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葡萄藤架下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7-31 23:48      字數:6532
  “怎麽是你?”姬歌看到站在門內的那個身形清瘦的女子,震驚問道。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剛才自己問出那句“自己怎麽會認識長城上的女子”之時並肩而行的上將軍為何會笑而不語。

  因為眼前之人壓根就不是長城上的,而是城外巫域之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姬歌冷聲質問道。

  眼前開門之人就是自己在巫域的陽關兵鎮中帶回來的連翹。

  不過準確說來並非是自己帶回來的,而是父親他們執意要帶回來的。

  當時連翹為了不讓水神共工將自己的體內的黑刀江山取出,竟然不惜自毀竅穴,散盡了修為。

  所以當時在陽關兵鎮上空的那場大道爭鋒水神共工才會敗走潰逃,不然黑刀在手的水神共工哪怕勝不過姬青雲他們幾人也會能夠拚的以死換重傷,他們也不會輕易能夠結束那場戰局。

  但當時的連翹則是因為自毀境界而導致命懸一線,若不是陶老出手的話她早就已經魂歸黃泉了。

  而且按照連翹在陽關兵鎮中的所作所為,不要說那支綠甲大軍的統帥做不成,得罪了水神共工就連整座巫域都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

  所以想到這一點的姬青雲他們才決定將這個命途多舛淒涼可憐的女子帶回驪山長城。

  當然姬歌自始至終對於這個多次想要自己的性命的巫族女子沒有太大的好感,況且最後兩人之間並沒有握手言和,隻是一場純粹的交易罷了。

  所以哪怕當時在城頭上姬歌將滿身鮮血淒涼無比的連翹看在眼中也沒有生出過半點憐憫之心。

  原本他以為陶老已經將當時重傷昏迷的連翹給帶回青蔭福地了,結果沒想到他竟然在驪山長城而且還是在守衛並不森嚴的城內見到了看起來貌似已經沒有大礙了的連翹。

  “我為什麽不能夠在這裏?”生的一副遠山芙蓉明豔動人的連翹笑著反問道。

  “你看,我就說這是你的舊相識吧。”在一旁樂得看好戲的吳起笑眯眯地說道。

  “上將軍,你究竟知不知道她的身世來曆?”姬歌神色凝重眉頭微皺地問道。

  “我怎麽會不知道。”吳起淡淡說道。

  他不但知道而且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這個名叫連翹的女子剛來到長城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讓督軍造的陳舊通過各種隱秘手段將她的身世遭遇查的“一幹二淨”。

  當時陳舊遞交上來的檔案上所落下的紅批是兩個字。

  可信。

  所以吳起才安排當時情況稍微有所好轉的連翹在城中的這處宅院中先行住下。

  所以他對於姬歌對連翹的這般異樣態度也認為是理所當然。

  畢竟在那份檔案上記載了連翹曾多次率領綠甲大軍伏擊截殺姬歌。

  姬歌這小子也是睚眥必報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主,所以他此時對連翹表現出來的冷淡甚至是有一絲厭惡的態度在他看來都再正常不過。

  三人當中隻有陶寄人對這個開門的女子極為陌生,好像以前在長城並沒有見過她。

  當然陶寄人聽說過那支傳的神乎其神甚至能夠與赤甲鑲龍軍一較高下的綠甲大軍,當然也聽說過那支大軍的將軍是一個叫做連翹的女子。

  但他卻沒有將連翹這個名字與眼前的這名看起來一副小家碧玉模樣的女子聯係在一起。

  直到吳起喊出了這個名字。

  “連翹姑娘就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坐坐?”吳起雙手背後笑嗬嗬地說道。

  遠來皆是客前提是她對驪山長城沒有絲毫提敵意,更何況現在自己一行人站在人家的宅院門外,換句話說自己才是客,人家是主。

  “恕小女子失禮了。”連翹在聽到吳起的這句揶揄笑問後側身施了一個萬福禮後,淺淺一笑說道。

  姬歌看到這副姿態模樣後的連翹眯了眯雙眼,冷笑連連。

  若是說此時看起來柔若無骨舉手投足間宛若弱柳扶風的女子就是那支綠甲大軍的將軍,而且是在沙場上狠辣果決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不知道有誰會相信。

  姬歌麵無表情地一步踏過了院門走進了宅院當中。

  吳起正準備跟上,結果被身後的陶寄人輕輕喊住。

  “上將軍,你剛才喊她連翹姑娘?”陶寄人神色複雜地問道。

  “沒錯,怎麽了?”吳起微微一笑,說道。

  “末將隻是聽這個名字比較熟悉,仿佛先前有在哪裏聽到過。”陶寄人看了眼相隔隻有幾步之遙的女子,小聲說道。

  其實陶寄人已經十分肯定自己聽說過連翹這個名字,而且還記得這個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何身份。

  隻是他現在還不願意亦或者是不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所聽聞的那個人。

  畢竟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也不在少數。

  “這位將軍,不用猜了,我就是大人您心底裏猜想的那個連翹。”

  雖然陶寄人已經很小聲但向來耳力極好的連翹已經聽到了前者的疑問,所以她在吳起之前主動承認說道。

  “上將軍這怎麽可能?!”陶寄人匪夷所思地問道。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先前臣歌在看到她時為什麽會有片刻的出神以及後麵的冷言冷語了。

  因為眼前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竟然是綠甲大軍的統帥,那個以女兒身力壓群雄坐上了將軍一位的連翹。

  最重要的是她是巫族出身,而且手上肯定不止沾染過一點長城將士的鮮血。

  “連翹姑娘已經同巫族同那支綠甲大軍沒有半點關係了。”吳起嗓音平靜地說道:“再說我吳起什麽時候有門戶之見了?”

  “這位將軍大可放心,以前的那個連翹早就死在陽關兵鎮。”連翹笑盈盈地說道。

  “進去了。”吳起拍了拍陶寄人的肩膀,提醒說道。

  雖然那份檔案上記載的並不是很詳細,但後來自己還特意找尋過趕去陽關兵鎮並參與了那場帝戰的無涯老前輩確認過,綠甲大軍的副將韓束確實是為了連翹而死在了水神共工的手上。

  可能這也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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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這個女子真正心死的緣由所在吧。

  陶寄人聞言應了一聲,跟在吳起身後走進了布置精致一看就是花了許多心思的天井當中。

  在跨過門檻的那一刻吳起稍稍對著一身淡雅布衣的連翹點頭致意。

  畢竟就軍功而言綠甲大軍的連翹肯定是要強過虎賁營的陶寄人的。

  哪怕兩人先前身屬不同的陣營,哪怕她說之前的連翹已經死了而他也已經不叫做陶寄人了。

  吳起走進天井後看到姬歌正站在了葡萄藤架下,雙手攏袖背對著自己。

  “我以為她已經被陶老給帶回青蔭福地了,沒想到竟然被上將軍你給截胡留下來了。”姬歌望著藤架上已經泛黃凋零的藤葉,淡淡說道。

  吳起聞言微微一笑,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同自己置得哪門子氣。

  不過他還是走到葡萄藤架下,同他解釋說道:“若是我說她是主動留下的你信不信?”

  “為了什麽?”姬歌轉身目光灼灼地說道:“上將軍你知不知道她之前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多麽心狠手辣的女人!”

  哪怕是他看到此時的連翹已經跟隨在陶寄人身後返回天井後他還是毫不避諱也不用同她計較什麽地說道:“你留下她在長城就是個重大的隱患。”

  聽到姬歌這麽評價連翹,陶寄人有些好奇地看向身邊的這個女子,能夠讓臣歌這都般心生忌憚甚至“敬而遠之”的女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結果他隻是看到了位將鬢角的一縷細碎長發輕輕撩撥到耳後的清麗脫俗的女子。

  對於姬歌的質疑,連翹隻是盈盈一笑,並沒有急於開口解釋。

  吳起轉身看向連翹,問道:“我可以告訴你接下來驪山長城會有一場很大的戰役。”

  “上將軍!”姬歌出聲製止說道。

  “而且這場戰役關乎著接下來最少數百年的天下大勢。”吳起揮揮手示意無妨,繼續說道。

  在場的四人中他吳起都信得過。

  哪怕是當下身在長城但卻有巫族血脈的連翹。

  “上將軍您還是不要說了。”連翹製止說道:“若是您再說下去隻怕小女子這條性命就要折在臣將軍手中了。”

  在吳起身後的姬歌看向連翹的眼神已經是冰冷森寒,仿若要將她活剝了一般。

  此時連翹甚至相信若是吳起不在這座天井中,說不定姬歌腰間的那柄沉香就已經抵在自己的脖頸上了。

  吳起聳聳肩,對著連翹微微一笑,略帶歉意地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同臣歌的關係會這麽僵硬。”

  “上將軍嚴重了,總歸是會好起來的。”連翹眉眼帶笑地回道。

  結果姬歌聞言卻冷哼一聲。

  其實姬歌擔心亦或者抗拒的並不是之前多次率兵追殺欲要取他性命的那個連翹。

  那個時候姬歌也隻不聽是將她當做一個強勁的對手罷了,甚至還有對她憑借女兒身就能夠統領綠甲大軍的幾分敬佩。

  當然這種事姬歌打死都不會同外人說道。

  但自從連翹帶著韓束主動找上自己並且要同自己談一樁大逆不道的生意時,姬歌就對這個女子生出擔憂或者可以說是幾分恐懼。

  世間女子最可怕之時就是心如死灰之時。

  而當時同他一起坐在了那間路邊茶攤上在輕描淡寫間就提出試帝一事的連翹就是那般。

  “上將軍,我可以同臣將軍單獨聊聊嗎?”連翹突兀間說道,看向吳起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詢問的意思。

  “當然可以。”吳起輕咳嗽兩聲,點點頭答應道。

  “籬下,我們先出去。”吳起同陶寄人說道。

  一時之間還沒有適應過這個名字來的陶寄人輕嗯一聲,然後對連翹行禮說道:“連翹姑娘,那我先告辭了。”

  連翹對她微微施禮,嗓音空靈如泉水叮當作響般說道:“陶將軍請自便。”

  等到吳起與陶寄人重新在那道“逐客令”下走出宅院後,整座幽靜的天井中就隻剩下姬歌與連翹兩人。

  “若是你早些時候來或許還能夠吃到晶瑩剔透的葡萄。”連翹走到葡萄藤架下,仰頭螓首微抬,輕聲說道。

  “你來得不也是不是時候?”姬歌聞言嗤笑一聲,反問道。

  連翹對於姬歌表現出來的敵意心中沒有絲毫的芥蒂。

  “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連翹眨了眨眼睛,說道。

  姬歌轉頭看向近在咫尺隻要自己動一動手中的沉香這世間就再也沒有她的連翹,說道:“其實我同你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姬歌走到藤架下的石桌旁一屁股坐下身來,百無聊賴地說道:“我很好奇已經境界盡失靈力散盡的你為何不跟隨我父親返回青蔭福地而是選擇留在這兵荒馬亂的驪山長城,總不會是為了向巫族傳遞軍機秘報吧?”

  “就連上將軍都選擇相信我為何你還是不肯信我?”連翹忍不住問道。

  難道自己在他心中就這般沒有可信可言嗎?

  “能夠連養育了自己多年的水神共工都可以坑殺的人,我可怎麽敢信你。”姬歌打了個哈欠意倦神乏地說道。

  試問這世間還有比她連翹更加瘋狂的女子嗎?

  “你知道巫族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連翹站在原地不動,說道。

  姬歌一手托腮冷哼一聲,“若是因為有你巫族大軍能夠攻破驪山長城,那你就算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等到了那時說不定就會是巫族的三位大祭司親自迎你回巫域了。”

  “韓束已經死了,所以不管怎樣我都回不去了。”提到了自己的副將,連翹神色有些恍惚,她喃喃低語說道。

  當初在陽關兵鎮的那間客棧當中,自己親眼看著韓束為了在共工的手上救下自己而慘死在浩浩蕩蕩的帝境威壓當中。

  而自己則是在他咽氣的最後那一刻都沒有說出那句話。

  他憑什麽就對自己死心塌地唯命是從,自己根本就不值得啊。

  若是可以連翹寧願當時攔下那浩蕩威壓的是自己。

  “雖然上將軍沒有說為何願意收留我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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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裏卻清楚。”連翹從懷中取出一道卷軸,同姬歌說道:“這是我憑借著記憶畫下來的那座函穀兵鎮的兵力布防圖,有勞你將它交給上將軍。”

  姬歌聞言轉頭滿臉狐疑地看向連翹,不明白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既然已經投誠總要拿出點誠意來。”連翹自嘲一笑,“這就是我對驪山長城最大的誠意了。”

  姬歌神色複雜地看了連翹一眼,不過還是順勢接過那道事關重大的卷軸。

  “走了。”姬歌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

  連翹默不作聲,隻是目送著他走出天井去。

  “水神共工還活著。”姬歌走到宅院門口處時站住了腳步,背對著連翹,沉聲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連翹嗓音輕柔地說道。

  仿若陽關兵鎮後已經在沒有任何事能夠動搖她那顆心了。

  “他肯定會來你找你取回黑刀江山的。”姬歌注視著門前院門上的門栓,嗓音中聽不出半點情緒地說道。

  “他盡管來就是。”連翹神色平靜眼眸中沒有泛起半點波瀾。

  他知道姬歌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後半句應該是“然後再將你殺了”,但連翹不知道為什麽素來對自己直來直去在言語上沒有避諱能夠有多挖苦自己就有多挖苦自己的他為何沒有繼續說下去。

  “若是被共工知道你藏在在驪山長城,就會增加長城的一分隱患。”姬歌冷聲說道。

  連翹原本攥在衣袖中的素手緩緩鬆開,終究是自己想多了。

  “放心,我會盡快離開長城的。”連翹看了眼架子上的葡萄藤,淡淡說道。

  連翹心想道:總要是等到葡萄熟了的。

  “我會同父親說,讓他安排人將你接回青蔭福地。”等到姬歌在推開院門踏出宅院的時候沉聲說道。

  最後那扇吱呀吱呀作響的院門被姬歌重新掩上了開來。

  連翹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之前從未有過的笑容。

  她就是要等到這顆藤架上的葡萄熟了嚐過了之後才離開。

  走出那座宅院的姬歌看著在門口翹首以盼的吳起與陶寄人,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將軍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帶我來這的?”已經想明白過來的姬歌哂笑一聲問道。

  不知道姬歌在說些什麽陶寄人眯了眯眼睛,神色不善地說道:“臣歌,這可是上將軍。”

  姬歌點點頭,麵無表情地附和道:“對,正因為是上將軍才拉不下臉來去主動跟一個已經境界盡失的巫族女子要那座函穀兵鎮的兵力布防圖。”

  “上將軍?”陶寄人狐疑問道。

  吳起沒有擺擺手,看向姬歌嗓音溫醇地說道:“你可能誤會我了,我事先並沒有打這張布防圖的主意,隻是她告訴我想見你,所以我便帶你來了。”

  “至於她會同你說什麽,又將什麽重要的東西交托到了你手上我一概不知。”吳起滿臉正色地注視著姬歌,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臣將軍,我相信上將軍說的話。”一直同吳起待在一起的陶寄人大義凜然地說道。

  姬歌白了陶寄人一眼,心中腹誹說道:你懂個屁。

  遂即姬歌從懷中取出那道連翹交到自己手上的布防圖,對吳起說道:“一旦這東西交到你手上那就意味著連翹沒有絲毫的退路。”

  吳起神色淡然地說道:“是自從交到你手上之時連姑娘就已經自斷後路,而且我相信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我不希望聽到她出半點事。”姬歌將那道事關重大的卷軸遞到吳起麵前,神色凝重地說道。

  知道姬歌指的是什麽的吳點頭,答應說道:“水神共工能夠進我的將軍府但絕對踏進不了這座宅院半步。”

  “拿著吧。”姬歌淡淡說道:“就當做是連翹同你做的一次生意,你護她周全她將這卷軸交給你。”

  吳起接過卷軸去,沒有開口說話。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去魏武卒的軍營駐地了?”姬歌沉聲問道。

  “沒錯。”吳起輕聲說道:“是該去了。”

  “不過話說魏武卒的軍營究竟在哪裏?”姬歌狐疑問道。

  聽到姬歌這麽一問陶寄人頓時也來了興趣,聚精會神地聽著。

  其實這也不怪陶寄人這麽好奇,實則是這支魏武卒太過於神秘。

  魏武卒這支軍伍在很久之前其實就已經流傳開來了,隻不過那時沒有人太過於在意,但也是在最近這支軍伍的才會被人傳得神乎其神。

  可驪山長城除了大秦虎師,白袍祁師以及那支赤甲鑲龍軍這三支軍旅士卒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軍營的將士。

  至於那支魏武卒則是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而且驪山長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能夠駐紮軍營的地方也就是那些個地方,而且皆是已經劃分給了不同的軍營,所以魏武卒的軍營究竟在哪也成了長城將士們心中人人都想要得知的一個秘密。

  可這個秘密一直都沒有人能夠解開,到了最後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這支魏武卒究竟存不存在。

  直到那日在城頭吳起當眾宣布臣歌將擔任魏武卒統帥一職後,所有人才確信魏武卒是真正存在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吳起笑著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同我賣關子。”姬歌撇了撇嘴,鬱鬱不樂地說道。

  “其實這也並非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吳起看到姬歌這副模樣後悠悠開口道:“其實魏武卒的軍營一直都在你們身邊。”

  陶寄人聞言環顧了一圈空無一人的四周,沉聲說道:“上將軍,您這是在打趣末將嗎?”

  但姬歌卻神色古怪地看向吳起,說道:“你總不能將那座軍營藏在須彌芥子物中帶在了身邊吧?”

  “已經差不多了,但你還是猜錯了。”吳起笑吟吟地說道。

  旋即就在姬歌與陶寄人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茫然不解之時,吳起輕輕跺了跺腳下的地麵,負手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我所在之地就是魏武卒軍營所在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