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座冰牆分兩天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6-29 14:22      字數:4091
  道聽第一百八十七章一座冰牆分兩天“聖子殿下”郢都學宮的眾人察覺到身後的那股驚天寒意以後紛紛轉身回頭,看到的是半邊身軀已經被冰封住的陌上桑,莫千絲神色焦急地喊出聲來。

  他可不想剛剛得來的潑天富貴便葬送在這巫域當中。

  此時陌上桑不但半邊的身軀被完全冰封住,就連他體內運轉的靈力皆因為這股寒意而稍微凝滯了些許,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小洞天中靈海海麵也慢慢被侵入體內的寒氣所冰封住。

  不過他一想到身後握劍之人,便也覺得這沒有什麽好不可思議的。

  “清酒,沒想到你也來了。”陌上桑之前剛剛一聽到那道聲音便已經知曉了背後來人是誰,不就是那個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仙族聖女嗎。

  百裏清酒長發飛舞,聽到陌上桑喊出那句清酒以後臉若冰霜,拂雪抵在他的後心處,聲音漠然地說道“我跟你不熟。”

  陌上桑聞言嗬嗬一笑,不置可否地想轉頭看他一眼,可是身上的冰霜已經蔓延至他的脖頸處,脖頸僵硬難以轉頭。

  “放肆,快放開聖子殿下。”莫千絲暴喝一聲,身上化嬰境的靈力毫無保留地噴湧而出,手掌心中凝聚出數道靈力匹練轟殺向百裏清酒。

  百裏清酒後撤一步,腳下清風流轉,周身靈力湧動,轉瞬間便避開了那三道靈力匹練出現在姬歌的身後,繼而與其並肩而立。

  “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捅他一劍呢”姬歌看到及時收手的百裏清酒,打趣地說道。

  “我可沒有那麽莽撞,而且不著急,這一劍早晚會刺下去的,至於是誰刺並不重要。”百裏清酒淡淡說道。

  “轟。”

  就在姬歌與百裏清酒談笑之間,這一幕落在不遠處身軀已經被冰封住大半的陌上桑眼中,此時他眼中中流瀉而出的殺意半點不輸身上的寒意,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低喝一聲,體內小洞天中靈海海麵上原本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麵霎那間碎裂開來,巨大的冰麵被波濤洶湧的靈力浪花拍打沉入了海底。

  盤坐在靈海上空的那名相貌與陌上桑一模一樣的靈嬰小人穆然間睜開眼睛,麵若冰霜,滿是殺意。

  靈海之氣霎那間有十幾道靈力光柱衝天而起,激射在天幕之上,引來滾滾陰森鬼氣,將體內的那股寒意盡數驅散出體內。

  外界之中陌上桑抬眸緩緩看向姬歌百裏清酒他們二人,此時覆蓋在他身上的冰霜已經開始消融,他拂袖一揮將手臂上的那層冰霜碎屑甩落,對著姬歌冷聲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吆,我剛才還想著莫不是咱聖子殿下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就被清酒一劍給解決了,不過細想若是他陌上桑都算得上是英豪的話,那豈不是豬狗都是英雄了,到頭來還是可憐了那些個美人。”

  “這不立馬陌上桑你就給了我這麽一個驚喜,怎麽,還跟我在這藏拙呢”姬歌抱臂環胸,嘴角勾笑。

  陌上桑眼神陰翳地盯著姬歌,他可是聽到了姬歌同樣喊出清酒二字,但反觀百裏清酒麵色如常神情自若,半點沒有動怒的樣子,又想到自己喊她清酒時被抵在了後心處寒意凜然的一劍,一想到這他臉色鐵青神色猙獰。

  “給我殺”陌上桑低喝一聲,身上鬼氣裹挾著靈力彌漫升騰,此時的他宛若一尊地獄修羅。

  莫千絲聞言率動手,周身裹挾著磅礴靈力以勢不可擋之勢衝殺向姬歌。

  百裏清酒剛想要出手阻攔便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攔在了自己身前,“還是我來吧。”

  姬歌向前邁出一步,手握長劍極盡風流瀟灑地說道。

  莫千絲將一道靈力匹練轟向姬歌,隨後身形迅若奔雷便已至姬歌麵前,繼而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狂暴的

  靈力包裹右拳朝著姬歌的麵門一拳遞出。

  隻是這一拳卻並沒有讓莫千絲如願以償地重創姬歌。

  不但如此,這一拳尚且都沒能夠觸碰到姬歌的身軀。

  姬歌先是一臉將那道轟殺而來地靈力匹練一劍斬開,不得不說這柄永遇樂比起沉香確實輕盈了些許,而且好像劍鋒也更加的銳利。

  隻是後者勢重力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經過悠悠時光長河的衝刷更是生出了劍靈,這也就是為何水神共工一直心心掛念了數千年的緣由所在。

  凡是有劍靈寄身的劍器,便已經不是尋常的法器,若是劍靈再能夠化形顯意,便是能夠比肩聖器的存在了。

  所以景心事所贈的永遇樂比起那柄沉香,兩者差之千裏。

  姬歌一劍斬開那道靈力匹練以後,嘴角噙笑,腳下靈力激蕩開來,淩雲逍遙遊施展開來,身形便在霎那間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莫千絲將那威勢不容小覷的一拳轟出後,一拳落空姬歌才出現在其背後,隻是尚未等到姬歌遞出一劍莫千絲的身形便朝著一旁疾掠而去,並且將手中那道早就凝聚出來的靈訣轟向姬歌。

  姬歌微微一笑,隨手將一道劍氣揮出,自嘲說道“原本以為能夠偷襲重傷你,沒想到反而落了個笑話。”

  如虹劍氣斬落在那道靈訣之上,轟然一聲巨響,一股靈浪將方圓十裏之內天幕上的雲海卷碎開來,霎那間風烈雲淡,天穹之上再難見一絲雲翳。

  劍氣消散,靈訣粉碎。

  兩者不分勝負。

  莫千絲卻沒有姬歌表麵上的那份雲淡風輕,在姬歌剛剛出現在自己背後的那一刹那,自己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危機襲來,甚至自己本能地感知自己就連轉身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莫千絲相信,若是自己剛才動作隻是稍微滯緩那麽半息的時間,他手中的那柄鋒芒畢露的長劍就揮落在自己背脊上了。

  所以在剛才地電光火石之間自己選擇撤退而沒有正麵接下他的那一劍就已經是落了下風,失了氣勢。

  雖然自己一開始便沒有小覷這個讓聖子煞費苦心的人族青年,但好像他還是比自己想象當中更加難纏。

  莫千絲眉頭緊鎖,看向隻有聚魄境靈力境界的姬歌,低吼一聲,身上的靈力再次緩緩升騰而起,一個箭步迅若奔雷般轟殺向姬歌。

  姬歌神色一凜,自己身上就這麽點靈力家當,多用一分便會少一分,而且接下來勢必會有兩三場大戰,所以這邊考驗到姬歌“勤儉持家”的手段了。

  姬歌一邊用永遇樂抵擋下莫千絲剛猛霸道的攻勢,一邊找尋著他身上護體靈力的破曉,所以一時之間是莫千絲穩占上風,逼得姬歌節節敗退。

  “你們一起上。”陌上桑看了眼郢都學宮的眾弟子,“即便是不能夠將他擊敗,也要將他的靈力耗盡,逼得他不得不換氣。”

  一眼便將姬歌的心思看透的陌上桑吩咐說道。

  “謹遵聖子法令”鬼族郢都學宮的眾弟子拱手喊道,隨後一道道身形掠空而過,身上靈力噴湧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加入到了那處戰局當中。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姬歌之時,天幕之上霎那間橫生一道冰牆,阻攔在他們與姬歌之間。

  冰牆上凜冽甚至能夠將靈氣所凍結的寒意將他們一眾子弟盡數逼退。

  百裏清酒手握拂雪,拂雪上靈芒閃爍寒氣逼人,她冷眼漠然地看向郢都學宮的眾弟子,淡淡說道“越過冰牆者,殺無赦。”

  “轟。”

  一股濃鬱粘稠的黑氣越過眾人轟擊在了冰牆之上,轉瞬間鬼氣與寒氣絞纏在一齊

  “你們先過去,我陪清酒姑娘好好聊聊。”一身鬼氣繚繞的

  陌上桑掠至眾人身前,與阻攔在百裏清酒麵前,笑著說道。

  有聖子拖住百裏清酒,郢都學宮的弟子心中自然有了膽氣,紛紛繞過那道十幾丈之長半丈之寬的冰牆,與莫千絲一齊圍殺姬歌。

  百裏清酒見此臉色一沉,隨後又聽到冰牆後震耳欲聾靈力震蕩的廝殺聲響後,轉身便要去幫助姬歌解圍。

  “咻。”一道黑色鬼氣所化的箭矢在遠處激射而來釘在了那道冰牆之上,阻攔在了欲轉身離開的百裏清酒。

  百裏清酒麵若冰霜,眼中殺意流轉,她看向陌上桑,語氣厭惡說道“滾開。”

  陌上桑雙眼半眯,看著手上縷縷升騰的鬼氣,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淡問道“若是我不讓呢”

  “錚”

  百裏清酒霎那間將拂雪拔出劍鞘,劍尖指向陌上桑,手中捏指掐訣,身上劍意如同滾滾江瀆傾瀉而出,劍身上光華湧動,緊接著她便一劍揮出。

  “那便宰了你”百裏清酒黛眉緊鎖,鳳眼圓睜怒聲喊道。

  陌上桑看到那道如虹且極寒的劍氣朝著自己斬落而下後,身形暴退百丈不止。

  劍氣所經之處虛空壁壘上都生出霜雪且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百丈過後劍氣威勢不減,退無可退的陌上桑眼神一凜,身上的鬼氣不斷攀升翻騰,將半邊的天幕都渲染成了幽黑之色。

  百裏清酒神色厭惡地看著飄蕩在自己周身的那絲絲縷縷的鬼氣,隨手將其冰封凍結住。

  此時那道劍氣已經斬落了陌上桑的身軀之上。

  姬歌看了眼冰牆那邊好像是要把整片虛空都要劈開的那道劍氣,一邊接下一道轟殺而至的靈訣一邊嘖嘖喟歎一聲,慶幸道“還好之前她對我斬出的不是這麽一劍。”

  隨後他將那道靈訣捏爆,環顧了麵露狠色的眾人一眼,又將永遇樂化為之前插在了腰間。

  緊接著他活動了一下騰出空來的雙手,手臂之上暗金色的練體紋絡顯現出來,遍布手臂。

  手臂上蘊含著狂暴靈力的肌肉乍起,隻不過有衣服相阻隔這群鬼族子弟是注定看不得到了。

  旋即姬歌一腳踏在虛空之上,霎那間虛空泛起了陣陣漣漪。

  “出來。”姬歌低喝一聲道。

  話音剛落,在其背後便有一龍一凰的虛影浮現出來。

  這兩道虛影剛一現身,眾人便聽到了一道清澈的龍吟聲與一道嘹亮的凰鳴聲。

  一股無形的氣機自姬歌身上蕩徹開來,挾無上威勢轟撞在那道冰牆之上。

  那座陌上桑的濃鬱鬼氣都沒有破開隻是留下了裂紋的冰牆被那股氣機給徹底的破開了來。

  霎那間那股殘存的氣機鎮壓在了眾人的心湖間,靈海上,眾人隻覺得神魂激蕩,臉色變得煞白,紛紛捂住胸口,調整靈力氣息。

  姬歌趁此間隙朝著百裏清酒那邊疾掠而去。

  記得他第一次與百裏清酒並肩作戰時便說過,在他們家鄉那邊沒有讓女子下地辛勤勞作的道理,若是這樣那還要男子做什麽

  島境之上有一曲人人都能哼唱的名為“良人配”的曲謠,說的是我挑水來你澆園,你織布來我耕田。

  所以現在姬歌沒有理由讓百裏清酒一人獨自麵對靈力境界深不可測的陌上桑而自己卻對上這群郢都學宮的靈力境界最高也不過是化嬰境的鬼族子弟。

  難不成改成你挑水來我澆園,你耕田來我織布

  若是這件事被自己的父親知道恐怕又免不了一頓毒打,說不定屆時連向來向著自己的娘親都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畢竟這種事情無論放在人間哪裏,都沒有這樣的道理可講。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