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城這邊，上官煜將重心放在調查毒人之事。

  有幾個軍中的重要人物中了毒，白靈便每日抽出些時間去給他們治療。

  之前問紫峰要的那個犯人，也被白靈帶入空間去審理。

  不過吹哨人好似都是單獨行動的，便是任務也是紙條的形勢傳遞，所以白靈並未查到幕後之人的線索。

  但那吹哨人扛不住毒藥折磨的痛苦，倒是教白靈等人學會如何使用哨子，之後便被留在空間裏做苦力。

  紫霄城由五座大城組成，故而白靈將學會使用哨子的人，全部分散到各地，不論哪裏有毒人出現，這些人便能用哨聲來控製毒人。

  上官煜也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各地明察暗訪，但凡遇到可疑之人全部嚴格監管，從根源上預防再次有毒人屠城的事件發生。

  京城。

  接到上官煜密報，皇帝的臉色鐵青，惱怒的將禦書房都給砸了。

  “立即傳召太子……不，傳丞相和護國大將軍、漢王入宮覲見！”皇帝怒氣衝衝的下達口諭。

  之前便有官員呈上急報，那時皇帝對毒人一事並未看的太重。

  可連紫霄軍那樣的銅牆鐵壁都有人能滲入，皇帝隻覺得渾身冷寒，不敢確定自己周遭是否也有人隨時會伸出毒手。

  想到身邊的人可能都變成毒人，皇位不保，甚至是自己也變成毒人，皇帝便覺得沒人可以相信。

  太子也好，一眾皇子也罷，都是想要爭奪皇位的，難保就不是那幕後黑手，或者與之有關。

  皇帝怒砸禦書房的事，自然很快便傳將出去。

  朝臣們猜不到皇帝為何盛怒，被召見的三人又都奉旨秘而不宣，可是急壞了一眾大臣，每日上朝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

  而丞相身為文官，又是百官之首，自是不能離開京城，但也有自己的秘密任務。

  漢王和護國大將軍，甚至連府邸都沒有回，便清點了親衛，匆匆離開京城。

  坤寧宮。

  太子一臉慌張的給皇後見了禮，便揮手讓所有宮人都退下。

  “母後，以往父皇遇到重大事情，都會傳召兒臣一同去禦書房旁聽，讓兒臣學習治國之道。可這次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父皇竟然隱瞞了兒臣，兒臣心中難安啊。”太子惶恐的道。

  皇後何嚐不是察覺出失態不對，但這個時候也隻能先安撫兒子。

  “你怎麽不長長腦子呢？”皇後失望的看著太子，“這種時候你最該做的，便是當做什麽也不曾察覺。若是母後這邊得到消息，自然會通知你，你這般冒冒失失的入宮來，便是此事與你無關，你父皇也會多疑的。”

  “難道兒臣就什麽都不做嗎？”太子頹然問道。

  “你可收到三皇子入宮的消息了？”皇後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沒有。”太子如實答道。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太子，若非這是她親兒子，當真不會去扶持。

  三皇子雖然也不成氣候，可卻是太子人選最有力的競爭者，而三皇子這個時候都能沉的住氣，太子卻不能，可見太子連三皇子都不如。

  若非是占據了嫡長子的身份，太子比之其他皇子，當真是沒有任何的優勢。

  “記住母後的話，你現在已經是太子，隻要不是謀逆的大罪，沒人能夠把你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你父皇生性多疑，此刻你最該做的是安分守己，讓父皇相信你並沒有急於登上那個位置，否則你父皇真的有心廢了你，母後也保不住你。”皇後苦口婆心的勸道。

  太子心裏雖然還是不安，但到底沒敢再說什麽，便跪安離去。

  並且按照皇後的意思，卻給皇帝請安，盡量表現出一個兒子關懷父親，而非是熱衷於朝政。

  倒是皇後這麽多年為太子鋪路，對朝政比太子要敏感的多。

  待知道太子出宮後，才低喃道：“皇上一向想除掉漢王府，甚至是除了紫霄城的守衛，根本不讓漢王參與任何朝政，此次怎麽會授命於他呢？”

  不僅僅是皇後百思不得其解，但凡是知道皇帝舉動的人，莫不是懷疑到底出了什麽大事，能讓皇帝寧願相信漢王府，也要避諱著其他朝臣。

  不過漢王府的能力，倒是有許多人知曉的，更加猜測朝中出了大事，奈何沒人能打探出來一二。

  在漢王出京之後，就派人給上官煜送去了密函。

  盡管朝廷不讓外泄毒人的消息，漢王卻不能瞞著自己的兒子，何況也擔心上官煜和紫霄城的情況。

  而紫霄城這邊，上官煜的鐵血手段很是見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鏟除了大部分的細作和暗樁，卻沒有影響到百姓們的正常生活，更是穩定了軍心。

  白靈與上官煜分工協作，若非是有白靈的空間能倒出足夠的時間，上官煜剛剛好的身子非得累垮了，二人更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說來也是奇怪，那幕後之人養毒人，在那些偏遠的小鎮子上尚可理解，不容易被朝廷發現，可為何會在紫霄軍中動手？”白靈問出心中疑惑。

  這段時間，沒少幫著上官煜審問那些細作。

  可惜，卻沒有一個人能交代出和毒人有關的線索。

  不過隻要是存在的毒瘤，鏟除了對上官煜而言都是好事，倒也不算白忙。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上官煜剛剛沐浴完畢，這會頭發還的搭在肩頭，便接過白靈為他準備的蔥油麵吃了起來。

  白靈見狀，習慣性的拿起帕子，為上官煜擦拭長發，倒像是老夫老妻的感覺。

  “我覺著幕後的人，應該不是那些皇子。在京城的那段時間，倒是讓人查過他們，除了幾個還不曾有建樹的皇子外，太子和三皇子都不成氣候。不過以三皇子的心性，若是知道毒人的存在，就算那幕後人不去找他，他都會想辦法合作。”白靈分析道。

  “靈兒所言極是，三皇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不能將太子拉下馬，最後關頭必定會做出逼宮的事情，這也是我一直搜集他罪證的原因。太子雖無能，可比起陰狠的三皇子，我寧願是他繼承皇位。”上官煜道。

  “為什麽非得是現在的太子，或者是三皇子繼承皇位呢？”白靈手裏的動作一頓，蹲身到上官煜麵前，詢問道：“皇帝的兒子那麽多，若是選一位賢明的皇子做君主，百姓們受益且不提，漢王府也能多幾十年的清淨，不是嗎？”

  “靈兒可知道扶持一個皇子上位，需要多大的代價？”上官煜眸光灼灼的看著白靈，帶著幾許笑意問道。

  “在兵力上，紫霄軍就是最大的依仗。在銀錢和糧草的供給上，我可以不限量提供。隻要皇子中有這樣的人選，我們為什麽不試一下？反正皇帝容不下漢王府的存在，太子和三皇子不管哪個繼承皇位，估計也是和皇帝一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