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段家酒樓不對外開放的包間，段玉郎首先和白靈談了一下藥酒和果酒的事，畢竟這是段家打出紫霄城的重要買賣。

  上官煜則是靜靜的喝著酒，欣賞的看著白靈自信淡定的樣子，至於被氣的直跳腳的段玉郎，直接被上官煜給忽視了。

  “白靈，你也太不講究了。對別人倒是大方，出手就是二十道菜譜，還分文不取！咱們合作這麽久，我想在你那弄道菜方，不是要給你分成，就是要要花銀子買斷，可是被你坑了不少銀子。”

  段玉郎抱怨道。

  “你可以選擇不被靈兒坑。”上官煜很不給麵子的插刀道。

  因為段玉郎已經知道兩人的事，上官煜便不避諱的牽起白靈的手，放在手心裏把玩著。

  白靈輕笑，看段玉郎吃癟，似乎成為她的樂趣之一。

  “菜方而已，改日我送你幾道便是。之前的合作，可是讓你賺了不少，這會說被我坑，是段公子你太矯情，還是想要過河拆橋？”白靈挑眉道。

  “我是那種人嗎？這不是友誼之心被你給傷了，想要證明自己並非是一點地位也沒有嘛。”

  段玉郎打開折扇，一副‘本公子不差錢，更重信譽’的姿態。

  “記住你答應要給我菜方的，現在說點正事。”

  上官煜終於抬眼看了段玉郎一眼，好似他之前一直不存在一般，直叫段玉郎堵的胸口發悶。

  “有人在暗中收購糧食，目的暫時不明確，但有幾次有意無意的和我的人搶來源，目前為止隻收到計劃的一半。不僅僅是糧食，還有棉花和布匹等，也都遇到過類似的問題。”

  段玉郎說起這件事，眉心皺成川字，可見為此苦惱不已。

  “你收購這幾樣物資，都是在紫霄城之外嗎？”見上官煜不說話，白靈詢問了一句。

  白靈所說的紫霄城，並非指這裏，而是整個漢王府的封地。

  “不錯，段家一直培養暗樁，在各地都隱晦的做這些事，確保紫霄軍不會在糧草上出現問題。可最近一段時間，卻不如以往順利，我懷疑是不是暗樁被發現，交代下去不要有大動作。”

  段玉郎見上官煜沒有作聲，便沒有隱瞞的道：

  “以紫霄城現在的糧食產量，隻要沒有天災，最多兩年就不需要從外地采購糧食。北地主要做麻衣，想要用棉布隻能去往南一點的地方采買，棉花更是隻有南方才是產地。而紫霄軍的存在是特殊的，有些事並不能過明路。”

  “糧食的問題，我會再想想辦法，回頭再與你們商議。倒是棉布和棉花，並非沒有替代的方法。”

  白靈明白問題所在，便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說出自己的建議。

  “首先，士兵們的裏衣用棉布，外衣用麻布再加上戰甲足矣。如此不但能減少在外地購買的局限性，還能夠提高北地不少家庭的收入，甚至是女子在家中的地位。”

  “其次，棉花是禦寒之物，將士們更加受不得凍。但我們可以采用皮製品代替一部分，比如鞋子用牛皮，裏麵填充棉襪套，或者是軟毛的襪套，也會更加耐用，清洗也方便。”

  “棉衣和棉褲禦寒效果雖然好，但是過於沉重，尤其是將士操練或上戰場之後，汗水打濕了的棉衣就不再保暖。若用羊毛坎肩，加上羽絨服，羽絨褲上加一塊兔皮護住膝蓋，這樣的衣裳洗上幾年依舊保暖，再次回收利用也和新的一樣，長遠看來卻是節省了不少開支。”

  “羽絨服？”上官煜和段玉郎異口同聲，視線火熱的落在白靈臉上。

  “嗯，之前不是給你們送過羽絨坎肩嗎？就是用鴨絨填充的，之前安置災民的時候，我倒是讓人做了不少，都已經發放下去了。”白靈解釋道。

  “可養鴨子的人並不多，想要大批量的收集鴨絨，比買棉花還困難吧？”段玉郎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想要發展養殖業，除了鴨絨要有人回收，板鴨也要有好的銷路才成。你剛才不是抱怨我對你不夠大方嗎？再給你一個可以賺銀子的機會，又能解決軍需采買的難題，如何？”白靈揚起標準的商業式微笑。

  段玉郎警惕的看著白靈，下意識的問道：“說吧，這次你打算要幾成利潤？”

  “三成。”白靈打了個手勢，在段玉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白靈繼續道：“我的那三成，用來收購鴨絨到製成羽絨服足夠，皮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多餘的利潤算是我送你的一份大禮。”

  “就知道你不會那麽好心。”段玉郎哀怨的看了上官煜一眼，抱怨道：“都說女子外向，你這還沒定親呢，就開始為上官這般考慮，是打算要包養他嗎？”

  白靈微微有些尷尬，一本正經的道：“我這是為了萬千將士，可不摻雜其他因素。你自己考慮清楚，能答應的話，三日活來我這裏取計劃書，不來的話就當你棄權，這麽好的買賣定會有人稀罕的。”

  “做！當然做！”段玉郎忙不迭的點頭。

  和白靈合作不止一次，她說會賺錢的買賣，從來都是利潤極大的。

  不到三年的功夫，段家已經不僅僅是紫霄城的首富頭銜，就連在京城都站穩腳了。

  “你們還有事要談嗎？我還要趕計劃書，不能再耽擱了。”白靈看向上官煜，詢問道。

  “我送靈兒回去。”上官煜握緊了白靈的手，不敢相信幾句話的功夫，白靈就替他解決了這麽大的難題。

  且紫霄城的百姓們越是富庶，紫霄軍的士氣越高，這才是白靈最想看到的。

  段玉郎被灑了把狗糧，嘴唇張張合合，無聲的說了句什麽，揮了揮手算是送別，不想再看別人恩愛。

  上官煜還要趕回軍營裏處理事情，白靈則是再次閉關，躲在空間裏寫新產業的計劃書。

  不過白靈不是專業的商業學科畢業，計劃書也隻能是個大概，具體的事情還要靠段玉郎自己去安排。

  倒是小少年，自從在此落腳後，便一直被遺忘，每天都坐在靠窗子的椅子上，望著白靈屋子的方向，以自己的方式保護白靈。

  隻是除非有人靠近，否則小少年偶爾便會有失神的模樣，不知他為何心事重重。

  且說這三日內，繼劉老爺被送進衙門，當場就被判了秋後處斬的重刑。

  劉老夫人和左將軍夫人自然是不依不饒，可是左將軍卻一點麵子也不給，並且斥責夫人不該對他隱瞞，直言自己若能在挨得過軍法處置，定要休妻。

  劉老夫人母女這才慌了神，放左將軍回軍營。

  除了劉老爺之外，還有幾個將軍的親戚或者家眷，多少的也犯了事，紛紛都被送到衙門，並且要求從嚴處置。

  一時間，紫霄城熱鬧非常，茶餘飯後的話題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