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圓房
作者:烈缺      更新:2020-06-29 14:30      字數:6967
  第八十一章 圓房

  雲子烯將手中的蓮花座交到雲清染的手上,然後又取出了一早就帶在身上的小蠟燭,雲子烯出門的時候就是打算要來放許願燈的,不管有沒有遇到雲清染。(@

  “咳咳咳……這燈好精巧,侯爺,咳咳咳,與本世子是心,心有靈犀嗎?知道……本世子,咳咳,想要放許願燈了?咳咳咳……”君墨辰說話的時候手已經伸出去拿雲子烯手上剛剛完成的許願燈了。

  明明平時行動起來一點兒都不利索的,這會兒拿別人手裏的東西的時候倒是又快又準,這不雲清染都沒有來得及說什麽,許願燈就落到了君墨辰的手上了。

  君墨辰拿著雲子烯做好的許願燈左瞧瞧右瞧瞧,“咳咳咳……*妃你看,侯爺做的真的很不錯,咳咳,絲毫不差了街邊賣的,咳咳咳……”

  君墨辰說著又問雲子烯,“侯爺可有……火折子?”

  這燈當然要點燃了才行。

  雲子烯楞了一下,自己做給雲清染的許願燈就這樣被君墨辰給拿走了。

  君墨辰看著手中的許願燈,自言自語地說道,聲音不大,低低的嗓音,不過大家都能清楚,“咳咳咳……本世子知道自己配不得侯爺做的這盞精致的許願燈,本世子是個將死之人,也不知道本世子等不等得到來年呢……咳咳……”

  聽起來挺憂傷的,搞得若是不將這燈給他,便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莫說是雲子烯不能再跟他討回花燈了,就連雲清染都不好意思讓君墨辰將這花燈還給她了。

  雲清染順帶從身上拿了個火折子出來幫君墨辰給點上。

  這下他該消停了吧?

  “咳咳咳……*妃推本世子去江邊將這盞許願燈放了吧。”說著君墨辰又舉了舉手中的許願燈,示意他的手現在拿著東西,不能用來推自己坐下的輪椅的輪子了。

  雲清染有一個想法,如果君墨辰的身子骨比較硬朗的話,她會考慮將他從輪椅上踹下來,然後丟到江水裏頭讓他撲騰半個小時再說!

  很遺憾,世子爺的身子骨別說丟到江水裏頭去了,就是在江麵上吹半個小時的江風,回頭就得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了,所以事實是,為了他還能多活幾天,就依了他吧!

  雲清染推著君墨辰來到了江邊,自然避開了發現女屍那一邊。

  君墨辰彎下身,將手中的許願燈放入了水中,口中還輕輕地念了幾句。

  手指輕輕地撥動水麵,讓那盞許願燈飄遠了一些,然後順著江水流淌了去。

  跟著上來的雲子烯問道,“不知道世子爺許了什麽樣的願望呢?”

  “讓*妃早日給本世子生一個大胖小子。”君墨辰回答。

  其實他許的願望是想要自己可以活久一點,他不奢求,希望再有五年,五年就好。

  雲子烯聞言臉上依舊是笑著的,心裏想的是,清染的寶寶會不會像她小時候那樣可*呢?想必是會的。

  對於雲子烯來說,似乎這些都不重要了,一旦想明白了某一個點之後,他將自己退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所有的枷鎖都讓他自己來背負,剩下的就隻有祝福和成全而已。

  ★

  秦若蓉和秦素素今日也出來賞花燈了,便是跟著冀北王妃一同來的,有冀北王妃在場,這冀北王府的其他女人也不敢造次了,這秦若蓉與秦素素之間也就歇了戰火。

  她們爭奇鬥豔的,卻是撼動不了冀北王妃的地位的,冀北王妃是冀北王郝於天的發妻,是冀北王府世子爺的親娘,為冀北王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其他的側妃姨娘再怎麽得寵也無法取而代之,這是冀北王府裏頭大家都明白的一個事情。

  雖說花燈節女子可以外出,畢竟是為妃為妾的,也不好像未出閣的女子一般在街頭到處走動,一行人便是一排軟轎出行的,不巧這秦素素和秦若蓉便被安排到了同一軟轎上了。

  一行人原本是在望江樓裏訂了位置的,但是軟轎還沒有行至望江樓,掌櫃的便忙上來和王妃報告了關於望江樓邊上發現了女屍一事,不是掌櫃的不想賺冀北王妃她們的銀子,而是怕這晦氣事兒衝撞了王妃娘娘,他落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可是擔當不起的。

  王妃是個極為迷信之人,聽有死人,當即沒了賞花燈的興致,便吩咐下去,讓幾位側妃和姨娘自己玩去,不過要在戌時之前回王府。

  她自己自然是讓人抬著原路返回王府了。

  王妃一走,其他幾個便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趕緊讓各自的轎夫抬著四處遊玩去了。

  秦素素和秦若蓉坐的是同一座軟轎,王妃不在了,兩人之間便不可能有安寧了。

  秦若蓉仗著自己的身份高了秦素素一階,“來人,將素姨娘請下轎。”

  秦素素一聽,臉色當即鐵青,“秦若蓉,你什麽意思?”她要趕她下轎子?

  “本宮說的不夠清楚的嗎?本宮讓你下轎!”秦若蓉毫不客氣地說道,“本宮是側妃,現在想要一個人坐這轎子了,讓你下轎你就下去,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你!”秦素素氣結,這秦若蓉在府裏的時候過分也就算了,出了府還這麽肆無忌憚的!

  秦素素這剛好開口,轎子就已經停下來了,一個抬轎子的下人拉開了轎簾,“素姨娘,請。”

  秦素素看著這狗仗人勢的下人,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秦若蓉。

  “好,秦若蓉,你給我記住,他日,你給我的這些屈辱,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的!”秦素素說完,從轎子裏走了出來,她是不想離開轎子,但是也厚不下這個臉賴在那轎子上麵。

  秦素素沒走兩步路,便看到了雲子烯,腳步不由自主地上前了兩步,然後頓住,她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冀北王府的侍妾,一個連婚禮都不配擁有的小妾,一個一抬小轎直接進了府的小妾……

  遠遠地,秦素素看見了雲子烯,他的臉上帶著很溫和的淺笑,那麽動人,仿若春日的暖陽,賽過拂麵的春風。

  她曾經無數次這樣遠遠地看著他,可是這一次,她的心中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境了……

  雖然不配再擁有了,哪怕是再多看一眼也好,秦素素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當她進一步看清的時候,她心中就冒出了極大的怒火。

  因為她看到了雲清染,她看到了雲子烯那笑容是為雲清染展露的,她的心原本就已經沉入了深淵,如今有人還要狠狠地將它鞭笞一番。

  秦素素改變了原本的主意,她朝著雲清染他們走了過去。

  “給侯爺,世子爺,世子妃娘娘請安。”秦素素來到雲清染他們的跟前,給三人行了禮,她臉上帶著美麗動人的笑,態度謙卑有禮,絲毫不見昔日的傲氣。

  如果說這幾日的突變給秦素素帶來了什麽的話,那便是讓她學會了隱忍,學會了阿諛奉承,學會了與人斡旋,不然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在冀北王府活下來,若非不是她學會討好了其他的側妃,她一早就讓秦若蓉給玩死了。

  三人見到秦素素都有一些壓抑,秦素素現在是冀北王府的侍妾了,按理說,要出來賞花燈也必須是跟著王妃和側妃一道出來才是,侍妾在府裏算是下人的,要出門就得跟著主子一起出來,嫌少有侍妾自己一個人跑出門來的。

  “世子妃娘娘,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往娘娘您寬宏大量,多多海涵。”秦素素俯身向雲清染賠罪。

  雲清染點了點頭,沒有說原諒的話,也沒有去刁難秦素素。雲清染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當然也不是別人隨隨便便跑來說幾句好話就會相信了的軟耳根,秦素素這番話裏頭有多少是真的,雲清染持保留態度。

  秦素素說完,半天不見雲清染有回應,倒是尷尬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本世子,咳咳咳……常聽人談及冀北王府,都說冀北王府家,家教甚嚴,這奴才……便是奴才,咳咳咳……這主子,便,便是主子……咳咳,主子未開口,咳咳,這……下人……是不會隨便,說話的……咳咳多……”

  君墨辰一句話停幾下才能說完,他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卻是擺明了在說秦素素不懂規矩,在她麵前的他們三人,侯爺,世子爺,世子妃,都是主子,而秦素素雖然先前是秦家的大小姐,如今卻隻是一個侍妾,便是君墨辰口中的奴才。

  秦素素語塞,她漲紅了臉,將滿腹的委屈吞回肚中,“妾身知錯,還請世子爺恕罪。”

  秦素素的手揪著自己手上的手帕,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嫉恨。

  “咳咳,本世子,咳咳……不知道你什麽地方錯了,本世子隻,隻是說……冀北王府家教甚嚴……而已……”君墨辰緩緩地說道。

  他沒興趣去刁難一個女人,隻是這女人對雲清染心懷不軌他是知道的,當日她來王府拜訪雲清染的時候做的事情君墨辰都是知曉的。

  “妾身知錯,妾身不敢。”秦素素隻有垂頭的份,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君墨辰,自己一上來便是恭恭敬敬的態度,卻還是惹來了君墨辰的不滿!

  秦素素不知道,君墨辰不是因為她今日的行為對她印象不好,而是她先前的舉動已經讓君墨辰將她列入了禁止靠近雲清染的黑名單裏頭了。

  雲子烯看著,臉上的笑意不減,他似乎從君墨辰的行為當中看到了他對雲清染的關心,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也許會更加安心一些,多一個人保護清染是一件好事。

  雲子烯不是不嫉妒君墨辰,而是已經失去了嫉妒的資格了,如果他不是雲清染的哥哥,他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手,但事實上他是,他知道自己的見不得光的心思是肮髒的,不應該去汙染了他心中最純潔的清染,所以他連去搶的資格也不具備。

  “這位夫人,不好意思,今日我們還有事情,恕我等失陪了。”雲子烯開口了,他稱呼秦素素為“夫人”,這一聲“夫人”別人叫的,獨獨這雲子烯一叫,秦素素便覺得心如刀割。

  雲子烯這般說算是有禮的,不然直接走人不理會也是可以。

  雲子烯說罷,便幫著雲清染推輪椅。

  “你們先到上麵去等我,我有些女兒家的悄悄話要和這位夫人說,一會兒便追上來。”雲清染對雲子烯和君墨辰說道。

  雲子烯點了點頭,“小心點。”雲子烯提醒雲清染,然後雲子烯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素素,明顯是在警告秦素素讓她不要亂來。

  秦素素被雲子烯這一等,心就像是被淩遲了一般的疼。

  雲子烯和君墨辰走開了之後,就留下了雲清染和秦素素兩人。

  “不知道世子妃有何話要與妾身說。”秦素素垂著頭,態度依舊很恭敬。

  “我知道你喜歡我哥哥,你如今已經身為冀北王府的妾侍了,有些心思該收起來的就收起來吧,不然你會給我哥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是給你的忠告。”

  秦素素的亂來雲清染是見識過的,她*怎麽亂來雲清染才沒有這個閑工夫管,隻是她的亂來有可能會牽扯到她的哥哥,她今天才會和秦素素說這些話,不然她還不舍得浪費自己的口水呢。

  雲清染可不認為冀北王郝於天這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裝著別的男人。

  “至於你對我有什麽恨什麽怨,有種的,衝著我來就好了。”雲清染很幹脆,她要有什麽詭計盡管使出來就好了。

  “世子妃多慮了,妾身已經痛改前非,昔日的事情隻當是給妾身的教訓,如今妾身身為冀北王府的侍妾,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秦素素低著頭,將自己狠戾的目光掩藏了起來,雲清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若不提子烯哥哥還好,要不是你,她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若不是你,她如今隻能這麽遠遠地看著子烯哥哥?

  也不知道這個秦素素聽進去了沒有,反正雲清染該說的話都說了,多說無益。

  雲清染不再理會秦素素,沿著江岸去追趕先走一步的君墨辰和雲子烯了。

  雲清染這邊和秦素素談了幾句,君墨辰和雲子烯也沒有閑著。

  “世子爺喜歡清染嗎?”雲子烯一邊推著君墨辰的輪椅,一邊問君墨辰。

  “侯爺很關心?”君墨辰反問道。

  這還是這兩個人第一次單獨聊天。

  “嗯……我希望她過得好一點。”如果有君墨辰的疼*,清染在王府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吧?

  “她是本世子的世子妃,本世子若不憐她要憐誰呢?”君墨辰答得有些模棱兩可,“那麽侯爺呢,侯爺有三個妹妹,何以獨獨對本世子的世子妃這般疼惜?”

  君墨辰似笑非笑地回頭看著雲子烯。

  他果然是看出來了!

  雲子烯從君墨辰的眼睛裏讀到了這個信息,自己不堪的心思被人看穿了,雲子烯自嘲一笑,若君墨辰不是一個謙謙君子,今日之後他便會身敗名裂,然而雲子烯卻莫名地相信君墨辰不會那麽做。

  “你既已經知曉了,又何必再問我呢,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不會做任何於理不合的事情,我憐她,便不會讓她背上任何罵名,若你與我有同樣的心情,你便能明白我如今的想法。”

  君墨辰沒有接話,想來雲子烯是*她*到骨子裏去了,若非如此,常人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時候,雲清染已經追上來了。

  兩人便打住了方才的話題,兩個男人,各自懷揣著一份心思……

  ★

  君墨辰和雲清染剛剛回到金逸軒,就見到了雪慧和其他的幾個丫鬟站在金逸軒的門口等著兩人了。

  “奴婢給世子爺,世子妃娘娘請安,奴婢奉王妃娘娘之命,在此等候世子爺與世子妃娘娘,王妃娘娘特地交代了,今日為世子爺與世子妃娘娘的圓房之日,奴婢們會在外麵伺候著。”這是規矩,也是怕君墨辰會出事。

  君墨辰見狀卻是淺淺地笑了一下,然後別有深意地望了雲清染還一會兒,“咳咳咳……那*妃,我們莫要辜負,咳咳辜負了母妃的一番心意了。”

  雲清染看著這排場,有一種奔赴刑場的感覺,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君墨辰,他真的沒問題嗎?

  兩人在眾位丫鬟的簇擁下進了房間,房間裏頭該布置都已經布置完畢了,就等他們兩個人回來就可以了。

  雲清染倒是挺平靜的,她轉身問君墨辰,“你當真想要一個子嗣?”

  雲清染問得很認真。

  君墨辰凝視著她的臉,沒有回答,如果一定要他回答的話,答應是否定的,他要的從來不是子嗣,他要的是她的人和心,他不回答,他是想要知道雲清染是怎麽想的。

  天知道君墨辰這個時候有多緊張,他其實很希望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告訴他,她也*上了他……

  雲清染見君墨辰沒有回答,便當他是默認了,她走上前來,去攙扶輪椅上的君墨辰。

  君墨辰不知道此時的雲清染的心裏是怎麽想的,隻能跟著她的動作走,由著她將自己扶到了床榻邊上,雲清染低頭為他脫去鞋子,然後又熟練地開始幫他脫衣服。

  脫到還剩下單衣的時候,雲清染的手頓住了,今日不同昨日,昨日她隻想著要救君墨辰,對於他的可以視若無睹,今日她知道自己要與君墨辰做什麽,便不能再當成什麽感覺都沒有。

  雲清染沒有再繼續脫下去了,轉而自己脫自己的衣服,她褪去了自己的外衣,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脫去彼此的衣服睡在一張床上了,但是今日,是不同的,兩人心裏都清楚要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雲清染將衣服脫至還剩下一件肚兜,這些日子,調理不錯的她比大婚的時候要豐腴許多了,身上的肌膚也顯得更加嬌嫩了。連雲清染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她在君墨辰的眼中是怎樣的誘人模樣。

  脫好了自己的衣衫,她又扶著君墨辰,讓他躺下,“我記得太後說過,你身子骨不好,有些事情我主動些會比較好。”

  雲清染凝望著君墨辰,若是他想要的,她身為他的妻子,做這些又有何妨呢?

  雲清染說著,整個人跪在了君墨辰的身邊,手來到了君墨辰的領口位置,她將要為他褪去最後的一件衣服。

  她的手忽然被君墨辰抓住了,“我來。”

  一句話過後,雲清染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反被君墨辰壓到了身下。

  這是君墨辰第一次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雲清染,他的眼裏有許許多多的憐惜,目光很柔和。

  他俯下身子,在雲清染的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雙唇輕觸雲清染柔軟的臉頰,那是他對她的憐*。

  然後,他伸手去解雲清染肚兜的帶子,帶子解開,肚兜便從雲清染的身上離開了,掉落在了床榻邊上。

  君墨辰的呼吸沉重了不少,他低頭,輕輕地親吻著雲清染,小心翼翼的,他柔軟的唇瓣在雲清染的身上細細地掃過,讓雲清染敏感的肌膚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君墨辰的一隻手撐著他自己的身子,讓他自己不壓到雲清染,另外一隻手婆娑著雲清染的臉頰,滿是憐惜。

  雲清染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細膩的觸感,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她將自己的眼睛閉上,讓自己什麽都不去想……

  君墨辰忽地停下了動作,因為他感覺到了雲清染身體的僵硬。

  “害怕嗎?”

  君墨辰的嗓音較之平時又沙啞了幾分。

  “沒關係。”雲清染回答道,她的聲音也有些啞啞的。

  君墨辰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的笑並不明顯,但如果雲清染睜開眼睛看的話,會看到他的笑容是甜的。

  君墨辰又將那隻婆娑著雲清染臉頰的手收了回來,轉而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兩人徹底坦誠相見了。

  君墨辰的皮膚也甚好,他那如白玉雕琢的肩頭每一寸都很精致,溫潤如玉,卻比美玉還要純淨三分。

  肌膚貼上了肌膚,感受到了彼此的細膩,柔軟與剛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彼此的體溫在不知不覺中上升了,雲清染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君墨辰體溫的變化,明明平日裏的時候他的身體是冰涼冰涼的。

  紅色的鴛鴦錦被子不知道何時從床榻上滑落到了地上,與他們的衣物掉落到了一起,兩人的雪白與身下床單的鮮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君墨辰的親吻漸漸地變成了吸吮與啃咬,雲清染雪白的肌膚上頓時就多了一些紅痕,雲清染的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單,身子緊繃了不少。

  察覺到雲清染的緊繃,君墨辰的動作忽地停了下來,雖然他的呼吸很沉重,但是他還是讓自己的動作停下來了。

  “染兒,你*我嗎?”君墨辰凝視著雲清染,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嗯?”雲清染不解君墨辰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君墨辰的手捧著雲清染的臉,“告訴我,你*我嗎?”

  雲清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君墨辰。

  君墨辰盯著雲清染的眼睛,想要從那裏尋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半晌,君墨辰失望了。

  他翻身到雲清染的身旁躺下,同時將雲清染摟進自己的懷裏,讓自己埋首在雲清染的頸窩裏。

  君墨辰喘息著,呼吸一如他病發的時候一樣急促,然而他隻是摟著雲清染,緊緊地將她圈在他的懷裏,沒有再如方才那樣親吻撫摸雲清染了。

  “你怎麽了?”雲清染問,她能感覺到君墨辰的悸動,能感覺到他的渴求……可是他停下來了。

  君墨辰沒有立刻回答,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誌力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天知道他多麽希望可以繼續下去,可是他知道時機還不到,至少他不希望雲清染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與他纏綿的,他至少想要知道,在她的眼裏,他不僅僅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也是一個男人,一個心裏裝著她的男人。

  他們不隻是為了子嗣……

  “我累了……”好半晌,君墨辰才說了一句話,他寧可承認自己沒有能力來與她纏綿,也不願意讓雲清染在這件事情有壓力。

  雲清染頓了一下,伸手輕輕地拍撫了一陣君墨辰的背,“沒關係,明天我不讓你累著便是了。”

  “嗯……”君墨辰淡淡地應了一聲。

  君墨辰將雲清染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沒有放開,卻再也沒有別的動作了,他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已經入眠了。

  雲清染被君墨辰圈在懷裏,她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君墨辰的睡顏,宛若雪山上靜靜盛開的雪蓮花,宛若深山中靜靜流淌著的溪流上灑下的那片月光,一種無法言語的韻味渾然天成,美得那麽自然……