姓聽到外麵來的是梁山人馬,打破城池就是來給他們分糧的,哪還抵抗。直接將城門打開了。

  武鬆接管了城牆後,讓葉敬武帶人守著,自己和花榮一起跟著熟悉路途的石勇前往城內牢房搜救柴進。

  城破的容易,當花榮等人尋到牢內時,牢房之內押獄節級並獄卒還沒來的及走,先是控製住了獄卒,把住了門。隻是跟著石勇尋了一圈也沒有尋到要救的柴進。

  花榮連忙讓人找來了牢內官員。

  那人來到花榮等人跟前,卻是不怕,鎮定的道:“回稟諸位大王,小人是當牢節級藺仁。”

  “大前日小人蒙知府高廉所委托,專一牢固監守柴進柴大官人,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除了他。”

  “前日知府高廉要取柴進出來施刑,小人為見他本人是個好男子,不忍下手,隻推說柴進已病至八分,不必下手,自然會亡。”

  “之後知府又催並得緊,小人回稱:柴進已死。這才作罷!”

  “又因為這幾日防備大王們前來廝殺,知府不得清閑,也就沒有讓人前來看視,隻是小人恐他差人下來,要是看到柴大官人還活著,必見罪責罰小人,所以昨日背他進去後麵枯井邊,開了枷鎖,放下吊籃,將其推放裏麵躲避,又送了一些吃食淡水下去,如今卻是不知生死存亡與否。”

  花榮聽說已經下去兩日了,這深冬天氣,地下可不好過,不敢怠慢,慌忙著藺仁引著過去。直到後牢枯井邊向下望時,見裏麵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淺,上麵叫喚了幾聲,那得人應,把繩索放下去探時,約有七八丈深。

  花榮叫道:“快將筐子拉上來。”

  筐子繩索上來,花榮當即就要上去,被武鬆拉住。隻聽他道:“下麵情況不明,哥哥不要冒險,還是小弟下去走一遭吧。”他卻是怕這節級不老實,在下麵埋伏了人。就是沒埋伏,底下情況不明,也有危險。

  “什麽話,我去了有危險,兄弟去了就沒危險了麽!咱們都一樣。”花榮踏入筐中道。

  隻是武鬆還是抓住繩索不放手,口中道:“就是情況不明才應該小弟下去,山寨武藝高強的兄弟眾多,不差小弟一人,卻是不能沒有哥哥。再說柴大官人與小弟有恩,理應小弟去救。”

  旁邊站著的焦挺也是道:“武鬆哥哥說的對,俺身為哥哥的親隨頭領,可代哥哥下去,哪能讓哥哥犯險。”隨後呂方也是請命。

  “都住了,都忘了軍規第一條是什麽了嗎。一切聽指揮。趕快放我下去,大官人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了,休要耽擱時間。”花榮喝道。

  眾人無法,隻得緩慢放花榮下去了,隻是在上麵武鬆拿虎目盯著藺仁,道:“你最好沒耍花樣,要是我哥哥在底下出了什麽問題,看我怎麽炮製你。”

  藺仁被他瞪著,隻覺得頭皮發麻,隨後想到自己卻是是好心要救人,也就強自不動聲色的道:“諸位義氣深重,藺某深羨之,不會幹破壞這種美好的事情的。”

  其實花榮堅定的要下去,也是因為原本的柴進就是被完好無損的救了上來,顯然底下是沒有危險的。

  到了下麵,烏漆麻黑的什麽也看不到,花榮隻好出聲叫道:“柴大官人可在?柴大官人可在?”一連叫了三聲。

  不遠處的地方,柴進正是迷糊之時,聽到一個比較熟悉的人聲傳了過來,又記起石勇去找了水泊梁山,就聲音沙啞的試探著問道:“可是我花榮賢弟?”

  “正是小弟,大官人等著,小弟這就帶你上去。”花榮見柴進還活著,大喜,尋聲摸了過去,到了近前,抱起柴進走回筐子前,將其放了進去,又搖了幾下繩子,示意上麵的人拉筐。

  不一會筐子上去,武鬆接著了柴進後,不見花榮連忙問道:“大官人,我家哥哥呢?”

  “是武二郎啊!”柴進抬頭看了一眼,勉強抬手指著井下道:“花榮賢弟怕繩索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還在下麵,你們再放筐子下去。”

  不一會花榮也是上了來,仔細看向柴進時,及見柴進頭破額裂,兩腿皮肉都被打爛了,眼目略開又閉,摸著額頭也是滾燙,模樣甚是淒慘,花榮連忙叫來隨軍大夫調治。

  這時隻見魯智深回來,手裏邊還提溜著一個尿騷滿身瑟瑟發抖男子。魯智深將他往地上一摔,道:“灑家回城時,正撞到這廝要帶人衝出城門,就拿下了他,一問之下,原來正是這次的主事人殷天賜,特抓來讓柴大官人出出氣。”

  柴進見了殷天賜,想要起身來,隻是傷勢頗重,掙紮幾下又頹然的躺下了。

  武鬆見狀,上前問道:“大官人想要怎麽炮製他,盡管說出來了,某替大官人辦了!”

  “就請二郎給他一個痛快吧!”柴進現在可是沒力氣整治人,他也不喜歡,隻讓武鬆一刀幫他了結了殷天賜完事。

  殷天賜看到武鬆提刀向他走來,連連後退,口中不住的求饒,還表示願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隻是武鬆可不管,隻是一步步走到他麵前,道了一句:“下輩子別做惡人了。”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應聲飛起。落到了柴進所坐的地方。

  柴進看了,頓覺心中的鬱氣出來了不少。這才安心讓軍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