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山、柳旭生，你二人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今皇上也派了三位大人來審理此案，你們可還有別的證據，證明你們是被陷害的？”主考官思索一下，開口問道。

  “哼，此二人詭辯，卻隻是牽強附會！既是有心要作弊，隨便買一塊硯台還不容易？”大理寺卿冷哼一聲，望著白小山二人的目光，充滿了冷意。

  “衙門審案要講究證據，大人說是我們隨便買了一塊硯台，不知人證何在？”白小山依舊不見驚慌之色，秀才功名見官可不跪，這會站著對坐在椅子上的大理寺卿說話，倒是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放肆！本官審案，還需要你一個黃毛小兒來教嗎？有人指正你，又有官差在你身上搜出證據，竟然還要狡辯，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來人……”大理寺卿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京兆府尹打斷。

  “皇上命咱們三人一同協助劉大人審案，是為了肅考場的清正之風，而不是要屈打成招。白小秀才可是皇上金口誇讚過的，劉大人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京兆府尹語氣微沉，持反對意見。

  和白靈交好，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有好處，京兆府尹自是偏向白小山幾分，還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刑部尚書略作猶疑，也開口道：“確實不該用刑，現在證據不足，兩位小秀才沒有被定罪，是有資格繼續參加春闈的。若是用刑，而耽擱了他們的前程，誰來負責？”

  “你們如此偏袒這兩個小子，莫不是要徇私？”大理寺卿怒問。

  “本官辦案，一向公證，何來徇私一說？還請劉大人注意言辭，否則本官不介意現在就進宮麵聖，求聖上主持公道！”京兆府尹氣的拍桌子喊道。

  “劉大人想要用刑，本官也不攔著。那就將證人，還有搜身的人一起用刑吧！真相是什麽，想來劉大人很快就能審出來。不過劉大人這麽大的官威，又是如此的鐵麵無私，本官也不好再插手，隻做旁觀便是。”戶部尚書臉色極為難看的道。

  三位前來審案的大人，案子沒審完，便發生了內鬥。

  躲在空間裏的白靈，剛剛緩了一會，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理寺卿……敢動我弟弟，那就換個人來做這個官好了。”白靈指尖輕彈，在那兩名指正白小山和柳旭生的考生身上，撒了一點無色無味的藥粉。

  又給另外兩個跪在一旁，負責搜身的官差身上，也下了同樣的藥粉，不怕幾人不說真話。

  卻聽三位大人吵了一會之後，京兆府尹拍桌而起，喝道：“既然要用刑，那就從他們兩個開始吧。”

  “他們是證人，就算用刑，也不該是他們，你還敢說沒有包庇白小山二人！”大理寺卿氣急，指著京兆府尹喊道。

  “本官斷案多年，雖然不如劉大人審理的大案子多，可各類案件的總和，卻比劉大人多。這兩人雖然是證人，卻是疑點重重，本官倒是想要知道，他們怎麽就那麽巧合，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對麵兩個考生都在作弊！

  難不成他們心有靈犀，連抬頭的動作都是一致的？本官也參加過科舉，猶記得那時隻恨答題的時間不夠，恨不得九天九夜不睡，哪裏有空關注旁人？”

  京兆府尹嗤笑一聲，吩咐道：“來人，將他們兩個押下去用刑，別驚擾到其他考生。”

  “好你個……”大理寺卿氣的胡子直顫，可這一次又被打斷了。

  “白小山！你害死了我姑姑家滿門，今日不能弄死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柳旭生你個泥腿子，我表哥不過是用了下你的卷子，卻落得滿門秋後斬首的下場，我要殺了你給他們陪葬。”

  兩個考生在被押起來之前，分別朝白小山和柳旭生撲過去。

  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始料未及，京兆府尹愣了一下，立即命人救人。

  柳旭生尚且能與對方對抗，白小山到底是年紀小，被掐的快要翻白眼了，手腳並用也掙脫不開。

  白靈見狀，忙用銀針刺中考生的睡穴，以防白小山受傷。

  “大人饒命啊！我們在賭坊輸了銀子，這兩人威逼利誘，讓我們陷害白秀才和柳秀才，這小抄就是他們給的。小的知道錯了，求大人開恩！”兩個官差的藥效發作了，開始磕頭請罪。

  京兆府尹和刑部侍郎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得意之色。

  這次幫了白靈的弟弟，那好處還不是很快就到手了？

  倒是大理寺卿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大喝道：“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本官押走，本官要徹查！”

  “劉大人且慢。”刑部侍郎站起身來，拱手道：“皇上命咱們三人查案，這人犯可不能交給大人一個去審，還是先進宮稟報後，再做決定吧。”

  “不錯，這件事還有許多的疑點，有待查清。皇上對舞弊案一向看的重，還是直達聖聽的好。”京兆府尹也跟著開口，與刑部侍郎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主考官見狀，便起身道：“幾位大人要審案，還請離開考場，莫要耽誤了其他人繼續答卷。”

  親自將白小山扶起來，看著他頸間的掐痕，主考官吩咐道：“快去那些祛瘀的藥膏，為白秀才處理一下淤傷。這兩間方立即收拾出來，壞了的東西都重新換過。”

  “多謝大人。”白小山二人拱手道謝。

  “這次你們受了冤屈，本官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但眼下答題是最重要的，切莫因為剛才的事，而影響了你們的水準。本官看好你們，接下來有什麽需求在，還要是本官能力範圍之內的，便會滿足你們。”主考官不忘向二人賣了個好。

  “是，學生定當認真答題，不辜負大人的厚望。”白小山二人又是深搭一躬。

  京兆府尹三人，最終也沒能達成一致的意見，便由三人一起壓著人離開，聽意思是要進宮麵聖了。

  白小山麵色微沉，已然嗅到陰謀的味道。

  柳旭生心中憤恨不已，卻也更加堅定非要考出個好成績來。

  為了不讓人抓到把柄，白小山和柳旭生之間隻是交換了個眼神，並未有言語交談。

  白靈見二人還算淡定，便借助空間，悄悄的給二人的水壺中滴了幾滴的靈泉水，直到看著二人能靜下心來答卷，這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