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突然中邪
作者:
多是非 更新:2020-06-30 05:31 字數:2191
安撫好姚慶之後,秦凡就下樓裏去了。
關於當年的事情,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是自己的命數不好,被那頭灰狼給盯上了。
但在姚慶的絮絮話語當中,秦凡較為關心的是他那日的身體狀況。
雲霧山雖然是個潮氣,多濕潤的地方,但是當年的姚慶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壯漢。
就算是在林中小屋睡過一晚上,也不至於讓他第二天渾身酸痛,秦凡覺得這裏麵有蹊蹺。
下過雨之後的三石村顯得光亮亮的,姚興和秦凡二人坐在門口屋簷下剝蒜。
晌午吃過飯之後,金菊趕著去後山了,她對自己在後山開辟出來的那兩塊地寶貝的很,一點兒都不肯假以他人之手。
院子外裏的田間傳來了各種潮濕的氣息,村子裏的人就算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趕一大早的就來到村診所。
眼下他們兩個人都無事可做,直接回了姚家。
“秦凡,我今天聽看病的人說王武德快要回來了,那個村診所之前就是他在看的,人回來之後會不會把咱們趕走呀?”
姚芯憂愁問著,光是想起王武德那張惡心的麵孔,就讓她忍不住作嘔。
尤其在聯想到這個人對村子裏的大小姑娘總是毛手毛腳的,就更讓她感到惡心。
“不怕,咱們上麵有村長頂著,他就算想說也沒處找理去。”
秦凡輕聲回應,算一算日子,距離舉報王武德確實過去快有兩個月了。
不過眼下倒是沒帶怕王武德的,他們之前欠的那些高價醫藥費早就還完了,就算人有心想要找茬也沒門。
山村裏的日子就是如此的安詳悠長,商務過後,整個山石村都籠罩在了一片寧靜當中,隻有時不時地聽見兩聲雞叫,門外卻很少有人過來。
秋收過後大家都沒什麽事兒可做,不是在家裏搓麻繩就是編籮筐,姚家也如此。
姚芯的手指很靈巧,上下翻飛著,沒一會兒就編了個籮筐出來。
先前她去村診所的時候,心中還有幾分擔憂
,生怕自己做不來那些事情。
好在白日裏有秦凡教導,晚上回家之後自己也要多看兩眼書,眼下到是心中稍微有了譜。
“我記得你當年念書的成績很好,這麽多年來倒是可惜了。”
板凳上放著兩本簡單的入門醫書,姚芯隻要一空下來,總會拿在手上看。
見她學得如此認真,如此著迷,秦凡不禁感慨了幾句。
聽到他的話之後,姚芯麵上出現了幾分神傷,人低下頭去,說話聲音細細的。
“我爸常說人的命數是由天定下來的,恐怕我這輩子就是要在村子裏呆著吧。”
“其實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一家人在一起日子雖然難過了點,但是和和美美的比什麽都強。”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是那麽的微弱,就算是想讓人不察覺也不可能。
秦凡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有些想問姚芯願不願意回城裏念書,雖然進度比起姚玲玲這些人來說要慢上一大截,但是隻要有心開始,什麽時候都不晚。
可見姚芯刻意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反而轉頭教起自己編籮筐,他話到嘴邊,就如同哽在了喉嚨裏一樣,什麽也講不出來了。
“秦兄弟!秦兄弟在家嗎?”
院子外有人在叫喚著。
姚家的院壩外邊圍了一圈籬笆,他們坐在門檻上低下身子去,要是不站在高地上,還真是看不見。
“在!”
秦凡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腦子裏根本就沒想,直接站起來回應著。
他現在是村診所裏的村醫,不坐班的時候經常會有人找上門來,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稀奇的。
可見著趴在院門上的那個人時,秦凡心中一動。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之前他幫忙說好話的那三個尋親人之一的丁石頭。
這個黑臉漢子趴在姚家的院門上,整張臉憋得通紅,熱汗一滴一滴的淌下來,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被打濕了一圈領口。
“丁大哥,你是有什麽事兒嗎?”秦凡急切問著。
看他這個架勢,趕緊伸手想要打開院門,但丁石頭卻是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讓人跟著自己走一趟。
“我現在有天大的事情要找你,我們家嬸子發高燒了,嘴裏一直在說胡話,她那個樣子有點兒像─”
他臉上有幾分急切的神情,但同時又好像是在懼怕什麽似的,說話時總是東張西望。
見著院門檻兒上還坐著一個姚芯時,丁石頭瞬間不開口了,隻拉著秦凡讓他趕緊跟自己走。
秦凡對著姚芯打了一聲招呼,說自己跟著去看一看,這個好心的姑娘立刻就站起來,表示願意搭把手。
“我現在也學了一些皮毛,這多個人多個幫手,要不然我也跟著去看看。”
說著她就站起身來,立刻想要解開身上的圍裙。
“不用了,也沒什麽大毛病,去一個人就行了。”
秦凡這邊還沒來得及開口,丁石頭就趕緊伸手阻止,拉著秦凡,一路往水泥小道上走去。
這是一個老實巴交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眼下看上去麵上神情如此急迫,臉色又相當難看,不禁讓秦凡想到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麽大事了。
“丁大哥,這裏沒別人了,你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
秦凡輕輕抽過自己的手腕,他們兩人站在水泥小道上,四下都沒有人過來,再走不遠就能看見秦家老家門口的那棵大槐樹。
“哎,秦兄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之前不僅幫我們給村長說好話,還把房子借給我們住。”
“其實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們自然也不願意來打擾你,可是今天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辦法了。”
丁石頭歎氣,用手摳著自己的頭皮,整個人急得咬牙切齒。
他說何嬸子昨天夜裏就有些不對勁兒了,隻是他們三個人都分別住在不同的房間裏,也沒太去照顧。
今早起來見她臉色不對,以為是這幾日太過擔憂,沒有休息好。
可沒曾想到晌午剛過不久之後,人突然發起了高燒,嘴裏一個勁兒的說胡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